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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唐謀天下在線閱讀 - 第278節

第278節

    “有點兒緊張吧,正所謂事在人為,如今能做的都做了,就看天時、地利是不是在明日也站在我這邊了?!崩詈霌崦饣缇I緞的軀體,滿足地說道。

    “那你說楊少師跟楊……楊小姐會記恨我么?”白純伸出丁香小舌,舔舐李弘胸膛上的傷疤:“聽說今日夜里,城武衛加強了警戒,但長安城的官員,怎么都動起來了?明日很嚴重嗎?”

    “連鎖反應罷了,嚴重倒是說不上很嚴重,牽一發而動全身,特別是事關中書省中書令、尚書省右仆射兩個職位,無論這兩個職位上,哪一個人下去哪一個人上來,都將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會牽扯著下面一大群朝臣的仕途問題,所以這長安城內的其他官員連夜走動,很正常,也該讓他們警惕起來了,不能天天以為自己做了長安、洛陽的官兒,就一輩子后顧無憂了?!崩詈腴L吸了一口氣,輕輕拍了下正輕咬他的白純。

    白純嘴角閃過一絲壞笑,誘人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繼續趴在李弘的身上,任由他的手放在自己豐滿的翹臀上摩挲,下巴放在李弘的胸膛,喃喃道:“可惜了,房先忠原本大好仕途,這筆賬,想來沛王還是會記在你身上的?!?/br>
    “房先忠太過著急了,其人野心很大,但也很識時務,倒是不足為懼。對了,楊思儉今日除了希望楊雨跟在你身邊,還說什么了嗎?你為什么不同意?”李弘枕著自己的手臂,看著白純絕美的容顏,感受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溫柔,問道。

    白純白了他一眼,不屑道:“我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情我不能參合,這里是濮王府,又不是東宮,無論是楊雨還是裴婉瑩,那是您東宮里的人,我親近哪一個,都不會落好的。其他倒是沒說,他好像就是只為此事兒而來呢?!?/br>
    李弘靜靜的聽她說完,不做聲的想著心事兒,白純也不再出聲,再次把頭埋在了他的胸膛,隨著舌頭的走動循序漸進的繼續往下……

    “楊思儉不傻吧?”李弘嘴里突然間冒出了這么一句話:“其帶著楊雨冒著大不諱突然跑到你府里,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楊雨?還是說楊雨之后,他才會有想法兒呢?”

    被窩里的白純突然間停了下來,再次爬到了李弘的胸膛,絕美的臉頰上帶著一絲絲的紅暈,沒頭沒腦地問道:“什么意思?”

    “工部、中書省、右仆射,明日朝堂之上,這三個位置基本上算是空缺了,楊思儉是不是對于中書省的位置……”

    “您想多了,我看著楊思儉倒是沒有那個意思,只要楊小姐坐穩了太子妃的位子,其他的……呵……”

    “你再給我呵一個?!?/br>
    “呵……啊……討厭!”

    睡的迷迷糊糊的李弘自然是死沉死沉的,穿好衣服的白純,望著床上依然跟豬一樣的太子殿下,再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快到早朝的時間了,但人家竟然還睡的給死豬似的。

    一個人實在無法把死豬弄起來穿衣服,只好走出臥室喊來兩個宮女,三人齊心合力,廢了好大勁,才算是把太子殿下倒飭好,一把冷水后,某人自昨夜的溫柔鄉中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兩個宮女自然是早就已經乖巧的走出了臥室,白純親自幫李弘,一絲不茍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只聽見李弘問道:“昨夜我睡著后,長安城沒有發生什么響動吧?”

    “沒有,除了呼呼的刮了一晚上的風外,其他的動靜倒是沒有?!闭f完后,還是忍不住嗔怒的白了某人一眼。

    這一眼的風情帶著春意的盎然,顯然昨夜里激情過后的余溫,依然還在白純體內熊熊燃燒。

    “嗯,那就好,本太子都走出皇城,親自坐鎮長安了,如果再有意外……”

    “既然事情沒發生,說些假話騙人其實挺好的,為什么非要說出來?!卑准冸p手從某人身上放下來,不整理了,就這么去吧,哪里不好到時候挨陛下訓斥的是他,又不是自己。

    “早就知道昨夜楊雨找你,你心情不好,要不是為你啊,本太子才不會來這里的?!?/br>
    “晚了?!卑准兣み^頭,俏臉寒霜道。

    李弘看著白純那消瘦的肩膀,一只手搭在上面,無所謂地說道:“你說這也是,母后給我找誰不好,怎么就偏偏看上楊雨了呢,難道母后是按著自己的性子找的?”

    “她比起皇后差遠了呢,皇后溫柔賢淑、知書達理、心懷天下,既有女子的賢惠溫婉,又不缺男子的英明神武跟果決霸氣,楊小姐啊……怕是……能有皇后的十分之一就不錯了?!?/br>
    “那既然楊思儉想把她送到你這里來,你又不愿意,你說送給蕭淑妃調教一段時間如何?”

    “那您覺得皇后會愿意嗎?您是成心要跟皇后越走越遠嗎?中書省裴炎多年來都是皇后的心腹,這要不是您跟陛下遼東被困時,裴炎愚蠢的做了一件蠢事兒,怕皇后還不會應允您動裴炎吧?對了……”白純扭過頭,繼續給李弘整理著衣服,說道對了時,突然覺得自己話太多了,于是便打住,一心一意的幫李弘整理著衣服。

    “說啊,說一半話的人你知道很讓招人恨嗎?”李弘濃眉一挑崔道。

    白純不看李弘的臉色,自顧自的像個小媳婦般,幫李弘整理好后,又把魚符、令牌、玉佩等給李弘戴齊了后,緩緩在美人塌上坐下,想了下說道:“奴婢只是有些擔憂,怕您把裴炎拉下來了,中書令這個您一直想要控制的位子,被他人趁機拿走,畢竟……現在您不還是沒有一個理想的人選嗎?”

    說完后,白純便抬起頭,兩只明亮的眼睛赤誠無比的看著李弘,像是希望李弘鷹一般的眸子,能夠從自己的眼睛看穿自己的內心,自己說這些,只不過是替他擔憂,并不是想要對朝堂之事指手畫腳。

    “以后就你我二人的時候,你大可以像今日這般暢所欲言,我又不是小肚雞腸之人,難道還因為這些治你罪不成?只要你跟我一天,我就永遠不會治你任何罪名,除了謀反,其他違背大唐律制的事兒,你都可以干!”李弘走到白純跟前蹲下,看著白純的眼睛,堅定地說道。

    “奴婢還沒有那么大心思跟野心,如果可以,只要能夠守著您就足夠了。您該商朝了?!卑准兩熘彪p臂,掛在了李弘的脖子上,讓李弘把她拉了起來。

    在白純的陪同下緩緩走到濮王府門口,此時,天色已蒙蒙亮起來,刮了一夜的寒風像是累了一般,終于偃旗息鼓。

    李弘不用向其他大臣一樣,提前一個時辰進入皇宮,畢竟,參與朝會的大臣每次朝會,都要經過皇宮的重重檢查后,才可以進入宣政殿,而他可以直接進入宣政殿,所以這也讓他比別人的時間充裕了很多。

    準備上馬車的某人,突然間扭過頭,看著身后送他上車的白純,淡淡說道:“對了,替我通知上官儀,今日就不要再抱病在身了,該是他出山了?!?/br>
    “可他……他不是已經有兩三個月沒有上朝了嗎?”白純心中一驚,不假思索的問道。

    “不錯,但如你所說,中書、門下、尚書三省為大唐總樞,中書省決策、門下省審核,父皇御批,而后交由尚書省執行。想要執掌中書省這樣的決策機構,又能按照我的風格行事,不是拘泥于之乎者也間的,人又有威望,與朝堂之上大臣沒有利益牽扯,還能夠不被他人非議的,唯有上官儀!”李弘看著驚訝的甚至神情呆滯的白純,說到最后,便成了一字一頓,以此來讓白純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白純稍微愣了一會兒神,便明白了李弘的用意,于是點點頭,示意自己一會兒就親自去。

    望著馬車緩緩離去,白純的心不由自主的被提到了嗓子眼兒,雖然太子殿下給出了理由,但依然是還有未說的隱患,顯然他自己明白,只是沒有告訴自己。

    也難怪昨夜纏綿悱惻時,他會說興許是有些緊張吧,所以才跑到你這里來。

    這并不是騙人的,看來,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知道,這一條路踏上去,就將決定他這個太子是不是以后能夠繼承大統了。

    陛下與皇后,今日在朝堂上的一切舉動,都將是一種信號似的釋放出來,而在李弘的眼里,這將意味著很多!

    第508章 上朝

    上官儀的孫女上官婉兒,只比鎮國太平公主李令月大一歲,九歲的年紀生的粉雕玉琢、漂亮可人,眉宇之間帶著一絲絲的機靈與乖巧,漂亮的臉頰時時帶著微笑,像李令月一樣,如此年紀就已經可以看出來,長大了后,這個小女孩兒,一定是一個不亞于太平公主李令月的絕色美人。

    上官婉兒很吃驚,她知道自己長得很漂亮,不光是爺爺、奶奶、父親、母親以及其他親人會夸贊自己,就是一同受學時的其他人,都很喜歡跟自己親近,而且他們喜歡親近自己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長得漂亮。

    但今天一大早,門口站著一個比她要漂亮很多很多的仙女jiejie,也許自己長大了會變成這般漂亮吧,上官婉兒小小的心靈,震撼在白純的美色中,她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漂亮的人兒。

    如果不是仙女jiejie的微微一笑,問起爺爺在不在家時,上官婉兒甚至要以為,這個漂絕色的仙女jiejie,是不是昨夜里刮大風,從天空飛過時迷路了,所以被大風刮到自己家門口來了。

    上官儀對于白純的到訪感到吃驚,示意兒媳婦把上官婉兒帶走時,卻被白純阻止了,甚至是親切的拉著上官婉兒的手,說說笑笑。

    白純并沒有多停留,把李弘的旨意傳達到后,便離開了,但讓上官儀更加感到驚訝的是上官婉兒的福緣深厚,白純離別時,竟然給了上官婉兒一塊玉佩,此玉佩并不是皇室御用,而是白小姐的貼身之物。

    上官儀看著漂亮可人的上官婉兒,把玩著那塊沒有一絲瑕疵的上好玉佩,喃喃問道:“婉兒,告訴爺爺,剛剛那位仙女jiejie跟你說什么了?”

    上官婉兒明亮美麗的眸子迎著上官儀的眼睛,手里捏著那塊玉佩說道:“仙女jiejie說,以后可以憑這塊玉佩隨時找她,無論什么事情,只要她能辦到,都會幫助婉兒做到的?!?/br>
    “她為什么這么對你說?”上官儀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白小姐此舉到底是何意?

    “那就不知道了,那我能留下這塊玉佩嗎?”上官婉兒抬起頭看著神色有些茫然的爺爺,緊緊抓著小手里那一塊打心底喜歡的玉佩,有些緊張的問道。

    “嗯,留下吧,既然仙女jiejie喜歡你,你就以后跟仙女jiejie多多走動走動吧?!鄙瞎賰x說完后,便扭身回到房間換上了朝服,在自己夫人的幫助下,上官儀穿著嶄新的朝服,快步走出府門,上了早就備好,等候多時的一頂轎子,飛快的往皇宮行去。

    上官儀雖然以病養身,這段時日一直沒有上朝,但身為長安城的官員,敏銳性還是有一點兒的,既然太子殿下并未命自己即刻趕到朝堂,而是吩咐自己在皇宮待命,那么今日的朝會自己肯定是不會參加的。

    但至于朝會當中,是不是會召自己上殿,想來這就太子的用意了吧?但太子想讓自己做什么呢?

    自己已經是快六十的人了,對于太子來講,有什么價值呢?

    朝堂之上這么多年老的臣子中,到現在為止,太子只重用過一個人,那就是當年與太子在朝堂之上,經常爭吵的面紅耳赤的戴至徳。

    除此之外,太子殿下喜歡重用年輕官員跟寒門士子,早就已經不是朝堂之上的秘密了,今日卻召自己入殿,到底是何用意呢?

    皇城內一部分官員已經進入了宣政殿,一部分依然在接受金吾衛等宮內各機構的檢驗,李弘的馬車連減速都沒有減速,風一般的穿過宮門在皇宮內的通道上疾駛,馬車上帶著太子標志的小型金色旗幟隨風飄揚,金吾衛、宦官等等,則是連看一眼都沒有看,繼續著手里對其他官員的檢驗。

    對于從眼前帶著疾風駛過的馬車,置若罔聞,仿佛那輛馬車在他們眼里根本不存在一樣。

    太子馬車在宮內疾駛,車轱轆的聲音在蒙蒙亮的清早,顯得格外的刺耳,一些正在進入宣政殿的官員,聽到馬車聲,不由自主的回身望了一眼,心卻是不由自主的往下沉。

    另外一些官員也是皺起了眉頭,太子殿下行事乖張是真,但像今日這般,霸氣凜然的駕著馬車行駛在皇宮內,這還是頭一遭呢。

    而且,太子殿下上朝從來都是最后一個,用陛下的話說:“太子遲到一刻鐘應該給予表揚,畢竟,比起他經常遲到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來,還是有長足的進步的是也不是?”

    朝堂之上的官員能說什么?您都如此維護他了,你還想讓我們說什么?只能說您高興就好咯。

    但今日,太子殿下竟然出奇的沒有遲到,非但沒有遲到,反而還早早的來到了朝堂之上,這……這讓昨夜里揪心了一夜的官員,心中更加提心吊膽,心中不由自主地嘆道:“今日朝堂怕是要變天啊?!?/br>
    馬車轱轆清脆的行駛在青石板路上,一道道的轱轆聲音,像是要在朝堂眾臣的心上,碾壓出一道道的車轍。

    一些心中無鬼的官員,包括一些泥菩薩過江,明知今日自身難保的官員,看著馬車囂張的停在了宣政殿門口后,不由的把視線避過馬車,齊齊望向了正站在宣政殿大殿內,閉目養神的御史臺大夫李嶠身上。

    李嶠微閉雙目,感受著朝堂同僚如針刺般射過來的目光,繼續閉著雙目以手掩嘴,假裝咳嗽了幾聲,以此來掩飾同僚的那些目光,給他帶來的壓力跟不自然的感覺。

    這個時候的太子最好是不要惹,李嶠身為御史大夫,哪怕是以風言奏是、監察朝堂官員禮儀為職責,也不愿意在這個時候,特別是今日朝堂上,來彈劾行事乖張的太子。

    馬車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一次卻是緩慢了很多,顯然是太子殿下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徑直要走進宣政殿殿內了吧。

    隨著耳邊響起其他臣子向李弘見禮的聲音,剛才一直閉目養神的御史大夫,此時也睜開了眼睛,緩緩向前兩步,在太子路過他身旁時,及時見禮:“臣李嶠見過太子殿下?!?/br>
    殿中其他臣子看著李嶠的德行,心中頓時充滿了不屑跟鄙夷,剛才那么大的響聲,都沒有驚動御史大夫你老人家,如今太子輕步緩移,倒是把你驚醒了,也不閉目養神,裝做充耳不聞了!

    李嶠感受著一些同僚投過來的目光,抬高下巴掃視著宣政殿內的其他臣子,開始行使他監察御史的職責,對于那些鄙夷的目光,李嶠早就習慣了,也練就出了一身視若無睹的本領來。

    十歲的時候,身為戶部尚書的太子殿下,在宣政殿偶有的上朝時候,都已經在宣政殿殿內有了自己的專屬座椅,此時身為尚書省尚書令,自然是一直把這個朝堂下官保持了下來。

    不然的話,太子殿下的腿站不了盞茶時間就會打哆嗦,站立不穩要暈倒的樣子。

    李弘看了看宣政殿上首的一個象征著皇帝的龍椅,一個象征著皇后的鳳榻,而后瞧了一眼那宣政殿內的太監,于是太監急忙一低頭,對著李弘連忙行禮,而后匆匆的轉身,去后面拿太子殿下的專屬座椅去了。

    他們還來不及為太子殿下準備呢,誰知道太子殿下今日會來這么早啊。

    李弘一人站在宣政殿最前端,李嶠則在他身后一步距離外站立著,而不時的便有人走過來,站到李弘身后一側向李弘行禮道:“臣中書侍郎李義琰見過太子殿下?!?/br>
    “臣大理寺卿狄仁杰見過太子殿下?!?/br>
    “臣門下省侍中岑長倩、門下侍郎郭侍舉見過太子殿下?!?/br>
    只要進入朝堂上的臣子,都注意到剛才的馬車響聲了,所以進殿后,第一時間自然是向太子殿下行禮,何況,太子身后還站著御史大夫李嶠呢,誰知道這貨會不會偷偷記下,誰沒有在朝會朝會開始前,大不敬的未向太子殿下見禮呢。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名太監便搬著李弘那張沉重的專屬座椅來到了殿內,本來這張椅子可以一直放著不必天天挪來挪去的,但……問題是太子殿下又不是天天上朝,時不時就找不到人了。

    無論是東宮的官員,還是皇宮的內侍太監、監理太監等等,沒有一個人知道太子殿下去哪里了。

    陛下也沒辦法,既然不來那就算了吧,總不能因為他不來,這朝會便不舉行吧?

    可哪怕只是一天,兩天,甚至三天,你讓陛下對著下面一張空空如也的椅子也就罷了,但十天半個月的,那把椅子就一直空著,時不時還得擦拭灰塵,就算是陛下不生氣,但每天上朝對著一張空椅子,再好的涵養也受不了不是!

    所以最終,這把椅子便成了宣政殿內唯一一把能夠移動的椅子,人不在椅不在,人若在椅必在。

    李弘剛剛坐下,身側再次傳來了大臣們見禮的聲音:“臣工部尚書房先忠見過太子殿下?!?/br>
    “臣中書省中書令裴炎見過太子殿下?!?/br>
    第509章 朝堂(上)

    待百官盡入殿內,待禮官聽聞鐘聲響起,于是便以太監獨有的尖嗓門朗聲喊道:“上朝?!?/br>
    隨之而來的便是眾臣行禮,太子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恭候皇帝與皇后來到朝堂之上。

    儀仗、翅屏、宮女、太監、雅樂配合默契,在同一時間內從屏風后方面緩緩走出來,一切就像是拍電影般經過多次的走位跟配合,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朝堂之上該有的禮制。

    眾臣按照官品大小手持不同勿板,李弘則是空空兩手自然下垂,跟著眾臣一同向皇帝與皇后行禮,因為今日基本上乃是元日前最后一個朝會,加上此次朝會以慶典為主、兼以聽政、議事為輔,所以皇后的出現,并沒有讓眾臣覺得逾越禮制。

    何況,在陛下跟太子征戰遼東時,再有太子征安西時,陛下龍體欠安時,皇后已經多次主持朝政,因此,今日皇后的出現,對于朝堂之上的臣子而言,早就習以為常了。

    與大朝會不同的是,今日的朝會更像是一個工作報告會,中書令上奏地方各奏章,尚書令總結整個大唐一年的情況,總之,今日以工作慶典為主,聽政議事為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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