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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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順趕緊把陳瀟扶到一邊坐下,看陳瀟坐好了。她小跑著跑到一戶商家,跟人家要了一碗水。 這邊雖然還是能看到那宏大的氣場波動,不過影響好歹沒有剛才那么大,陳瀟冷靜了些。他托著下巴思考起了這奇景。 龍脈乃是承載一地氣運的凝結,氣運強大到足以改變一個地域的運勢。他從來只見過陸地上,湖泊中,海洋下有龍脈龍xue。還從沒見過這樣震撼的人形龍脈氣場。 他移動起來,氣場皓雍,翩若游龍,又百分百符合真龍之脈的特征。 陳瀟捧著腦袋。旁邊兩個氣場不如他,是不是說明他們修為不如他。這么說,也許這個人很強大,真的是個仙人。難道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仙人特點? 陳瀟感覺繼知識體系崩潰之后,他的三觀也跟他告別了。 第8章 他還沒看夠 陳瀟最早跟著師傅踏遍國內山川,造訪各地古今龍脈地址。他實地學習,親眼見過的龍脈也有好幾條了。那些龍脈有明顯氣場,凝結一地氣運?;驈娀蛉?,或病或傷,也有隨著時光消亡的。所以,他是絕對不會看錯祠堂前那人身上的氣場,就是讓人覺得不可能的龍脈氣場。 龍脈,其實指的是山的走勢,水的流向。古人以龍來代稱,寓意其起伏、轉折、蜿蜒、變化。山之一脈,水之流淌,往往綿延數十乃至成百上千公里??辈忑埫}風水師們往往要翻山越嶺,人煙稀少都是輕的,最慘的是有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路,只能生生地在野地里趟出一條道。 正是因為親身記憶過,陳瀟才知道一條龍脈是有多么的龐大。所具有的氣場壓縮在一起又是何等的壯觀,蘊含的威勢又是何其的可怕。 再怎么說,那也是一個人的身軀??!該是如何的強大,才能具有跟龍脈相媲美的氣場?陳瀟揉著額角,想得他的腦仁都要疼了。 “憨娃哥,你喝口水?!倍樁酥觳降刈呋貋?。 陳瀟抬頭,扯了一下唇角:“多謝?!?/br> “憨娃哥,還不舒服嗎?要不然,咱們就先回去?”二順咬著櫻紅的嘴唇,嘴里雖然這么說著,臉上卻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不舍。在這關鍵的時刻,她當然是想要在現場親眼看吳新志能否被選上??墒翘酶绮皇娣?,她又不能丟下不管。真是要把這個心善的姑娘為難死了。 陳瀟喝了一口水,沖著二順擺擺手:“我沒事。剛才就是人太多,一時喘不上氣來。你也知道我之前大病了一場,這身體就有些不中用。你不用擔心我,不是什么大毛病,在這里坐一會兒就好。你過去看看吳家的怎么樣,選上沒有?!?/br> 二順見陳瀟這會兒確實好多了,臉色恢復正常,氣息也平穩了下來。她也實在掛心那邊的測試,就不再堅持。對陳瀟說了一聲有事喊她,就扭身快步向著祠堂前的人群走去。 休息了一會兒之后,陳瀟就完全恢復了正常,心也不再急跳,頭也不暈眼前也不發花。他站起身,把碗還給二順要水的那戶人家,就又走到了剛才觀看的位置。 二順緊張又專注地往里看,根本就沒有發現陳瀟走過來。陳瀟也沒有驚動她,自己找了一個位置高一些的地方站上去,向著祠堂前的空地看去。 這會少年們的測試已經進行了一半,吳新志已經過去了。少年們這會兒是背對著陳瀟站著,他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從他的站姿上來看,還算輕松,結果應該不算壞。 掃了一圈,陳瀟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又挪到場中唯一坐著的人身上。剛才只驚心他的氣場,這會兒才來看對方的樣子。 男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有一頭鴉羽般烏黑又富有光澤的長發。天庭飽滿,眉毛如刀鋒,眼睛黑曜石一樣深邃,鼻梁筆挺,嘴唇似仰月。他五官無一不完美,偏下巴方正,俊美卻也并不顯得陰柔,反而陽氣十足。一襲黑衣,顏色雖然低調,上邊紋飾卻華美,穿在他身上更顯大氣沉穩。 本來他長得這樣好看,應該讓平日里沒有見過什么世面的村民們看得目不轉睛。然而人們往往第一眼注意不到他的容貌,就全都被他渾身的氣勢奪去了注意力。說明白點就是氣場太強,讓人一下被壓懵了。 此刻他斜倚在身后的椅背上,一手端著青瓷茶杯,一手則執著茶杯蓋。他并沒有看向那排少年,也沒有關注正在進行的測試。臉上沒有表情,垂著眼睛望著茶上飄起的水霧。那模樣遺世獨立,好似跟眼前的一切隔絕在不一樣的世界。 陳瀟用了好大的毅力,才把自己的視線從他身上拔了下來。身具如龍脈般強大的氣場確實罕見,可是仙人招收徒弟的場景也很稀奇。他不敢確定以后還有機會再遇到,這次也要好好看仔細。 勉強自己把注意力集中,這會兒祠堂前測試的少年已經到了最后一位。前邊說話的那個仙門中人讓他上前,然后讓他把手放在一個小巧的好似硯臺一樣東西上。 少年按照此人的指示,調動體內修煉的內息向著硯臺輸送過去。不一會兒硯臺邊上閃過一道光暈,混合著紅黃綠藍紫。那人還沒有說什么,少年自己就露出了一個失望的樣子。 陳瀟猜測,看樣子顯示出這樣的顏色似乎并不是好結果。 那人讓少年回到位置上,他說:“十位的靈根測試完畢,其中三靈根一人,四靈根三人,五靈根六人?!彼掌鹉莻€硯臺一樣的東西,指了第二個、第六個、和第九個,“很遺憾,三位與重玄派無緣?!?/br> 他話音一落地,就有人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而剛才面露失望,以為自己會被淘汰的則松了口氣。那人不悅地皺了一下眉毛,聲音冷了幾度:“諸位學師,可以把這三位帶離了?!?/br> 旁邊的三位學師趕緊上前,一人拉了一個走到一邊。有輕聲安慰,也有低聲訓斥的。不一會兒,場內就重新恢復了安靜。 那人滿意的點了下頭,隨后回頭望了一眼站在座椅后邊的同伴。同伴上前來,他說道:“接下來,由我們二人給幾位進行筋骨測試?!?/br> 這倆人一人一邊,挨個伸出手在這些少年的身上按了一會兒。陳瀟離得遠,也不知道他們這按一會兒是個什么名堂。就只知道這些少年被按住的時候,有的人一動不動,有的人忍不住發顫,也有的扭來扭去。 測完這一輪又有三個被刷了下去,場上只剩下四個少年,吳新志就是其中之一。 陳瀟抱著胳膊站在二順不遠處,能聽見她清晰的舒了一口氣,是在慶幸吳新志留到了最后。陳瀟有些好笑。這姑娘在他跟前能平靜地說出吳新志不一定選得上,看起來對結果如何并不太在意。其實內心還是希望情郎能夠得償所愿,飛黃騰達。 口是心非的矛盾,一天三變的性情,正是這個年齡段的含苞少女特有的。 第二輪過后,站在座位后的那位又重新退了回去,主持這場測試的重玄派門人則說:“最后一項,我會給諸位一本書冊。你們拿到之后,可以觀看半個時辰,之后我會一一提問?!?/br> 聽到這最后一項,四個少年都感到意外。之前并沒有聽學堂的師傅們說起,最后竟然還有背書這科,多少都有一些慌張。吳新志聽了卻偷偷松口氣,別的也許他還會慌張,偏巧背書他還算拿手。 發到少年手中的冊子很薄,加上外邊的書皮,總共還不到十張。每頁的字數有數百,一共差不多五六千字。吳新志草草看了一篇,看大意應該是重玄派的道法經文。 不提今日選拔結果,只能觀著書一看,就已經是天大的造化。吳新志心中興奮,從頭翻到尾,然后又翻回第一頁一字一字的背了起來。 少年們背書,圍觀的村民誰也不敢出聲干擾。祠堂前一時之間竟然只剩下呼吸聲,還有偶爾響起的翻書聲。場上沒有什么進展,陳瀟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又放到那坐著的人身上。 龍脈氣場不是靜止不動的,而是以極其緩慢地速度流動。只不過如今因為都壓縮在一人的身上,這種運動也就顯得格外鮮明。一波波帶著韻律和美感,輕柔地舒張成曲線,好似海浪一層層蕩開。陳瀟沉浸在這種玄妙的韻律當中,近乎要著迷的看著。 那人順滑的發絲,垂落的衣角,都被氣場緩慢帶動引起的氣流帶動,輕緩的飄動。祠堂前明明沒有風,這無風自動的樣子就顯得更加神異,讓無意當中看到的村民更加敬畏。 大概是陳瀟的目光太刺眼了,那人放下手中一口沒喝的茶杯。抬起頭來,就向著陳瀟的方向望了過來。陳瀟嚇了一跳,不敢跟對方對視,趕緊垂下眼睛,低下頭。 他知道這樣看,引起對方不悅是很危險的事情,可是他控制不住。這會兒心里一邊叫糟,一邊祈禱對方千萬不要跟他這么一個渺小的平民計較。 緊張的呼吸急促,鼻尖上冒汗,陳瀟暗暗吞了一口口水。身上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他發毛,脖子低的酸了陳瀟也不敢動彈。直到場內宣布時間到了,他才敢偷偷的抬起腦袋。 結果這么一看,場內的座位上空了。陳瀟急忙掃視,卻看不見那個人了。他不由抓住身邊的二順問:“二順,中間坐著的那位仙門中人,什么時候不見的?” 二順嚇了一跳,捂著胸口說:“憨娃哥,你什么時候過來的?”這眼里只有情郎的小姑娘,堂哥在身邊站了一個多小時了,她竟然都沒有發現! “早就過來了。二順,你有沒有看見,那人是何時走的?”陳瀟又問。 二順緩了緩神,想了一下說:“有三刻了吧。那位仙師放下茶杯,站起身就不見了。也不見他動作,怎地就走得那么快?憨娃哥,你說以后吳家哥哥會不會也這么厲害?” 那人直接走了。陳瀟內心有點慶幸對方沒計較,更多卻是遺憾。那么美的氣場,還沒有欣賞夠呢…… 第9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陳瀟只悵然了片刻,就收拾好了心情,轉而關注起了場內的情景。 半個時辰過去,一直站在座椅后邊的那人走了過來收走了少年們手中的書冊。這會兒為首的人走了,他也不用再繼續守在那里,現在跟主持之人并肩站立。 一直主持說話的人看了下他,用眼神詢問。另外一人微微搖頭,示意剩下的部分仍舊讓他負責。 就聽那人說:“接下來,我就要挨個向你們提問了?!蹦壳罢驹诘谝粋€是吳新志,他正心頭緊張,默默在心里翻來覆去的背誦剛才那冊經文的內容。那人指了一下他:“排在最前邊的,就是你?!眳切轮拘睦镆惑@,趕忙上前,“好,現在你來復誦一遍?!?/br> 吳新志定了定心神,開口背誦起了剛才記憶的內容。他的記性很好,在學堂里背書的時候總是得到學師的夸獎。 開始的內容還算是流暢,到過了三分之一就變得斷斷續續,再到后邊三分之一的地方出現了丟三落四的部分。甚至中間有忘記的,也不敢停下讓這位仙師等他回想。于是就跳過忘記的部分,繼續背誦后邊的。 這半個時辰的背誦,他其實取了巧。開頭和結尾的部分背誦的最為熟悉,當中次之,最后一部分再次。在學堂學師們抽人背誦的時候,往往都是挑選開頭或者是結尾,中間被抽到的比較少,后部分就更少。 這一次,他按照這樣的模式來背誦,就是懷著僥幸,希望這位仙師也跟學堂的學師們有一樣的習慣。畢竟這冊經文比較長,估計對方沒有耐心聽他從頭背到尾。卻沒想到這位仙師沒有讓他停下,一直到他把結尾的最后一段給背誦完畢。不過,就算后邊背得沒有前邊好,他也有自信自己是四個人當中背得最多的。 見他背完了,那位仙師微微點了下頭,吳新志頓時心中一喜。他以為這項測試自己合格通過了,沒想到對方突然開口問:“‘重理其身,玄之氣妙’,此句何解?” “???”吳新志被問得腦袋中一片空白,“何、何解?” 仙師很耐心地重復了一遍:“是的。把你對此句的理解講述一遍?!?/br> 頓時吳新志汗如雨下。他之前光顧死記硬背,哪里去理解過經文的內容!這些經文本來就很深奧,就是學師來講述也要用一天。一時之間讓他講述自己的理解,吳新志這個只顧著圇吞背誦全文的人怎么能夠講地出來。 吳新志嘴巴闔動,囁嚅了一陣,見他實在說不出來,那位仙師就說:“好了,你下去。下一位上來?!眳切轮灸樕魂嚽喟?,卻不敢違逆對方的意思。有些踉蹌地后退幾步,站回隊首的位置。 他腦子里邊亂糟糟地,耳邊嗡嗡直響,心里一團亂麻。這回表現肯定糟糕了。 第二位上前,仙師也是先讓他背誦。這人倒是沒有取巧,他也沒有吳新志那樣好記性,只背了最前邊三分之一都不到。 仙師沒有點評好賴,只是從當中挑出一句,跟問吳新志一樣,讓他講述自己的理解。第二個少年雖然也緊張,不過他想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自己對這句話的看法。 看到現在,陳瀟明白了。這最后一輪測試的并不是記憶力,而是悟性。重玄派的仙師要看的是少年們對經文的理解能力,記多記少不重要,最主要的是要有自己的看法。吳新志聰明反被聰明誤,對經文死記硬背偏偏是最不討喜的。 吳新志站在前邊,很快就弄明白了此中關節。他臉色更加慘白,預感自己恐怕要落選了。 果然,被當場收入仙門的資格落到了那位站在最后的少年身上。這個結果讓那少年喜出意外,也讓吳新志如遭雷擊。 告知學堂的學師們,幾日之后他們會再來一次,兩個仙師就直接走了。 一直在圍觀的村民看完了熱鬧,心滿意足各自地散去。十個人當中只取一位,落選的有九個,大部分都沒有選上。所以家人們盡管心有遺憾,卻可以接受這樣的結果。簇擁著自家的孩子,村民紛紛離去了,只剩下吳新志一家在為他鳴不平。 吳家雖然是富戶,不過是因著這里風調雨順,收成好。家里邊沒有什么有知識的人,也就不明白最后一項是考得悟性。吳新志的父母非常不滿,都認為明明是自己兒子背的最多最好,最后被選上的卻是那個只背了幾百字,樣樣不如他兒子的。 言辭之間,很有懷疑對方是否公允的意思。在一邊留著沒離開的學堂學師冷汗頓時就下來了。他厲聲喝止:“不要胡說!仙師們自然是有考量,豈是你們能夠編排的!”他看著吳新志臉色實在不好,緩和了語氣說:“新志,不要喪氣。重玄派是名門大派,要求太過嚴苛。其實以你的條件,去得任何一般的門派,都當是內門子弟?!?/br> 吳新志倔強的咬著下唇,眼眶紅著:“學師!我只是不甘心!是我理解差了。要不然,要不然……”他自尊心強,落選不是一般的挫敗,強忍著才沒在眾人面前哭出來。 學師也只能是一聲嘆息,一般仙門前來收徒,只測靈根和筋骨兩樣,他們那里能夠想到這重玄派竟然還多加了一項悟性。 這十個少年已經是樊村條件最好的十位,被挑走的卻只有一個,可見這名門大派的要求有多么的嚴格。 陳瀟在一邊看著,心中暗想:這好似就是重點大學和普通大學的區別,悟性就是高考那道決定命運的附加題。 吳新志這樣傷心,二順顧不上靦腆,她擠到前方,也紅著眼睛輕聲說:“新志哥哥,你也不要難過。別忘了還有復選,不一定真就沒了機會……” 哪知道這會吳新志的父母正憋著一肚火,看見二順過來,全都撒在了二順的身上,其母道:“你這下稱心如意了,我兒子去不得仙門,只能蹉跎成個凡人!真是悔叫他跟你這樣的女子定親!死活不肯退親,拖累我的兒!” 二順張口結舌。這怎么就能怪到她的身上?本來就是毫不相干的事情。她從來也不高聲大氣,這會兒被吳新志的母親指著鼻子怪罪,只能委屈得掉眼淚。 陳瀟在一邊看不下去了,擋到吳新志跟前說:“你要真有志氣,就不該讓你的母親這么說你的未婚妻!明理的人都知道,最后一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跟我妹子全然沒有關系。不要以為她家沒人懂,我這個堂哥可都看著呢!” 作為親家,陳瀟肯定是不能直接上去跟二順未來的婆婆硬頂,要不然將來遭殃的還是二順。他只能從吳新志這邊下手,讓吳新志自己去解決。 吳新志當然明白陳瀟的意思,最后一場弄砸了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失誤。家里人看不出來,不代表陳家沒人能看得出來。 他羞慚地面紅耳赤,原本就低落懊惱的情緒更不好了:“母親,別說了。這和二順有什么干系?都是兒子自己的過錯,是我太自大,妄自揣測仙師,弄巧成了拙。如果你不想兒子更難堪,就別說了?!?/br> 吳新志的母親當然知道不是二順的過錯,可是她舍不得怪自己的兒子,只能將這郁悶的心情轉換成對二順的遷怒。這會兒兒子直接在眾人面前說她,讓她面子掛不住了。她甩出手帕,捂住臉就哭:“我苦命的兒啊——” 學師站在人群中,被這一團糟的情況弄得腦袋都大了。他大喝一聲:“好了!事情還沒到最壞的那一步,哭什么!” 吳母的哭聲頓時止住了,吳父趕忙問:“學師,這是怎么說的?還有可挽救的機會?” 學師頭疼地揉了下額角:“這次來不過是選內門弟子,復選還要招收一波外門弟子?!彼目磪切轮荆骸澳憧上牒昧?,是到一般的大門派當個內門弟子,還是要去重玄派做個外門弟子?” 內門弟子跟外門弟子最顯著的就是內門有師父,外門的沒有。相比內門都是有人管的,外門就成了放養的小可憐了,當然競爭也更加的激烈。不過,這不代表外門弟子沒有出頭機會,表現的好了,被內門看中也可以拜師。 吳新志咬著牙說:“當然是要去重玄派!”明明有機會去名門,卻流落一個普通門派,怎么能讓他甘心! 選拔結束這一晚,二順睡不著,她不敢在屋子弄出動靜驚動父母。就躲到雜物房里披著被子偷偷地哭。陳瀟半夜起來解手,隱約聽見了她的聲音,就悄聲地穿了衣服,抱著湯婆子過來。 “你哭什么呢?覺得白天受委屈了?”陳瀟推門進來,二順驚嚇得被子從蹲著的身子上滑了下去。 “憨娃哥,你怎么過來了?”二順的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鼻音,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 陳瀟嘆了一聲:“你叫我一聲哥,我就當你是個妹子。妹子在這里哭,我又不是鐵石心腸,怎么能不過來問一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