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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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能說明,這茶有問題! 何太急繃緊神經,后背微微冒出冷汗,但神情還是一層不變的恭敬。 琴書沒有察覺出不對,笑著說道:“怎么會呢,楚大人您太客氣了?!?/br> 說著,他用露骨的愛慕眼神看著茍梁,崇拜地說:“楚大人才華橫溢,便是我等在后宮也有耳聞,皇后殿下也是十分敬佩您呢。這不,今日在書中看到一處疑難,才會想著與楚大人您討教一番。只可惜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見識淺薄,無法領略?!?/br> 面對笑靨如花的美貌和直白的愛慕之意,若是一般的書呆子恐怕早就心馳神往,面紅耳赤了。 怎奈茍梁不是一般書呆子。 只見他板著一本正經的臉,絲毫不為所動地說:“侍奉不必妄自菲薄。世人皆各有專長,侍奉能得殿下的青睞,也實屬難得?!?/br> 琴書沒有聽出來茍梁話中“夸”他當奴才當得好,暗諷他只有當奴才的命,只以為他不解風情。 嗔了一聲,他說:“楚大人折煞奴才了……呀,這茶要涼了,大人快些喝吧。若您喜歡茶香,奴才再為您泡一杯就是?!?/br> 茍梁還沒說話,何太急就在一旁恭聲道:“琴書侍奉,時候不早了。陛下就要回宮,昨日還交代奴才說有一則典故要與楚大人論學呢,這事可耽擱不得。你看?” 琴書一急,忙道:“皇后殿下還未到,你們這便要走,是何規矩?” 何太急道:“事有輕重緩急,陛下的事又如何能耽誤?還請琴書侍奉向皇后殿下解釋一二,奴才先帶楚大人回正陽宮了?!?/br> “你!” 琴書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干著急。 藏身耳房的皇后心罵一聲廢物,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一面從耳房側門走入屏風后,出聲道:“何公公有什么急事,竟是連片刻都等不得了?” 琴書忙走回屏風內,何太急也忙朝屏風跪下,“奴才拜見皇后殿下!” “微臣楚陌,參見皇后殿下?!?/br> 茍梁抬手作揖,躬了躬身。 皇后一皺眉,他身邊的琴畫厲聲道:“楚大人,皇后面前你為何不跪?” 何太急搶先道:“回稟殿下,楚大人日前傷了腿,陛下特許楚大人不必行跪禮?!?/br> 對皇帝都不必行跪禮,對皇后那更是沒有必要了。 皇后一咬牙,道:“原來如此,楚大人可有大礙?” 茍梁道:“微臣無礙,只是陛下愛重……皇恩浩蕩,微臣不敢推辭?!?/br> 聽聽這含羞帶怯的語氣,皇后氣得掐住椅子扶手,忍怒道:“陛下對臣屬一向恩厚,本宮自然也不能怠慢。來人,看茶?!?/br> 接著,他又對茍梁說:“楚大人請坐吧。本宮在書中看到一處疑難,百思不得其解,故而冒昧請你來為本宮解惑?!?/br> 茍梁哪里能坐? 他復又起身作揖道:“皇后殿下請說?!?/br> “不急,”皇后笑著說,“楚大人先喝茶吧,到了本宮這鳳棲宮卻是連杯茶都沒奉上,卻是本宮的失禮?!?/br> “殿下折煞微臣了?!?/br> 茍梁不慌不忙,一旁重新奉茶的琴書親自把茶端給茍梁。茍梁對他微微一笑,琴書的瞳孔極短暫地失焦了一瞬,只這一晃神的功夫,他手中的茶水已經跌落在地—— 被溫熱的茶水燙到,琴書驚呼一聲,隨即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 “何事?” 皇后大步走出來,只見琴書嚇得跪下來:“奴才該死!” 何太急在一旁皺了皺眉,說:“回稟皇后殿下,這侍奉當真不當心,竟是將茶水都摔了。好險是沒有潑到楚大人,否則……” “何公公言重了?!逼埩好Φ溃骸盎屎蟮钕?,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還請殿下不要怪罪,否則卻是微臣的罪過了?!?/br> 聽聽這善良的語氣,好像他若懲罰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就有多惡毒似得。 皇后心中大怒,卻聽琴畫在耳邊小聲地稟報:“殿下,陛下就要到了?!?/br> 皇后眼看設局不成,更是惱怒非常,看了眼被侍雙抱在懷里的貓,不由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那侍雙也是他的心腹,當即心領神會地將手中的逗貓棒失手地往茍梁的方向一拋,興奮的白貓喵了一聲,直朝逗貓棒上的繡球撲去,竟是正對茍梁的臉! “楚大人!” 何太急大駭,伸手就要去擋,卻還慢了一步! 茍梁眼睛一瞇,凌空的貓突然一爪子拍開逗貓棒,朝茍梁撲了過去。刺啦一聲,鋒利的爪子劃開了茍梁的衣服,白貓卻還奮力地蹬著腿勾著爪子往茍梁胸膛上爬,嘴里發出討好的“喵喵”叫聲。 “快下來吧?!?/br> 茍梁摸了摸貓頭,把它放了下來,對皇后笑道:“皇后殿下,您的貓真可愛?!?/br> 白貓還不肯離茍梁左右,繞著他的腿打轉,忽然趴跪下來,喵喵叫著舔著茍梁的鞋面,一副討寵的模樣。 皇后的表情都扭曲了。 他往日最喜歡的就是這只貓的孤傲,如同他這個皇后一樣的尊貴傲慢。但此時,他養了十年的桀驁不馴的貓卻跪在茍梁面前舔他的腳背,就仿佛把皇后的尊嚴也踩在地上被隨意踐踏一樣。 皇后猙獰著臉,一時氣到說不出話來。 這時,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有人踹開殿門。 那聲轟然仿佛在皇后耳邊響起,他腦中猛地閃現一個瘋狂的念頭,動作比思維更快地扯開了自己的鳳袍,我見猶憐地喊了聲:“陛下,為臣妾做主啊……” 在他原本的計劃里,琴書應當和喝下紅塵醉而急色的茍梁糾纏在一處被皇帝當場撞破——他就不信,一個不潔的東西,皇帝還會當他做寶貝稀罕。 現如今計劃失敗,急怒上頭的皇后毫無理智地想,就算賠上自己,他也不會讓茍梁好過! 饒是茍梁也被這番變故驚得錯愕。 隨即,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轉瞬見換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臉,撲向了朝他大步走來的皇帝。 “陛下!” 那聲音里竟還帶著一點哭腔。 皇帝的眉頭一下子擰了起來,急忙接住他,一手圈住他的腰,一手摸著他的臉急聲問道:“怎么了,可是受傷了?” 茍梁噙著一滴眼淚,可憐地說:“陛下,您要為微臣做主啊?!?/br> “皇后殿下竟要色誘微臣,微臣不從,他還要脫微臣的衣服呢,你看……”他指了指自己身前被貓爪劃開的衣服,“陛下,微臣好害怕~” 皇帝何曾聽過他用這等嬌媚勾人的聲音同自己說過話,當即后背一麻,下意識地親了親他的額頭說:“別怕?!?/br> 看著這一幕的皇后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張口結舌。 他怎么也沒想到茍梁竟然看破了他的心思,不僅捷足先登地對他倒打一耙,更是以此向皇帝邀寵! 看著皇帝疼愛地抱著他親吻他,皇后腦中一片空白,尖銳地叫道:“胡說!你胡說!分明是你欲對本宮不軌!” 聽到這句話,不論是皇后的心腹侍雙、早就在殿中的何太急還是跟著皇帝而來的童艮生都嚇得跪了下來,他們不敢看神仙打架,以免凡人遭殃。 “陛下,您聽,他竟然還污蔑微臣?!?/br> 茍梁語氣婉轉魅惑,飽含委屈,但表情卻充滿壞到了極點的笑容。 皇帝看在眼里就覺得心動得不行,也由著他胡鬧。 見他用眼神斜指了一下屏風后,皇帝喊了一聲童艮生,著人將礙事的屏風收起來。隨后,他抱著茍梁坐上主位,讓茍梁橫坐在自己腿上,輕輕擦了擦他假戲真做的眼淚,柔聲說:“發生了何事?小坑兒你且說來,朕一定為你做主?!?/br> “陛下!” 皇后不敢置信地喊出了聲。 皇帝眉峰一動,童艮生左右看了一眼,當即狠狠心親自上前捂住了皇后的嘴巴。 皇后在憤怒的掙扎中徒勞無功地發出憤怒又驚恐的嗚嗚聲,而皇后的貼身侍雙們渾身發抖地趴跪在地,無一人敢出聲替他維護皇后的尊嚴,反而恐懼地把頭壓得更低了。 化身妖艷賤貨的茍梁軟聲說:“陛下,您知道微臣這一生只愛您一人,微臣滿心滿眼只有您?;屎箅m然身份尊貴,可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微臣卻萬萬不能答應的?!?/br> 說話的時候,他還不忘遞給皇后一個惡毒的挑釁眼神,滿口慈悲地說:“哎,皇后殿下也是可憐。陛下莫要怪他,微臣知道他這十幾年在這后宮中沒過過有男人的日子,那情潮發作起來,便是想也不想,是個男人都要往上撲的??墒俏⒊肌?/br> 他咬了咬嘴唇,一副羞怯的模樣,繼續說:“卻是抵死都不能從的,除了陛下,微臣誰也不要?!?/br> 皇帝抿著嘴角忍著笑,啞聲說:“小坑兒真乖,做得很對,朕重重有賞?!?/br> “嗚嗚嗚!” 皇后雙眼飆淚。 茍梁:“陛下,微臣有您了,能夠日夜守在陛下身邊,已經是您給微臣最大的恩賜了。微臣不敢再貪圖更多恩賞,不若,陛下便賞給皇后殿下好不好?” 皇帝終于忍不住勾起嘴角,將他往懷里更抱緊了一點,千依百順地說:“好,都聽你的?!?/br> “多謝陛下!” 茍梁歡喜地親了一口皇帝的嘴唇。他故意發出響亮的聲音,余光瞥見皇后目眥盡裂地盯著自己,還故意吐出舌頭舔了舔皇帝的薄唇。 “嗚??!” 皇后大叫出聲。 皇帝卻是小腹一熱,被他撩到了。 這時候卻不是和茍梁專心恩愛的好時機,皇帝回了一吻,笑意溫柔地說:“你要的,朕何時不允過?” 茍梁甜蜜地笑起來,隨即為難地說:“那該給皇后殿下什么賞賜才好呢?您看他貴為一國鳳后,好似什么都不缺呢……” 他苦思冥想,半晌忽然啊了一聲。 眼睛一亮,茍梁醍醐灌頂般說道:“微臣知道了,皇后殿下他缺男人呀!” “嗚?。?!” 皇后被他的無恥驚到了,又恨又怕。 茍梁摟著皇帝,卻回過頭來盯著皇后,仍是一副妖艷賤貨的口吻說:“皇后殿下不必謝我。殿下若不是饑渴難耐,怎會給微臣下紅塵醉,想讓微臣同他顛鸞倒鳳呢?微臣不能滿足你,自然也要成全你呀?!?/br> “什么!” 皇帝本是慣著他使壞,聽到紅塵醉三個字猛地臉色大變。 “小坑兒,你可喝了?!” 皇帝緊張地捧住他的臉,摸索著,急切地要確認他是否安好。 “陛下,您忘了微臣醫術高明,那紅塵醉微臣中過一次,又怎會被它騙第二次呢?”茍梁眼神帶著安撫地望著皇帝,側頭親了親他的手掌,笑著說:“皇后殿下一直勸著微臣喝呢,可是這等盛情,微臣著實無福消受?!?/br> 確認他沒事,皇帝才松了一口氣。 隨即,他看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