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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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瀾之猛地踩下油門。 與此同時,幸福小區,下午三點,外面天氣一片晴好,浮云萬里,然而一號單元的逃生樓道內卻撐起了一片扭曲的慘白禁制,斷開了與外界的聯系。 樓道門外,有下樓的人嘀咕著“誰把安全門鎖起來了”,不過也沒有關系,再多走十來米又是一個樓梯出口。 而門內,撐起的禁制中,邵然高高抬手,手背青筋凸起,掐著年輕男人纖細的脖頸,將他死死抵在墻上。 年輕男人腳不著地,仰著胸膛,咳不出血,也喘不了氣,目光怔怔地找不到落點。 “何必呢?”邵然忽然笑著開口道,“隱瞞對你有什么好處?” 年輕男人瞳孔微微擴散,嘴唇動了動,作為一只地縛靈,俗稱的鬼魂,他快被捏爆了,邵然便稍稍松了些力道。 只聽年輕男人聲音嘶啞道:“邵……司長……你不信……我沒有辦法……” 邵然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我所知道的……也……不會……有任何改變?!蹦贻p男人勾起嘴角發笑,仿佛無所謂自己具現出的實體被邵然捏在手心里,哪怕下一刻便魂飛魄散。 第10章 口味偏 邵然目光沉凝,似乎在猶疑年輕男人說辭的真實性。 年輕男人終于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時間,輕輕闔上眼,他的眉眼處極有些輕挑的韻味,半晌扼住他脖頸的手緩緩放下。 年輕男人這才摔在墻角劇烈地嗆咳起來,原本蒼白的頸項一片深黑的指印,這是被燒傷了,佛修身上正陽罡氣太重,只是碰觸也會讓他覺得難以忍受,如果不是他的修煉小有所成的話,他現在已經是一撮灰了。 “我會去求證,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呆在這個小區里?!鄙廴怀槌黾埥聿亮瞬林讣馍系暮诨?。 “我也走不了啊,邵司長?!?/br> “荊雨,動了他,我保證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年輕男人從地上跪著直起腰,輕輕笑起來,“我早看出來,他很特別吧,還要賴在他家里吃大戶呢,我們關系可好了?!?/br> 邵然聽罷蹙眉,沒有多說什么,轉身撤下禁制就要準備離開了,結果就在這時候,年輕男人忽然伸出手攀住了他的腿。 “邵司長……” 邵然低下頭,只見年輕男人半跪在地,膝頭蹭著他的皮靴,一雙桃花眼專注地望著他,明明嘴角的笑意邪氣無比,眼神卻清純得如同山間一捧泉水,年輕男人的脖頸受了傷,下頜抬起時仰出脆弱的弧度,然后那只手—— 在他愣神之際,年輕男人忽地向他的大腿的根處摸去…… 該死的地縛靈,不知從哪兒學來了妖狐艷鬼那些下九流的招數! 樓道內下一秒發出一聲巨響,片刻后,邵然黑著臉打開門走了出來,他原本穿著一件外套,現在卻脫了遮在腰腹間,他的襠部已經像只帳篷似的頂了起來。 佛修禁欲,泄露精元對己身修煉不好,他需要回去沖一個涼水澡壓一壓火氣。 門內的年輕男人倒在幾米外的樓梯扶手下,一邊暢快地笑一邊吐血,暗紅色的血液濺在他雪白的衣領上,沒有一點溫度。 邵然離開幸福小區不久,裴瀾之和荊雨隨即趕到。 荊雨一上居民樓的樓梯就開始喊,“地縛靈,你在嗎?你在哪兒?” 裴瀾之跟在他身后,和一個中途出門倒垃圾的老太太擦肩而過,老太太眼神十分莫名,還特別熱心地問荊雨道:“小伙子,你找誰???” 荊雨朝她擺了擺手,等到走到家門口,年輕男人也沒有給他絲毫回應。 荊雨不知所措地看向裴瀾之。 裴瀾之淡淡道:“邵然不在這里了,要回去嗎?” “可是還沒有找到他呢……”荊雨垂著眼眸。 裴瀾之會帶荊雨過來,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回去吧,去問邵然?!?/br> 荊雨點點頭。 回別墅的路上,荊雨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沒有請裴瀾之進家門坐一會兒十分失禮,畢竟吃飯的時候裴瀾之親口說過的。 荊雨看向身旁的男人,裴瀾之察覺他的視線,“怎么了?” 荊雨糾結道:“我忘了請你進家里坐一會兒了?!?/br> 裴瀾之神情中夾著一絲訝然,他沉默數秒,忽然捂著嘴唇笑起來,像是自言自語道:“我好高興……” “什么?”荊雨一臉茫然。 裴瀾之側身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碰一碰荊雨的發梢,但見荊雨微微瑟縮,最后那只手只好落在了他的肩頭,輕輕一拍。 之后裴瀾之認真開車,一路無言。 別墅內,邵然洗完澡,磨了一杯咖啡坐在沙發上數佛珠平心靜氣。 而旁邊的林芷一邊拿眼神瞟他,一邊拎著電話嘰里咕嚕,說的好像是英語,又非常繞口,最古老優雅的倫敦腔以非常不矜持的聲線發出,看她笑得花枝亂墜,哪還有幾分淑女的樣子?邵然驀地把佛珠一收,冷聲道:“我讓你整理的材料呢?” 林芷對電話那邊說了幾句就掛了,一陣搖頭嘆氣道:“頭兒,你壓力大就給自己休個假,放松放松,正常男人都有的情況嘛,不用不好意思?!?/br> 邵然額角青筋頓時一跳,陸風拄著拐棍坐在對面,用筆記本電腦打游戲,沒留神聽他們在說什么,順口接道:“什么不好意思?” 林芷正往二樓走,向陸風比了一個呼啦呼啦搖晃的姿勢。 陸風疑惑不解,“什么???” 邵然立馬站起來,嚇得林芷嗖地掉頭就跑,卻還是要誨人不倦道:“升旗啊,你這傻孩子哈哈哈哈哈,你發育了沒有啊,沒有吧哈哈哈哈哈?!?/br> 陸風:“……” 邵然:“……” 邵然押了一口咖啡,對毛都沒長齊的陸風道:“打你的游戲,看什么看?!闭f完三兩步也上躥了二樓,樓上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陸風:“……” 荊雨和裴瀾之回來的時候,只有陸風一個人呆在客廳里,見到裴瀾之后僵硬得像根木棍。 裴瀾之哪有閑工夫找他麻煩,只是問道:“邵然他人呢?” 陸風指指樓上。 正說著,邵然嘴角帶笑地從樓上走了下來,手里面抓著一只老鼠一樣的東西,仔細一看卻又是帶了翅膀——是一只蝙蝠。 “回來了,辛苦?!鄙廴话咽掷飮\嘰嘰嘰的小玩意兒往垃圾桶里一扔,抽了張紙巾擦手,卻見荊雨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怎么了?” 荊雨克制住自己去垃圾桶里翻找那只灰溜溜的小蝙蝠的欲望,他向來率性直白,因為心里焦急的原因,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出了口道:“頭兒,你……你去找過我們小區的特殊管理員了嗎?” 邵然笑容微微一頓,他掃了一眼怡然自得地拿了可樂喝的裴瀾之,已然明白七八分,他也不遮掩,“嗯,我找他了解些情況,還有關于他今后的去處,總不能一直徘徊在幸福小區,不去投胎吧?!?/br> 原來是為了超度地縛靈的事情,荊雨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又覺得自己先前把邵然想得太過不留情面,羞愧得低下頭,是他莽撞了。 這一低頭,正好看見那只戰戰兢兢爬出垃圾桶的小蝙蝠。 荊雨:“……” 他咽了咽口水,忽地伸出手指摁在小蝙蝠頭頂上。 “嘰(⊙o⊙)? ”小蝙蝠疑惑地看過去,卻發現摁在它腦門兒上的手指不知什么時候輕輕顫了起來。 “喵~>▽< !” 邵然差點一口咖啡直接噴出來。 裴瀾之愣愣地看著荊雨,都不會眨眼了。 荊雨的臉頰頓時燒起來,他也不想的,沒有忍住,只好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對……對不起,我和貓妖們呆久了總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我……我是劍靈……嗯……剛剛我是不是……丟人了?”他越說聲音越小。 “噗……”對面坐著的陸風實在憋不住,不管裴瀾之在不在場,哈哈哈哈哈地笑倒在椅子上,“我的天吶,你竟然學了一聲貓叫!你是不是還想吃了林姐?” 荊雨不敢回答,耳尖紅透,他只是有點貪玩而已。 小蝙蝠:“……” 邵然摸著下巴,“那你的口味應該和小貓差不多?!?/br> 荊雨點點頭,他和貓皇殿下呆得久了,的確沾染了幾分貓咪的習性,回到劍谷被谷主責備后,這才改掉不少,“我現在已經很少再犯了,今天是一個意外?!?/br> 裴瀾之偏開臉,像是怕荊雨覺得尷尬,但嘴角彎起的弧度也確確實實證明他笑了,他拿出手機給一家有名的壽司店打電話,定了一份甜蝦壽司外賣,因為地縛靈的事,他們今天都沒能好好吃飯。 邵然干咳兩聲,對飛上窗簾掛著暗自垂淚的小蝙蝠道:“把手頭的材料都整理一下,半個小時后開會?!?/br> 裴瀾之給荊雨訂的甜蝦壽司很快就送到,幾人邊吃邊圍坐在沙發上。 林芷已經變回了人類的模樣,不過她和陸風倆人都覺得不怎么自在,因為從來都不曾和他們一起開過會的裴瀾之竟然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修長的腿拉直,腳肆意搭在茶幾上,還沒人敢說他什么。 邵然絲毫不在意,只將資料攤開在幾人面前道:“自焚案的關鍵是找到這個人,陸風和荊雨你們來得晚,沒見過他,記得把資料拿回去看看?!?/br> 資料里面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十分清俊的男人,穿著白大褂,懷中抱著一束香水百合,笑得溫文爾雅。 “咦……”陸風指了指照片,望向林芷道:“這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唔?”荊雨嘴里嚼著飯,湊過腦袋去瞧。 邵然淡然道:“我這個位置的上一任,蕭柳,男,三十歲,鬼修,副職市第一人民醫院產科醫師,愛好是……” 他話還未說完,林芷忽然就捂住嘴,扔下壽司沖進洗手間吐去了。 荊雨和陸風望著手中的壽司頓時傻眼。 裴瀾之眼神冰冷地掃過邵然,邵然一本正經道:“愛好是什么不重要,你們接著吃,重要的是,他是洗冤書的上一任掌管者,他失蹤之前帶走了他幾乎全部的班底……嗯,荊雨,裴副有沒有和你說過洗冤書的事情?” 邵然接管特殊刑偵的時候,特殊刑偵幾乎已經形同虛設,沒辦法,他只能重新挑選新的班底,這也是荊雨來特殊刑偵之前,這里只有他們幾個人的原因。 邵然猜想著應該說過了,不然今天荊雨也不會慌慌忙忙來質問他。 荊雨尷尬地點點頭。 果真如此,邵然心道裴瀾之這個神經病,挑撥他和荊雨的關系有什么好處?羨慕嫉妒恨?雖然額角一個勁地抽搐,但他還是保持著克制道:“這個月初在幸福小區,他出現了,這是這個月四起自焚案中他唯一一次出現?!?/br> 作者有話要說: 受:“我控制不住我寄幾。。?!?/br> 第11章 缺心眼 “幸福小區這起火災死者今年18歲,男,他曾在13年前將一個小女孩從樓頂推下去,當時他只有5歲,案發現場只有他一人,心理學專家做過鑒定,他沒有任何精神疾病和反社會人格障礙,女孩的死亡并不能表明他是蓄意為之,所以他沒有被警局有效監管。根據洗冤書記載,13年前墜樓女孩的亡魂曾向協會索要了洗冤書,他的申殺令成形,最后卻沒有生效?!?/br> 林芷從洗手間扶墻回來,臉色寡白地接口道:“無論是死者還是當年的苦主,背景都很簡單,但這案子到最后交由洗冤書裁判,形成了申殺令,說明死者當年并不清白,可是為何女孩索要了洗冤書,卻沒有執行,難不成當真原諒了死者?” “哇,就像是頭頂光環的圣母!”陸風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