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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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名,是這個世界鄉下一種特有的現象。 這里的人每個人從出生起,就有一個名碟。這是一個不知道什么金屬材質的小牌子,只有拇指大小。平日里可以帶在身上,也可以放在家里。不過要是出遠門,這個名碟就必須帶在身上,因為這是一種相當于身份證的憑證。 名碟的小牌子上寫著持有人的姓名,出生年份,外貌特征,以及居住地址。除了這個名碟在持有人的手中有一份,還有一份則存在他落戶的地方。這就是這個世界管理戶籍的手段了。 人小的時候跟長大了之后,外貌大相徑庭。所以名碟上的外貌特征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每過一段時間,必須進行修改。更新名碟上的信息不是無償的,必須支付一定的費用。這對于貧苦人家來說,就是一份額外的支出了,所以很多沒錢的人家,就不愿意更換新名碟。 當然如果這些人堅持不換,也沒有人會逼著他們換。只是這些人千萬不能遇到嚴查名碟的事情。要不然名碟上的描述跟人對不上,名碟不僅會被上繳,人也會被檢查的一方給關押起來。直到持有人的身份被調查清楚了,才會被放出來。 之前像是憨娃那樣跟著商隊不停奔走在各地的職業,就必須注意更新名碟,避免出現這樣那樣的麻煩。 變化大的這個年齡段,一般是在十歲、二十歲這樣的整數年齡更換。成年之后的變化就不大了,可以間隔時間更長,二十年或者是三十年一更換。 陳瀟初次得知這個制度之后,感覺這跟到期更換身份證差不多。只不過這個是自愿,而身份證則是過期必須更換。 像憨娃這樣家里沒有有見識的人,也請不起起名先生的人家很多。往往是出生的時候起一個小名,先上了名碟。一邊等孩子長大,一邊在慢慢起大名。想不出好名字,頂著一個狗娃、臭腚等鄉土味十足的名字過一輩子也有。 想出來了好名字,等十歲、二十歲這樣整數年齡更換名碟的時候,就把上邊的名字給改了。這樣就叫做上大名。 陳瀟這次趕回來,除了想要親眼看看仙門的人什么樣,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改名碟上的名字。 憨娃家同樣也是姓陳,他只要把名碟上的“憨娃”改成“瀟”,就能重新叫回自己的名字。 第6章 她說愿意等 陳瀟和嬸嬸坐了沒一會兒,嬸嬸就出去干家務活了。上大名這么大的事情,她沒辦法給出意見,只能等晚上丈夫回來了再說。 陳瀟的包裹暫時先放在叔嬸的臥房里。他進去看了一眼,倆人的房間一樣簡陋,家具也沒有幾件,基本空蕩蕩的。 不一會兒,憨娃的堂妹二順回來了,見到陳瀟也是一番驚訝。大概是因為變化太大,這姑娘感覺跟不認識一樣,就有些害羞,掀開草簾子躲了進去。陳瀟這才知道掛草簾子的房間是二順的。 又過了一會兒,也許是覺得這么躲羞不好,二順出來了。她上外邊廚房拿了一個碗,端了一碗清茶給陳瀟。二順細聲細氣地說:“今年光景不好,茶是去年的陳茶。憨娃哥,你可別嫌棄?!?/br> 陳瀟搖了下頭:“沒事,怎么會嫌棄?!彼似饋?,慢慢地喝了一口。茶雖然是陳茶,水卻給它增色不少。水質甘甜清冽,也從側面說明,此地的風水確實很好。陳瀟頓時心癢起來,他站起身,對二順說:“我去村子里轉轉?!?/br> 陳瀟走出農家院,沿著來時的方向走到村子里,然后沿著主路來回轉了轉。 這個村子名叫樊村,說是村,卻比起一般的鎮都要富庶。全村有七百戶人家,五千多人口。陳瀟沒有判斷錯,居住在村中的人家大多情況不錯。有經商的人家極其富裕,也有投入縣城、郡城做了文吏的。 村里有自己的小市場,一般日常需要的東西都能夠在這里買到??梢哉f,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走著走著,陳瀟來到了一個學堂樣式的建筑跟前,隱約聽到郎朗的讀書聲。 這學堂式建筑的確是學校,不過學童卻是以有沒有仙緣為入學條件的。像憨娃和他叔叔家的幾個孩子,都沒有修仙條件,自然也就沒有入學的資格。從這一點來說,這個世界也挺殘酷。一樣都是孩子,沒有修仙的資質,就連接受教育的機會也沒有。 這些孩子進入學堂之后,會學文識字。同時學堂會發一本最普遍的基礎功法,讓學童們跟著練習。等他們學出名堂,就會被村里的大戶人家挑走,進行個別資助。 而其他那些沒有天分,學的不好的,直接就被畢業。各自選擇出路,有去學做生意,也有的跟周武師一樣給人做護衛,再又上進一些的,就到城市里走門路謀一個小小的官職。 這次想來那仙門要招收的人都會從學堂當中選拔。 想到這里陳瀟若有所思,憨娃叔叔一家并沒有有修仙資質的人。還這么火急火燎的叫他回來,一定另有原因。 大致轉了一圈,滿足了的陳瀟施施然地走回了陳家的農家院。路上有不少人覺得他生得好,不由多看了兩眼。等陳瀟回到陳家的泥巴墻院子,他叔叔陳長根已經回來了。 叔侄兩個見了,互相問候,陳長根雖然也驚訝陳瀟的變化,不過他的心里有事,很快略過此節。 “憨娃子,這回喊你回來,是為著二順?!标愰L根憂愁的皺著眉毛,“年前二順跟村里一家姓吳的小兒子定了親,這回仙門選徒,恐怕要把他選上。那戶人家就想著,不敢耽誤二順,要不就把親退了。二順不同意,她說愿意等?!?/br> 陳瀟也沒想到竟然是因為二順才叫他回來,下午的時候二順在他跟前竟然一點口風都沒有透露,可見態度也是堅決。他肅然地問:“叔叔,你想要讓我怎么辦?” 陳長根咬了咬腮幫子,說:“我也是覺得姑娘耽擱不起,真要選走了,誰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二順豈不成了老姑娘,被村里的人笑話。我就想著,這娃從小就聽你的,你勸勸她改改主意?!?/br> 陳瀟有些為難,畢竟他不是真的憨娃。很難站在對方家人的角度去思考,也沒有權利去做出傾向性明顯的勸說。再說了,如果他勸說了,將來的事情發展不盡如人意,他是要沾上因果的。 暗中思來想去,隨后陳瀟自嘲地一笑。他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好聽叫做謹小慎微,難聽點叫做膽小如鼠。他附的是憨娃的身,就算不主動去做什么,身上也是擔著因果的。 就算沾上新的因果又怎么樣,他陳瀟什么時候擔不起該承擔的責任過?于是陳瀟站起來,沖著陳長根說:“叔叔考慮的對,我去勸勸她?!?/br> 二順正在院子里喂雞,陳瀟走過去還沒開口,二順就說:“憨娃哥,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不用勸我?!?/br> 她語氣堅定,態度也堅決。對這種做了決定,死不悔改的類型,陳瀟也不愿意花費力氣??墒遣徽f又不行:“你既然知道我要說什么,就應該明白你爹為你擔了多少心。他年長,見識的多,說的情況不能不考慮?!?/br> 二順扭過臉來,柔順的烏黑發絲垂落,她把落發抿到耳朵后邊,輕輕一笑:“我知道。爹娘都跟我說過,怕他不回來,耽擱了我的青春?!?/br> 陳瀟嚴肅地問:“你既然都知道,為什么還不改主意?” 二順看著陳瀟,認真地說:“且不說學堂的學童那么多,跟他優秀的也有幾個。選得到選不到,還不一定。這會兒就說退親,萬一最后他沒走,兩家更要難堪。就是選上了,將來他真要不回來,也是他吳家對不起我家。吳家的家況不錯,未免面上難看,也不敢對咱們家不好。有吳家幫襯,三栓跟四寶能早點立起來,這樣爹娘也能早點享福?!?/br> 陳瀟以為她是兒女情長,想不到她竟然會這么說,不由得呆住了,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她這等于是拿自己的終身去賭,賭成了她就是高嫁,將來有享不盡的福。就是不幸輸了,也為娘家換來助力,幫扶了弟弟,照顧了父母。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二順就是其中的翹楚。一定是因為她上邊的哥哥早逝,弟弟年幼,堂哥隔著一層離著又遠不敢指望,作為最年長的孩子,她這才想了這許多。按照陳瀟以前的想法,這樣用自己終身來算計的心機他是肯定不喜歡的,可是這樣為父母家人打算的二順,卻讓他沒辦法生出一絲討厭。 二順見他怔住,抿著唇瓣一樂,臉頰邊擠出兩個小小的梨渦。她原本就遺傳了陳家的基因,彎眉如黛,杏眼桃腮,嘴也長得好似櫻桃般紅潤,是個地地道道的小美人。雖然還沒有長開,卻能看到將來如斯美麗的前景。 就聽她說:“吳家的也不過是他父母的意見。誰知道是不是見有了攀高枝的機會,想要提前搬掉障礙。他自己是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的,跟我保證過,一定會不耽擱的回來?!闭f到這里,二順不好意思極了,低著腦袋,耳朵跟脖子都紅了。 這小兒女的模樣才正常嘛。陳瀟內心吐槽,剛才理智冷靜拿自己做籌碼的畫風差點讓他驚到。就說這么大的女孩不該有對自己那么狠的心腸,沒有感情支撐,她沒有勇氣去冒險。 不過,二順的聰明到底讓陳瀟心生贊嘆。這樣優秀的女孩,盡管她的想法有些稚嫩和不成熟,卻也不能直接說她不對。陳瀟沒辦法讓二順改主意,也只好希望她能有個幸福的未來。 聽到陳瀟也沒辦法,陳長根長長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背景下,晚飯吃的很沉悶。枉費嬸嬸還專門殺了一只下蛋的母雞做了,給陳瀟接風洗塵。飯桌上,只有三栓跟四寶兩個全然不知,專注的朝rou食進攻。陳瀟和其他人只象征的沾了沾筷子,誰也沒有心思好好吃飯。 晚上,陳瀟被分到三栓跟四寶的房間里睡覺。這倆男孩一起睡在左廂房,屋里雖然不點炭盆,卻是火炕,倒也沒有陳瀟預想當中那么冷。再抱上湯婆子,一覺踏實地睡到早晨,竟比在郡城睡得還舒服。 第二天早晨起來,陳瀟被陳長根催著吃飯。原來他這天請了假沒有上工,專門等著陳瀟起床去給他上大名。 換名碟挺麻煩,首先要去村子里找村長寫條子,然后再拿著去縣城專管的機構遞上去。這還沒完,要等專人核查,確保要換名碟的是真正的持有人,而不是冒名頂替的。 接著,核查完畢的資料被遞上去,等上個一段時間,就可以去把新名碟領回來了。當然,陳瀟是沒有時間等的,只能花錢辦加急的。為此他掏了兩個銀錢,把陳長根心疼壞了。 陳長根只請了一天假跟他跑,因為陳瀟的名碟是落在他家的戶籍上,他是戶主。剩下的就不用他親自辦理,就交給陳瀟自己去辦。 回到樊村的第四天,眾所矚目的仙門收徒終于開始了。而陳瀟也見到了讓二順傾心要等的吳家小兒子。 第7章 跟三觀告別 這日,整個樊村跟過節一樣,幾乎全體村民出動把主街打掃的一塵不染。連市場也不開了,所有店鋪關了,攤子收起來,生怕仙門的來人看著厭惡。 收徒的地點,是在樊村最大的一戶人家的祠堂跟前的廣場空地,這里是除了村里打谷場之外最大也是最體面的地方。雖然村民們都很想前去湊熱鬧,不過村長和村里的幾位耆老并不允許。只讓備選的幾位學童家里的人圍觀。就算是這樣,也只能站在祠堂外邊看,不可以走進來。 陳瀟有幸在此列。 很早就起來了,跟二順兩個一塊來到祠堂外的夾道邊上等著。陳長根心里很復雜,不知道是盼著吳家的選上,還是選不上。索性根本就不來,把名額讓給陳瀟。 而二順能帶著一人前來,也是因為她是備選學童的未婚妻,算是相關人之一。不過,姑娘家到底不好意思,沒有跟吳家的人一塊站在最前邊,反而是跟陳瀟兩個站在靠后的一個臺階上。 陳瀟倒覺得這里很好。不用跟人擠,視線還很好,可以清楚看到祠堂里邊的情景。 上午巳時初——也就是九點,一隊人馬走了過來。前邊是三個成年男人,后邊跟著十個年齡在十歲到十五之間的少年。 二順頓時激動了起來,她偷偷地拽了拽陳瀟的衣角:“憨娃哥,你快看!排在第五個的那個就是他,大名叫做吳新志?!?/br> 陳瀟抬眼望去,少年當中排在第五個的是一個個頭不太高,梳著個斜發髻,一雙眼睛機靈有神。大概是因為常年修煉,他的皮膚是小麥色的。穿著一身顏色鮮亮的束身勁裝,精神飽滿,朝氣蓬勃。 他目不斜視的跟著前邊的人向祠堂方向走,也許是這邊的視線太強,他側臉看了一下。第一眼看見二順,立刻露出一個笑容,亮出滿口的白牙。第二下看到跟二順站的很近的陳瀟,臉色一頓,眼神沉了沉,露出一個探究的眼神。 二順看到吳新志,頓時忘了身邊的情況,抬起小手,朝著吳新志使勁搖。一邊跟他打招呼,一邊還止不住的露出甜蜜的笑容。同時,她還開口喊了一句:“吳新志,最厲害!”弄得陳瀟都忍不住扭頭看了她一眼。 二順這么喊并不是很突兀,見到這些備選的少年出現,圍觀的村民們爆發了熱烈的呼喊,都是給他們鼓勁的。 二順是個柔順安靜的姑娘,喊這么一聲就已經是極限,剩下就只是紅著臉看著吳新志走過。她的嗓門并不大,鼓勵聲立刻就被淹沒。只是吳新志一直看著她的方向,自然看見她開口。再加上修煉的人耳力超群,盡管她的聲音細小,也聽到了。吳新志就又看著二順笑了一下,把二順笑的面上更熱。 陳瀟來回看了看這倆,少男少女,青梅竹馬,感情是真好啊。 備選學童跟領隊的成年男人們走進了祠堂,三個男人站到一邊,讓少年們排成一列。 陳瀟跟二順跟其他的村民一塊往前涌,正面人太多,陳瀟就護著二順走到側面,找了一個視線好的地方。 陳瀟又去看這隊少年。剛才的注意力在吳新志身上,沒有看其他的備選學童。這下仔細打量,才發現吳新志還真不太占優勢。這一隊里有三四個少年同樣神采飛揚,穿著得也很光鮮。并且挺胸抬頭,充滿自信。 倒不是陳瀟以貌取人,而是這些備選學童根據他的了解,有幾個是村里大戶人家的子弟,先天的條件就要比從學堂里邊選拔出來的要好。 人家從出生的時候起步就要高,從小接觸學習,耳濡目染之下,基礎也要比學堂學童們要扎實。 吳新志雖然天賦不錯,可是他并不是最好的那個。再加上基本功扎實的那幾個,悟性跟筋骨也不差。二順說的,吳新志并不一定能被選上,還真是有的放矢。 這些人巳時到,站在那里等了一個時辰??煲鐣r,等得心焦不住門外張望的一個學堂師傅精神一振:“來了,都站好了!打起精神來,今后能不能有個好前程,就看這一下了?!?/br> 他這么一說,站得時間太長,精神有些松懈的少年們立刻又緊張了起來。 陳瀟順著學堂師傅張望的方向看去,遠遠的天空當中能看到三個隱約的小點在快速的移動。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眨了眨眼,結果那三個小點一下變大。 幾秒過后,陳瀟眼前一花,就看見三道身影徐徐靠近,飄然的從天而降。落地時,力量的余波帶動長長的衣擺激蕩,氣流卷動,猛然飄起寬大的袍角。顯得格外瀟灑,分外仙逸。 這三人一出現,祠堂前就變得鴉雀無聲,任是最膽大的人也不敢出聲冒犯。就好像有一只大手壓著,讓他們不由自主卑躬屈膝,低垂下眼睛,不敢去看他們的容顏。 他們直接落在了祠堂前的那小片空地上。這三人當中,中間一人最前,其他二人落后兩步。很顯然是以中間的這位為首,學堂師傅們便向著他行禮問候:“恭迎三位仙師,歡迎仙師們前來樊村?!蹦侨松砗蟮囊蝗舜鸀槌雎曊f:“諸位學師請起?!?/br> 另外一人看到旁邊有給他們準備的座位,就把其中一把搬過來,請中間那人坐下。他跟說話那人不坐,自己依舊站到椅子后邊。之前說話的那位站在座位旁邊。 仙門中的人并不跟樊村的這幾位學堂師傅多說廢話,更不會客氣寒暄。因為根本就沒有必要,雙方的差距太大,交集沒準一輩子就這么一次。 應該是進行的多了,他直接宣布正題。向著少年們肅然地說:“我們此次前來是為招收學徒。望爾等有幸,能成為重玄派的一員。我重玄派乃道修名門,歷史悠久,實力雄厚,仙人輩出。等你們真正入選,到了山門,就知道自己有多么幸運了。閑話不多說,首先進行靈根測試。排第一個的,你先來……” 站在第一個的是一個只有十歲出頭的小男孩,也不知道他是害怕還是緊張,額頭上直冒汗。聽到叫他,同手同腳的走了過去。 村民們踮著腳尖向,偷偷向祠堂前張望,想要仔細看看這些人是怎樣測試靈根的。而站在靠后位置的陳瀟心思全然不在其中,當這三個人落下來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就被最前邊的那個男子奪去,再也看不到其他。 別的人是看到氣流卷動,才帶動他們的袍角激烈飄蕩。其實事實根本就不是那樣,而是為首身上強大的氣場跟村中氣場碰撞,才引發了激烈的氣流。 仙人遺留下來的古玩上都有穩定的氣場,那么仙人本身具有氣場也是可以想象的到。陳瀟就是為了想要親眼看看,這才興沖沖地從郡城請了假期跑回來。 三人飛過來的時候,陳瀟能看到氣場快速的移動。 身后那倆人的氣場雖然也很強,但是遠遠比不上最前面的那一個。就見他的氣場浩浩洋洋,輝輝煌煌,接天引地,恢弘博大。舉手投足,顧盼之間,牽動本地氣場隨之而動。其余的人只覺得這人威勢強,卻不明白全然是氣場壓伏下,無人能夠反抗。 陳瀟口干舌燥,身體僵直,心臟嘭嘭嘭的狂跳,激動的渾身顫抖。 龍脈氣場,還如此的強大!最讓陳瀟匪夷所思和震撼的是,這特么竟然還是一個人形龍脈!上輩子別說見過了,以他學習風水術看遍的古今風水著作起誓,聽都沒有聽說過! 陳瀟血液沸騰,雞血上涌。猶如一個餓了三天三夜的饕餮,看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美食;又好似一個被關了一年的猛男,面前出現了一個沒穿衣服還如花似玉的美人。恨不能立刻撲上去舔兩口,摸兩把。 對陳瀟這樣的風水大師來說,奇特龍脈氣場的吸引力,就是這樣猛烈和不可理喻! 陳瀟激動地大喘粗氣,嚇壞了旁邊的二順。她也顧不上再看情郎,焦急的握著陳瀟的胳膊,用力的搖晃:“憨娃哥!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二順的聲音帶著哭腔,猛力搖晃之下,陳瀟涌上頭的熱血總算是下來了些。他眼前發花發白,還有些頭暈發蒙,知道自己這是因為一時之間太過激動,血壓有些走高。他不敢大意,扶著額頭說:“我有些不舒服,二順,你帶我往旁邊站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