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兩人來了都要與秦卿恩愛至深夜,兩人個性出入很大,固然在那方面也興趣各異。 莫言之喜歡站著要他 還喜歡與他一起泡澡,每次泡著泡著,都會將他抱到腿上,然后將他整個抱起,使得秦卿的身體完全的懸空 相反。 慕鴻歌則是喜歡在外面與秦卿做親密之事,每次都不在秦卿的房間內,不是在閣樓一角,便是在走廊的扶梯上,又或是在冰天雪地石桌前 這兩個人,每次都讓秦卿吃不消。 雖然他們每次都要得不多。 秦卿到底與他們分別有過多少次親密接觸,秦卿自己也已經記不太清楚。 只是,每次感覺都不同。 都很新鮮 而那兩個人,也都仿佛怎么都不膩似的。 這半個月來,秦卿分別與兩人密切的交集,使得秦卿與莫言之、以及慕鴻歌的關系,分別有了一點點的改變。 比半個月前,更加的熟悉彼此 第93章 秦卿本以為莫言之有了小蝶之后,會減少來找他的次數。 可是完全相反。 這日寒風呼嘯,外面大雨瓢潑。 秦卿赤著肢站在樓閣上,身上只穿著一件很薄的輕紗般的衣衫,而莫言之也穿著單衣站在他身前,那華美的黑羽袍是敞開著 所以,秦卿只需要垂下眼,便能將對方那身型細節看得一清二楚。 即便是不看,秦卿也可以在對方貼緊自己時,以身體感覺到對方那令人羨慕的身肌。 兩人剛做完莫言之每次來,都會對他做的事,莫言之在回廊上,半擁著秦卿,為秦卿擋著風,與秦卿從容交談。 回廊的燈光很幽暗,吵雜的雨聲掩蓋住了兩人的氣息聲。 “你這些日子常來,你不忙宮中之事嗎?”秦卿眸平和,語氣平穩地詢問。 他已改口,不再總是一句一個“莫公子”那么生疏的稱呼莫言之,如此交談也親切了一些。 必要的時候,禮貌稱呼,他還是會用。 “你是從何時起,開始關心起我在外面的事了?”莫言之美冠玉面,姿態雅然,風姿綽約的注視著秦卿,可嗓音卻低緩的低語。 秦卿發絲垂在身前,臉上沒有佩戴面紗,只戴著小半張細小的面具 “我只是隨口問問,你可不必回答我?!鼻厍浯瓜卵?,回避了莫言之的視線,他輕緩地低語,熱息被風吹得亂散。 莫言之微側著頭,近距離地觀察著秦卿的眼神。 “其實若非要事,我都可以派人代辦,比如送熊掌入宮,又比如派人送小蝶去東洲?!蹦灾骄彽恼Z氣繚繞在秦卿的耳邊,他在提起小蝶的時候語氣平淡,并無特別的情緒。 只是他那眸色深深的眼眸,卻始終都靜靜地看著秦卿,仿佛在留意著秦卿臉上的神情變化。 “外面風大請先入屋去,若是你著涼了我擔待不起?!鼻厍漤领o,替莫言之拉好敞開的衣衫,那柔軟羽毛外披細軟又精美。 兩人一前一后的進屋后,秦卿還沒來得及坐回床邊,便被莫言之直接給抱到了床上,兩人大被同眠的淺談著。 “最近城里多了一些不明來路的人,那些人都拿著一個孩子的畫像,到處的找尋?!蹦灾藨B從容地靠坐著,他錦白色的內衫,在燭火的襯印下光澤煥發。 秦卿也便坐在莫言之身旁,那寬大的被子蓋在兩人的腰間。 屋內床很寬大,能容納下四位壯漢,有床簾虛掩著,隱約能夠看清楚兩人的身影,兩人身下是一張厚厚的、精美黑熊毯。 那毛質柔軟,又緩和。 這是莫言之送給秦卿的,也便是前陣子他們圍獵時,獵殺的那只大黑熊身上所取。 “你口中之事,我有聞蘇姑姑說過,那些人前陣子還找到花樓來了?!鼻厍湟矊⑻K姑姑的處理結果,如實的告知了對方。 “我看過那張畫像,那畫像上的孩子,的確是與添喜有幾分相似,此事慕鴻歌已幫你壓下,那些人被衙門的人弄走了?!?/br> 莫言之一邊將昨日情況描述給秦卿聽,一邊道出自己也在場的事實,平緩的言辭間,也正平定地看著秦卿。 秦卿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喜悅的神情,反而是憂心般地皺起了眉頭。 “看你的神情,那些人可是很難對付?” “我不知那些是何人?!鼻厍湔Z氣輕低,并似有似無地搖頭。 莫言之也沉思著并未再問。 待莫言之入睡后,秦卿才側過頭,看向已閉合著雙眸的俊朗男子。 現下他的自身情況已陷了危機。 因為“那個人”似乎已經在開始找添喜,若是現下將添喜送走,那必定會被人發現,更何況他并無能力將添喜送走。 不知近來的事,是巧合,還是怎么 總之,秦卿的情緒,也前所未有的混亂,若是被發現了,“那個人”必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現下是不是“那個人”,還不清楚 而且,那些人找的那個小男娃,是不是添喜,更加的難說 隔日莫言之離去時,秦卿還在休息,但他有感覺到,對方離開時,親吻他下巴的舉動,更聽到莫言之在他耳邊低語。 “明夜我不過來,關于添喜那件事,你有何不明白的便問慕鴻歌?!蹦灾贿厯芡嬷厍涞亩?,一邊朝著秦卿微啟的唇內,輕緩的吹了一口氣。 那涼涼的風感,使得秦卿閉上了嘴唇。 可是 慕鴻歌來的時候,秦卿并未提起關于那些陌路人入城尋找某孩子的事,慕鴻歌來的時候,還是與平日差不多。 只是這日并未有教添喜寫字,因慕鴻歌來得很晚,添喜已先入睡了。 慕鴻歌從未如此晚來過,顯然是近日太忙所致 落花滿園的院子里,芬芳四溢的流竄,今夜新月明朗,夜風中夾雜了雨后的清新氣味,整座院落都籠罩在一片醉人的朦朧月色之中。 閣樓上燈火幽暗,寂靜如一。 閣樓下兩人坐在院中小橋上傾談,秦卿今日青衣素雅,淺青色的長袍及地的長袍,衣衫邊緣有銀線裝點勾勒。 慕鴻歌則是風采依舊,勝雪的白衣被月色染上了迷人的光華,那隱含的深韻目光,正悄無聲息地打量著秦卿臉上的面具 他一只手拿著小酒壺,時不時的淺飲,一只手攬著秦卿的肩膀,將秦卿帶攏到身前,在與秦卿交談期間,略顯輕浮地捏著秦卿的肩膀。 秦卿的肩膀被他捏得略微發軟,發麻。 兩人的談論,關于添喜學字之事,慕鴻歌仿若書院老夫子一般,在跟秦卿非常詳細談論關于添喜的進步與不足,以及下一步要學什么 之前學過什么 秦卿耐心的聽完之后,也放心地點頭讓慕鴻歌安排,身為添喜的阿爹,他自然也有好好的感謝報答慕鴻歌。 慕鴻歌跟莫言之一樣都不喜歡男子,慕鴻歌比莫言之要好伺候些,因為慕鴻歌不像莫言之那么久才會有感覺。 慕鴻歌在秦卿看來,反應來得比較正常些。 他最近才了解到,樓里那些姑娘挖空心思,都想要慕鴻歌這么好的客人,因慕鴻歌除了待人溫柔之外 當然還有令女人著迷的其他地方,因為慕鴻歌很講究“深度”。 秦卿甚至可以想象出,眼前充滿英氣的青年,壓著美艷花魁的場面 那該有多綺麗、香艷 那線條迷人的背部曲線,那時而溫柔,時是強勢的攻占,以及那無數變幻的姿勢,與在行樂時,吐露的那些蝗似正經,卻令人心跳加速的言語。 此時 慕鴻歌盯著眼前的成熟男人看,男人今夜沒有戴面紗,連手套都沒戴,他仿佛知曉男人此時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腦海里在思考什么 他親自用嘴喂了一口酒給秦卿,淺淺地一口酒,只是少許 秦卿都還沒來得及感受慕鴻歌唇上的溫度,慕鴻歌便松開了他,那輕淺地喂酒舉動,讓秦卿的睫毛細微的輕震。 秦卿的眼底依舊沉靜,他舌尖感覺著那香醇的酒,悠悠的在他嘴里潤開。 只是,酒有些辣辣的 令不甚酒力的秦卿,那嘴里呼出的氣息,都比之前炙熱。 慕鴻歌更是可以直接的、近距離的感覺到秦卿的氣息有所不同,這一口酒很少,所以不足以令秦卿醉,可卻足以讓秦卿混身發熱。 慕鴻歌從懷里拿出了一張羊皮畫布給秦卿:“打開看看,你看看這畫上的人是誰,我擔心認錯?!彼粗厍?/br> 秦卿遲疑地看了那張羊皮畫像,輕緩地接過了,他剛展開畫卷,便止住了動作。 畫上是一張人頭畫像,畫里的人笑得很燦爛,臉上顯露出各種該有的特征,那稚嫩的臉上,也隨著年齡增長而越發的突顯出“那個人”的輪廓 畫上的人是添喜。 糟了 那些不明來路的人,竟然真是在找添喜! 他起初還抱以僥幸之心,現下這張羊皮畫像已表明了一切 “此事的緣由莫言之應是對你說過了,可是那些人為何要找添喜,這得要靠你為我解答?!蹦进櫢枵驹谇厍涞纳砬?,月華籠罩著兩人,言談聲似夜風般輕緩宜人。 沒有催促,也沒有急躁,也不是質問。 秦卿沉默著,心情復雜的將那張畫卷還給了慕鴻歌 可他不知該從何說起。 慕鴻歌收起了畫卷,沉默地看了秦卿半晌,最后才開口問道:“添喜,究竟是你在何處撿的?” “你可有將此事告訴莫公子?”秦卿低聲的反問,他指的是他曾經告訴過慕鴻歌的,那些關于添喜是幾年前撿的,以及他曾經在樓里做過幾年小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