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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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無憂望著他出這條街,隱入遠遠的人群中,才明白過來,以為自己聽錯。問春草道:“三爺說爹爹母親會過來?” 春草笑得了然:“三爺爭了一回,哪能不讓老爺知道?” “這倒也是?!蔽臒o憂很想笑,但還是把面容繃起來,扮出不偏不倚。 …… 宇文天在門內小客廳皺眉頭,對他報信的是梅夫人家出現的趙五哥。 “天大爺您去瞧瞧吧,順天府的人什么也沒說,拿上人就走?!?/br> “我就過去?!庇钗奶焓疽鈴d外的老張取出門衣裳,袖子里取出一張銀票給趙五哥:“你拿上,先一步去打點?!?/br> 趙五哥嘿嘿:“天大爺沒的說,您是最仗義的人?!彪p手捧上銀票,看一看上面的數額,不管是真嚇還只是感謝,一吐舌頭,表示這數額夠瞧的,彎腰抱了抱拳,也很有禮數,倒退著出了這小廳。 讓銀票鼓動的,轉身走得精神百倍。 顧氏送丈夫衣裳過來,和明逸小夫妻一樣,也是半舊布衣裳。顧氏事先換好,又佩一把短刀在身。 宇文天對她一笑:“你先不去吧?!?/br> “難道不叫無憂?”顧氏笑道。 “等我弄出來人再叫她,這會兒叫她,平白喝風又喝雪。我心里已有一個好計,不管諸王們懷的什么鬼胎,也讓他們立時發作出來。夫人去陪女兒,讓她不要著急,今天有的是好戲看?!?/br> 顧氏答應著,明逸的人到來:“三爺說,丁梅二人已到手中,我家三夫人已過去?!?/br> 宇文天系腰帶的手停在原地,顧氏忍住笑看著丈夫那臉兒先轉僵硬,再轉隱隱的一層青,沒好氣最后上來,粗著嗓子道:“知道了!” 回話的人出去,氣的把腰帶狠狠緊上,攬住妻子就走。 大步騰騰的,顯然火氣又出在走路上。 宇文靖在家里賞雪,近來太閑,把數十年家中不曾細觀的梅樹走了一個遍。不費事兒就見到宇文天夫妻出門。衣裳雖不合適,心愛侄子的身姿一看就得。 太師也好沒氣:“玩的倒是肆意?!币埠苌鷼?,也把個袖子一甩,繼續賞他的梅花。 邱宗盛等在角門的馬車上,戴一個斗笠,懷里抱著一個。窮人天冷沒有雪衣,斗笠變成好東西。對裝扮的人來看,遮面龐也是好東西。分一個給宇文天,翁婿趕車,扮成黃臉婦人的顧氏坐車,去和女兒會合。 …… 明逸走了以后,既然知道父母會來,文無憂更不著急,默默的思索這件事情怎么處置更合適。 她在房里慢慢踱步,不時也想到她有一對馬前供驅使的父母,還有一個不管多忙也為她奔波的夫婿。但不表示大帥從此做懶蟲。 一句話閃到腦海里,是她的爹爹說過:“凡事要自己動手才有意趣,亦能學到東西?!?/br> 這個凡事,當然不是指有丫頭的時候,大帥自己動手洗衣服抹地。 而文無憂眼下不僅要意趣,要的還有明家與宇文家在她眼前的安泰康寧。 她幼讀史書,前朝的皇帝都有什么評論了然于心。自然,也有好的。前朝的功臣們有什么下場?自然也有好的。 “事在人為啊,”大帥翠眉微顰著喃喃。 又要幫到三爺,他是如今的權臣,輕閑些總比勞累的好。又要為太師洗一些名聲。太師雖專橫,卻也讓皇家無憂。有郭村這例子,太師數十年的強橫還算嚴重嗎? 新皇回到繁華京都里,也應該有個敲打。 該怎么利用到手的丁梅二人呢?要人有人,要權有權的文大帥想了好幾個主意,剔除不可用的,最后的一個在心里滴溜溜地轉。正百般的想著各種后果,推敲可行性,春草笑瞇瞇通報:“老爺夫人來了?!?/br> 文無憂大喜:“太好了?!钡雒闹怯嬊Ф硕植痪心?。畢竟出身權臣門第而劫天牢這種事,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干得出來。 大帥小蝴蝶追花似翩躚而出,看得宇文天心花怒放。對妻子道:“女婿搶得一個頭籌又怎么樣?陪女兒還是你我更有功夫?!?/br> 顧氏取笑道:“你說的很對,辦公的女婿哪能和賦閑的岳父相比?!庇钗奶煅b沒聽見,忙著對著女兒笑得見牙不見眼,黑女婿當然不會忘記。對宇文大公子來說,順手的事兒。 “好女兒又來幫夫婿了?!?/br> 惹得女兒又嘟嘴兒:“爹爹,您女婿弄來了人,本是給我戲耍用?!?/br> 宇文天打個哈哈:“那敢情好,”下一句繼續在貶低女婿的路上前進:“所以就搶了爹爹本打算送你戲耍的人?!?/br> 文無憂嘴兒噘得更高:“爹爹,您是無憂心愛的爹爹啊,”怎么總和三爺爭風吃醋呢? 三爺也是無憂心愛,但父母和夫婿的位置本就不同不是,哪里是可以放在一起比較的人兒。 宇文天知道嗎,有聰明之名應該知道。明逸知道嗎?有聰明之名應該知道。但一個要爭,另一個不弱,他們情愿,別人又有什么辦法。 只在有時樂了無憂,都爭著討好的是無憂。只在有時苦了無憂,就不能好好的當一對翁婿嗎? 對無憂來說,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沒完沒了,痛并快樂著。 眼下呢,三爺不在,無憂的好聽話兒只給自家爹爹。請父母親和外祖父坐下,把無憂的好法子對他們說說,想當然爾,滿耳夸贊聲。 梅夫人不在衙門,宇文天讓人把趙五叫到這里,放出梅夫人,交待了一出子話。 …… 南商王沒有危險逼迫的感覺,這源自于他進京以后,每時每刻都覺得危險重重。 感覺太多了,反而沒辦法警惕。 走出驛站的他,打算去客棧里和女兒丁夫人見面。已知會過,南商王就先對驛站附近的一個茶館走去。 說聲用茶,信步往包間里走。因茶館小,小二去準備茶水,做不到每一步都跟著,沒看到南商王進的包間里早就有人。 得了頭風病般,這個人包著腦袋。見到南商王,他開始解開布巾,露出一張與南商王模一樣的面龐。 而南商王接過他的布巾,三下兩下把臉包上。再敏捷的把外衣互換,用時不過外面人走上十幾步的功夫。 小二的茶水還沒有送來,“南商王”走出去,對守在門外的護衛道:“有人,換一間?!睂ち艘婚g空的坐下。 真的南商王起身會鈔,頂著一腦袋的布巾往客棧里。 拜郭村搶權所賜,郭村不情愿外省王爺們回京對皇帝進言,足有十年南商王等人沒有進京。他的族中也可巧了的有一位與他面貌相同的人,相似到他的王妃都看不出來。 驛站里的世子也是假的,十年前的少年,十年后長變模樣大有可能。真的世子在客棧里迎接,父子回到房中。 “你meimei呢?”南商王問道。 世子皺眉:“帶上丁一丁二他們出去,還沒有回來?!?/br> 南商王心頭有了重錘似的一驚:“你不知道她去哪里?” “她時常的去會見商人,說不好又結交人去了?!?/br> 南商王有些生氣,當即教訓兒子:“我們步步都在刀尖上,你怎么敢大意?” 世子讓罵的抬不起頭,陪笑道:“我帶著甲一甲二去找找,” “你不要亂出去,提防有人自南邊來,把你認出來。這樣吧,讓會經商的人去找找,我有話等著和你們商議?!?/br> 世子答應著出去,南商王留在房里,把要說的話再理一遍。 他可沒打算在京里長呆,呆的越久越不容易成事。就在這亂世還遺留在人心頭的日子,重掀一波動蕩,讓人心里認定皇帝不堪為九五至尊,奠定他的帝業。 敢進京,為的有內應。 京外,自然有外合。 看似宇文靖元旦那天還有余威,但其實呢,只要太師不在官職上,南商王就不再忌憚?,F在只要把明家拉下來,而皇帝一時選不好人,暫時的那一會兒人心慌亂里,人心爭斗里,就是南商王起兵的好時機。 怎么把明家拉下來,南商王剛想到一個好主意…… 院外有人呼喊:“什么人,你們是什么人!” 急促的叫聲讓南商王心頭又是一緊,起身往窗前,房門輕響,世子恰好進門。 “父親,meimei不知道惹上什么人,跑來鬧事了?!?/br> 南商王也看到堵住院門的人,這種寒冷天氣還有敞懷,還有反戴皮帽的。 不是官差就好,他的緊張下去一小半兒,很是不悅地道:“這是市井中人,你meimei惹他們不應該??彀阉一貋斫鉀Q這事?!?/br> “是是?!笔雷与[約覺得厲害,奪步就要出房門?!巴ā钡匾宦暣箜?,那群漢子往里面就闖。 院內有王爺和世子在,丁夫人的人不可能答應?!皢茑ァ睌德暯佣B三,為了嚇唬他們,也為了守住院落,他們拔出刀劍。 外面發一聲喊:“抄家伙?!?/br> 那群漢子也帶的有刀劍。 店小二嚇壞了,一溜小跑去見掌柜:“快報官,咱們應付不下來?!?/br> 南商王和世子在房里嚇壞了:“這會把官差引來?!?/br> 這二位深知道處置這事的官府流程,和發生在他們王城中一樣。不管有理沒理,兩邊的人一古腦兒的抓。說不好先關上幾天去去煞氣,再過堂打上一頓板子。 南商王的那張臉也就隱瞞不住。 這會兒說不打已來不及,世子當機立斷推開后窗戶:“父親,您快走?!闭Z聲嘎然止住,父子一起瞪了眼睛。 窗外也站著一群市井漢子,為首是個女人。父子都認得這是丁夫人在京里認得的經濟梅夫人。 梅夫人叉著腰母夜叉模樣:“想走,沒門!姓丁的也不打聽打聽,在京里能欺負本地人嗎?我家是輕易能打的嗎?把貨全交出來賠償老娘損失?!?/br> 梅夫人痛快極了。 跟著天大爺辦事就是好。 姓丁的貨全歸自己,這可是一大批的外國香料,這得值多少錢?梅夫人盤算著大頭兒得送給宇文大公子,雖然他說不要來著。但他保自己公然的客棧搶劫,衙門里的使用錢不會少,至少這錢得給他。 這眼饞的東西全歸了自己,還為天大爺出了力。 梅夫人狂笑:“交出東西,交出人!” “哧溜溜”一聲破空聲,十數個烏黑暗沉飛來。暗器?梅夫人出一身冷汗,但她一根汗毛也沒傷著。 在她的左側跳出一個老婆婆,桃婆婆輕舞拐杖,把暗器打飛一半。在她的右側跳出一個中年男子,老張一抖衣角,把余下的暗器接住,他落下地,衣角也垂下,輕響聲中,幾個鐵鏢落到雪上。 老張看上一眼,呸上一口:“有毒?!?/br> 梅夫人有恃無恐,聽過火冒三丈。宇文天選她真沒有選錯,梅夫人在叫大嚷:“這是有積年的強盜,正經商人幾曾帶過毒鏢,來人啊,報官啊……” 這話說的原也有理,正經商人會功夫的,也不會輕易就殺人的架勢。梅夫人又是個小機靈,來鬧事她沒有理,不過是執行宇文天的吩咐,指著宇文天為她在官府處打點。 一見毒鏢,和不問什么就下殺手,梅夫人知道她占住理。原地跳腳:“有賊啊……” 南商王和世子隱匿在商人隊伍里,要的就是不引人注目,怕的就是見官。聞言,都恨的眼睛可以扎飛鏢。也都知道這里不能再呆。 這樣的鬧騰,巡邏的衙役說到就到。 “來人!” 世子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