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書迷正在閱讀:深度誘寵:顧先生,請愛我、醉臥少帥懷、愛財如命、九零光榮軍嫂、給龍算命的日子、戀人總是在逆襲(快穿)、死而復生之后我從老頭變成了絕世大美人、權寵寶貝甜妻、老婆又想解剖我[末世]、惹不起的江北北
王常英聞言一愣,扭頭瞪了王常安一眼,又轉過頭去看了眼越芝。越芝正同越苓看剛得的花燈,好似對這角上的事渾不在意。 他一時不知要如何回話,那邊越苭又輕笑了一聲道:“實則事無不可對人言,我三姐就是這性子,只怕是惱了柳meimei,遷怒的旁人,還請王三哥勿怪?!?/br> 王常英正待答話,忽然聽得越縈平著聲兒慢慢道:“我又不是四meimei,哪有那么大氣性。倒是四meimei,尋常同柳meimei多有口角……說起來,上回若不是四meimei嘲諷柳meimei寄人籬下惹得母親生了那么大的氣,又哪里輪得到我去天香書院?說來還真是陰差陽錯的事兒。 “不過四meimei這話不錯,事無不可對人言。所謂書信,不過是王三哥托我在舊京辦兩件小事,如此而已。柳meimei說的也都是實話,我又怎么會因此惱了哪個?只是聽說四meimei把王三哥送與府里姐妹的東西都拿去焚渣處燒了個干凈。 “我不知道王三哥如何得罪了四meimei,怕自己與之來往惹得四meimei遷怒,才不得不如此罷了。畢竟,四meimei從前為了生柳meimei氣,連傅meimei都一同牽連的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姐妹相處,總是我們為長的退一步,多想一想,才能和睦。卻未料到反惹得王三哥誤會了,卻是我欠慮了,還請王三哥諒解?!?/br> 越縈木著臉淡淡說了這一通,越苭手指都快掐青了,柳彥姝更是睜大了眼睛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不知如何是好。倒是一旁的王常安,聽了那句“寄人籬下”的話,偷偷看了柳彥姝幾回,眼底盡是憐惜。 第33章 糾葛 傅清溪沒經過這樣場面。從前姐妹間雖常有口角,那也是自家人跟前,左右怎么吵也得在一個屋檐下住著,過幾日就沒事了。這回卻當著外人,還是個外男,且這里頭似乎還牽扯了兩姐妹的心思。她自覺尷尬,恨不得尋個地縫兒鉆進去才好。 王常英也傻在了那里,哪想到自己來賠禮的,卻鬧得受禮的同自己賠起禮來。還有,越苭把自己所贈之物都燒掉了?還有自己同越縈通過書信的事兒什么時候弄得這般人盡皆知了?…… 這時候謝翼從暖閣另一頭踱了過來,拍了下王常英的肩膀道:“不是說這回你才是真正做東的人?怎么把我們幾個一扔,自己跑這里戳著來了!莫非有什么官司?” 王常英回過神來干笑兩聲道:“什么官司!你又來胡說了!不過有點子誤會,說開了便好了?!?/br> 正好一直站在越芝邊上盯著那宮燈不放的董九樞也揚聲問道:“我說,你那里到底還有沒有別的燈了?真只這一個?” 王常英趕緊接了話頭道;“你可真是……叫人沒法兒說了。怎么就死盯上我這燈了呢……”說著話人也朝那頭去了。 傅清溪暗暗松了口氣,便沖謝翼感激一笑,謝翼亦笑著微微點了點頭。 這之后的酒菜吃在嘴里也味同嚼蠟了,好容易等散了,傅清溪逃也似地往落萍院疾走,柳彥姝轉頭就不見了她,一通埋怨。 待傅清溪擦了臉洗了手又換了身家常衣裳,柳彥姝才回來。她也不回自己屋里去,直奔傅清溪這里來了。 坐下來便笑道:“今兒可太熱鬧了,太精彩,比戲班演的還好看!” 傅清溪道:“有什么好看的,難堪死了?!?/br> 柳彥姝跟看怪物似得看著她:“你難堪什么,干你什么事兒!人演的都那么淡定,你一個看戲的上什么火!”說完想起當時越苭同越縈對上的情形,忍不住又笑起來,拍著手道,“真是狗咬狗,一場好戲!” 傅清溪嘆道:“她們鬧笑話,你得什么好處,幸災樂禍的……” 柳彥姝一聽不干了:“哎,你這話這么說的?!她們明里暗里擠兌我們還少了?你倒替她們說話!合著我們就是賤格子,活該叫人往泥里踩,想怎么戲弄怎么戲弄,只我們看她們一眼笑話就是不該的,就是幸災樂禍了?!” 傅清溪見她起急,趕緊解釋道:“我不是說你……說你怎么不對……唉!我也說不好。就是……我在邊上站著自己都覺著尷尬得很了。還有,你這看笑話的樣兒,若叫她們知道了,往后更不可開交了,何苦來的?!?/br> 柳彥姝點她額頭一下,恨鐵不成鋼道:“你就這面團性子!直教人欺負去吧!忍忍忍,忍字頭上一把刀。饒是這樣,她們還要說咱們白吃白住呢!你還忍,忍到她們把咱們當奴才使喚當刀子用你才覺著舒服!” 傅清溪嘆道:“白吃白住,也沒有說錯……” 柳彥姝冷笑一聲:“沒錯?她們吃的住的是自己掙來的?她們自己掙過一文錢銀子?!還不是靠的老太爺老太太!我們娘也是老太爺的女兒,我們是老太爺使人接了來的,我們是老太爺費了銀錢養活大的,這個恩咱們記著,同她們什么相干了?!” 傅清溪答不上了,只好垂頭不語。 柳彥姝向來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加上知道傅清溪性子的,一甩手就當過去了,又回到她自個兒想說的事兒上:“你說越苭是不是傻,人家來賠禮請罪的,越縈還有句話說,她有什么事兒?要追究起來,卻是因王三哥同越縈通了書信,她才生氣的!這心思可叫人怎么說呢?……竟還當眾損起越縈來!嘿喲,真是不曉得自己哪只腳短的!” 笑了一會兒又道,“再說越縈那人,平時悶聲不響的,心思多陰沉一人。越苭那點事兒她竟是門兒清的!也不曉得從前暗地里給下過多少套兒了!” 傅清溪嘆道:“可她兩個拌嘴,還把我們都捎帶上了,唉……” 柳彥姝道:“那還有人替她們說話呢!還可惜她們鬧笑話兒!你說說,對惡人發善心的人,算善人呢還是呆子?” 傅清溪自覺理虧,便不言語,柳彥姝道:“越縈可也夠壞的,幾句話,把個越苭常日里的性子都給說出來了。這話若是在那些人里頭一傳,往后啊……可真是不好說了?!?/br> 傅清溪道:“人的品性還就憑人幾句話就定了不成,何況還是拌嘴斗氣的時候?!?/br> 柳彥姝笑道:“尋常人尋常事或者定不了,到了大事上,說不得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庇值?,“越縈的身份吃了虧,越苭幾回拿這個點她,如今可好,她把越苭的脾性一宣揚,扯平了!” 傅清溪道:“只別有人問到我們跟前來,問四jiejie是如何欺負我們的就好了!可真是城門失火,我這條池魚啊……” 柳彥姝道:“你方才不還說白吃白喝沒說錯我們?既如此,被旁人拿去當槍使也沒話好說不是?畢竟沒有光得好處的道理?!?/br> 她是氣傅清溪里外是非不分,故意氣她的,誰曉得傅清溪那個死性子,還真順著聽進去了,心里思量著:“果然是身不由己了?!?/br> 她走著神,柳彥姝卻又說道謝翼身上去了,見她默默不語,只當她害臊,嘻嘻一笑住了話頭,說累了一天要歇著去了,便就去了。 傅清溪卻思量開了。 她之所以勸柳彥姝不要同越家姐妹對上,實在是她心里明白,若是面上的事兒,因她們是客,為著規矩體面,也得讓著她們來??扇羰钦娴钠堑絩ou的大事,人家有的是法子做得又漂亮又得好處。她們兩個沒根底的姑娘家,拿什么去同人討價還價?還不如少些事的好。 再一個,這幾日的事兒,在柳彥姝看來就是她自己說的“一出狗咬狗的好戲”,可傅清溪看著,卻處處是高低身份之事。 想著若是越縈也是嫡出,又哪里還會有這樣的事兒?越縈是庶出的,是以越苭從來沒把她當成與自己等同,處處要壓她一頭才得已。如今越縈偏得了去天香書院賞課的好處,又同王家兄弟有了交情,越苭心里不忿,才有今天鬧劇。 再看越縈今日之反擊,可見她常日里心里也不是沒有怨恨的,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出了。 這同是越府長房的姑娘,尚因嫡庶之別而身份有差,自己這樣的外姓人,又算個什么。 聽柳彥姝說起越縈如何不知自己身份等話,傅清溪就不免想到,自家娘親也是庶女。這庶出的女兒尚未出嫁時就已經低了一等,所嫁人家自然更有高低之分。何況自己兩人不過是庶出女兒所生外孫女。這樣身份,又去笑話誰去? 何況自己又沒有可令人稱道的才學,亦無嬌艷容貌,連頭腦也只算平常。就這樣一個自己,又敢求怎么樣一個往后日子? 越想越覺著無可立足,又無路可走,越想越灰心,只好嘆氣。 沒過兩日,女學也放假了,只等年后再來。傅清溪這幾日只擔心著圍爐時候姐妹相互揭短的事兒又露出去,想起上回老太太說過的話,這次要細究起來,只有更嚴重的。到時候說不得自己同柳彥姝也要遭連累。尤其里頭還有寄人籬下等話,想想都叫人難堪。 卻幸竟無丁點風聲傳出,好似從來沒有過這樣事情一般。 傅清溪懸了幾日的心終于放下,這日同柳彥姝說起,柳彥姝笑道:“當時不過一時之氣,兩人都說了不該的話,誰肯叫這事兒漏出去?自然都瞞下了。就是那些丫頭嬤嬤們,燒東西遞話的,經得起查?也不敢亂嚼舌根,可不就清靜了?!?/br> 傅清溪笑道:“你這回不去請罪了?” 柳彥姝道:“管我什么事!再說了,這里頭還牽連著我呢,我又不傻!” 傅清溪想起那日聽說同越縈書信往來的事兒叫人宣揚出來了,王常英神情先是錯愕,后又尷尬,還看了王常安一眼。這情景同當日柳彥姝言之鑿鑿之情形相對,可見那日她所言不盡不實,卻是添油加醋得多。 可憐越縈越苭兩個,教人攪亂了心思,才有了這番相斗,只是,若等她倆醒過味來呢? 之后幾日,因休學了,姐妹們反更多時候相處。越苭幾個都無異狀,傅清溪卻滿心不自在起來。她自覺那許多事情,疙疙瘩瘩實在不可能一時就抹平的,偏這幾人日日在老太太、太太們跟前jiejiemeimei如常,她看得又心驚又別扭,便開始有些避著起人來。 這日她想去書樓里尋兩本書看,卻見越家幾姐妹也在,還有外人的聲音。便止住了腳步,出來叫人備了車,稟過大太太,便帶了丫頭嬤嬤們去外頭書鋪里尋書看去了。 這京城里大書鋪不少,只如今近了年關,這書也不是年下該熱鬧的買賣,是以好些都索性關了門。只幾家金字招牌的大書樓還開著,傅清溪本也是臨時起意,便只尋了離越府最近的去,這就到了號稱京城第一樓的“乾坤樓”。 第34章 機緣 車從乾坤樓貴賓門進去,傅清溪下得車來,上兩階臺階,便進了一處長廊。轉過一彎,有一小軒樣穿堂,從這里進去就是滿目的書籍了。 一個赭衣婦人迎了上來,笑著道:“姑娘里面請?!?/br> 傅清溪點點頭,問道:“最近可有新刻的書?” 那婦人忙道:“有,有!姑娘來得真巧,剛早上到了一批,是云笈坊的。昨兒同前兒到的都是騰龍館的?!?/br> 傅清溪一聽是謝家同陳家的,便道:“如此,勞駕引路,我們先去瞧瞧?!?/br> 婦人趕緊答應著,一路走著,把這幾批書的大概書錄同那兩家的長短高低都說了一遍。她口角靈便,說得又十分有趣,連桃兒同杏兒都聽住了,夏嬤嬤也不時露出笑意。 這乾坤樓里,樓有兩棟,一者三層,一者兩層,廊廡環繞,四嵌雕花琉璃,原是宋家的產業。這宋家兩頭大買賣,一頭字花博戲,另一頭就是書鋪畫廊,初聞此話之人,多半訝異,——怎么把這兩樣買賣弄一塊兒去的! 婦人引著傅清溪進了兩層的坤德樓,笑道:“這新書都在樓下東廳,姑娘這邊走?!?/br> 杏兒笑道:“你們這里若沒個領路的,可怎么找書呢?” 那婦人笑回:“貴客們來了,自然有我們迎著,看貴客要尋什么書,或者想看看哪個人哪個書局的,咱們便給引路。若是尋??凸賮砹?,各個樓廳里都有管待的書童,要尋什么,問一句,都知道的?!?/br> 正說著,看一個老伯從邊上一個關著的雕花門里出來,他一走出來,身后那門就自己又給關上了。這老伯一身潔凈衣裳甚是儉素,手里卻抱著個青藍三靠色的織彩錦袱??可楀\比尋常的織彩錦還不易得。尤其這錦袱一眼看去,青藍之間深淺明暗各有五六色不止,便給傅清溪留下了印象。 那包袱里想來是要緊東西,那老伯捧在手里急急地去了。杏兒便指著那門問道:“那是個什么地方?怎么還關著門的?” 婦人笑道:“那是修補古書的地方。尋常也不做買賣,只老師傅們精神頭還好的時候接那么一個兩個的活兒,是以連個匾額都沒有的?!?/br> 說著話幾人就到了東廳,果然滿室新書香。 傅清溪便走到一邊書架上開始細看上頭陳列的書。夏嬤嬤對那婦人道:“我們姑娘先在這里看一陣子,有勞帶路?!闭f著從袖子里掏出一塊碎銀子來塞到了那婦人手里。 婦人滿面堆笑道:“謝過姑娘的賞,若有事傳喚,只同那邊的書童說一聲就好?!毕膵邒叱傅姆较蛞豢?,果然有幾個小書童在那兒立著,便又點頭謝過。 桃兒杏兒對書不感興趣,倒是看著這書廳里的擺設覺著新奇。夏嬤嬤跟著傅清溪走了一會兒,傅清溪道:“嬤嬤不用跟著我,邊上歇一會子吧?!毕膵邒哳I了命,退到另一邊,也沒歇著,只往書架上也認真看起來。 傅清溪一路看過去,若有覺著有趣的,便取下來翻看兩頁。這廳是專待貴客的,才許如此。前頭房子里的那些,都有人管著,要看哪本書,需得請人幫忙拿來,自己卻是夠不著的,書架前頭都有柜臺隔著呢。 傅清溪翻了幾本,總覺著沒什么意思。之后就走馬觀花地看了一圈,把近日上的新書都過了一遍,卻是一本都沒有取中。只不好意思這么空著手出去,便隨意撿了兩本,叫杏兒桃兒拿著。 夏嬤嬤見傅清溪意興闌珊的樣子,便問道:“姑娘可是乏了?要不咱們匯了賬就家去?” 傅清溪想到一回去又是那樣情形,便道:“再看看吧?!?/br> 夏嬤嬤便道:“新刻的沒有姑娘喜歡的,要不去找一找數術的書看?” 傅清溪點點頭。夏嬤嬤便朝那邊立著的童兒招招手,果然一個書僮見了趕緊過來,聽了夏嬤嬤所言,說一聲“稍等”,趕緊往另一邊桌子上去。里頭的人抬頭看了看夏嬤嬤這邊,把邊上一根細繩拉了幾下。 不一會兒,早前帶她們過來的那個婦人就來了,聽說傅清溪要看數術的書,很有兩分詫異,又領著上了樓,到了另一處樓閣。 這樓閣里已經有幾個人在挑書了,傅清溪一眼看見了方才那個老伯。只見他正叫人給他從一處極高的高柜里頭取書。想是那小僮也少干這樣的事,有些畏高,這行動就不那么利索。老伯卻是個火爆脾氣,比劃著叫人下來給他扶住梯子,他老人家自己蹭蹭蹭就上去了。打里頭翻翻撿撿拿了四五本書下來,那兩個書僮趕緊上去接著,敬畏之情溢于言表。 傅清溪看得不由莞爾,果然有能耐的人多半還有脾氣。 國朝重數術,是以數術的學說書籍可謂汗牛充棟,傅清溪略翻了幾本看,就覺著,這里大概所有的書都合自己看的。為甚?因為那書上寫的她都不知道??!越發喪氣了,又想起徐教習還在女學里夸她的數術來著,真叫人無地自容。 她又不好意思去問人該從什么書看起好,只好撿著聽過名兒的,被諸多人贊為經典的選了幾本。 取了書到柜臺上一總兒結賬,攏共七本書,花了三兩二錢銀子。這就去了三分之一的月錢了,幸好這書不是胭脂水粉,不至于隔兩個月就得重新買。 夏嬤嬤付了賬,傅清溪一行人又跟著那婦人從初時進來的門出去。剛要蹬車,就見那個老伯也從這門里出來,直接走到門外罩房棚下,從里頭牽出一匹大走騾來。叫那騾子站定,他把手里一個藍布包袱綁到了側邊,自己才跨上去,一聲吆喝,那走騾便撒開蹄子走起來。 就在那時候,藍布包袱一個角滑開了,那個織錦小包袱掉了下來。這乾坤樓前頭熱鬧,東西自騾背上跌下來也沒有那么大聲兒,是以那老伯卻是渾然未覺,只騎著騾子顧自去了。 傅清溪看見了趕緊叫人拾了喊那老伯,跟著的喊了幾聲“老大爺!你東西掉了!”,也不知道那老伯是不是耳背,連頭都沒回。傅清溪叫人都趕緊上車,讓車夫趕緊趕上去,好把東西給人家。這老伯想來是個仆從,這般包裹的東西若弄丟了,恐怕不是小事。 車夫得令緊跟著那走騾欲追,可是這車雖是馬拉的,可到底還帶著車,又是大街上,他也不敢太趕快了。且那走騾比車可靈活多了,是以只能緊緊跟上,卻是沒法子趕上去。 幸好那走騾未往城外去,走過兩個街口往里一轉,就進了文星巷。 車子停了下來,車夫在外頭道:“姑娘,那位老人家進了前面的一個小院子?!?/br> 傅清溪點點頭,叫夏嬤嬤把那包袱遞給車夫道:“你去敲門,把東西還給人家吧?!?/br> 車夫領命去了。 一會兒功夫回來,那老伯也跟著來了,在外頭道:“小老兒謝過姑娘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