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音落,立刻就有手持兵刃的士兵上前來,要將幾人拿下。 其中兩個,就是剛才在門外被呂東來踢翻的,終于找到機會報仇了,第一個上來將他圍住。 呂東來倒也不慌,悠悠地嘆道:“扔瓜切菜,沒想到,貧道也有被人下套的時候!” 其實,以他的輕功,想跑,即便這里被重兵圍住,也應是有漏子給他飛的;不過,他卻沒打算跑,自覺的取下了背上背著的劍交給對方說:“拿好了我這劍,莫亂碰哦!” 對方恨他得緊,一把奪過去,就伸手他抓他胳膊,他深吸一口氣,壓著脾氣說:“君子動口莫動手,莫碰貧道,我自己能走!” 貌似他這回子說這句晚了,剛被他踢翻的兩個人手腳并用,將他連拖帶拽的弄了出去。 南昭看這陣仗,竟生起了幾分爽快,不過很快就到他們了! 那四個士兵走過來,不是很客氣的要抓她胳膊,被沈如故伸手擋住了! 大營中其他人都盯著這邊,包括司馬封在內,他們其實都對沈如故十分好奇;因他外貌出眾,特別在這一眾硬氣的士兵中,很是奪目,可他在這,卻一句話都未說過。 往往這種沉默寡言的人,才是真正的大手筆,此刻見他出手保護南昭,司馬封有意在后面看戲。 沈如故擋住那兩士兵時,只清冷的說了一句:“莫碰她!” 二人皆是一怔,不像對待呂東來那樣硬來,竟真的不再上前來,好像很懼怕眼前這個人似的,結巴問他:“你……你……你要干嘛?” “她無事,便相安無事,她若少一根汗毛……”沈如故冷眸掃過對方臉頰,卻不再說下去了! 二人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沿著腿飄上來,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邊歐陽封給二人點了點頭,他們才獲救一般,讓到一邊,不敢半分無禮的說:“你們走前面吧!” 沈如故神情恢復平常,側頭對身旁的南昭溫淡說:“我們先過去再說?!?/br> 本是犯了軍中大忌,被看押的階下囚,南昭卻一點兒這種感覺都沒有,她心頭甜甜的,伸手拉住沈如故的手,從大帳中走出。 一進那邊專門用來看押他們的一處軍帳內,就聽到呂東來在對抓他過來的另兩個士兵說:“貧道告訴你們啊,讓你們抓,是貧道不想把事情鬧大了,你們別得寸進尺!” “喲?都這時候了,你這小子還這般嘴硬,信不信我揍得你滿地找牙?” 呂東來本要與這兩人好好理論一番,余光看到他們二人自由的走了進來,如迎客一般禮待,瞬時就不平衡了! “我說你們四個小子,剛他兩怎么拽我過來的,你們也怎么拽他們???” 這邊四人根本不敢撘他的話,還客氣的對沈如故說:“這位公子,您和您夫人先在這邊委屈一下,沒準過會兒咱們國公爺氣一消,就放你們出去了!” 呂東來一看這低三下四的熊樣更是不平了,恨其不爭的宣示道:“你們怕他做甚?他能干的,貧道也能干!” 他說完,旁邊那士兵很不厚道的回了他一句:“人家娶了媳婦兒,你能嗎?” 呂東來張著嘴巴,本要強烈的反駁一句,仔細回味了這句話以后,竟無力反駁! 他細長鳳眸瞄過眼前二人,一副本道爺可記住你兩了! 這二人也是存心要教訓他一番,知道他輕功了得,怕他跑了,特地拿了繩子來,要單獨綁他。 “沒完了是吧?”呂東來見此,無傷大雅的搓了搓手掌,看來,今晚上不立個威,就要被沈如故搶了光了! 片刻之后,那兩個要綁人的士兵被綁得亂七八糟的扔出了帳篷。 “啪啪?!便y發道士收工后,閑散地拍了拍身上的沉灰,往旁邊的草料袋上一躺。 方才他動手時,南昭與沈如故已坐在另一邊的草袋上了,任他打鬧,他們兩人全程沒怎么在意,南昭還沉侵在沈如故保護他的寵溺中,她捧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四目相對時,沖他傻傻一笑。 呂東來余光掃了一眼這邊,怪聲怪氣說:“沈公子真真厲害呢,一句話,就能讓別人退避三舍,知道的以為你是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魔呢!” 魔攝人心,眾邪之首。 沈如故自來對這小道士的話油鹽不進,不過,此刻對于他這話,也生了幾分興致,饒有興致的問:“呂道長乃世外高人,怎么今日與兩個僅是聽命行事的小兵一般見識,給人揍得鼻青臉腫的,知道的是你看不順心二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因人家說你不能娶媳婦兒而惱羞成怒呢?” “沈如故!”呂東來差點沒從草料袋上飛起來。 南昭很配合的裝出驚訝之狀來,半捂嘴巴問道:“哎呀!該不會——真被我家如故說中了吧?” 第126章 呂東來輕笑一聲,“笑話,貧道一心都在道法之上,才不與你們同流合污?!彼遣幌朐倮^續與二人斗嘴,說起正事來,自己問道:“沈如故,剛才一句不說,現在總要說兩句了吧?” 南昭也嚴肅起來,問他:“那具尸體絕對是骨吱殺的,可為何其他人看起來都正常?” 沈如故回答:“那些巡邏隊的,是人!” 他敢這么回答,必然是肯定,不然剛才也不可能這般容易出來。 “那答案便在這些人之中了,他們必然遇見了什么?!?/br> 外面傳來馬踏聲,像是有大隊人馬出軍營去了! 呂東來從草袋上跳起來,提醒道:“今晚有事兒了,等著吧!” 說好等,幾人便耐心的在里面等著,不多久,就聽到外面有叫慘叫聲! 幾人不約而同朝外面去,原本門口有人看守,但此刻因為突發狀況,人都不見了! 遠處,有人影在走動,他們便朝那邊奔去。 是軍營里一隊巡邏兵,他們一看到三人,就圍過來。 “你們怎么跑出來了?” “誰讓你們跑出來的,回去!” 無數把長槍比在面前,呂東來知道出事兒了,再不想被抓回去,身體一躍就飛身到了一座帳篷后面去了! “追!” 數個巡邏兵立即追了上去,剩下南昭和沈如故面對其他的巡邏兵。 他們并沒打算逃,只問那個帶隊的:“你們國公爺呢?” “……”這些只是普通的小兵,國公爺的事還輪不到他們議論,無人回答。 南昭又問:“剛才我們聽到有人慘叫,出了什么事嗎?” “沒出什么事,你們休想找借口逃跑!” “沒出什么事?”她自然不信,剛才那聲慘叫,他們三個人都聽見了! “那外面看守我們的人不見了,去哪兒了?” 對方也不回答,一直強調讓他們回去剛才的帳篷! 這些人也不敢對他們硬來,只好去匯報,不久就有個將領模樣的人趕過來。此人是曹良座下的銅騎將軍,名叫杜牛,剛才也在大帳里面,國公爺帶人出去了,留下他座陣軍營,主要就是為了看他們三個。 現在看他們少了個人,表情很難看,質問道“那個銀發道士呢?” 南昭未答,看這個人在這說得起話,再問對方:“國公爺帶人出去了,與昨晚那些失蹤的巡邏兵有關吧?” “此乃軍中機密,怎能告訴你?”何況還是階下囚! 他們可從不覺得自己是階下囚,南昭雖不知到底何事,不過今夜之事實在蹊蹺,她擔心司馬封此去出事,不免帶著急切問:“國公爺剛走吧?他們去哪兒了?” 杜牛沉著臉回答:“國公爺離開前發話,說你們安生不鬧事要對你們客氣點兒,此刻跟你們一起那個銀發小子都跑了!”潛意是提醒他們兩個事想點兒,別逼他們真的動手! 誰想他話剛說完,呂東來從側面的營帳大步回來了,那把他隨身帶的長劍,此刻已在他背上了,想必他剛才是去找劍了! “誰說貧道跑了?”他大步走過來,一副光明磊落你休要胡說八道的架勢? 杜牛覺得這廝兼職是一大奇葩,不過也算為他省事兒了,立即叫人上前圍??! “他不老實,捆起來!” “捆我?”呂東來已沒有之前那戲耍的心情,他冷言警告道:“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抓住他!” 杜牛手一揮,邊上幾個士兵便涌上來,這回呂東來一絲不留情,手指抬起,幾張普通rou眼看不到的靈符便從他指間飛出去,那幾個沖過來的人眼神一定,動作停在了半空中! 杜牛大驚“臭小子,你使了何妖法?” 他警告的語氣說:“你莫管我使了何法,先擔心一下你這營里出了什么事兒吧!” 沈如故猜到他剛才去尋劍的時候,一定發現了什么,此刻上前來問:“那東西是不是不見了?” 呂東來投來一個深意的目光,“你倒是清楚?!?/br> 南昭聽得云里霧里,忙問:“什么不見了?” “剛才放在大帳里那具尸體!” 旁邊的杜牛也聽到這句,面色有變,“怎可能?剛都還在那里,國公爺說等他回來,要將那位兄弟好好安葬……” “安葬?”呂東來氣勢加身的說:“那東西早該燒了!” 杜牛根本沒意識到他這話的意思,總覺他在搗亂胡說,為了一探究竟,立刻讓人去查看。 不久,那人就跌跌撞撞的跑回來。 “不……不好了……杜將軍,軍機大營里那具尸體真的不見了!” 杜牛這才知道不好,且看呂東來確實不是一般人,才換了語氣好生問:“是道長挪了我兄弟的尸體……” 呂東來就曉得他要什么,冷面打斷道:“貧道挪那尸體作甚?你問問他,還看到了什么?” 杜??聪蚧貓蟮男”?,見他惶恐的說:“不止……尸體不見了,還有血,好多血在地上!” “實話告訴你吧!”呂東來說:“那尸體現在又活了,要吃活人的!” 旁的人一聽,面驚色變,卻又覺得他故意危言聳聽。 沈如故這時,小聲對南昭說:“新變的骨吱會特別饑餓,看見活人就咬!” 想必他們剛才聽到的那聲慘叫,就是來自于此。 “啊——”又有人慘叫。 接著,便看到一個人狼狽的朝這邊跑過來,杜牛認出了是他騎兵隊里的人,忙上前問道:“王高,發生了何事?” “杜將軍,有……有怪物……咬……咬人!” 這應征了呂東來的話,杜牛立刻看向他:“道長,那到底是什么?” “剛才在軍機大營里,她說的東西!”呂東來不想廢話,一邊取下背上的劍,一邊對告訴他們:“現在還早,那東西應該只有一只,普通的刀劍是砍不死的,你去叫你的人都躲開,貧道來收拾它!” 杜牛求之不得,立刻點頭哈腰的全憑他吩咐。 說完,他本要朝鬧骨吱的地方去,突然又停下來,對這邊的沈如故說:“你和我一起去,我要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