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冰涼的石桌上,秦卿躺得極為不適,他的腿被鬼面往兩側壓開。 當秦卿感覺到鬼面壓近時,一聲重重地、響亮地、清脆地撞擊聲,讓秦卿深深地接納住了鬼面那尺寸驚人的地方。 鬼面更是毫無縫隙的,死死的,抵進了那最深處。 那感覺讓秦卿全身都在叫囂,而鬼面卻又死死壓住他,不許他亂動。 即便是秦卿掙扎,每一次動作也只會給鬼面帶來與上次不一樣的感覺,鬼面半瞇了瞇眼,盯著秦卿眼角的淚水看。 “不要夾得那么緊,若是夾斷了,還怎么滿足你下面那張‘貪得無厭’的嘴?!惫砻嬉话驼婆脑谇厍涞暮笱路?,結結實實的一巴掌,響聲極為的清脆。 令秦卿后腰下,立馬浮現出五根清晰的手指印。 其實鬼面并非秦卿想像中,那么在意青青肚子里的孩子,有孩子固然是值得高興,喪子也必然是會痛,可并不至于因喪子而抹滅其他的一切。 能夠利用的東西,鬼面都會利用,既然孩子都已經死了,自然要利用這次樓雁青捅出來的禍,順道治一治秦卿。 鬼面給孩子擺酒,無非既是想從秦卿身邊將樓雁青驅趕走,今夜之后西洲城的人都知曉樓雁青將秦卿給了鬼面,那么往后樓雁青便不會再有理由找秦卿。 若是再找秦卿,必定會招來話柄。 陸漠寒出爾反爾之事,鬼面數個時辰前,在食府的閣樓上都看得清清楚楚。 陸漠寒與秦卿這對狗男男,怕是將他當成傻子,剛答應了他的事,可轉個峰便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搭。 外面的暴雨吹入了涼亭內,鬼面后背的衣衫都被雨水濕潤。 秦卿感覺著那綿長又刻意磨人的頻率,連呼吸都止不住的顫抖。 秦卿一閉上雙眼,便想起那個死嬰慘狀,可一張眼卻看到鬼面那面部有缺陷的容顏。 鬼面半俯下身,一只手環住秦卿的肩頭,圈住了秦卿的身體,一只手拉高了秦卿的下擺,將秦卿的衣袍都推至了腰間。 秦卿的衣袍似被水泡過一般,一捏便能捏出許多水來,那細碎的水珠貼粘在秦卿的身上,隨著那上上下下地強烈晃動,那水珠順著秦卿的皮膚滾落。 “別說我打擊你,他們費盡心思的想要替你救添喜,其實都是另有所圖罷了,他們心里都有自己的盤算,你可別太自以為是?!惫砻嬉贿呇褂昧Φ厣畹智厍?,一邊微低著頭欣賞著此刻秦卿眼底那不穩的神情。 第148章 秦卿微喘著氣,伸手抵觸著鬼面的胸口,可是鬼面輕而易舉地便將秦卿的手,移至了秦卿的頭顱兩側固定住。 “你不要以為有幾個客人給你撐腰,我便動不了你,你的那些客人很快就都保不住你了?!惫砻娴恼Z氣不痛不癢,聽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緒,并稍微捏緊了秦卿的雙手,將其雙手移至秦卿的頭顱上方鎖緊。 “放開我?!鼻厍浼毼⒌念澏兜纳ひ?,顯得極為沙啞,只因之前他叫喊了太久。 “真難聽?!惫砻娴淖齑剿朴兴茻o地靠在秦卿的臉頰旁,輕飄飄地給了秦卿這么一句毫不留情的評價。 鬼面身上的配飾,碰到秦卿的皮膚,那殘留著雨水的流蘇肩簾,觸感又濕又冰涼。 秦卿的呼吸不穩。 鬼面單手固定住秦卿的雙手,另一只手扣緊了秦卿的腰,并審視般地緩慢打量著秦卿臉上的表情。 現下秦卿雙眸泛著濕軟的淚光,眼下透著閃閃濕意,那憔悴的臉龐、頸間有幾縷發絲貼粘著,更顯清素。 秦卿此刻的模樣,在鬼面眼里,可比平日里看起來要順眼許多。 特別是,秦卿那不安的眼神。 秦卿無力地搖頭,那發絲凌亂披散在桌上,那凄楚的眼神與拒絕聲,卻是打動不了鬼面分毫。 直到,秦卿感覺到,鬼面用力地、充滿惡意地狠頂了他一下,這突如其來的施重感,讓秦卿下意識合上腿。 秦卿的雙腿緊緊地貼在鬼面的腰側。 那股強勢磨人的動率,讓秦卿忍不住叫出了聲。 鬼面滿意地盯著秦卿的反應,并松開了秦卿的雙手,一面穩穩地摁住秦卿身下的桌子,一面伸手拿掉了秦卿臉上佩戴的小半張精致面具 面具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外面的暴雨聲轟鳴作響,與桌面震動的聲音,交織出一片錯亂的聲響。 院內的動靜很大,聽得院外兩個看守的士兵,都被里面的聲音給弄得略顯尷尬的面面相覷。 里面的動靜那么大,即便是不往里面看,也知曉發生了什么事。 “將軍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是不會如此的。我的親娘,里面那個男子叫得好大聲,聽得我都硬了?!逼渲幸粡念^再來抹了一把冷汗,壓低聲音跟身旁的士兵低聲的交談。 “我聽之前跟將軍一同回來的士兵說了,里面那個男人是西洲第一名魁?!鄙砼缘氖勘卜诺土寺曇?,兩人開始小聲的議論,“我們將軍可真是有眼光,要么干脆就不碰男人,要玩就玩最好的?!?/br> 兩士兵往院子里匆匆看了一眼,雖然距離很遠,可是遠遠還是能聽到那聲音,只是院中兩人的身影被雨霧給模糊。 雖然聽不清楚院子里兩人具體在說什么,可是那男人叫得真是 兩個士兵聽得直冒汗。 “將軍這動靜是不是也太猛了一些?”其中一個士兵小聲問。 “我聽聞,曾經有一次將軍奉命出征塞外,一晚要了六個女人伺候,最絕的是隔日將軍還精神百倍的打了勝仗,軍中上下對將軍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绷硪粋€士兵滿臉欽佩的侃侃而談。 “你說將軍到底喜不喜歡那青青姑娘?現下青青姑娘尺骨未寒,連頭七都還未過,將軍便在此地抱男人?!闭f話的士兵,將聲音壓到了最低,不敢有半點的大聲。 若是被人聽見,那可就麻煩了。 “將軍肯定不喜歡那個女人,那女人只不過是碰巧懷上了將軍的孩子,將軍才那么寵她,要不然將軍也不會為了保孩子,而親自動手剖腹取子” 提到此事兩人都臉色微微有變,不再繼續討論下去,只因兩人談論到了不該談論的話題。 將軍府上下都知曉,青青姑娘肚子里孩子出事的那晚,將軍從外面趕回來的時候,青青姑娘已經昏死過去。 因為出了意外,而導致羊水破了,可是孩子又遲遲出不來,情況已經非常危險。 在從大夫口中得知,大人小孩只能保一個的時候,將軍卻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讓將軍府上眾人嚇得臉色慘白的話 “把她肚子剖開,取孩子要緊?!?/br> 當時,不僅是在場的大夫被將軍一言給驚得不知所措,甚至連匆匆趕來的產婆也給跪救饒,于是之后將軍就自行動手。 當夜在場的人,都不敢看將軍取子的畫面。 據說,那晚在場的士兵,到現在都不敢吃rou。 只可惜那晚,孩子是取出來了,依舊是沒能救活。 青青姑娘死了,卻不見將軍流半滴的眼淚,就連安葬也免除,甚至讓人將尸體直接扔去了亂葬崗。 反倒是那個孩子,將軍還大費周章的為其擺靈,還請了法師來超度。 外面的人,都知曉青青姑娘是將軍最寵愛的女人,可是將軍府里的人,卻并不那么覺得。 在將軍府里那些丫鬟看來,青青姑娘的死,那是死有余辜,仗著自己情了孩子,就向將軍討要各種東西,甚至時常私下打罵丫鬟。 以前青青姑娘是別洲某個花魁,曾經也做過丫鬟的,就怕將軍府的丫鬟跟將軍有染。 只要稍微漂亮點的丫鬟,都有被那女人叫去問過話。 將軍也并非不知曉此事,可是念及那女人有孩子的份上,沒有干預太多。 畢竟將軍是做大事的人,不會過問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很少會搭理這些,只要不太過火,將軍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最讓府邸丫鬟們看不過眼的,是青青姑娘在懷孕期間,借故把將軍寵愛過的幾個別洲的美魁擅自送給別的大臣。 當時有大臣向將軍提過此事,可將軍寵著青青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便由著青青。 府上的丫鬟可是都看在眼里,那女人在將軍面前那是溫婉得體,在其他女人面前卻是心狠手辣,還把將軍真正喜歡的無霜姑娘給氣病了。 將軍府里,私底下流傳著一句話 “若不是無霜姑娘身子差,生不了孩子,哪里還辦輪得到那青青?!?/br> 現下青青姑娘死了,將軍府上下也沒什么覺得可惜,只是將軍的孩子沒了,眾人都深感惋惜。 而那個害青青姑娘滑胎的樓府隨從,也已經被將軍處死了。 將軍也許并不是不喜歡青青姑娘,只是青青姑娘在懷孕后,不再像以前那么聽話,想要的東西也越來越多,才會落得這種下場。 秦卿醒來的時候,已回到了花樓,他身上涂了一些藥膏,衣袍也已經換過了,滿屋的沉香讓他確定這是在自己的廂房內。 他動了動,想要起身,可是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根細細的紅線 此時 床簾外的屏風后面,傳來大夫蒼老的聲音:“姑娘,請勿亂動,老夫正在為你把脈?!?/br> 姑娘? 秦卿又神情虛弱的重新躺了下去,可他剛躺下卻聽到外面的大夫,又再度開口了,大夫很嚴肅地提醒他,讓他從現下開始要忌口。 “姑娘,你已經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雖然你氣血不怎么好,可是胎兒還是很穩定?!卑装l華服的老人,望聞問切的診斷之后,便松開了手中的線。 近兩個月的身孕 秦卿聽到此言之后,驚得冷汗直冒,他害怕得渾身都在發抖,臉色蒼白地捏緊了被單。 不會的 他明明是有喝藥,絕對不能 秦卿顫抖著,臉色難看的想要起身下床,可那大夫還是頭頭是道的繼續交代秦卿一些注意事宜。 大夫讓秦卿不要再接客。 以免傷及胎兒。 “姑娘的脈象特別的奇特,老夫行醫五十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奇特,陰陽相生,妙哉妙哉啊?!贝蠓蛞簧戆滓滤圃偈廊A佗,腰間的御醫令牌,與金裹交錯的繁美藥箱,都顯示出身份的不凡。 秦卿在床帳內看不清楚外面的情況,他剛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聲音黯啞,根本無法讓人分辨是男還是女。 就在秦卿心緒混亂不堪時,外面響起了一道清亮迷人的聲音 “劉御醫,你怕是老糊涂了,床帳里面是一個男人?!惫砻孑p聲含笑地走近了御醫,語氣并無不友善之處,可言辭卻并非友好。 “將軍莫要拿老夫開玩笑,紗帳內怎會是一個男人,老夫行醫多年絕不會診斷錯?!庇t資歷豐厚,從藥箱內拿出一些藥瓶放在桌上,將寫好的藥單放在桌上。 鬼面沉默地看了紗帳內一眼,便對老御醫冷冷地、似有似無地說了一個字:“滾?!边@突然轉變的陰沉嗓音,似蘊含著即將來臨的暴風雨般的兇險。 劉御醫也不敢得罪鬼面,便收拾藥箱離開了。 秦卿聽到有人離開房間后這才下床,可他剛走過屏風,便看到鬼面站在屋中,正陰森森地盯著他看。 鬼面身上穿著深黑色鑲嵌著金線,黑色長衫似修羅般鬼魅,臉上的恐怖如羅剎般的面具,也換成了一張精美絕倫、鑲嵌珠寶的銀色人臉面具。 那張面具五官精致,任何人看了都想多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