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證前一天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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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領證前一天》作者:一支藤蘿 簡介: 【七十年代】【農場空間】【前世今生】【養崽】【毒舌女主&寡言男主】 顧月淮重生回了和渣男前夫領證的前一天! 上輩子,父親為了讓她吃上精細糧,到黑市做小買賣賺錢,被人舉報,成了投機倒把分子,游街示眾后坐牢; 上輩子,大哥為了她,打死家暴她的丈夫,成了殺人犯,被槍斃; 上輩子,二哥為了她,家庭不睦,妻離子散,最后死于車禍; …… 上輩子,那個最愛她的男人,為了她,眾叛親離,孤寡一生; 蒼天有眼,讓她有機會彌補上輩子的過錯,站在人生最重要的分岔路口。 * 后來她才知道,原來她是一本書里的女主,準確的說是“原女主”。 她本應該和諧美滿的幸福人生被人偷走了。 第1章 殺人了!陳茵殺人了! “顧月淮,你太不要臉了,長成這樣還敢糾纏我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家是根正苗紅,光榮的勞動模范家庭,你呢?你爺爺是地主!你媽都不要你,跟城里人跑了,你爸你哥又都是街溜子,還有臉攀扯我哥?” “快滾!不然我就用牛糞潑你了!” 顧月淮只覺被一股重力狠狠一推,整個人一頭栽在地上,刺痛不止。 她像是驟然從一個冗長的夢境中蘇醒似的,眼神茫然。 陳茵被顧月淮腦袋上潺潺冒血的傷口給嚇了一跳,她有些驚慌失措,四顧一圈,見沒人看到,便鉆回屋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顧月淮被關門聲驚醒,抬手撫了撫額角,觸手黏膩,入目猩紅。 她盯著自己蘿卜粗的手指,嘴唇顫了顫:“我回來了?” 顧月淮似不敢相信似的,又抬頭看看四周,破舊復古的農村平房,院子里堆砌的稻草垛,地上稀稀拉拉的雞屎,每一樣都讓她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這里,是大勞子村? 她竟然回到了二十年前。 顧月淮神情有些癲狂,又哭又笑,身體抖如篩糠,肥碩的身軀像是剎那間被注入了生的靈魂,她聲音嘶啞含笑,泛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愴與蒼涼。 不知哭了多久,腦門上的鮮血順著眼瞼流下來,朦朧了她的視線。 顧月淮用力掐了一下手心,克制住難以自制的情緒。 她深吸一口氣,盯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眉眼冷如寒冰。 回到命運轉折的前一天,她怎么可能繼續走上輩子的老路? 驀的,她失聲尖叫道:“啊——殺人了!陳茵殺人了!” 顧月淮嗓門很大,須臾,便有人聽到動靜,從田里跑了回來。 一個留著齊耳短發,穿著灰藍色翻領外套,一條毛嗶嘰布料褲子的婦女揮著小紅旗跑在最前面,一看到顧月淮便驚呼道:“哎喲,這是咋回事?你這頭是咋了?” 黃鳳英,大勞子生產大隊婦女主任。 顧月淮一臉虛弱,指著緊閉的房門道:“黃主任,是陳茵,是她打破了我的頭?!?/br> 黃鳳英皺了皺眉,有些狐疑道:“陳茵為啥打你?是不是你又過來纏月升了?” 顧月淮險些自嘲出聲,重來一回才清楚看到她在大勞子村有多不受待見。 想歸想,她依然捂著額頭,正色道:“黃主任,我不是過來纏著陳月升的,是陳茵前幾天和我借了三斤小麥面,還有一條肥皂,我來要債是理所應當的事?!?/br> “有借有還才是好同志,陳茵現在不僅不還我面和肥皂,居然還有意下手殺我?!?/br> “黃主任,我爺爺是地主沒錯,但到了我爸這一輩,他賭博已經把家產都敗光了,還被評了貧農,我怎么說也是陳茵的階級同志吧?” “她刻薄階級同志,就是上報到大隊,也是我占理兒!” 顧月淮十分冷靜,說出的話有理有據,周圍響起了一片驚詫的議論聲。 “陳家妮兒欠糧不還,還打人,不是個好同志?!?/br> “顧月淮的話能信嗎?” “她平時捧陳茵捧的和啥似的,咋能突然反咬一口?肯定是聽說那件事了?!?/br> “你說的是陳月升那事兒?” “……” 黃鳳英聽了顧月淮的話,驚得眼睛都瞪圓了。 這還是那個蠢笨如豬,每天不掙工分,只知道追著男人跑的顧月淮? 顧月淮看黃鳳英不吭聲,抿了抿唇,梗著脖子大喊道:“黃主任要是不管這事兒,我就上報給大隊支書,支書要是不管,我就去縣里找大領導!總要給自己討個公道!” 這話一出,四周又靜了靜。 黃鳳英急出一頭汗,這地主閨女咋和變了個人似的,嘴皮子也太利索了。 她忙道:“你這妮兒說的啥傻話,我是咱大勞子生產大隊的婦女主任,你受了委屈,我咋能不管你嘞?”說著,黃鳳英就上前使勁拍了拍陳茵家的門:“陳茵!出來!” 里頭沒有一點動靜,像是沒人似的。 黃鳳英回頭看了顧月淮一眼,卻看她捂著腦袋,血從指縫涌出,看樣子傷得不輕。 她又急又氣,生怕顧月淮真頂著這一腦袋的傷跑去告狀,又使勁拍了拍門:“陳茵!你要再不出來,群眾們可就要給你安一個刻薄階級同志的罪名了!” 這話分量不輕,門吧嗒一聲就從里頭打開了。 陳茵眼圈泛紅,一臉委屈地道:“嬸兒,顧月淮成天正事不干,和她那不務正業的爸一樣,她說的話咋能信哩?分明就是她為了逼我哥,一頭撞在我家門口了?!?/br> 顧月淮看著哭哭啼啼的陳茵,唇邊掀起一抹冷笑。 她當年怎么會被這么一個人給羞辱逼迫到狼狽嫁人,險些活不下去的地步? 黃鳳英看看備受委屈的陳茵,又看看沉著一張臉,不知在想什么的顧月淮,一雙粗眉皺的很緊,若要選擇,她肯定更相信陳茵。 畢竟,顧月淮在大勞子生產大隊臭名昭著,說的話沒什么可信度。 不過,她腦殼上的傷口太駭人了。 陳茵看黃鳳英用懷疑的眼神看向顧月淮,不禁松了口氣,心頭暗自竊喜。 她就知道,以顧月淮在大勞子生產大隊的名聲,說什么旁人都是不會信的。 這么想著,陳茵就抬頭看向顧月淮,然而一觸到她的眼神,不知怎的,脊背上陡然竄起一股寒意。 顧月淮亦靜靜回望她片刻,旋即輕輕一扯唇角:“黃主任,我早就聽人說過,衛生所里的醫生本事大,能瞧出傷口具體是怎么造成的?!?/br> “陳茵說我是自己撞得,我說是她打的,那就去看看醫生吧,總有個說法?!?/br> “如果是陳茵說了謊,那我要求主任對她予以嚴厲處分!” 她的語氣截然又篤定,眼中帶著沉厲之色。 七十年代,大隊處分是十分嚴重的懲罰。 陳茵的畢竟是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小姑娘,臉白了又白,驚惶萬狀,下意識反駁道:“我沒說謊!說謊的是你!我只是推了你一把,根本不知道你的頭會……” 話一脫口,陳茵就害怕地捂住了嘴,一臉說漏嘴的蠢樣。 黃鳳英臉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臉一沉,呵斥道:“陳茵!你是咱們大隊的優秀社員,咋能干這事?” 她沉吟片刻,嚴肅道:“你以后就不要去上工了,這是隊里對你傷害階級同志的處分,具體事項我會親自去和支書說?!?/br> 陳茵臉上血色褪得干干凈凈:“嬸兒,不要!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讓我去上工,那我就掙不了工分,家里就少一份口糧,那是要我的命啊嬸兒!” 黃鳳英也知道這個處罰有多嚴重,她轉頭看了顧月淮一眼,想聽聽她怎么說。 大家都是一個大隊的,鬧得太難看不是讓別人笑話嗎? 陳茵也看向顧月淮,她嘴唇動了動,想說些好聽的話,讓她放自己一馬??擅鎸@么一個往日對自己低聲下氣,極盡討好的人,她又實在說不出懇求的話。 顧月淮沒看她,斂眸瞥了一眼自己肥碩無比的身體。 她捂著腦袋掙扎著站起身,冷靜道:“黃主任,懲罰就這么定了。不過,陳茵欠我的三斤小麥面和一條肥皂得還回來,另外,我這腦袋要去衛生所包扎,醫藥費得十塊錢,這錢總不能我自掏腰包吧?” 第2章 攢一百塊給田靜 陳茵本就不樂意和顧月淮掰扯,一聽她獅子大開口,便瞪直了眼,拔高聲調喊道:“什么?十塊錢?你咋不去搶!” 周圍眾人也倒抽了一口涼氣,黃鳳英亦暗暗咂舌。 1972年,他們大勞子生產大隊人均年收入還不足四十塊錢,他們不是吃商品糧的城里人,一年到頭忙忙碌碌也掙不了幾個工分,分不了幾斤小麥。 十塊錢,大勞子生產大隊可沒幾個家庭能拿得出來。 顧月淮隱晦看了陳茵一眼,一字字道:“我說十塊錢已經夠少了,且不提醫藥費,你看看我這頭,少說得縫三針!” “三針,我可就破相了,還怎么嫁人?” 她聲音一頓,忽的唇畔含笑:“要不這樣,你讓你哥娶我,我尋了婆家也就不擔心破相的事兒了,那這十塊錢也就算了!” 陳茵倏的變了臉色,一臉嫌惡地看著顧月淮,狠狠啐了一口:“呸!” “顧月淮,我當你是貪財,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還破相,就你那副尊容,就是沒破相也嫁不出去,咱們大隊哪個青年后生不是躲著你走?” “行!十塊錢是吧?我給你十塊錢,以后你給我滾得遠遠的,別再來我家,也別想再纏著我哥!” 話落,陳茵就怒而轉身。 顧月淮看著她的背影,聲音幽幽地道:“別忘了三斤小麥面和一條肥皂?!?/br> 陳茵一個趔趄,轉頭瞪了顧月淮一眼,心里直泛惡心,回了屋,手哆嗦地打開了她哥藏錢的小匣子,從里頭數了十塊錢,有零有整。 半晌,陳茵從屋里出來了,走路帶風。 她一臉憎惡地看了顧月淮一眼,旋即高高揚起下巴,將手里攥著的一把零錢扔在顧月淮身上,旋即又飄飄揚揚落在地上。 周圍的大隊社員們看陳茵拿出十塊錢,眼神都流露出艷羨,不愧是他們大勞子生產大隊的勞動模范家庭,一家四口人上工,倆都是生產小隊長。 陳茵一臉痛快地道:“你不是要錢?不要臉的破爛貨!你就只配跪著撿錢!” 說著,她又將手里一個小布袋重重扔在地上,袋口沒有扎緊,里頭不算特別白的小麥面撒了一地,看的周圍的村民一陣心痛。 這可是細糧! 陳茵卻是咯咯一笑,叉腰道:“反正你們一家都是吃白飯的,咋吃不是吃?” “東西我還你了,錢也給了,以后少來我家!想當我陳茵的嫂子,下輩子吧你!” 顧月淮睫毛顫了顫,眸底凝結成霜。 她腦子里有些混沌,就像是回到了上輩子。 “顧月淮,你個丑八怪!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你就甭做大頭夢了,趁著年輕找個人嫁了,省的以后上年紀了,還長得這么丑,你咋嫁人?別又賴上我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