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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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侍衛們進房,世子怒道:“咱們走!” 一共有六個侍衛在這里,四個跳出去,對著梅夫人等人躍去。桃婆婆接住一個,老張接住一個,桃婆婆看出厲害,對梅夫人道:“讓開,你們不是對手?!?/br> “我來了!”春草躥到面前,還帶來幾個人。 桃婆婆笑了:“姑娘到了?!?/br> “正在看熱鬧,婆婆,咱們多拿幾個哄她喜歡?!贝翰萁幼∫粋€,余下的幾個人除接住一個外,余下的把跳出窗戶的南商王父子和另外兩個侍衛攔住。 桃婆婆看了看:“春草,這是哪里來的人,功夫倒也不錯?!?/br> “姑爺給的?!贝翰莞嬖V她。 這個客棧的對面,有一個三層高的酒樓,是附近最高。第三層不賣座兒,其實是個閣樓。 宇文天一家站在這里,可以看得清楚,也不會打擾店家做生意。 “爹爹你看,那幾個急著走的只怕有鬼?!蔽臒o憂沒有見過南商王等人。 宇文天乞假在家,按說不是故意去驛站和王爺們對臉兒,他也不認得。但他在江南幫著女兒平亂時,私下里見過。 笑逐顏開:“好女兒,恭喜你要拿個大的?!?/br> “是誰?” “離這么遠雖沒看清楚,但爹爹不會有錯,那個中年人是南商王?!蹦仙掏醯娇蜅R院笕∠掳^的布巾,這會兒雖重新包上,又在爭斗中讓打散開。 文無憂想到三爺的猜測,他說丁夫人可以假裝,王爺們也能假裝。扭過面龐,身后是公婆給她的護衛。 春草帶走幾個,但余下的還有。 “去告訴三爺,讓他看看驛站里還有沒有南商王?” 宇文天笑吟吟打斷:“不用去看,”他悠悠然:“太師已經去了?!?/br> “去作什么?”宇文靖不在文無憂的考慮之中。 宇文天眼睛放光:“就在咱們往這里來的時候,我讓外祖父去請太師往驛站,和幾位王爺多多談心?!?/br> 邱宗盛是在他們到這里以后,回到這里,他點頭道:“無憂只管放心,今天皇上不見王爺們,但有太師在,沒有什么人能混進驛站,也沒有人能出驛站?!?/br> 文無憂眸子放光再去看激戰中的南商王:“那他可慘了,他可往哪里藏身呢?” 隨即歡聲:“是了,他總有地方去,爹爹,讓春草放他走,看他想怎么樣?!?/br> “好女兒,京中如今不算太平,郭村的黨羽還沒有抓完,放他走,跟上可以,可就大費事體?!?/br> “那依著爹爹呢?” 宇文天笑容滿面:“把他們全拿了,看看誰來救他們!” “好爹爹總是有好主張?!蔽臒o憂吩咐人:“去見三爺,讓他多派人手?!?/br> 宇文天還沒有喜歡完呢,就聽到女婿又冒出來,納悶地道:“你要人手應該去見凌叔父,怎么又尋上他?” “那豈不是把三爺撇在一旁?”文無憂堆笑討好:“拿下丁夫人的可是三爺呀?!?/br> 宇文天慢慢的黑了臉。 顧氏看著好笑,低聲道:“這臉色像在說又輸給女婿?” “還是你看出來了,這個小子太恨人。換成十幾年前,我保管他玩不成這一手兒。那個時候,京里哪一寸地面不聽我的?”宇文天悻悻。 “可你走了十幾年。如今京里的地頭蛇換了人,你氣又有什么用?”顧氏愈發好笑。 宇文天忿忿不平:“我白生一會兒氣就是,你管我呢?!蹦敲纨嬁嚨母逯?。 …… 明逸收到話就出來,帶馬先去驛站。在門外,就聽到里面宇文靖的談笑風生:“說起來江南的景致,我真是夢里也向往。王爺再請為我說說這山有哪幾座,各有什么樣的好風景?老夫我已是閑人一個,說不好明天我就去悠閑去了?!?/br> 明逸進去,見四位王爺雖還沒有不耐煩,但對自己到來都有一喜。正在說話的云昭王如釋重負:“平王來了,太師,咱們改天再說山水吧?!?/br> 宇文靖東張西望,說的卻是:“咦,你家世子哪里去了?”把跟他來的老莊叫到面前,滿面的不高興:“去找來,我特意來和王爺世子們說話,走一個我都不答應,不想陪我是怎么樣?” 云昭世子從外面進來,他年青,可以看見悶悶?;卮鸬囊矝]精打采:“老太師,你總不能不讓我尿急吧?” 宇文靖吹胡子瞪眼:“你們說心里有我,我才在今天來陪你們。我可是好意。你們心里沒我了,那我走了?!?/br> 王爺們弄不明白他的來意,巴不得宇文靖離開。但面對這話,總不能沒有一個字的挽留。漢曲王道:“太師太師,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br> 隨即,他恨不能咬掉自己舌頭。 宇文靖笑瞇瞇回身坐下:“也是,我是特意來陪你們,表表你們心里有我,我也有你們的心意。小孩子說話我不計較,咱們繼續來說話?!?/br> 漢曲王苦笑:“三爺來了,先聽聽三爺說什么吧?” 明逸故意的用眸光把他們端詳一遍,似有話又似不說那般,微笑道:“路過這里,進來看看王爺們要什么不要,既然太師作陪,那太好不過,就此告辭?!?/br> 和宇文靖交換一個神色,彼此心照不宣,宇文靖輕輕頷首,明逸出門來見文無憂。 四個王爺和四個世子都覺得不妙,其中,更換過的南商王和假世子更有后背發寒之感。 漢曲王心里格登一下,出事了?想到他的計劃,再想想老太師明明跟他們不好,明明是讓他們逼的告老,卻坐在這里很是愉快的談天說地,難道發現了什么? 云昭王暗暗揣摩,大家事先打的算盤要遭的話,怎么才能把自己摘干凈? 永吉王叫苦不迭的模樣,我說不來,你們一定要來,過這沒有一天舒坦的日子,你們是怎么想的? 宇文靖把他們神色全看在心里,不動聲色的拉上他們再說個不停。 這位在能說方面也有特長,這一說,就說到吃飯的時候,飯后接著說,走一個他就倚老賣老,鼻子一哼,臉兒一沉,讓老莊即刻找了來。 勾心斗角的談,至少有個目的。在不知道老太師為什么坐在這里閑聊的情況下,王爺世子苦不堪言。 盼著太師忽然中風的心都出來。 直到天黑太師才走,南商王和假世子回到房中,頭一句話就是:“趕緊派人去見王爺換回來,說不好我今天的話里有漏洞,已讓太師看了去?!?/br> 漢曲王打發世子出門:“去見他們,說計劃有變,宇文靖是只老狐貍,他一定看出什么才過來?!?/br> 但是一個人也沒有走出驛站,宮里來了太監傳口諭:“皇上請王爺世子進宮賜宴?!?/br> …… 皇帝這個時候在順天府外下馬,一身便衣的他由同樣便衣的明逸陪著,黑色風帽下只露出兩個眼睛看路,穿過監獄的長長甬道,來到一間牢房的門外。 有個衙役守在這里,明逸對他示意。衙役把個東西對著地上一丟,發出輕輕的一聲響,牢里頓時亂了。 有人叫著:“又干什么,你們又干什么?” 牢門上的縫隙里,皇帝湊上去。 一股酸臭味道先到眼睛上,再看到的是里面關著的十幾個人亂成一團。 一個人讓高高按在墻上,下巴讓人懾住,左搖右擺的正試圖擺脫,同時說著:“值錢的都給你們了,明兒我家里人送飯,也答應分給你們,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牢外透進的火光,恰好照在這面墻上,就在他的臉上。這個人,不是南商王還能是誰? 皇帝心頭大怒,但不動聲色的離開。衙役輕咳幾聲:“都老實,不要鬧!” 里面恢復平靜。 皇帝和明逸走出監獄,皇帝久久的沉默不語。出門后北風一吹,怒氣如水發菜般膨脹。 “查明他的用意了嗎?” “還沒有,但是他在京里一定有內應,這是必然的?!?/br> 皇帝負起手,石雕般原地僵立好一會兒,驟然暴怒:“這事交給你了!”一躍上馬,打馬如飛,風的寒更多的到他身上。 數年之亂里他時時經受這樣的寒冷,哪怕是夏天也透骨冰涼。如今他穿著錦裘,但冷的感覺又到身上。太監勾結不是皇家血脈的楊泰保已翻天覆地,身懷皇家血脈的皇叔們異心昭然,將是一場新的滔天風波。 回想下汪家敢劫走太上皇,為的是什么,大殿下出自他家。那么這些皇叔們,一樣會認為有爭奪的權力。 皇帝在雪中狠狠罵了一聲。 …… 誰是大功臣? 太師沒有爭,不省心岳父沒開口,從不示弱的女婿也閉嘴。 由骰子說話。 滴溜溜轉動的骰子停下來,四個六。 顧氏輕笑,文無憂睜大眼睛:“爹爹也這么厲害?” “乖女兒,不是爹爹厲害,是你讓人哄了?!?/br> 不示弱女婿不吃這話,笑道:“岳父承認你這副骰子不地道?” 文無憂吃吃:“這么說,咱們擲的那把骰子不地道?” 明逸笑容可掬:“啊,同這副一樣,里面灌了點兒東西?!比∵^骰子,擲下來,四個六。再擲,四個六,再擲……文無憂怒目圓睜:“今天晚上我不回去,我留在這里歇息?!?/br> “岳父又把你接回來,本就沒打算放你走?!泵饕菡f完,無賴地道:“所以我也不回去,我也在這里?!?/br> 這種女婿,當岳父的只能認栽。顧氏送了東西來吃,吃過大家商議。 “他們敢進京,不是不怕死,而是有保命的招數?!庇钗木嘎氏赛c出。 明逸贊同:“除去替身以外,顯然還有別的?!?/br> 宇文天不后于他們的方式是:“六伯你們都說完了,無憂還說什么?!?/br> 文無憂得到說話權:“敢進京,就有退路。退路是什么,先得引出來。不然,就引出他們打算怎么做。有宣華郡主在手上,還有南商王也關著。這頓晚飯他們在宮里,出宮以后宵禁。真的有什么,也是明天的事情。而這一個晚上,想來三爺布置停當?!?/br> 明逸送上笑臉兒:“全按無憂說的辦?!碑斣栏傅暮蒙撇黄鹚骸澳惝敳?,還是無憂當差?” 文無憂清清嗓子,把一對翁婿打斷,對太師輕笑:“而太師也可以做好準備?!?/br> “哦,要我做什么?”閑在家里并不是好事體,宇文靖興致盎然。 “太師在朝中幾十年,哪能全是閑話呢?我看過幾十年經您手中的官員,如今有一些在外省,有一些在京里大小衙門上。請太師不要灰心,該出來時還是出來的好?!?/br> 宇文靖沒有想到是這段話,淚水也不打招呼的出來。瞬間淚滿眼眶,又滿了心頭。他有了唏噓:“沒有想到記得我好處的人,竟然是你?!?/br> 顧氏很想添一句,這是心地好。但眼前不是諷刺的時候,把話咽回肚里。 小夫妻含笑對視,文無憂嫣然:“歷年的卷宗,是三爺拿給我,讓我抽空兒看過。和郭村在的時候不一樣,聽從他的一批官員都沒了。如今在京里的官員,大多出自太師門下?!?/br> “門下?”宇文靖定定神,有了一個冷笑:“后來都巴結郭公公去了,后來都懼怕郭村,在別人嘴里聽到怨言,都落井下石去了?!?/br> 文無憂又一次安慰他:“太師不要灰心才好,總是不能看著京里再亂一回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