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只是那面具上,上半張臉有一邊,是沒有的,所以鬼面露出了小半張臉。 而鬼面露出的部分臉,怎么看怎么普通。 秦卿在看到鬼面的第一刻,便無聲的退到了屏風后床角邊,在那一夜之后,他沒有勇氣再平靜地面對鬼面。 鬼面那樣玩他,不但將他扔到雨里,還像喂狗一樣,喂他吃了許多唾沫。 無論他如何求饒,都無用。 即便是他后來配合,鬼面也不會對他有絲毫的溫和。 還總是讓他做一些難看的舉動。 秦卿臉上再如何的冷靜,心里都不好受。 鬼面走近了秦卿,那高大的身形擋住秦卿時,秦卿微微地低下頭,平靜地垂下眼,無痕地掩去了眼底的不安。 “將軍?!鼻厍錈o聲的喚鬼面,喉頭難受的蠢動。 鬼面眸色沉定地瞄著秦卿,伸手抬了一下秦卿的下巴:“你睡了整整五日,我還以為,你便這么死了?!?/br> 那拇指與食指,輕輕地、摩擦般地捏玩著秦卿的下巴。 第149章 “有勞將軍為我請太醫?!鼻厍渖ひ羯硢?,干澀得幾乎發不出聲。 鬼面手上的動作略有停頓,并無關痛癢地看秦卿。 “你可不要誤會,太醫不是特意為你請的,是我府上的女人病了,才順道讓太醫來看看你?!?/br> 秦卿輕輕地點頭。 他以為,鬼面是為青青姑娘請的太醫,卻不知曉將軍府里,還有一個對鬼面來說更重要的女人。 “剛才太醫說你有喜了,既然你害喜了,那便應該要吃些藥補補?!惫砻婺贸鰟偛盘t給的安胎丸,平緩地打開了藥瓶,將整瓶藥丸都傾倒在手心。 秦卿側過頭想要回避鬼面,可是鬼面直接將那些藥,全都捂進了秦卿的嘴里。 鬼面的右手摟住秦卿的腰,左手緊捂著秦卿的嘴,眸色如常地打量秦卿,那言辭也并無什么諷刺之意,語氣也始終那么的無所謂。 可是,手上的動作卻不容反斥的直接。 秦卿伸手推抵鬼面的胸口,但鬼面攬緊了秦卿的腰,不允許秦卿有半絲的抵抗,臉色與眼神卻始終都保持著平常。 直到秦卿將那些苦澀的藥丸,全部都吞咽下去,鬼面才肯放手。 秦卿輕輕地咳嗽著,滿嘴都厚重的苦藥味,瑟得舌頭都微微的發麻,秦卿不適的想要繞開鬼面到外屋去喝茶解苦。 可鬼面卻攬緊了秦卿的腰,雙手并用地將秦卿抱至了身前。 “你現下有了‘身孕’,也便不要再接別的客人,蘇姑姑那邊我會交代下去?!惫砻骓狡降乜辞厍湮创髅婢叩哪?,嘴里呼散出的熱息都籠罩著秦卿的臉頰。 但鬼面手上捏揉秦卿腰肢的動作,卻是充滿了惡意,那手上的力道更是大得連手指都微微泛白。 鬼面根本不相信秦卿能夠懷孕,如此一言全然是暗諷秦卿。 別說秦卿是男人,即便秦卿是能懷孕的女人,若是真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以鬼面前幾日那樣的做法,孩子早便沒了。 秦卿的雙手抵觸在鬼面的胸前,他的掙扎在鬼面的面前顯得毫無任用。 他的喉頭輕緩的蠢動,吞咽著嘴里殘留的苦澀。 鬼面將亂動的秦卿抱得更緊,壓制住秦卿的動作,并將秦卿的雙手反握,捏至秦卿的身后。 “我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往后只要你來了,你便不能穿衣服?!惫砻鎸⑶厍鋲涸诳栈ǖ拇矙谶?,面無表情地緊抵著秦卿,并不慌不忙地伸手拉開了秦卿肩頭的衣袍。 秦卿的衣袍剛被拉下,那衣衫便順著秦卿的手臂,滑落至手腕處,肩領也滑至了后腰。 “我沒讓你站起來的時候,你都要給我跪著?!惫砻骐p手利索地拉掉了秦卿手腕上的衣衫,單手穩住秦卿亂動的身體,拉開了秦卿的褲帶。 秦卿面露苦色地搖頭,且細微地想要挪動身體,試圖避開鬼面的抵制。 他的腰間被鬼面捏出了赤紅的手指印,后腰下也浮現出一片昧色的暈紅,燭光下,那絲滑的輕薄白紗長褲,順著秦卿修長的腿往下滑。 秦卿的衣袍掉落在地上,褲子也滑落至腳跟,他赤著腳踩在光滑的獸皮地毯上,眸色沉定地注視著鬼面身前的金線勾勒的衣襟。 他平靜的眼眸之下,眼底暗藏著不安,亦如鬼面如常的眸色下,潛藏的不悅那般。 “將軍,我想喝水?!鼻厍涞退茻o聲的開口,雙手被鬼面緊捏著,手腕也浮現出淺淺的手指印,“可否先放開我?!?/br> “狗是不會說話的,只會狗叫?!惫砻娌辉賶鹤∏厍?,可單手捏著秦卿的手,單手穩住秦卿的后頸,將秦卿拉攏至眼前。 秦卿的眼簾微垂,呼吸不著痕跡地顫抖,他干脆隱隱皺眉地閉上了雙眼。 可即便是閉上了雙眼,不看眼前的人,但眼前的人卻能清楚地、仔細地將他臉上的無奈與心酸看盡。 “叫兩聲來聽聽?!惫砻鏌o關痛癢的吩咐秦卿,那撫著秦卿后頸的手,順著秦卿的肩膀,重新移至了秦卿的后腰下。 鬼面的呼吸就呼灑在秦卿的唇邊,那輕似羽毛般的觸感,讓秦卿稍微一低下了頭,刻意避開了鬼面的氣息。 此刻,鬼面停留在秦卿后腰下的手,五指稍稍地用力,漫不經心地繼續捏玩那手感不錯的地方。 秦卿之前吃的那些藥,雖是女人用來安胎的藥物,可男人吃了也并無什么不妥之處,雖不能安胎,卻同樣有補身的功效。 即便是秦卿吃了,也不會對身體有什么過逾的影響。 “將軍,我想喝水,藥味很苦?!鼻厍涑雎曋貜?,語氣與呼吸放緩了許多。 他因不想讓鬼面嗅到嘴里的藥味,所以細微地將臉側開,未正對鬼面,以免鬼面因藥味對他產生反感。 鬼面平平無奇地看了秦卿兩眼,靠在秦卿的臉龐,低聲道:“要喝水也并非不行,要喝便自行跪下爬出去拿?!?/br> 秦卿止住了細微地掙扎,不再反抗,也不再亂動。 可遲遲也沒跪下的動作。 這時,鬼面稍微地推了一下秦卿的腰,將秦卿從身前稍稍地推開。 緊閉著雙眸的秦卿,感覺到鬼面體溫的撤離,才緩慢地睜開雙眼,可當即便對上了鬼面那神情不變的視線。 鬼面臉上的面具是銀色的底紋,那面具的五官精美無暇,可仔細看面具的底色卻暗藏著稀疏的龜裂般的紋理。 面具上的眉心、眼色、眼下,以及唇下,都有碎玉點綴的圖案,面具的邊緣都有細碎且閃亮的寶石鑲嵌,還有一些詭異的暗紋。 遠看絕倫的精美,近看卻是精細極致之中,略帶些許詭異。 “不知我可否有別的選擇?”秦卿平靜地詢問鬼面,嗓音低沉且溫和。 “有?!惫砻骓蕉ǖ乜戳饲厍淦?,便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銀面具,“你若是敢過來將我臉上這張面具取下,便可站著喝?!?/br> 原本清亮的嗓音至面具下傳出卻顯得朦朦朧朧,那眼底的神情更是蘊含著幾分令人難以捉摸的深意。 秦卿緩慢地移動腳步,走近了鬼面,輕聲道:“將軍,那秦卿只好得罪了,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將軍莫要怪罪?!?/br> 鬼面站著未動。 秦卿遲疑地伸手觸碰鬼面臉上的面具,那面具冰涼的觸感,讓秦卿有一刻想要收回手,可最終,秦卿還是將鬼面臉上的面具給拿了下來。 因此鬼面那張殘缺的臉,也直接闖入了秦卿的視野中。 鬼面臉上那永遠磨滅不了的鞭痕,似一道清晰的罪證般,提醒著秦卿關于鬼面的那些過去。 他沒拿穩面具,導致面具直接摔在了地上。 面具掉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亦如同秦卿此刻的心情。 秦卿還沒來得及去撿地上的面具,便被鬼面抓住了雙手的手腕,隨即一股猛力將秦卿重新帶攏至鬼面的身前。 秦卿的腰被鬼面再度攬緊,當感覺到鬼面唇邊的氣息壓近、靠攏時,他甚至屏住了呼吸。 鬼面一只手摟住他的腰,一只手扶著他的后腦,卻在嘴唇快要貼上秦卿唇角時,平穩地停留下來:“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站著喝我嘴里的,二是你自行爬出去,喝我親自用手喂你的溫茶?!?/br> “你怎能出爾反爾?”秦卿的眸光停留在鬼面的衣領處,語氣也相對平緩。 “我何時出爾反爾,是你自己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惫砻胬碇睔鈮训乜辞厍涞哪橗?,并頭頭是道地道出:“我是說過讓你站著喝,可卻未說過讓你站著怎么喝,以何種方式喝?!?/br> 的確。 鬼面并未失言,只是秦卿事先未問清楚。 秦卿沉默地思索了半晌,便在鬼面的注視下,緩緩地低下了身,依照鬼面吩咐做了。 他選擇了后者。 他的雙手撐在地上,膝蓋微微閉合地跪在地上,沿著那柔滑的地毯,一步一步地、緩慢在序地往外屋的茶桌移動。 秦卿的發絲順著臉頰而下,飄逸而清然地垂在臉龐,有幾縷拖至了地上。 “將軍,是如此嗎?”秦卿輕聲地詢問鬼面,嗓音里透著隱含的失落。 “嗯,這便對了?!惫砻娌焕洳粺岬仨憫?,并垂下眼欣賞著跟隨在腳邊的秦卿,并打量著秦卿腰上那醒目紅印。 秦卿微垂著頭,面色略顯蒼白,隨著他爬行的動作,套在腳腕上的輕紗褲也滑掉了。 當秦卿平穩地爬至了外屋的桌前時,鬼面也在桌前坐定。 秦卿并未起身,而是跪在鬼面的身前,眸色沉靜地看鬼面,安靜的等待鬼面喂他飲茶。 鬼面年了跪在身前的秦卿半晌,才拿過桌上的茶壺,稍微抬了一下秦卿的下巴,將茶水直接倒在了秦卿的臉上。 秦卿根本來不及張開嘴,便被灑了滿臉的溫熱茶水。 他臉頰的發絲都被濕潤,雙眸隱含波動地注視著鬼面,那水珠順著秦卿的下巴滴落,鎖骨都被弄濕,水珠順著秦卿腿上的肌膚緩緩滾落。 滿屋的沉香,夾雜著秦卿身上那清茶的淡淡香氣。 直到鬼面戲弄夠了秦卿,將茶壺嘴移至了秦卿緊閉的唇邊,秦卿無法回避地張開嘴,配合地含住了茶壺嘴 秦卿的睫毛上有殘留的水珠,他的雙手規矩的放置在鬼面的雙腿上,喉頭蠢動地吞咽著溫熱可口的茶水,以此緩解口中的苦楚。 這次,鬼面也未刁難秦卿。 秦卿喝完最后一口茶后,輕緩地松開了茶壺嘴,那茶壺嘴與嘴唇分離時,發出了淺淺地“啵吱”聲。 “將軍今日這身打扮與往日略有不同,想必是去辦了重要的事,若是累了便先歇息?!鼻厍淦届o的輕語,嘴唇上殘留著光澤的水跡。 鬼面放下手里的茶壺,伸手撫玩著秦卿的臉頰,拇指揉著秦卿濕潤的下唇,并如常道:“在你暈睡的時候,我去見了御史大人?!?/br> 秦卿眼底有所波動,并不著痕跡地捏緊了鬼面腿上的衣袍。 “御史千金在莫言之棄婚后的第二日,便懸梁自盡了,這一口怨氣御史大人是萬般地咽不下去?!惫砻嫣鹆饲厍涞南掳?,讓秦卿抬起頭,并居高臨下地看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