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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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劉海才是欺騙性的根源,蓬松的蓋下來的時候,顯得那么無害,撩上去整體一看,還是挺男人的。 方安虞嘴唇動了動,他想說謝謝,可是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卻發現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條浴巾,沒有能寫字的小本本。 他又說不出,只能瞪著眼看著君月月。 君月月等了一會,嗤了聲,“咱們倆無法交流,先出去吧,一會兒都泡發了?!?/br> 說著率先拉開門走了出來,方安虞在浴室的門口站著,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會,等在外頭的方安宴看到了君月月出來,卻不見他哥哥,這才打開浴室進去,把不知道為什么出神的方安虞給拉出來。 浴室本來有兩個浴袍,早上君月月穿了一個,這會兒她又穿了一個,所以方安虞的身上,就只有一個浴巾。 這就導致他身上那些痕跡,根本就是毫無遮掩,方安宴將方安虞拉出來之后,看著他哥的身上,張口結舌面紅耳赤,剛才消下去的氣焰,頓時又蒸騰上來—— 轉頭質問君月月,“這是怎么回事?!你瘋了?!” 君月月面對著這個基本上見著她就炸毛的小男主已經無奈透頂,但是嘴皮子卻不肯認輸,順口接上,“我身上更厲害,你哥哥床上很猛的,就喜歡這個,不這樣他還開心,” 君月月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仗著方安虞聽不到,順口對著方安宴胡謅,“你又鬼叫什么?要給你看看我的嗎?” 方安宴一噎,但是隨即想到什么,又立刻反口,“你放屁!你身上明明……” “歐呦,”君月月又故意對著慢吞吞穿衣服的方安虞方向說,“老公聽到了嗎?你弟弟承認他看了我……” 方安宴猛地轉頭,神色堪稱慌亂地看方安虞,方安虞都沒回頭,明顯沒聽到,方安宴又“咔吧”把脖子轉回來,那樣子恨不能直接把君月月活吃了。 他哥聽不見,他被這女人帶偏了好多次! “你還要不要臉!你怎么能和我哥……”方安宴原地困獸似的轉圈,指著君君月,你你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君月月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方安宴在原地毛驢拉磨似的轉。 方安宴轉了一會,又看了一眼他哥,壓下暴躁的情緒,勉強冷靜下來,說道,“等過幾天從老爺子那邊回來,咱們約個地方談談?!?/br> 君月月抱著手臂靠著窗戶,視線看著窗外的陽光,心情還算不錯,“好啊,咱們確實得好好談談?!?/br> 她得盡快地脫離男女主主線,過自己的好日子去,和方安虞混在一起必然就要掛著主線,反正早晚也要離婚的,早早談開了最好。 “你和我哥準備一下,”方安宴伸手掐自己眉心,“明天咱們去看君老爺子?!?/br> “嗯,”君月月應了一聲。 她記得這段劇情,回鄉下去拜會君家老爺子,那老爺子是現在君家真正掌權人,手里面有一塊地,是整個丘海市但凡地產商沒有不覬覦的,據說市值幾個億。 這一次回去,名義上是原身和方安虞結婚一月回去拜會,其實這是個測試,這一次君老爺子,會給四個人安排兩道考驗,這實際上是個惡毒女配的最后機會,當爺爺的,對自己的親孫女其實哪有偏向呢? 他當然也希望原身那個手腳健全能自如行走的孫女,能懂事,能挑起家里的擔子,也能品行端正,這樣才好把另一個行動不便的孫女交給她,他那么大的年紀了,兒子兒媳老伴都走了,他活不了太多年了…… 不過原身滿腦子只想怎么勾搭方安宴,并沒有通過考驗,很遺憾最后君老爺子,把地給了君愉和方安宴。 君月月這一次去,自然也不打算通過什么勞什子的考驗,小說中搶男主氣運一般都沒什么好下場,她第一次穿書,但卻不是第一次看書。 而且重活一次,君月月才不想摻和亂七八糟的,地給她她也不會搞,她在末世五年,對生活的訴求也非常的低,吃飽穿暖,最好再給個男人暖被窩,足夠了。 她穿的好歹是君家大小姐的身份,光分錢也能分普通人一輩子賺不來的,何苦想不開要瞎摻和,累不累。 君月月回想劇情,正琢磨要不要索性按照原身的方法去做,卻突然間被人扒拉了一下。 一轉頭對上方安宴的臉,皺眉道,“你怎么還沒走?想看我換衣服???” 方安宴都快要讓君月月刺激得不會發飆了,這次沒像個蛤.蟆似的,一戳一蹦跶,而是湊近了君月月一些,壓低聲音道,“你不許再碰我哥!” 本來就是會離婚的,方安宴知道他哥和這個女人那個之后,凌亂之余,從小到大的保護欲作祟,真的有些生氣,既然要離婚的還做什么真夫妻! 君月月對方安宴這個男主好感度早就沒了,聞言看了一眼出臥室不知道去干什么的方安虞,支著一口小白牙笑了起來,不是高興,是不耐煩了。 “我不碰他……”君月月伸手撩了一下方安宴的下巴,“那我碰你???你晚上給我留門?” “君悅!”方安宴比君月月高了半頭,居高臨下抓住君月月的手,按在她身后的窗子上,當然這是下意識的動作,君月月雖然覺得有些雷人,但是也理解,畢竟他是個狗血小說言情男主呢。 方安宴像個霸王龍,一手按著君月月的手腕,一手指著她的鼻尖道,“你再敢這樣,我就……” “你哥在你身后呢?!本略略竭^他的肩膀向后看,突然間說道。 “你少拿我哥嚇唬我!”方安宴還要再威脅,肩膀就被拍了下。 君月月一手被他抓著,一手在窗臺上支著,笑著沖著方安虞吹了個十分迂回曲折的口哨,還朝他擺了擺手。 方安宴整個都僵了。 第6章 耳尖悄悄紅了 方安宴轉頭對上方安虞的臉,頓時像個被針扎了的氣球,噗的一聲沒了氣焰。 幾乎是反射性地甩開君月月,想要解釋,對著方安虞伸出手要小本本,卻發現方安虞正在越過他,看著君月月,方安宴卡住了。 他哥哥聽不見,也看不懂人說什么,唇語和手語也不是沒有嘗試著學過,只是他的反應比正常人慢太多,比同樣的聾啞人也慢很多,記住的東西也很容易就忘記,學習了一段時間毫無進展,還會因為自己總是學不會情緒低落。 反倒是用小本子寫上比較容易明白意思,只要反應一會兒就行了,因為他哥哥經常讀書,縱使記憶力并不好,讀過之后沒多久就會忘記,一本書能看上好多遍,但卻從沒放棄過。 方安宴側身一步,擋住方安虞的視線,又朝著方安虞伸出手,跟他要那個隨身帶的小本本。 方安虞手里正抓著小本子還有筆,但是手動了動,卻沒有給方安宴,而是又看向了他身后的君月月。 這很明顯,他哥哥在拒絕和他交流,想要和身后的那個死女人說話。 方安宴頓時感覺自己的心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難以置信地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僵硬地縮回手,瞪了君月月一眼,滿心受傷地繞過方安虞朝著門口走,卻還是在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對君月月道,“反正你不許再糊弄著我哥和你做那種事……等從老爺子那里回來,我們談完再說?!?/br> 君月月這次沒懟,點了點頭,她根本也沒打算再怎么方安虞,況且方安宴確實是多慮了,什么叫糊弄著,方安虞雖然看上去傻兮兮的,但是據君月月觀察,他反應是慢了一點,可并不傻啊。 況且他這么高的個子,又到底是個男的,她現在又不是變異過后的金剛芭比,身體又嬌小又柔弱的,方安虞要是不樂意,誰能把他怎么??? 當然了,喝藥之后的人不能算做正常女人,喝了言情小說里面的春.藥多么圣潔的人都變得蕩漾,多么柔弱的人都會變得力大無窮,畢竟色膽能夠包天呢。 而且君月月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她記憶不太全面,但是嚴肅推斷,應該是靠出其不意取勝。 但開始之后,也不見得是她強迫,后脖子上剛才洗澡的時候發現的牙印就是證據。 不痛快不爽,咬什么人啊。 君月月這樣想著,不禁又回想起當時的感覺,確實挺好,不過既然是要決定脫離劇情的主線,那她就不能再招惹方安虞,等到和方安宴說開了之后,最好是提前把離婚協議簽了。 這樣她也好去找合心意的,起碼不能是個說不出又聽不見的,溝通都費勁,但也不用兩情相悅,反正她是大小姐她有錢,這年頭用錢買來的看上去更像是真的,而且吃著更香。 君月月正想著脫離劇情主線之后的舒爽日子,就見方安虞朝她遞過來一個小本子。 君月月伸手接過來,看著正正方方的一個小本子,巴掌那么大,上面端端正正地寫著兩個字——謝謝。 君月月挑眉,這明顯不傻啊,還知道說謝謝。 方安虞又遲疑著將筆遞了過來,君月月到此刻才明白,原來她先前是方法不對,跟方安虞交流需要用小本子寫…… 君月月把筆接過來,想了想在方安虞端端正正的那句謝謝之下,回了兩個字——不謝。 然后將本子交給方安虞,開始找衣服換。 她明天得去上一次街,她總不能老是穿方安虞的衣服,而且又不合身,原身那些上吊專用的白裙子就算了,還有她這一頭黑長直也得想辦法搞一下,要不然半夜三更上廁所照鏡子都他媽容易把自己給嚇到…… 君月月在換衣服,方安虞卻沒從她的身邊離開,君月月也不在意,很大方地在方安虞的衣柜里頭翻找,找出了一個t恤衫,穿在身上蓋過了大腿,這才轉頭疑惑地看向方安虞,“你還有事兒?” 說完之后又想起方安虞聽不見,伸手去拿方安虞的小本子,方安虞將本子遞給了君月月,君月月低頭一看,本子上又寫了幾個字——剛才對不起。 字挺漂亮的,至少比君月月那狗爬寫的漂亮多了,而且是那種很大氣的筆鋒,君月月看了一眼,知道他說的是剛才吐了自己一身的事,不在意地笑了笑,在本子下面寫——沒事,不過你還有事嗎?為什么一直看著我? 寫完之后遞給了方安虞,方安虞接過之后,低頭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足足有幾分鐘之后,君月月都已經換完了全部衣服,喝了半杯水,開始找自己的證件和錢包準備明天出去買東西的時候,方安虞才總算是把君月月寫的那些話讀明白。 方安虞在紙上又寫了字,走到正在翻找床頭柜的君月月身邊,將小本子又遞給了君月月。 君月月低頭看了一眼,不由得抬頭看向方安虞,這反應未免也太慢了一點兒,這么看來確實是有點傻…… 君月月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這種太過原始的交流,讓她十分抗拒,但方安虞這個人有一點例外,好歹兩個人也是睡過的關系,所以她又把本子接過來,索性直接把昨天就想要問的問題寫上——你有什么想要的嗎? 寫完之后,君月月把小本子塞回方安虞的手里,繼續翻找原身的證件,終于在被她翻得亂七八糟的大柜子里頭,一堆披麻戴孝的白裙子下面找到了一個手包,里頭裝著的是原身的證件和卡,還有手機。 君月月拿在手里鼓搗了兩下,有密碼,她不知道原身的密碼,正想著不能用吧,手機自動識別了她的臉,開了。 上面是上百個未接來電和信息提示,君月月一看,手機處于靜音模式,怪不得這么多個電話,卻一直沒聽到。 她隨便看了看,沒管那些信息,把東西都拿好,翻亂的裙子又踢回了柜子里,躺在了床上癱著。 床真軟啊,這里真干凈啊,沒有喪尸時不時的嚎叫,這樣安靜且安全的環境,只有她自己,實在太舒心了,君月月閉上眼睛享受著…… 當然這屋子里面,可不止有她自己,方安虞悄無聲息地坐在沙發上,還在對著小本子發呆。 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嗎? 從來沒有人問過方安虞這句話,他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卻又好像不明白。 從小到大他所有的東西都是家人為他準備的,方安虞知道那都是最好的東西,但是他已經記不起來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再也沒有向家人主動要求過什么。 好像是有次見到mama臉上不耐煩的時候…… 經年日久,方安虞已經喪失了主動要求的能力,所以他只是對著那幾個字發呆,低垂著頭,半干的卷發貼在他的額頭上,遮蓋住他的眉眼,也遮蓋住他眼中因為本子上靜靜躺著的這幾個字,泛起的漣漪。 君月月收拾好了東西,看著方安虞在沙發上坐著,走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搶過他手里的小本子,繼續寫——想好了嗎? 她把本子又遞回給了方安虞,方安虞接過來,看了之后,繼續在那里愣著,君月月左右也沒事,索性坐在他身邊,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摸起從柜子里面找到的手機,擺弄起來。 未接來電123——雷哥。 君月月根據兩人的通話記錄和消息,很快斷定這兩人的關系不純,這個雷哥,是原身的姘頭,就算還沒姘上,也是正在曖昧階段的預備役。 她又點聊天軟件,隨便點開了一個人的微信,出來的是個男聲——寶貝兒,你在干什么?想你了,出來嗨啊,在金錢島。 君月月嗤笑一聲,又隨便看了幾條,大多是昨晚發的,還有的在凌晨三四點,都是約原身出去玩。 她挨著個地刪除,從話多的開始,弄完之后看了一眼時間,足足15分鐘。 君月月看方安虞,還在愣,她忍不住抬手撥了下他眉骨處的頭發方安虞才終于動了,在小本子上寫下了幾個字,遞給君月月。 ——我想不起來。你為什么問我要什么? 君月月接過來刷刷寫。 ——送你東西,作為昨天晚上的感謝,也是離婚禮物,只要我有的東西都可以,我沒有的也會盡量弄到。 寫完這些,君月月把小本子遞給了方安虞,但是半途中又拽回來,又加了一句,昨晚上你shuangma? 塞給他之后,就沒再管他,讓他慢慢地去反應,自顧自地玩手機看電視。 一整個下午,一直到了晚上,傭人叫兩人下去吃飯的時候,方安虞才終于寫了一句話遞給了君月月。 ——我想不起來。什么時候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