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
胡朝聞嗐了一聲,“可不是嘛,不想賣藥給咱們,就想出這個辦法惡心人,也太下作了些,姑媽,您可是華夏第一夫人,你得公開表個態,堅決反對這樣的事才行,那些女人骯臟下賤,根本不配用青霉素這樣的藥!” 胡慧儀白了胡朝聞一眼,自己這個侄子還是太嫩啊,骯臟下賤?可那也是女人啊,而且這些人多是來自最貧困的家庭苦命女人,自己堂堂華夏國母,如果在公開場合說出歧視她們的話,會遭來怎樣的抨擊?只怕薛琰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你去跟慈濟醫院打聲招呼,不許她在慈濟醫院接待那樣的病人就行了,畢竟能到慈濟醫院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胡慧儀輕聲一笑,想博美名,也得她成全才行??! 胡朝聞尷尬的說道,“并沒有在慈濟醫院,是存仁堂在北城的分號里,”沈平湖跟他說了這個消息,胡朝聞立馬就叫人去打聽了,結果發現薛琰迅速的很,專門給妓/女治病的善堂已經開起來了,“但她也有規矩,如果是已經贖身,并且保證以后再不cao皮rou生意的女人,就可以得到免費的治療,如果還有繼續干這行,就會收取巨額的診療費?!?/br> 薛琰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肯出巨額診療費的,肯定就是那些“紅小姐”了,這樣的人宰起來也沒有心理壓力,而那些最下層的□□,妓院肯定不會管她們,但薛琰也不會免費給她們治好之后,讓她們再次淪為妓院的賺錢工具。 所以,先拿到賣身契,然后再說治療,甚至治好之后,薛琰都會讓讓把她們從京都送到洛平農莊去,這些人有手有腳,得學會自食其力。 “看來這小丫頭是動真格的了,”胡慧儀眸光微閃,“你跟沈平湖說,讓他放下他高材生的架子,好好跟許靜昭學著點兒,能治花柳也是本身,學會了照樣可以飛黃騰達?!?/br> …… “胡朝聞真是這樣說的?”薛琰看著跟在自己身后看她為患者檢查的沈平湖,“那你呢?要不要學呢?” 胡慧儀這話就有趣了,薛琰微微一笑,開善堂為妓子治病,不過是閑來之筆,在北城的善堂里,她不但為妓子治病,也會貧寒百姓治病,同時還會帶著她在醫學院的學生們一道兒來,教出一批為達官貴人治病的學生并不是薛琰的追求,她希望她的學生們都能放下身段,那些看不起病的百姓們做些事,哪怕只是在工作之余呢! “當然要!”沈平湖說的斬釘截鐵,這陣子他給薛琰當幫手,已經徹徹底底的被薛琰的醫術給征服了,在薛琰跟前,他再也不是從米國回來的名校生,而是一個虛心求教的小學生,只要薛琰肯教他,教什么他都會積極的去學習。 薛琰笑著抬頭,把手里的器械盤遞給沈平湖,“那這個患者交給你了,你來為她清洗患處吧?!?/br> 沈平湖臉一紅,旋即恢復成最認真嚴肅的樣子,“好,以后您不在,我會按照醫囑給她們做治療?!?/br> 薛琰回頭看著已經彎腰開始工作的沈平湖,心里一嘆,這是個好人??! …… 薛琰這邊花柳治的初見成效,東北那邊已經動起來了,霍北顧直接致電衛鵬,要求為東北軍提供青霉素!而且是要先于西北軍拿到藥! 衛鵬對霍北顧的囂張目瞪口呆,就算是霍北卿當初,對他也是以兄長相稱,面子上極為尊重的,怎么到了霍北顧這里,竟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你就是個p的口氣? “不過一個庶子罷了,你還能指望他知禮懂事?霍萬賢也是無人可用了,才挑了這么個東西上來,再怎么說,也是他的種不是?”胡慧儀小聲勸著衛鵬,自己心里卻也不是不難過的,她嫁給衛鵬也有幾年了,可是一直沒有懷上身孕,想到衛鵬前妻生的兒子一天天長大,甚至開始被一些有心人當做未來的接班人,胡慧儀就一陣兒煩躁! 衛鵬嘆了口氣,形勢比人強,他想對付馬國棟,就得拉攏霍北顧,好在東三省離的遠,又都是一群胸無大志的土匪,對他構不成威脅,不像馬國棟,一個鄉下老粗,竟然讓他養出那么出色一個兒子! 成天給自己添堵! 這也是衛鵬一心要對付馬家的原因,馬維錚現在羽翼未豐,如果再給他幾年,肯定就是自己最大的對手了。 還有他那個未婚妻,小小年紀就憑著一手醫術聲名鵲起,接二連三的搞事,連米英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想到馬維錚在背靠俄共的情況下,又跟米英走的那么近,衛鵬就心里就焦灼不已,他太知道米國人的德性了,那是一群眼里只有利益的人。 衛鵬一腔怒火全都發泄到馬維錚身上,“黃口小兒!豎子!” 胡慧儀冷笑一聲,黃口小兒,這樣的黃口小兒你家怎么沒有?“其實觀岱跟宗岱也該出去歷練歷練了,老在國外上學,也不是個事兒,回來幫幫你也是好的?!?/br> 衛鵬的兩個兒子如今都在米國,一個學軍事,一個學政治,衛鵬知道這兩個兒子的存在礙著胡慧儀跟胡家人的眼,所以一直沒有讓他們回來。 聽胡慧儀提起兒子,衛鵬神色微動,他當然知道胡家人的想法,如果他跟胡慧儀沒有一個流著胡家血脈的兒子,將來自己的一切交給兩個兒子,勢必會讓胡家人離心。 衛鵬也不是不想跟胡慧儀生個兒子,他現在正值壯年,胡慧儀年輕貌美,出身也好,如果他們生個兒子,就再好不過了,可偏胡慧儀一直沒有動靜,“你還吃著顧清如的藥嗎?” 聽衛鵬問起她的身體,胡慧儀一哂,“嗯,我一頓也沒敢落過,”她看著衛鵬欲言又止,其實她請米國醫生給衛鵬做體檢的時候,米國專家其實是告訴過她的,她不能懷孕的最大原因,應該是出在衛鵬身上。 而導致衛鵬毀了身體的原因,更是叫人難以啟齒。 可這話說出來誰會信呢?衛鵬可是跟前妻生過子女的,倒是自己,她怎么證明自己身體沒有問題?找顧清如嗎? 那個老滑頭,又怎么會出面說是衛鵬的身體有毛???說一個男人不能生育,跟罵他無能有什么區別? “我覺得吃顧清如的沒什么用,”胡慧儀漫不經心道,“馬維錚那個小未婚妻,不是在慈濟醫院開了婦產科嗎,我想讓她過來給我看看,畢竟大家都是女人,許多事說著也方便?!?/br> 提起馬維錚衛鵬就一陣兒心煩,但又不得不承認胡慧儀說的有理,畢竟生孩子的事,還是叫女大夫給妻子看著方便,“那也行,你定個時間,讓人把她接過來?!?/br> …… 薛琰沒想到再見胡朝聞,居然是胡慧儀派他來說請自己去主席府給胡慧儀看??! 薛琰都不用胡朝聞仔細說,已經大概明白了胡慧儀是求的什么醫了,“我聽說夫人這些年一直用顧神醫的藥,其實就算是我過去,相信也開不出比顧神醫更精妙的藥方來,” 女性不孕的檢查需要根據其病史、月經情況等來安排檢查項目,如zigong附件、白帶常規、婦檢、卵泡監測、zigong輸卵管造影、內分泌檢查、免疫抗體、b超等項目繁多,但這些都不是如今的慈濟醫院可以完成的,就算是問病史,薛琰也不能保證胡慧儀會跟她說實話,這種出診完全一點意義也沒有。 他們真不如直接請顧神醫望聞問切呢! 何況薛琰看后世的野史雜記里提過,胡慧儀一生沒有子女,是因為衛鵬的原因,而且薛琰弄出個善堂,在這個時候用青霉素給妓*女們治花柳,其實就是一種試探。 她去給胡慧儀看病,能看出什么來? 聽薛琰不愿意去,胡朝聞的臉色就不好看了,“許大夫是不是對我們胡家有成見???” 他冷笑一聲,“新藥我們想入股,你不同意,我們要定藥,你們不賣,現在請你過去給我姑媽看病,你又不去,許大夫,就算你是馬維錚的未婚妻,也不用把架子擺端的這么大吧?難道請你看個病,還得拿到我姑父的手令?” “我給人看病,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手令,我只是想提前告訴你們一聲,就算我去了,對胡夫人的身體也給不出太多的意見,難道胡先生希望我一聽到可以去給主席夫人看病,就歡欣雀躍,然后裝成能治百病的樣子,隨便開點藥哄著胡夫人?反正顧神醫都治不好的病,我就算治不好也是正常的,傳出去也會墮了名頭?” 薛琰回了胡朝聞一個冷笑,“除非你現在帶著憲兵隊的人來把我直接押到主席府去,不然就請你把我剛才的話轉告胡夫人,如果她還想讓我去給她看病,你再來就行了?!?/br> 胡朝聞被薛琰的伶牙俐齒氣的肝兒疼,他恨恨的看著在自己跟前趾高氣揚的薛琰,想想這丫頭比自己小十幾歲呢,又是一陣兒肝疼,但就如薛琰說的那樣,他沒膽子帶人把薛琰給押到主席府去,胡朝聞“你”了半天,最后還是一跺腳,從慈濟醫院走了。 薛琰看完最后一個病人,關了診室門直接開車往顧家去了,她不是真的不給胡慧儀看病,所謂“求醫”,對胡慧儀,她得把架子端起來才行。 當然,去之前,她也得從顧清如那里多少了解一下胡慧儀的病情。 知道顧清如不會把病人的具體情況告訴她,薛琰也不啰嗦,把胡慧儀請她的事跟顧清如大概講了,“我只問您一句話,她身體有毛病沒?” 第140章 這個鬼靈精,顧清如一笑,“胡家養出來的女兒,怎么會有什么大毛???我給她開的其實也多是滋陰益氣的湯藥?!背圆怀远夹械?。 果然,薛琰一哂,身子前傾,小聲道,“是不是衛主席……” 顧清如捻了捻胡子,給了薛琰一個大家心照的眼神,“他我也給看過的,只是,”顧清如搖搖頭,“有些話不好明說,而且貴人事忙,哪有時間長期服藥?” 薛琰懂了,她挺好奇衛鵬到底是不是花柳的,忍了幾忍沒忍住,“顧老,我就想知道一件事,那位貴人得的病,不是我現在善堂里治的吧?” 顧清如沒好氣的橫了薛琰一眼,“你這丫頭,這種混話也跟著人亂傳?當然不是!” 薛琰的善堂里治的什么???花柳!衛鵬確實得了男人病,他之前也給開過藥,但因為效果不算顯著,用藥時間又長,衛鵬應該是放棄了,但也絕不是花柳,“這事非同小可,不許再胡說,更別亂傳,” 顧清如一臉鄭重的囑咐薛琰,“底下人就愛亂傳上位者的私事,而且越是骯臟難言越容易被百姓們相信,” 何況這位衛主席,發跡前就有原配,后來還納過一個堂子里出來的女人為妾,娶了胡慧儀之后,聽說也跟有些女人不太干凈,更容易被人在桃花新聞上做文章了。 哈哈,她的消息來自未來,“沒有沒有,我真的是亂說的?!?/br> 知道了胡慧儀沒事,薛琰心里有就數了,但衛鵬不是花柳引起的不育又叫薛琰多少有些失望,她可是很期待能給“主席”看病的,畢竟只有接近了他,才有可乘之機。 …… 胡慧儀聽完侄子的匯報,也沒有生氣,她清楚有毛病的不是自己,而薛琰的慎重又讓她對薛琰的醫術多了許多期待。 有了期待胡慧儀就顧不得計較薛琰的態度差,親自讓胡朝聞帶上自己的名貼,又跑了一趟,接薛琰到主席府來給她“看病”,還選了衛鵬在家的時機。 “夫人您沒病,”大家都是明白人兒,薛琰不相信吃了顧清如這么多年養生湯胡慧儀會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哪里?“我建議您還是聽天由命吧?!?/br> 胡慧儀靜靜的看了薛琰一會兒,咬了咬牙,把一張單子遞給薛琰,“這個你看一看?!?/br> 薛琰拿起單子一看,真是什么都清楚了,看來胡慧儀真的是知道他們夫妻的問題出在哪里,甚至還毫不避諱的把衛鵬的各種問題都一一羅列詳細,就沖這張詳細的病情記錄,薛琰就可以直接下個判斷,那就是衛鵬衛主席應該是前列腺疾病引發的不育。 估計早些年衛鵬就得了前列腺炎,之后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又因為前列腺炎引起的jingzi活力下降,存活率低,再結合衛鵬的年齡跟工作強度,哼,薛琰看著胡慧儀寫的清清楚楚的同房次數,這□□低,還早泄,她真的有點同情胡慧儀了。 “許小姐是看出來什么了?”對胡慧儀來說,什么都不能跟生育相比,沒有孩子,她又比衛鵬年輕的多,難道以后要看著繼子的臉色過日子? 還有胡家,胡家所有的投資,都在衛鵬身上,但他們要的不只是衛鵬這一代人,“有什么話,你只管說,如果你想見見這位患者,也是可以的?!?/br> 她特意選一個衛鵬在家里的時間接薛琰過來,就是想借機讓薛琰給衛鵬也做個檢查。 “不必了,我大概已經知道患者是怎么了,”薛琰笑笑把“病情記錄”放到桌上,“夫人這是想讓我給治???” 胡慧儀肯定的點點頭,“我跟許小姐一見如故,維錚跟主席又是叔侄,你只管跟我說實話好了,什么病,要怎么治,只要能治好,我都聽你的!” “也沒有什么,應該是前列腺炎,主席這個年紀,得這個病也是常事,只是因為沒有好好治療,”薛琰抬頭看了胡慧儀一眼,“顧神醫沒給主席開藥?” 胡慧儀面上閃過一絲后悔,她一嫁給衛鵬就發現他的毛病了,后來又聽說他年輕的時候時常出入秦樓楚館,有人告訴她這是得了花柳之后,落下的毛病,可她能怎么辦?也只能認了,后來到了京都,顧清如倒是給看了,也說了不是什么臟病,但他開的藥一直吃不好人,胡慧儀對顧清如的話就有了幾分懷疑,衛鵬不肯再吃,她也就由著他了,“開了,但主席太忙,時常忘記喝?!?/br> 她殷切的握住薛琰的手,“靜昭,你一定得把主席治好了,這些年他被這個病折磨苦了,”還有她,也是同樣。 前列腺炎她的抗生素也算是對癥,但用廣譜抗生素類藥物前期效果可以,等時間久了,服用量又大,就會讓患者菌群失調,身體免疫力下降,從而病情反復發作,還會產生耐藥性,最好的辦法還是中西醫結合。 不過么,薛琰現在并不想一口答應下來。 薛琰抬頭看著胡慧儀,“夫人這是有多恨我啊,才把這么機密的事情告訴我?您讓我給主席看病,恐怕我這個人是走不出主席府了吧?” 知道衛鵬有前列腺炎不是事,知道他不能生育,甚至,那啥啥不行,那就是要命的事了,“我跟維錚可還沒有結婚呢,怎么?夫人已經想好了替代者了?” 胡慧儀噗嗤一笑,“你這個丫頭啊,怎么把人想的那么壞呢?維錚跟我們主席是叔侄,若不是因為咱們是一家人,我能把這事告訴你?” 胡慧儀敲了敲衛鵬的病情記錄,“這白紙黑字可都是我親筆寫下來的,”衛鵬想不想讓薛琰死跟她有什么關系? 衛鵬的病就算是薛琰抖出去又如何?起碼她不用再背著不能生養的罪名,而且正好也給衛鵬正了名,省得底下那些惡言惡語,說他之前有過多少風流史。 不過現在胡慧儀最希望的還是薛琰能把衛鵬給看好了,起碼能讓她懷上一兒半女,“靜昭,你是大夫,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難道非要我陪著主席到慈濟醫院去才成?” 胡慧儀想先哄著薛琰把藥給開出來,“只要主席的病好了,你就是我們夫妻的大恩人,” 胡慧儀握著薛琰的手,“從第一次見你,我就跟你分外投契,我母親聽說我結識了一個小友,也說想見見你呢!我前兩天還跟她說,如果真的喜歡,就讓我母親收你做個干女兒,以后咱們就姐妹相稱,” 見薛琰不吭聲,胡慧儀抿嘴一笑,這個薛琰有什么?一個洛平小門小戶的姑娘,如果不是有一身醫術傍身,就算是再美幾倍,也休想叫馬維錚愛如珍寶,所以她自信拋出的這個誘餌,對薛琰還是有吸引力的。 原來以為這是個傾國傾城,一生都活在眾人仰望中的傳奇女人,真的接觸之后,才發現傳說真的不能信啊,薛琰似笑非笑的看著胡慧儀,“維錚跟您差著輩兒呢,我要是跟您義結金蘭,豈不是嫁不了馬維錚了?而且,我有父有母怎么會再認別人為母?” 你跟梁霓好的也跟姐妹一樣,背地里還不是搞姐妹的男人?“夫人這是在開玩笑呢!” 胡慧儀的母親在京都也是赫赫有名的貴夫人,沒想到卻被一個小小的洛平丫頭嫌棄了,胡慧儀抑不住面上的惱意,“看來是我高攀許小姐了?!?/br> “不敢,”薛琰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病情記錄”,這個東西我能不能帶回去請顧老先生看看?“西醫確實可以十分有效的讓衛主席的病情好轉,但用不了多久就會反復,甚至會加重,如果想讓衛主席有病情真正的好轉,” 她看了一眼臉上的怒氣已經轉變會殷切的胡慧儀,“您別高興的太早,我說的只是好轉,如果我猜的不錯,主席這病也不是一兩年了,能好轉就不錯了,至于子嗣的事,” 薛琰拋了根胡蘿卜給胡慧儀,“怎么也得三年之后吧,”如果那個時候衛鵬還在,不在了也好,胡慧儀再嫁,憑她身體跟年齡生個孩子沒問題,“您應該可以得償夙愿.” “三年?”胡慧儀眉頭緊皺,“會不會久了些?我是說,我的年齡見長,主席他也……” “叔叔比侄子還小的民間也大有人在,夫人不必cao之過急,不然以主席現在的身體狀況,您就算是勉強懷上,能不能順利生下來,或者是能不能生一個健康的孩子,都是未知數?!?/br> 薛琰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胡慧儀也不敢不信,畢竟誰也不想懷孕過程中出意外,或者生出個有毛病的孩子,可三年,太漫長了些,“好吧,畢竟主席的身體要緊,你跟顧神醫商量也是慎重?!?/br> 薛琰點點頭,把單子折好放在她的手袋里,而一旁的胡慧儀眼尖,一眼就掃見她袋子里那支勃郎寧,心中一凜,她竟沒想到薛琰這種嬌滴滴的小姐,居然槍不離身?“許小姐還真是謹慎,不過槍畢竟是兇器,帶在身邊不太好吧?” “沒辦法啊,誰叫這世道亂的很呢,”薛琰聳聳肩,她才不怕胡慧儀看到呢,她真正的防身武器可不是手袋里的這一支,“您別忘了,霍少帥就死在自己的地頭兒呢!” 聽到薛琰提霍北卿,胡慧儀的臉白了白,“是啊,這世道太亂了,所以主席才一心想著給國人一個太平盛世,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