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今日對方換了一種花色的錦帕用以掩面 對方臉上的面罩,現下便貼在秦卿側臉下顎處,因為對方正低著頭,目光正順著秦卿濕潤的肩頭往下看 秦卿抓緊了對方的手,阻止了對方試圖順著他腰線往上移動的舉動:“不可如此?!彼吐暤木芙^了身后的人。 “剛才外面那些人,都在看你被雨淋濕的身體?!蹦俏还拥碾p手剛從秦卿的腰間抽離,便一只手從秦卿的后頸,將秦卿的外袍拉下,一只手將秦卿肩膀處濕潤的衣衫拉落到了手腕處。 秦卿想要拉回衣衫,可卻感覺到身后的人,突然托高他的下巴,讓他的頭后仰,另一只手悄無聲息地探入了他的面紗內,手指滑入了他的嘴里 對方的指尖溫熱,輕輕地撥玩著他嘴唇。 他輕輕地咬住了對方的手指,想要將對方的手拉開,可他的胸前的衣衫被拉開,衣衫被弄得很凌亂,導致他發絲也亂了。 幾縷青絲貼在臉龐,黑暗中更添清雅。 秦卿感覺到對方想要將他腰間的衣衫往下拉時,他及時的阻止了對方的動作:“公子,我昨夜已說過,不可做?!?/br> 他說話很含糊,因為對方的手指,還壓著他的舌頭 他若是現下用力推開身前的人,對方必定會摔出去,到時候外面的人看到這邊的動靜,那必定是會過來的。 “我知曉?!睂Ψ降氖种?,順著秦卿的下巴,一路往下移動到了秦卿的鎖骨下。 那位公子無聲的氣息,都籠罩在秦卿的臉龐,待對方的雙手移至秦卿的腿上時,明顯將秦卿的腿往兩側微分 秦卿的眸色平靜,可是氣息卻很是沉緩。 那位公子伸手將秦卿的下巴往旁邊托撫了一下,讓秦卿的臉側向了旁邊,然后指向了不遠處古剎內隱秘的后門。 “從那里出去,我去駕馬車來接你,若是不換衣衫,你會再次受寒?!睂Ψ揭贿厡η厍涠Z,一邊撫著秦卿濕軟的腰。 秦卿身上的衣衫,都滑到手腕,以及后背處,胸口的衣衫也凌亂的散開著 秦卿遲疑地點了頭。 他昨日 才剛痊愈,若是再受凍便不好了。 他也不想給客人添麻煩。 所以,秦卿看到眼前的公子起身離去后,他才緩緩地起身,朝著那位公子相反而行。 秦卿走到后門時,一股冷風灌入,吹得他止不住的顫抖,外面傾盆的大雨,完全沒有遮擋之處。 外面,風急電閃,雷聲轟鳴。 秦卿邁出古剎那一刻,那強勁的暴風雨,瞬間將他整個人都淋濕,他沿著古剎外冰冷的石墻,順著有路的方向前行 走了片刻,便看到一輛寬大的馬車屈駕而來。 秦卿從馬車后廂進入,他剛上馬車便瞧見那位不知名的公子穩穩的坐在車內。 車廂內很寬大,可秦卿卻不知往何處坐是好,因他身上全都是水。 “這衣衫是我先前去你車廂里取出的,你可放心穿上?!睂Ψ缴ひ綦鼥V,并從容地坐在寬大的馬車椅上,身上的狼裘外套似有點點的濕潤。 馬車的箱子上,整齊地擺放著秦卿的衣衫。 秦卿為免將馬車內弄濕,便先解下了身上濕潤的衣衫,然后在對方的注視下,將干凈的衣衫一件一件地穿好。 馬車??吭谝惶幤ъo的地方,秦卿背對著那位公子換好干凈的面紗后,還未轉過身便被人從身后抱了一個滿懷。 這次,秦卿沒有抵抗,因為對方正拿著干凈的布巾,為他擦拭微潤的發絲。 秦卿被帶攬到一個精巧的小錦盒前,那錦盒放置在車廂內角落處的箱子上,對方拉過秦卿的雙手,讓秦卿打開錦盒。 “公子,外面駕車的人,看見我了?!鼻厍湫闹蓄H為顧慮地看向身旁的人,他語氣輕低地道出心中的憂慮 身后的人氣息灑在秦卿的鼻尖,兩人的鼻尖隔著布料似有似無擦碰到,卻都微垂著眼。 “馬車的車夫,是我府上的自己人,不會將此事泄露半分?!?/br> 對方的雙手很干凈,毫無瑕疵的手指,拉過秦卿的手指,不慌不忙地帶動著秦卿的手指,輕輕的打開了錦盒的鎖。 秦卿平靜地注視著盒子里擺放的金條。 那金條分為兩組,每一組都有六根,每塊都有三指粗,厚度也有小指粗。 對方拉捏著秦卿的雙手,讓秦卿的左手撫上了左邊的一組金條:“這是昨夜的?!鄙砗蟮娜司o貼著他,在他耳畔低語。 隨后 再是拉動秦卿的右手,撫上了右邊的一組金條:“這是今夜的?!睂Ψ侥笾厍鋼Q好手套的手,仿佛隔著手套也能找出那美妙觸感。 秦卿的手心在發熱。 他昨夜是戴著手套,可對方沒有摸玩他的手。 可現下,對方的手正試圖順著他手套頸口往里探 “公子是要將這些金條給我?”秦卿平緩的反問,帽下的暗影籠罩至下巴處。 對方沒有否認:“這是給你的酬勞” 雖然眼前這位公子昨夜沒有對他做什么,可是有看到他的身體,現下對方是在補給他銀兩,證明不會虧待他。 秦卿垂下眼,輕緩地蓋上了錦盒:“公子慷慨,多謝公子打賞,只是現下秦卿不便收取公子銀兩?!?/br> “這些銀兩我先替你保管,下回我去花樓見你時,再將它們帶給你?!睂Ψ骄徛曉谇厍涠叧兄Z,并自身后擁緊了秦卿。 秦卿幾次想推開身后的人,可是都推不開。 最后,秦卿也不推開了,反正那位公子不會苛刻他辛苦的皮rou錢,更何況 那位公子除了攬著他休息,與他說說話之外,便沒有再對他做其他的,那些金條也足夠當做他見客的錢了。 莫言之不能得罪,眼前的人他亦不能得罪 “你放心,既然我答應了你,今日也便不會對你做什么?!睂Ψ降氖种改笾厍涞南掳?,拇指輕輕地磨蹭著。 秦卿臉上的面紗已被對方取下,帽子也被拉開:“公子一言九鼎,我放心?!彼隈R車的車廂內,也不回避對方的注視。 對方在看到他的面紗下的臉時,并未多言,似乎也不失望這倒是有些像莫言之第一次見到他臉時的反應 那位公子的手指移開了,秦卿在此時詢問了對方的名號。 對方只告訴他兩個字 “莫道” 轟隆 外面一陣炸雷驚響了夜空,也驚動了秦卿。 可是,那位自稱“莫道”的公子,卻是穩如泰山的坐在他旁邊。 此時,秦卿隱約地看到對方腰間,那虛掩的狼裘下,懸掛著一塊眼熟的腰牌。 那塊腰牌與莫言之腰間那塊一模一樣。 秦卿不著痕跡地移開了視線,沉默地垂下了眼 “莫道”的意思,既是“不想說”。 更是“莫言之” 隨即,那位公子朝著秦卿伸出了雙手,這次秦卿沒有再回避,而是靠攏了眼前的衣著華貴的男子,兩人自然地擁靠在了一起。 “做得很好,總算沒有辜負我對你的一片期望?!蹦览铝四樕嫌糜谘诿娴腻\帕,露出了線條精致、幅度優美的下巴。 秦卿低著頭,靠在莫道身前,他的雙手也順勢、輕緩地放置在對方腰間:“莫公子,下回請別再如此作弄我了?!?/br> 身旁的男子低笑著摟緊了秦卿,秦卿也嘗試著稍微地環緊了對方 秦卿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回到了自己的馬車內,“莫道”給他的那一個裝滿金條的錦盒,現下便擺放在他的眼前。 這次秦卿將錦盒收好。 他現下是拿得光明正大,因為莫道便是莫言之,莫言之便是莫道,也便沒有理由再等到下次花樓會面時再收下這些銀兩。 即便是對方不是莫言之,這些銀兩他也會收下,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莫道消失之后,莫言之便終于出現了。 此次人圍獵之行很精彩,抵達城池的當日,是莫言之安排人手送秦卿回花的,秦卿與添喜回到花樓后,秦卿便從蘇姑姑口中得知出事了。 “你不在的時候來了好幾批人,都拿著添喜的畫像,來詢問有沒有見過那孩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卿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便皺起了眉頭。 但最后,秦卿也只是平靜的表示:“應該是認錯了,怎么會有人找添喜?!?/br> 秦卿站在院落中,抱著已入眠的添喜,四周都是白雪的映襯,他剛從外面回來便被蘇姑姑叫住。 蘇姑姑也神色焦急地盯著添喜看,忽然臉色大變地追問秦卿:“最近添喜的個子升高了一些,面容也越來越俊,我怎么瞧他越來越像當年那個” “蘇姑姑,你想多了?!鼻厍淦届o地打斷了蘇姑姑。 “我真希望是我想多了,那些人被我打發走了,你最近不要讓添喜出來,若是被人瞧見,我可保不住你?!碧K姑姑臉色鐵青地嘆氣。 蘇姑姑交代完事情之后便離開了,半句都沒提關于樓雁青的事。 只是說,他出行期間,慕鴻歌來過。 那個扔添喜下水的小倌,被衙門那邊的派來人給弄去辦了。 據說,那個叫阿七的小倌,被人跺了手腳,被做成了人羹送回了花樓。 只是在送回花樓的當日便死了。 可是,沒人敢去衙門擊鼓鳴冤,因為衙門那邊向花樓出示的一份秘密告示,指明了阿七謀害宮中大臣。 那位曾經點過秦卿的劉老爺,被阿七咬斷了子孫根,劉老爺更是因施藥不及時,而一命嗚呼 由于阿七以前對秦卿有過加害,所以多少人都會有些聯想,此次秦卿從外面回來之后,花樓里便少了一些風言風語。 不過,花樓雖是出了此事,可生意還是照樣做。 為了讓花樓生意有起色,花樓一個月后有一個特殊的夜晚,小倌館和女館那邊最有名的幾位,都要被派出撐場。 這次秦卿也要去。 秦卿自從回來之后,這一連幾日樓雁青都未出現過,但他有聽聞樓雁青近日都與云飛鶴在一起。 最近莫言之與慕鴻歌到是常來,莫言之會帶添喜玩耍,而慕鴻歌則是教添喜讀書寫字。 當然兩人每次來,都不會碰到,仿佛絕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