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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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踏進鳳棲宮后給皇后的第一個正眼,眼神之冰冷得讓皇后如墜冰窖,化作實質的殺氣更是讓皇后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 那一眼很短暫,很快皇帝就撤回了目光。他低頭專注地看著茍梁,說:“小坑兒想給他什么賞?不若就把那紅塵醉賞了他,如何?” 他表情還帶著笑,卻口吐誅殺皇后的話,毫無起伏。 茍梁笑彎了眼睛。 手心貼上皇帝的手臂安撫地摸了摸,他轉頭瞥了一眼臉色慘白、顯然也知道紅塵醉對雙兒是致命毒藥的皇后,笑道:“微臣難得向陛下討一次賞呢,怎能就如此怠慢了皇后殿下,依微臣之見……”他頓了頓,忽然收起話中輕佻的笑意,淡淡地說:“不如就賞了他一副助興的藥,讓他好生嘗一嘗男人的滋味,聊表微臣不能借根給他尋歡的歉意?!?/br> “陛下以為如何?” 茍梁問著皇帝,視線卻看著皇后。 漫不經心地欣賞他慘白如紙的臉,徒勞無功的掙扎和哭泣的被捂住的求饒聲,茍梁的目光中帶著讓皇后恨到了極點也怕到了極點的不屑。 皇帝笑了一聲,“小坑兒說的自然好?!?/br> “來人?!?/br> “奴才在?!?/br> 捂住皇后的嘴圍觀了全場的童艮生滿臉冷汗地應了一聲。 只聽皇帝說:“傳朕旨意,令禁軍圈了博陽侯府,將博陽侯一門上下所有的男丁請進宮來。就說,朕要請他們看一場好戲?!?/br> 博陽侯府,正是皇后的父族。 童艮生的手掌被皇后驚駭的急喘氣息打著,硬著頭皮強作冷靜地回應了聲:“奴才遵命?!?/br> 第139章 葡萄味的帝王攻(18) 名列士族權貴之首的博陽侯府突然被禁軍包圍,男丁悉數被“請”進宮,在京城尤其是士族之中引起軒然大波。 而此時,皇帝沒有去管做下這個決定將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和多少非議,他正把明知是陷阱卻偏要去闖的茍梁按在床上狠狠地懲罰。等到茍梁哭著認錯,答應再也不敢拿自己冒險,他才讓他喘息片刻,緊接著繼續榨取他的體力。 事畢,他替茍梁清理一番,抱著他一下一下地順著他的脊背。 哄他入睡的同時,皇帝也在規律的撫摸中平復自己內心的波瀾,然而深沉的目光仍然泄漏出一點心有余悸的后怕。 藏書閣的位置再偏也在正陽宮的屬地范圍內,如今茍梁又喜歡在那里逗留,此處已經成為夜梟防護嚴密得僅次于正殿的所在,自然不可能進入一個大活人還不被察覺。 三天前,皇帝陪茍梁來藏書閣找書時,在踏入藏書閣之前就已經知道皇后在那里。 不過皇帝也不在乎,仍然我行我素,完全當皇后不存在。 這么做,他未必沒有誘皇后上鉤、以此為導火索整頓后宮的想法。 只是皇帝對皇后的智商一向不抱希望,又擔心皇后刻意給茍梁難堪,所以還是偏向于他早已計劃好的——從前朝入手疏散后宮。 他為此準備已久,以博陽侯為首的后妃士族觸犯律法的證據已經事無巨細地掌握在他手中,只需要一個合理的時機,他就能如愿以償。 可皇帝卻漏算了皇后的瘋狂,低估了他的惡毒。 他無法想象,若是茍梁沒能提前察覺那茶水里摻了紅塵醉,現在他會不會就失去他了…… 哪怕皇帝事先安排了何太急和夜梟副首領寸步不離地照看茍梁,但那樣危難的時刻,不論是何太急還是夜梟,又或者是皇帝自己,誰都不能夠保證茍梁萬無一失。哪怕是茍梁,他也未必能像上一次及時救護自己,幸運地逃出生天。 想到當初茍梁誤食紅塵醉后瀕死虛弱的模樣,皇帝心里便涌起一股剜心般的心疼和嗜血的沖動。 他太大意了! 哪怕沒有他恐懼的事情沒有發生,皇帝仍然為此自責不已。 “天縱……”茍梁眼睛還閉著,往他懷里鉆了鉆,呢喃著說:“睡不著么?” “很快就睡了,小坑兒乖,我看著你,先睡吧?!?/br> 他溫柔地親了親茍梁的發際,將他抱得更緊些。 茍梁咧嘴輕笑了聲,睜開眼睛看著他說:“是不是我沒讓你把皇后大卸八塊,你還生氣呢?” 皇帝和他額頭抵著額頭,捏了捏他的后脖頸,低聲說:“他罪該萬死?!?/br> 他確實覺得茍梁輕饒了皇后。 在茍梁說要賞賜給皇后一個男人的時候,他甚至已經打算好在收拾了博陽侯府之后將皇后丟進教坊,從高高在上的皇后變成最廉價卑賤的官妓,嘗一嘗皮rou侍人的滋味! 但茍梁卻沒有這么做,甚至在用言語恐嚇得皇后精神崩潰之后,對其點到為止。 皇帝沒有否決他的決定,可心里的殺欲卻從未平息。 但凡有人存了要茍梁的性命的想法——就算沒有付諸行動——皇帝也會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何況皇后不僅這么想了,更這么做了! 雖然皇后并不知道茍梁是隱雙的身份,喝下紅塵醉便猶如穿腸毒藥,但他設計茍梁和侍雙歡好,等同于禍亂后宮。 禍亂后宮是多大的罪名? 這可是罪同謀逆的大罪! 皇后的設計中更是要將茍梁和侍雙的禍亂之舉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皇帝的眼中。 若他計劃成功,那么就算皇帝有心偏私,此事但凡傳出去一點風聲,茍梁這輩子也就毀了。 士族一定會對茍梁落井下石,抓住這個機會把他們嫉妒已久的楚家推上萬劫不復之地,再無翻身之日。而哪怕皇帝一力包庇,也堵不住悠悠眾口。讀書人最愛惜羽毛,茍梁走到如今的位置,受萬人敬仰成為新一代的士人眼中的楷模,就更是如此。 一旦茍梁的名譽有染,屆時,所損害的不僅包括他的仕途,還有楚家的未來甚至茍梁師門的百年清譽。 皇后未必能聰明地想明白他所謀劃的事情對楚家、對朝政會產生的巨大影響,但他對茍梁本人的險惡用心卻是暴露無遺。 在算計讓皇帝和茍梁離心,拋棄茍梁之外,皇后更要讓茍梁不得好死。 而在計劃流產之后,他先是企圖讓貓傷茍梁毀他的容貌,后又不惜當眾扯開自己的衣服,要誣陷茍梁輕薄自己。 皇后可不比他身邊一個小小的侍雙,不管茍梁有沒有得手,只要證明茍梁確實有過這樣的意圖,就足夠讓茍梁功名盡失,嚴重的甚至喪命。 茍梁受到丁點委屈皇帝都無法忍受,更莫說是這樣的惡意。 哪怕皇后都沒有得手,但皇帝還是恨得想把他,甚至和皇后有關的一切都株連,讓他們嘗嘗不得好死的滋味! 見他滿眼冰冷的殺氣,茍梁一點也不怕,反而笑了一聲。 雖然他以惡毒又故意惡心人的語氣說要賜給皇后一個男人,最后給他的卻是僅僅是一個假貨。 但就算是假根,也足夠對付皇后了。 茍梁瞥了一眼系統監控里已經完全拋棄矜持的皇后,他正在博陽侯府的男丁、鳳棲宮的所有宮人和御林軍面前露出最yin蕩低賤的姿態。把粗糙木質的棒狀物拼命地往身體里送,皇后渾身扭得像只母狗,不斷對四周的男人發出索歡的哀求。 別說自尊,就連倫常人性在此時都被他拋棄。 茍梁勾了勾嘴角。 皇后愛皇帝嗎? 從來沒有得到過回應的感情,或許對于某些單純而執著的人來說,可以稱之為矢志不渝的愛情,但茍梁可以肯定的是,皇后并不愛皇帝。 當初,他以紅塵醉為引企圖誘歡皇帝,雖然有對皇帝扭曲的占有欲作祟,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要子嗣。 一個能讓他順理成章地成為太后、繼承王朝江山,讓博陽侯府恢復榮光的皇子。 這個目的是赤裸且直白的。 而今日,他設計茍梁,確實是因為嫉妒。 但這種嫉妒不是因為他愛皇帝,而是他身為皇后卻從來沒有擁有過皇帝,同時他身為世間最尊貴的雙兒卻輸給一個“男人”,而產生的已經變態的憤怒和妒忌。 他籌劃著用這樣卑劣的手段想要侮辱茍梁,讓他染上污點而為皇帝所不喜,但并沒有天真到以為沒有茍梁,他就能夠擁有皇帝。 只不過是抱著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的執念罷了。 而他之所以敢這么做,不僅是因為他有皇后的身份,更因為他背后站著的博陽侯府。 博陽侯府是歷經幾代人的大士族,盤根錯雜,根基深厚?;实鄣腔臅r候曾經那樣果決地打壓士族,但面對博陽侯府這樣的龐然大物也不曾有過大動作。他無法撼動博陽侯府的根基,最后還為“息事寧人”而迎娶他——博陽侯府的嫡雙為皇后,這一切在皇后看來,就是皇帝輸給博陽侯府的表現。 而皇后和他的父親博陽侯一樣,對自己的姓氏和門第驕傲自得,他理所當然地認為,當年皇帝動不了博陽侯府,現在更不能。 因此他認定,不管他犯了什么錯,皇帝至多也不過是罰他禁足而已。 是以,對于茍梁下起手來他毫不猶豫。 想到這里,茍梁拒絕再深入分析這個愚蠢到近乎腦殘的雙兒的內心世界,摸了摸皇帝的胸膛,他輕笑著說:“培養一個御林軍多不容易,舍給皇后豈非平白毀人前程?” 給皇后灌下助興藥之后,茍梁沒有給皇后安排男人,不是因為他心軟,而是沒有必要。 別以為給皇后“行刑”是得皇帝信任和寵幸的好差事,相反的,這是一道催命符。 皇后哪怕明天就不再是皇后了,現在他在名義上仍然是皇帝的后妃。上了他的身就等于侵犯皇權,哪怕皇帝不在乎皇后,心寬似海,日后那“行刑者”想得到皇帝的重用是不可能了。 茍梁沒想過要牽扯無辜的人進來,而他之所以不要皇后的命,原因也很簡單。 “要一個人的命容易,可不也無趣得很?” 茍梁說。 事實上,殺了皇后還是讓皇后生不如死,沒有哪一種做法更慈悲。 只是人和人一旦確定了仇恨、報復——這種100好感度的魂體關聯性,那就注定了彼此之間沒有共存性。 只是他從來不屑于用掠奪生命、侮辱身體的方式去報復誰。 茍梁生前在過渡世界時時刻刻為生存而拼盡全力,后又在時空管理局接檔了數以億計的魂體。 他見識過太多人不同的人生,不論是悲慘的、幸福的、平淡的、冗長的還是短暫的。rou體不過是魂體的承載體,生命也不過是魂體被投入使用的伴生物,對于這種東西,茍梁以前完全不在意。 說是以前,是因為在經歷過和目標的幾個人生之后,他和身為時空管理局檔案員的茍梁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 他仍然無法對生命和命運生出絲毫的敬畏感,卻學會了尊重。 因為他切實地感受到,在人們活著的當下,不論是他自己還是其他人都那樣努力地活著。 人生的意義或許卑微,卻是不能被輕視,也不能被否決的。而非像他從前所以為的,生死不過是魂體所經歷短暫的旅程、存檔在時空管理局里的一盒不會被人翻閱的記憶,不論什么時候開始、什么時候結束都無所謂。 現在的他仍然不在意別人的人生,不為別人的生老病老喜怒哀樂所觸動,但也不會貿然去插手干預事關目標以外的人的命運,對他們像玩具一樣隨意處置。 但在別人對他露出殺意時,茍梁卻也不會因為漠視和不在乎就毫無作為。 所以,他若出手從來都是摧毀敵人的精神世界,讓他們的魂體鏡像刻下一筆酸爽的記憶,哪怕是抽取魂體鏡像之后,這種魂體需要被凈化的時間也比別的魂體漫長。 這是茍梁所能做的,最有效并直接的報復方式了。 茍梁繼續說:“哪怕是以前,你也沒有想過要他或者后宮這些人死,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