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證前一天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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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我哥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知道他喜歡的是誰不?哈哈,你鄰居,田靜!他都已經在攢聘禮了,準備和城里人一樣,攢一百塊錢給田靜姐!還有四大件!” “……” 相同的情景,她的心境卻與上輩子不同了。 上輩子的今天,她又和往常一樣來找陳茵,給她當牛做馬,伏低做小,只求她能幫自己說說好話,讓陳月升看到她的心意,從而娶了她。 但她沒想到的是,往日待她鄙夷,卻從沒說過狠話的陳茵不知怎的忽然翻了臉,對她極盡侮辱之能事,甚至將她推倒,磕破了頭。 她沒在意傷勢,渾渾噩噩回了家,沒及時治療包扎,導致破了相。 后來她才明白,是陳月升讓她這么做的,以前不在意,只是覺得沒必要,忽然在意起來了,是因為他有了想娶的女人,怕她擾了他的名聲,讓田靜誤會。 田靜…… 想到這個人,顧月淮眼底的恨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她閉了閉眼,收起眼中的神情,再睜開時,已經一片平靜了。 顧月淮抬眸盯住得意洋洋的陳茵,抬手指著地上的小麥面道:“黃主任,陳茵浪費糧食,估摸著是她家糧多。我要求大隊不再給他們家發糧,省出來分給別的社員!” 七十年代的農村,人人吃不飽飯,只要是吃的就極其珍貴,容不得浪費。 聞言,陳茵一個激靈,心里駭得不輕。 她一骨碌挺直脊背,忙不迭道:“嬸兒!分明就是顧月淮自己沒拿穩糧袋子,和我有啥關系?她空口白牙污蔑人!嬸兒,各位鄉親,你們可不能聽她胡說??!”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到底是我沒拿穩,還是你故意扔的,大家伙有目共睹。難道就因為我名聲不好,善良誠實的群眾就會偏向你?” “不!不會的。群眾實事求是,覺悟都高,能和你一樣?” 顧月淮一本正經的給周圍人戴起了高帽子,聽她說著,鄉親們都挺起了胸脯附和。 “就是!分明就是陳茵把糧袋扔了,她還攀誣顧月淮,抓去大隊!” “一定要上報給支書,咱大隊不能助長這種浪費糧食風氣!” “黃主任,你給個明話,陳茵是不是得抓去大隊教育教育?!” “……” 群情激奮,好像不把陳茵給帶走教育,就不能體現他們的明事理,覺悟高。 陳茵則嚇得腿都軟了,又羞又氣,淚水在眼眶里不斷打著轉。 她哪能想到,不過是想羞辱一下顧月淮,讓她把小麥面一點點撿起來,卻被她三言兩語說的來了個大反轉,她反倒是自取其辱了。 大伙是怎么了? 這可是顧月淮!大勞子生產大隊名聲最差的顧家的閨女! 為什么他們幫顧月淮,不幫她? 顧月淮只看了陳茵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現在是1972年,大勞子村雖然不屬于偏遠山村,但物資同樣匱乏,土地貧瘠,人口稀少,條件艱苦,鄉親們平日肚皮都填不飽,就指望著用好名聲換點糧。 在這個年代,為了吃飽飯,多的是大義滅親的人。 更何況,如今的群眾,不論是思想上還是行動上都極端膨脹,有時候念幾句宣傳標語或口號,做一件助人為樂的事,都能讓人從心里感到滿足。 不管她以前的名聲怎么樣,最起碼現在,此時此刻,她是弱勢卻有理的一方! 顧月淮扯著唇角,笑道:“鄉親們都是覺悟高的好同志!” 黃鳳英看顧月淮條理清晰,入耳的話也好聽,心頭的厭惡不由減輕幾分。 再看她時,那癡肥的身體,黝黑的皮膚也沒原來那么令人生厭了,言行舉止間反倒是透著一種大氣磊落,叫人看了暗暗吃驚。 黃鳳英一揚手臂,高聲道:“把陳茵押著,去大隊!” 第3章 囡囡回來了 陳茵嚇得哭出了聲,她真怕大隊把她當階級敵人,拉她出來批斗,住牛棚。 這時,顧月淮突然開口了:“等一下!” 陳茵眼睛微微一亮,心里松了口氣,她就知道顧月淮不可能真和她對著干,她心心念念想著嫁給她哥,咋能對她這個“未來小姑子”這么狠心哩? 黃鳳英看向顧月淮,也當她是后悔了,要給陳茵說好話,畢竟這麥粉現在是她的,她要真不追究了,那他們也不能說啥。 “黃主任,作為一個上過幾天學的‘知識分子’,陳茵知錯犯錯,理應重罰,希望主任和支書能夠做到公平公正處理,不要讓人民群眾寒心?!?/br> “糧食都是群眾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大伙都是經歷過‘三年困難時期’的,應該知道,就陳茵灑出來的這些小麥面,足夠五個即將餓死的人喘口活氣!” “正所謂‘飽時不忘餓時饑’‘勤勤儉儉糧滿倉,大手大腳倉底光’,陳茵已經忘本了!” 顧月淮說的頭頭是道,說到激憤處,還抬起手臂,揮起拳頭。 她這一番話再度鼓動了一眾鄉親們心頭的熱火,這下子,他們看陳茵時,已經和看階級敵人沒什么區別了,浪費糧食的人憑啥掙工分?憑啥過的比他們強? 大領導沒錯,錯的是陳茵。 陳茵三魂七魄都跟著出竅了,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顧月淮。 這真是以前那個恨不得舔她腳指頭的蠢豬? 黃鳳英聽了顧月淮的話,神色不由嚴肅起來,鄭重道:“顧同志請放心,我們這些干部就是為人民服務的,肯定不能助長陳茵這種歪風!” 在她心中,臭名聲的顧月淮已經變成了階級同志“顧同志”。 顧月淮笑了一下,投給黃鳳英一個信任的眼神。 旋即,她指著地上零零散散的錢糧說道:“在押走陳茵之前,我希望她能彌補一下自己的過失,把錢和糧撿起來,端正態度,改正錯誤?!?/br> 人群中,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對!沒錯!做錯事就要改正!” 黃鳳英轉頭看向陳茵,沉著臉道:“陳茵!顧同志說的沒錯,你來撿!” 這一連串的變故早讓陳茵嚇得雙腿打顫心茫然了,她壓根不敢想自己往后的命運,聽了黃鳳英的話哪還敢反駁?灰溜溜蹲下身撿了起來。 這錢倒還好,只是面粉撒了大半,只能把浮于表面的撈回來。 陳茵撿完,哆哆嗦嗦把東西遞給顧月淮。 顧月淮看著面前眼神閃躲不敢與她對視的陳茵,莞爾一笑,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她神情坦然地接過錢和糧袋,語氣真誠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br> 陳茵聽著這“和顏悅色”的聲音,脊背又是一寒。 顧月淮收回目光,與黃鳳英道:“黃主任,你看我這腦袋,也耽擱不得,得立馬去公社衛生所包扎一下。這大隊我就不去了,我對組織上是十分信任的?!?/br> 黃鳳英連連頷首:“成,你快去吧,就坐大隊的牛車去?!?/br> 大勞子生產大隊距離公社衛生所有一段距離,顧月淮腦袋傷得不輕,她噸量又重,走到衛生所要是出了啥事又是個麻煩,索性坐上牛車去。 黃鳳英說完,又點了人群中一個中年人,讓他趕著牛車去送顧月淮。 這事兒要是放在以前,保準沒人愿意放著掙工分不干,送顧月淮去公社衛生所,不過今天不知怎的,讓顧月淮給說的熱血沸騰的,被點名的人興沖沖就應下了。 顧月淮也沒拒絕,道了聲謝,她的傷確實不能再耽擱了。 * 公社衛生所。 顧月淮一到,就讓趕牛車的人回去了。 整個大隊也就這一頭黃牛,平時都是用來犁地的,被隊里當寶貝似的,她能仗著腦袋有傷用一回已經是榮幸了,要是蠢得再用一回,那就是純粹給自己找事了。 她進了衛生所,找醫生給縫針上藥,包扎傷口,最后又給拿了一支藥膏。 這一通下來,花了一塊七。 顧月淮把藥膏塞進口袋,出了衛生所。 她站在衛生所門口,仰頭看看刺目的陽光,心里哂笑一聲,當真是禍害遺千年,她這個禍害死了,竟又活了,回到了一切痛苦開始的原點。 這輩子,她定要好好活,絕不走上輩子的老路! * 黃鶯公社離大勞子村不算遠,走路也就二十分鐘。 如今正值深秋,秋高氣爽,徒步回去除了身體大喘氣,累得慌,也沒別的不適。 顧月淮走兩步便掐著腰喘兩聲,垂眸看看自己上下一般粗的水桶身材,暗暗苦笑,重活一回什么都好,就是再一次支配這樣膀大腰圓的身軀,著實有些不習慣。 上輩子她減肥成功是在三年后,這輩子減肥是一定要提上日程的。 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幾乎都是徒步走路的人,偶爾能碰上一兩個趕驢車牛車或者推雞公車的,都要惹來旁人好一頓艷羨的目光。 顧月淮在這十里八鄉也是出了名的“人物”,不少婦女與她擦肩而過時,還沖著她的背影指指點點,嘴里暗啐一聲。 一是怒罵她的不要臉,恨嫁。 二則是為大勞子生產大隊,第六生產小隊隊長陳月升感到可惜,咋就被這么一個女人給纏上了呢? 顧月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趕緊回家。 重活一回,她就能重新見到老爹和哥哥們,想到上輩子他們的悲慘遭遇,以及自己無畏的恨意與漠視,顧月淮只覺得胸口像是針扎一樣疼。 他們待她那樣好,恨不得把心肝肺都掏出來給她,可她呢? 顧月淮眼底滿是濕意,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她迫不及待想要回家,抱一抱他們,認真和他們說一聲:囡囡回來了。 大勞子村口有一口水井和一顆大槐樹,以前,槐樹上掛了不少祈福用的紅綢帶,后來就被當成封建糟粕,被勒令要么砍樹,要么就把綢帶都解下來。 老槐樹長了幾百年,村里人舍不得,就自發上樹把密密麻麻的紅綢帶都給剪了。 顧月淮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一路疾走,很快,就來到了大勞子村村尾。 她怔怔看著眼前的夯土房,眼圈又紅了。 這房子瞧著不算氣派,但十分結實,在村里也算是亮眼的,都說她爸和她哥是街溜子,從不干正事,可這房子卻是他們一點一點花費心思建起來的。 在旁人都住著壞壘房的時候,她家是為數不多住上夯土房的人家。 第4章 顧月淮,你出來! 顧月淮推開籬笆柵欄的小門,看著亂七八糟的院子,眼底的熱意幾乎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