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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老公死了我登基在線閱讀 - 第157節

第157節

    對著群情激奮的文官,圣上無法乾綱獨斷,尤其是他心里隱隱還是害怕的。不獨怕武將造反,還怕兩個兒子仗著武將逼宮。原是他想待武將好些,看著太子與晉王為邵永元爭取利益,又動搖了。又猶豫了兩日,到底是丟出了個國公,同時把邵暉云追封做了世子,又賞了個小爵位與邵永元的次子,方才把事情糊弄了過去。

    朝廷的旨意傳遞到了邊疆,邵永元接了旨后,在書房關了一整日。再出來時,雙目赤紅,好似老了十歲。老來喪子之痛,錐心刺骨。他引以為傲的長子,就這么憋屈的死了,連句遺言都來不及給他留。然而圣上已作出姿態,他說不出口的委屈埋葬在心底,痛不欲生,還得裝得云淡風輕。他妻子兒孫皆在京中,他又能如何?武將不過是條狗罷了。

    今年是注定了的多事之秋,才勉強把邵永元穩住,姜戎再度襲擊。邵永元傷心過度,小病一場,險些就沒守住。朝中中傷之語似雪片般飛上了圣上的案頭。太子氣的頭一回在圣上跟前大發雷霆,喝罵眾臣:“勝敗乃兵家常事,邵總兵喪子之痛且在勉力支撐,爾等小人便以惡意揣測之!長此以往,誰還肯守衛邊疆???爾等張嘴便是忠心可昭日月,孤便成全爾等,命人護送至邊疆,與邊關共存亡如何?”

    誰想去邊疆送死?跳梁小丑們知道太子是真惱了,且在御前失儀,圣上卻沒發作,想來圣上亦對他們有所不滿,生怕果真送了他們去邊疆,一個兩個的都閉了嘴。沒安生兩日,南邊八百里加急來報,鄂州郡趙猛大敗,生生被打回了江城,元氣大傷!如若竇向東乘勝追擊,中南兩郡就要落入他手!朝中嘩然!

    兵部尚書急忙忙的道:“趁著趙猛還有一口氣,須得趕緊打竇家!否則竇家必成心腹大患!”

    竇向東還對潯陽郡有所動作,細論起來,朝中沒人是傻子。一個勢力吞下了三個郡是什么情形?他還在長江中游,時時威脅江南,不定就往京中席卷而來!又有華北流民時時沖擊直隸,一群官老爺想著史上那些叛賊對京中的劫掠,念及家中的珠寶美人,當真是驚的五臟俱裂!招安派與主戰派又吵做了一團!

    圣上自然是想打的,竇向東一看就不是個肯招安的主。阻了爭執,直直問道:“巴州水匪必然要剿,派誰帶兵出擊?”

    有倒霉催的邵暉云在前,南邊那地界兒誰去誰傻!太子想著自家沒了的大將,就氣不打一處來。無人回答之際,圣上偏還問他。太子哪里敢再舉薦親信,那不是純找離心么?忽然靈機一動,就對圣上道:“有些當督官的,慣會欺負人,此回出征,可再不許不懂的胡亂指揮了?!?/br>
    圣上又不想真的丟了江山,上回損失太慘重,不提邵家,光是消耗的錢糧都叫人心在滴血。太子提了出來,他亦是心中發狠,絕不重蹈覆轍。

    想的是挺好的,真到了前線,誰知道什么情景。太子舉步維艱,不愿自家吃虧,便故作一片公心的道:“老一輩的猛將皆在邊關,小一輩的只怕壓不住某些心高氣傲的督官?!贝搜砸怀?,兵部的眼神亂飛,心里皆對太子生出了不滿。圣上身邊的太監更是把臉掛了下來,登時就打好了下黑話的腹稿。

    太子到了這一步,已是顧不得那么許多了。有個命長的父皇,已是難熬之極。若這父皇還糊涂偏心眼,太子不瘋才怪。把文臣太監都得罪了個遍,又不懷好意的道:“依臣之見,須得有個鎮得住場子的能干人,方可凱旋?!?/br>
    圣上不由問:“你覺得哪個合適?”

    太子微微一笑:“孔駙馬怎樣?”

    晉王一呆!隨即反應過來,心中暗自問候了下嫡母的十八代祖宗,忙跳出來阻道:“孔駙馬之部皆為騎兵,怎好去南邊打仗?”山林密布之處,重騎兵過去不是送死么???

    太子豈會讓晉王的武將勢力強過自己,皮笑rou不笑的道:“甚時候打仗朝廷只給騎兵了?我看上回他就打的很好。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叛軍如此囂張,為了國泰民安,端愨素來深明大義,必不相阻。九弟就放心吧!”

    朝中扒拉一回,近年來勝仗打的最多的還真就只有孔彰了!圣上立刻動了心,何況孔彰去南邊,更難與姜戎勾結,只消派信得過的督官太監,倒是個好主意。太子方才混鬧,朝上不大滿意,圣上自然就滿意了。這兩個由頭湊做一處,爽快的道:“太子說的極是,來人,宣孔駙馬!”

    晉王想阻止已來不及,只得眼睜睜看著傳旨太監飛奔出去,急的腦門直冒汗,心里飛快的想:哪個太監比較不刺頭?他又能上哪去找個既看得起武官還看得起雜胡的兵部官員?

    接到消息的端愨氣個倒仰,太監并督官之跋扈,京中無人不知。好在她是公主,說話沒那多顧忌。只陰測測的丟出了一句話:“誰讓我駙馬吃虧,我便讓他九族陪葬!不怕死的大可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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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設防

    端愨生于皇家,軍國大事兩眼一抹黑,然這等埋坑挖人的手段,她看的比誰都分明。無非是太子自家折了一員大將,就想剁了晉王一根指頭。圣上對孔彰的防備她盡知,他那支重騎兵只肯聽孔彰調度,圣上早已不滿。難得的名器,直接弄殘了不舍得,吞又吞不下,簡直如鯁在喉。派出去打土匪,總算有些用途,也難免死點人。再往里頭補,就可摻沙子了。但端愨依舊不高興,按圣上的想法,叫李恩會帶隊便是,何必動她的駙馬。唯有太子想要一石二鳥,方用此毒計!端愨如何不惱?不為旁的,只為太子給她添堵,她卻反抗不得,就夠她大發雷霆了!

    端愨再屋中破口大罵,公主府上上下下都繃緊了弦。關系好的下人彼此通著消息,生怕觸了霉頭。端愨的乳母趙嬤嬤哄了半日,才把她好生伺候上床歇晌,好懸沒累出一身汗來。退出正屋,走到花園子里散散,楊來來便迎上前來,一臉討好的道:“干娘好?我前日送去的茯苓糕干娘吃著還順口?”說著,伸手攙住趙嬤嬤,引去了亭子里坐下說話。

    趙嬤嬤才坐下,楊來來趕忙的替她捶腿。

    趙嬤嬤笑道:“滿府里屬你最伶俐。上回那茯苓糕不好,前次你送的藕粉倒是吃著香甜?!?/br>
    楊來來忙道:“旁的不敢在干娘跟前說嘴,這藕粉啊,當屬我們洞庭產的最妙?!?/br>
    趙嬤嬤低聲道:“你還說洞庭呢!你道今日公主怎地發那般大火?都是朝廷要派駙馬去打你家鄉,你可知道不知道?”

    楊來來一驚非同小可,她本就是竇向東送來京中的探子。因孔彰要聯絡趙嬤嬤,好探聽消息,暗自收買了好些丫頭,都不中用。反倒是她慣舍得下臉面,肯做小伏低,又是親兵池塘之妻,雖出身寒微,到底不是奴仆,奉承起來趙嬤嬤格外受用。得知趙嬤嬤夫婿也姓楊后,竟叫她瞅準了個空兒,拜做了干娘,關系更緊密了。

    時下高門大戶里,無根無基的小丫頭們總要拜個體面的世仆干親,借一借體面,省的叫人欺辱。世仆們則圖她們的月錢,也樂的收。趙嬤嬤不知收了多少干女兒,卻是只有楊來來孝敬的最豐厚。一則她有竇向東給的“嫁妝”,二則她既是親兵之妻,府里給孔彰些體面,月錢就比旁人的高;三則其夫婿亦是孤兒月錢沒處花去,泰半填了這個窟窿;四則孔彰見楊來來搭上了線,自然要給些活動經費。鬧的楊來來手頭寬裕,除去慣例的孝敬,還時不時的買些果子酒rou奉上,把其余的干女兒排擠到了天邊,儼然趙嬤嬤的心腹第一人。

    好幾年持之以恒的砸錢,便是個鐵石心腸也砸軟了。趙嬤嬤與楊來來處的倒是不錯。知道楊來來是巴州人,特特提醒道:“你不知道,這打起仗來,尸橫遍野。你在京中可有親眷?速速叫人帶信去巴州,把你娘與jiejie接到京中來過活。省的真個打上了,你來不及?!?/br>
    楊來來先道了聲謝,方道:“謝干娘好心,我們巴州倒有些行會在京,我這就花幾個錢,寫信給我娘去?!?/br>
    趙嬤嬤好意道:“別告訴太多人,京中什么都貴,你們年輕小兩口,養不起?!?/br>
    楊來來點頭道:“我們家通沒幾口人,就我娘與jiejie?!?/br>
    趙嬤嬤隨口問道:“你jiejie嫁了人沒有?夫婿是做什么的?”

    楊來來扯謊道:“唉,別提了。嫁了個漢子,那年一病死了,連個孩子都沒有,如今跟著我娘,在那大戶竇家做漿洗的活計呢?!?/br>
    趙嬤嬤一拍大腿道:“可了不得,正是要去打竇家!”

    楊來來登時臉色煞白,顫聲問:“果真?”

    趙嬤嬤試探著道:“你與竇家沒甚牽扯吧?”

    楊來來忙道:“我們巴州人,十亭里有九亭給竇家做活。我們倒想巴結,可我們孤兒寡母的,人家哪里看得上。果真看重我們家,那年竇家送駙馬的禮讓人收拾,也不選上我了?!闭f著拿帕子抹淚道,“這一離家,好幾年杳無音訊,我娘只怕當我死了吧?!?/br>
    趙嬤嬤勸道:“你又傻了,便是做丫頭,在竇家又有什么前程?何況你還正經嫁了漢子。我瞧著他待你倒是和氣?!?/br>
    不提還好,一提楊來來幾乎哽咽:“他待我是好,只我對不住他,成親幾年肚子沒個動靜。每年燒紙,都不知怎生與公婆交代?!?/br>
    池塘一個邊陲長大的糙漢子,從未見過中原女子的嬌媚,楊來來又是特特選出來的,往日在竇家學的勾男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只把池塘哄的差點忘了姓什么??晒鞲畠热硕嘧祀s,盼人好的少,盼人歹的多,楊來來又有謀劃,頂好與眾人和睦些。無子一事她的確有些焦慮,正好拿在嘴邊說,主動叫人看了笑話,省的人使絆子。故回回提起家務,就要抹淚。趙嬤嬤胡亂勸著,心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幸災樂禍:人的八字皆有定數,有了這樁好,就沒了那樁好。夫君好了沒兒子,可見是命數了。

    二人說了一會子話,小丫頭來報,說公主醒了。楊來來還沒混上貼身伺候的差事,把趙嬤嬤送到正院,裝作要去外頭買絲線做衣裳,心急火燎的把孔彰欲帶兵攻打巴州之事傳了出去。綢緞鋪子的掌柜聽了密報,亦是驚出一身冷汗!他們商戶使不上八百里加急的驛站,只得靠船運,送到巴州,只怕孔彰都要出發了!然此事非同小可,綢緞鋪子的掌柜上躥下跳,撒了不知多少銀錢,硬是把信件混在了官方邸報中。雖一日只有二百里,到底比乘船繞個大彎強。為了避免信件遺失,又補了一封,叫可靠的船運帶回去,方才略略放心。

    京中預備糧草兵丁,攪的人仰馬翻,竇家一系皆似熱鍋上的螞蟻,好不焦心。信件一封封發回巴州,卻不知能否收到。若是竇家一敗涂地,他們可就再難有活路了!

    十月中,密信終于隨著邸報,慢悠悠的蕩到了巴州。竇向東拆開信件一看,心中暗道不好。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開了三百年的朝廷,底蘊未敗干凈!前次邵暉云攻打江城大敗,匯總各路消息,實乃拖后腿的人太多。而孔彰駙馬之尊,不說旁的,頭一個太監就不敢很作弄了他。太監是天子心腹,人家老婆還是天子掌珠呢!只消彼此留點顏面,竇家必定要吃虧。若再叫趙猛跟在后頭占點便宜,損失更為慘重!

    果然,不出幾日,京中又有來信!此回比前次詳盡許多,何處調兵,何處籌糧,如何南下,皆有了眉目,其效率就非當日邵暉云可比??磥沓⒉粏蜗肫脚?,亦打著宰肥羊的主意!竇向東從來謹慎,休說他幾年前與孔彰打過交道,知道這位孔駙馬身高體壯功夫了得;便是個陌生的將領,他也不會抱以僥幸!

    火速召回竇朝峰,父子兄弟幾人,團團坐在威風堂商議對策。竇朝峰想了一回,道:“朝廷與我們不同,我們更講實惠,朝廷卻需要講究體面??遵€馬千里奔襲,又多有掣肘,須得旗開得勝。我若是他,必不會先打巴州,定直奔潭州!一郡首府奪到手中,便是后來不大順,還有回旋的余地。倘或直取巴州,一擊不中,依著朝廷黨爭的模樣,便他是駙馬,也難說話!”說著看向竇元福,“我們要不要守潭州,如何守潭州,才是當務之急?!?/br>
    竇向東點了點頭:“潭州根基不深,恐難守住,你們有什么好法子嗎?”

    竇元福道:“朝廷窮的叮當響,我們備好糧食,不與他接戰,耗也耗死他們了?!?/br>
    竇元福說畢,竇向東看向竇宏朗。肖金桃還未百日,竇宏朗一身重孝,滿目憔悴。竇向東微微嘆口氣,看向了竇崇成。

    前些年竇家沒預備造反的時候,竇崇成能讀書,很是得了些贊譽。如今竇家改了路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他立時就變得不值錢。見父親看過來,有心出頭,積極的道:“潭州雖是首府,卻是無甚便宜可占??遵€馬定是坐船而來,好省民夫的糧草,他會不會先打雁州?好不好,先搶了鹽再說。這年頭,鹽可就是錢吶!”

    竇向東:“……”

    饒是竇宏朗情緒低落,也被弟弟的蠢話勾的抽了抽嘴角。潭州與潯陽郡接壤,孔彰繞過巴州打潭州,他還可以從潯陽郡補給。雁州可是在中間,他敢先取雁州,不是等著叫竇家關門打狗么?

    兩個侄子的話,聽的竇朝峰直翻白眼,扭頭對兄長道:“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不曾見過孔駙馬,大哥與他打過交道,他練的兵是什么模樣,你知道么?”

    竇向東只得問竇宏朗:“我記得你去尋過他,可還有點印象?”

    竇宏朗有氣無力的道:“此事平波不是更清楚么?”

    竇家才被管平波訛了一筆,錢財也就罷了,以竇家的家底,花個萬兒八千兩討個老婆,不算個事。被她搶去的火藥與匠人才是真糟心。聽到她的名字,竇家人就沒好臉色。尤其是肖金桃死后,竇向東對著一室凄涼,更是憤懣。若無管平波,肖金桃勢單力薄,未必就想得到爭上一爭。正因她的出現令肖金桃生出了期盼,致使父子兄弟夫妻離心,落得今日之下場!然管平波練兵之天賦,有目共睹。如何守衛潭州,少不得咨詢一二。想到此處,竇向東的臉色倏地黑了八分。良久,終是平復了情緒,淡淡的道:“使個人去飛水,請她回巴州議事?!?/br>
    竇朝峰道:“她肯回么?”

    “肯,”竇向東斬釘截鐵的道:“蒼梧,可不僅僅是竇家的蒼梧。我不信她舍得下!”

    竇元福心中一顫,不確定的問:“那……我們要拿下她么?”

    竇向東反問:“你說呢?”

    第116章 想要貼心

    第44章 想要

    竇朝峰頭一回生出搶班奪權的心思!連續深呼吸幾口, 才忍住踹出一記窩心腳的沖動!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面上裝的對兄弟和氣,內里還是小心眼。竇宏朗慫歸慫, 為著家里, 亦干出過自斷臂膀之事。如今外敵當前, 想的還是自家一畝三分地, 這種兒子不剁死了留著過年???

    面對竇朝峰犀利的目光,竇向東頭痛欲裂。就他看來,管平波之所以能對竇家形成威脅,恰恰就是竇元福的腦子里全是水。共同抵御外敵, 是絕好的聯絡感情的機會。梅梁二州便是不肥, 亦是好rou。他雖深恨管平波之張狂, 然則此事把管平波哄回來,又有什么不好?你怎么就能連個女人都容不下?果真能夠殺了他們的首領也就罷了, 但想都知道, 譚元洲與管平波不可能同時來巴州。動其中一個,另一個恰好師出有名。巴州有山有水, 自古兵家必爭,但也自古易守難攻。方才竇朝峰就分析了, 打不下巴州, 打雁州潭州成不成?老虎營能否自立為王不知道, 可咬下竇家一塊rou總可以吧?如此淺顯易懂的道理,竇元福偏不明白,他都不知該如何教導才好。

    廳內氣氛十分尷尬, 竇宏朗置身事外,如今親娘亡故,也沒什么太大指望了,反倒瀟灑,吊兒郎當的問:“扣下她然后呢?”

    竇向東臉色更不好看,卻是拿著個無欲則剛的兒子毫無辦法。怒瞪竇元福一眼,呵斥道:“不會說話就閉嘴!”

    竇朝峰順過氣來,淡淡的道:“都是婦人當政,還不如把管老虎請回來算了。她的腦子還更漢子些!”

    竇元福攥了攥拳頭,硬接下了叔父的嘲諷。竇朝峰對竇元福不滿寫在臉上,時日長了,竇元福也生出許多抱怨。好在還有些理智,沒有發作出來。臉色卻是變了又變。

    竇向東也是一噎,好半晌,才又對竇正豪道:“你不小了,說說你的看法?!?/br>
    竇正豪倒比其父強上些許,穩妥的道:“我們且商議自家章程,二嬸那頭,先寫信過去問一聲,她如今未必得閑回家,但寫信總是有空的。朝中哪回平叛不是轟轟烈烈,臨到頭來,總有萬千幺蛾子,暫不急一時?,F已是冬日,運河立刻要結冰。朝廷再遲兩日,北邊只怕就凍住了,最早也得明春開拔過來又需時日,便是送信的船按平時貨運的速度走,都來得及的?!?/br>
    竇朝峰很是討厭竇元福,連帶對竇正豪也不待見。雖說的話有理,依舊不能改觀。他心里還慪著別的氣——雖然常年表現的不偏不倚,但他又不是鐵石心腸。那年生母把他撇在竇家門口,凍了半宿,好懸沒丟了小命。好容易盼得大門開,嫡母又險些將他打死。的確是大哥硬從嫡母手中攔的人,可把他摟在懷中輕言安撫喂湯喂飯的卻是大嫂。為著竇家事,他對不起肖金桃良多。結果眾人諸多犧牲,竇元福還是半分不長進。

    想起肖金桃遭受的屈辱,竇朝峰那堅韌的性子,也是數次心中酸楚。何況肖金桃的下場,管平波必然物傷其類。兩下里合作本就難取得信任。朝廷見趙猛示弱,就要派兵剿巴州,為的就是跟在后頭撿便宜。而朝廷再是弱小,總能讓竇家吃點虧,管平波就不會跟在后頭撿便宜?人家憑什么有好處不占,一心為竇家著想?為著步肖金桃的后塵嗎?

    廳中氣氛著實不好,竇崇成雖不懂戰事,但他有股子機靈。見眾人都不肯說話,忙出來道:“正豪說的有理,按朝廷那烏龜速度,早多著呢。眼瞅著要過年,我們自家把年過好了再說?!辈淮]向東出手揍他,又忙道,“可過年都講究團圓。我跟二哥橫豎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不若一齊去接二嫂回家過年,你們看如何?”

    竇宏朗很不給面子的道:“她怎生回來?帶三五個旗隊回來么?只怕她那頭工程正緊,沒空呢!”

    竇向東很是郁悶的道:“老二,我知道你心里有氣,可家里正議事,你且收斂些?!庇行┐皯艏堅俦∪?,也是別揭開的好。

    竇宏朗冷笑一聲,索性一甩袖子走了!肖金桃之死,不提那些個什么糟心事,最直接的原因便是她暮年之人,遭骨折之重創,自是難以熬過。刨根問底,她為何要去救孫子?還不是竇向東拿著不值錢的孫子去做表面功夫?他的老婆好端端的被休了,虧得管平波放過一馬,不然光練家人的鬧騰,就夠練竹抹脖子上吊了。便是如今行了兼祧之事,家下人待練竹也再無往日恭敬。老娘老婆小兒子,樁樁件件都不給他留余地,他又何必再忍辱負重?人生短短幾十年,小爺不陪你們玩了!

    竇朝峰再也忍不住,環視一周,而后道:“大哥,我與你單獨談談?!?/br>
    竇向東心力交瘁,只得打發走孩子們,悵然道:“不知圣上的猶疑,是否也同我一般?!?/br>
    一語把竇朝峰的萬千話語都堵在了嗓子里。良久,只吐出一句:“我若非大哥親手養大,只怕將來就要做手刃親侄之人了?!?/br>
    竇向東道:“未嘗不可?!?/br>
    竇朝峰愕然。

    竇向東道:“若甘臨是兒子,我也不懼把權柄交予管平波。我們已走出了造反的一步,不管稱王不稱王,與朝廷和趙猛并將來的天下豪杰,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誰能保竇家血脈流傳,才是最要緊的?!?/br>
    自家兒子自家疼,竇朝峰也是做父親的人,將心比心,知道竇向東說出此番話,是怎樣一種沉重。

    竇向東苦笑:“再多的話不談了,春生什么時候娶親?他比哥哥們強,卻過剛易折。要接下家中重擔,光有一身好武藝是不夠的?!?/br>
    竇朝峰瞥了竇向東一眼:“你我兄弟,這般大餅就別畫了吧。竇家原先不過是個跑船運的小財主,能有今日之威勢,乃兄弟齊心之故。我們兄弟二人隨便少了哪個,只怕都沒有今日的局面。飛水丟了,正是因為無人顧得上。倘或我們有個三弟,斷不至于讓管平波撿了臭魚1。將來盤子只會越來越大,兄弟沒有嫌少的。春生還不曾到驚才絕艷到那個地步,當務之急,得把他們兄弟侄兒擰成一股繩。老三沒什么,他只是年輕不大懂事,教教就好了。老二也沒什么,要緊的是他老婆……”說畢,對竇元福的評價也不想說了。

    其實竇元福今日之疑問算不得什么大錯,如何對待管平波,總是需得人提出??上傔@樣,致使眾人積累的不滿太多,略微說錯一句半句,自然叫放大了無數倍。竇向東沒有旁的法子,只能等竇朝峰等人消氣了再接著議事。先使人謄抄了一份京中密信發往飛水,等待管平波的消息。

    飛水礦山的營寨已經完工,如今老虎營的重點在于城內百戶所的修繕。陳朝的百戶所有好幾種,有些似石竹,鮮少有平地,城內擺不開架勢,便在城外單獨修建。亦有相對寬敞的,也可駐守在內城。飛水原先自然也有百戶所,幾方勢力打來打去,朝廷官員一個沒剩下,硬生生的成了法外之地,日常有鄉賢治理,倒也能維持。只是諸如袁德水之類的弱勢群體是甚下場,就不好描述了。

    在古代戰爭中,城池是極重要的存在。以飛水為例,倘或飛水城丟失,礦山營地就很容易被切斷補給線,困死于山中。因此,即便管平波個人不喜城中見營,在需要的時候,也不會依著喜好行事。飛水城對岸的原營地成了民用紡織廠與養兔場的地盤。目前老虎營內的后勤亦算軍人,待騰出手來,女眷也是要訓練的。飛水礦山的確發現了硫礦,看來女子火槍隊有望建設。待到那日,紡織廠、飛水城營地與礦山營地連城一線,守望相助,飛水境內的布防才算徹底完成。

    就在此時,管平波接到了朝廷平叛的消息。首府潭州定然要打,雁州有鹽礦也絕不能放過。且雁州地理位置十分要緊,只消打下雁州,隔壁的建寧州在雁州與潯陽郡的夾擊下,不過囊中物。三個郡,夠孔彰對朝廷交代了。但問題是孔彰會朝飛水下手么?不大不小的鐵礦,有麻煩的話,竇向東都會暫時舍棄,朝廷更不放在眼里。因此飛水必然是安全的。

    管平波放下信,望著天花板出神。穿越至今,已十九載,能在她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并不多,而此回平叛的主將孔彰就是一個。她曾在叢林征戰,數次穿梭于敵人的地盤。便是有著現代儀器的毒販,也沒幾次能這么快反應抓人的。哪怕她此生身體素質不算絕佳,但畢竟經過專業訓練,硬生生的截住了她的組織,可見其布防之縝密。

    缺人缺瘋了的管平波內心在吶喊,這樣的主將想要!想要!手指不自覺的敲著信,怎么樣才能誘使孔彰打飛水?而老虎營,又如何利用崇山峻嶺,把那只綠眼睛的小豹子抓個正著呢?

    管平波登時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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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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