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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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欣蘭看向方采言,笑道:“所以,日后請安必須準時,莫要誤了時辰,叫眾姐妹苦等那一個人!方meimei,你說,對不對呀?” 方采言立刻愧疚道:“皇妃說的是,臣妾日后定會注意!” 陳蓮玉忽然在一旁用帕子捂著嘴,咯咯地笑起來,“這位主,走到哪里都是眾人的焦點中心呢!倒是個引人注目的體質,不想只引來了閑人的注意,卻引不來該引的人的注意,好像一個笑話呢!” 說完又是咯咯地一陣笑,趙芷柔聞言也跟著笑得花枝亂顫,閆秀慧則如同其他人一樣,偷偷地偷笑。 另有一部分卻半點笑意都沒有,這一部分人里除了方采言和方淳月,還有周欣蘭以及依附于周欣蘭的兩個姐妹:玉嬪孫秀玉,楊昭儀楊兆業。 方采言方淳月不笑的原因自不必說,周欣蘭和兩個姐妹不笑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們聽出了趙芷柔話中所言的“閑人”指的是誰。 周欣蘭當下掉下臉來,平時總是掛著笑容的臉,此時此刻也維持不住,變得陰氣沉沉。 方采言看了眼陰沉的周欣蘭,又看了眼如同春光滿面的陳蓮玉,心中不禁為陳蓮玉擦了把汗。 若是論手段智商,陳蓮玉是絕對斗不過周欣蘭的,若不是前兩年陳蓮玉仗著歷默清的寵幸,橫行霸道,周欣蘭不敢把她怎么樣??墒侨缃?,陳蓮玉的地位正漸漸地被方淳月搶走,她不自知,還敢在周欣蘭面前肆無忌憚地挖苦嘲諷,可見是正給自己斷著后路。 這傻孩子! 方采言不禁想到了太后的這句話,用在陳蓮玉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周欣蘭壓住怒氣,轉而又笑容滿面,“事情已經過去,大家就不要再糾結了,只是方meimei再別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倒叫人家笑話?!?/br> 方采言點點頭,嗯,不錯,一句話就全推到她身上了。 然后就是普通的日常,六宮之主向周欣蘭稟報各宮情況,大家有閑聊幾句,再聽周欣蘭做個小結,這早上的請安便結束了。 不過是走個流程嘛!方采言從椅子上站起,一邊走一邊在心里嘀咕,干嘛這么較真,又何苦每日都來,真是麻煩的不行! 想當年她做皇后的時候,請安都是一個月一次,因為一個月一次,所以各宮嬪妃也都非常的重視,匯報工作也是化繁為簡,只挑要緊的重要的說,可不像現在,請安成了嘮家常,甚至于家常都沒什么可嘮的了!而且還要忍受某個張狂不可一世的妃子挖苦顯擺,還要極力表現自己的坐懷不亂…… 方采言搖了搖頭,覺得無聊還繁重,而且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春華將披風披到方采言身上,方采言這才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方淳月轉頭好奇道:“jiejie發什么呆呢?一副很焦躁的樣子?!?/br> “我表現的很焦躁嗎?”方采言嚇了一跳,看來以后要好好管理一下表情了。 映荷接嘴道:“我們家娘娘一直如此,總是時不時的出神,若是不叫醒她,她能想上一天呢!” “就你知道的多!”方采言笑著嗔怪了映荷一句,轉而又對方淳月道:“不過映荷說的也是,老毛病了,以后得改改了!” “你的毛病可不止這一個呢!”不遠處,趙芷柔擺弄著腰肢走了過來,她身旁是陳蓮玉的轎輦,有四個小太監吃力地抬著,旁邊跟著幾個宮女,還有閆秀慧。 方采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怎么到哪里都能遇上這幾個? 趙芷柔挑釁地站在方采言面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我看你遲到這個毛病也得改改了!” 閆秀慧又在一旁偷笑。 “自然是要改的!”方采言說,“不過也用不著你來提醒,我看趙jiejie還是多多自省,背著姐妹費盡心機討好皇上,也是個很不好的毛病呢!” 趙芷柔不由分說,直接扇了方采言一個巴掌,盛氣凌人道:“本宮的事還用不著你來教!告訴你,方采言,上次我沒有教訓你,還是給你留了點顏面,這一次就是要你管好你的嘴巴,不該說的,就別說!” 方淳月在一旁嚇得臉色青白,大氣也不敢出。 方采言揉了揉火辣辣的臉,反而笑起來,“好,麗才人教訓的是!可是麗才人伸手打人,可算是動用私刑?” “動用私刑又怎樣?”趙芷柔更加趾高氣揚,“你就是該打!” 方采言停止了笑容,狠戾說道:“宮中規矩,動用私刑者,降級一品!” 趙芷柔沒想到方采言竟然還懂宮律,明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叫囂著:“別以為你說的就能嚇到我……”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一個巴掌就落在了趙芷柔臉上。 趙芷柔震驚地看著方采言,捂住了火辣辣的臉。 方采言甩了甩手,“唔……手也很痛嘛!” “你……你!”趙芷柔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方采言,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互相扇巴掌,啪啪啪啪。 ☆、跳湖自殺 “你動用私刑,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不會上報皇上,這一巴掌就當是還回去!”方采言氣勢強硬,“若是下次你再犯,還回去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巴掌了!” 映荷在后面解氣一笑。 趙芷柔無助地回頭看向陳蓮玉,嘴巴一撇,突然嚶嚶嚶地哭起來! “沒出息的東西!”陳蓮玉暗罵一聲,由宮女扶著下轎,她在宮里呆的時間長了,吃得好住的好,此時被宮女扶著,倒真是個養尊處優養出來的,身材都有些走樣了。 可是面若桃花,仍是嫵媚非常,尤其眼角那顆痣,不知道奪了多少男人的心呢! 她慢悠悠地走到方采言面前,兩只眼睛不屑地睨著,從鼻子里發出輕哼,慢條斯理地說:“你覺得,麗才人打你便是動用私刑,你打了麗才人就不算是私刑了嗎?” “兩相抵消,自然做不得數了!”方采言有理有據,語氣盡量保持著從容和平靜。 “兩相抵消?”陳蓮玉忽然惡狠狠地道:“你還真是天真,今天我就叫你知道什么是打狗還要看主人!” 話音剛落,陳蓮玉一個狠戾的巴掌就落到了方采言的臉上,還是之前趙芷柔打得那半邊臉,受了兩次打,很快就變得紅腫,疼意更甚。 方采言咧了咧嘴,方淳月在一旁嚇得扶住了珠兒,身體顫抖起來。 映荷心疼不已,急忙攔到方采言身前,喊道:“我家娘娘沒做什么對不起你們的事,憑什么打人!” 陳蓮玉伸手又給了映荷一巴掌,“就憑主子丫鬟都不懂得什么叫做尊卑有序,像條瘋狗,到處咬人!” 映荷挨了打,氣急喊道:“你們才是瘋……” 話還沒說完,春華便及時捂住了映荷的嘴,皺著眉,搖了搖頭。 “來人!”陳蓮玉向身后招了招手,兩個老嬤嬤就彎腰小步走過來,“給本宮掌嘴方采言二十!告訴告訴她,這個宮里能使用私刑的只有本宮!” 兩個老嬤嬤便走到方采言身邊,一個架著方采言,使她動彈不得,另一個拿出了手里猩紅的板子,手臂已經舉起,未等方采言說話,一個板子就落了下來。 方采言的嘴,瞬間青紫紅腫,慘不忍睹! 方淳月若不是有珠兒扶著,早就跪到了地上,映荷拼命掙開春華的束縛,撲到老嬤嬤身后,想要掰開老嬤嬤對方采言的束縛。 奈何老嬤嬤身高體胖,怎么弄也弄不開。 正當方淳月嚇得失神落魄之際,歷默清明黃色的轎輦忽然由遠而近,漸漸行來。 方淳月如同見到了救星,慌亂地跑到歷默清的轎輦前,大喊著:“救命!救命啊皇上!” 兩個老嬤嬤見了皇上來,也停下了手。 方采言終于得了釋放,一下子禁不住力,跪倒在地上,映荷和春華將她護住了,此時她的嘴巴和臉已經全部腫了起來,而且面部充血,又流了血,整個半張臉都顯得異??膳?。 她見到了歷默清,竟然慌亂地用團扇遮住了下半張臉,又把頭埋在了映荷的懷里。 這個人,她實在是丟不起! 陳蓮玉也震驚了,連忙帶著閆秀慧、趙芷柔,還有她的一眾下人跪到在地,拜見皇上。 方淳月立刻一副受了極大的屈辱,淚流滿面道:“皇上,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臣妾真的好怕,好怕??!” 方淳月一邊哭一邊靠在了歷默清的身上。 歷默清皺著眉推開了悲戚的方淳月,越過一個個跪著的人,也沒喚平身,只是徑直走到方采言的面前。 他蹲下來,伸手扳過方采言的臉。但是沒扳過來,因為方采言用力往映荷那邊靠。他又使了更大的力氣,這才將方采言的臉扳過來。 然而,方采言卻用團扇將整張臉都護住了。 歷默清輕輕地,輕輕地拂開了她的團扇,當他看到受傷嚴重,一臉血的面孔時,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心疼和可憐。 但是這神色很快又淡去了。 他站起來,轉過身吩咐著其他人平身,聲音半點起伏都沒有。 他走到陳蓮玉身前,用手捏起了陳蓮玉的下巴,冰冷地呼吸噴到陳蓮玉臉上,“你蠢嗎?光天化日,宮中大路上,就敢私下動刑?” 他狠狠一扔,陳蓮玉身子一個趔趄,趙芷柔適時的扶住了,才不至于摔倒。 陳蓮玉頓時嬌滴滴地喊冤枉,“是方采言先動了私刑,臣妾才逼不得已懲罰她的!” “誰給你的權利?”歷默清問。 陳蓮玉“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 歷默清召來了曹榮,吩咐:“降陳昭儀為陳選侍,那兩個嬤嬤罰到浣洗局,終生服役,不得有誤!” “皇上,是她先動用的私刑!”陳蓮玉見勢不妙,急的大喊,“你為什么不罰她!” 歷默清淡淡地看了陳蓮玉一眼,這才想起什么似的,又吩咐道:“先給陳蓮玉掌嘴五十后,再降品級!” “皇上!”陳蓮玉抓住了歷默清的衣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從前將她視若掌上明珠的人,竟會這么懲罰她! 歷默清嫌惡地推開了陳蓮玉,曹榮立刻著人將陳蓮玉架住,就地進行了掌嘴刑法。 歷默清回頭掃了眼方采言,淡淡吩咐道:“動用私刑,罰她閉門思過一個月,扣除五個月的月銀?!?/br> 曹榮彎腰回說:“是?!?/br> 歷默清點了點頭,便登上轎輦,準備揚長而去。路過方淳月的時候,卻忽然停住了,他探出半個身子,向方淳月伸出白玉般修長的手。 方淳月嬌羞地將自己的手搭在歷默清的手中,歷默清一個用力,便將方淳月拽上了轎輦,二人言笑晏晏地從方采言身邊掠過,終于揚長而去。 方采言突然力盡,徹底倒在映荷和春華懷里。 醒來時,方采言躺在長清閣自己的床上,看著床頂雕刻的鏤花圖案,猶如一朵朵盛放的蓮花。 她的臉還疼著,便□□華拿了膏藥來敷。膏藥敷上,感覺清清涼涼的,舒服了不少。 這時候,她的懷里忽然溫熱起來,她忙掏出玲瓏玉,只見上面有了字:救人于身不及救人于心。 她忽然有點哭笑不得,春華見了便問怎么回事。 方采言道:“救人于身不及救人于心你可知這是什么意思?” 春華想了想道:“該是‘救一個人不能只救她的身體,還要解救她的心靈’吧!” “嗯,對?!狈讲裳渣c了點頭,“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br> “那還有什么深意?”春華問。 “不是救人,”方采言神色略有些悲傷,“是自救。不過,”方采言忽然又換了輕松的語氣,“如果只是心的解救,那受些皮rou之苦也沒什么了,主要是選擇原諒……她嗎!” “她?”春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