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小澤:美人啊,要是拍電視劇的話,我推薦趙四演竇竇 竇竇嘴角一抽:你過來,你過來,看我不咬死你! ☆、大漢好閨蜜 李仲玉的夫婿名金直, 小將軍一枚,面上雖冷可心熱乎乎的,和大大啦啦的李仲玉算是看對了眼,小兩口的日子蜜里調油啊。 沈覓聊了從青州到洛陽的所見所聞,只有意略過了好鄰居那段,一想到薛溫良, 沈覓略感憂心, 這一走就是個把月, 也不知道買賣做的順不順利。 用過午飯, 婢子前來奉茶,回稟馬車上的東西卸下了,放在了庫房中。 李仲玉好奇帶來的什么好東西, 沈覓一笑,兩人攜手去看。 見到一大堆瓶瓶罐罐, 李仲玉感嘆還是沈覓最懂得自己, 將軍府什么都不缺, 唯獨缺沈覓這樣醫術高明的大夫, 自己有個頭疼腦熱的越發想念她的好處,這一大堆藥丸還可以做做人情。 又看見旁邊箱子里堆的全是香膏,打開抹了一點在手背上, “原來這香膏是你的手筆,你可知,這東西都興到長安來了?” 沈覓搖頭,“我只管做, 賣到哪里并不知?!?/br> “前陣子我參加一個賞花宴,去的皆是長安上層的夫人和貴女,其中還有長公主的女兒,你知道我素來不善交際,也搭不上什么話,只坐在僻靜處等著散場子,偶然聽幾個貴女說起近來長安興起了一種香膏,盒子精巧,香膏細膩芬芳,比宮里出來的都好用,還每個月就那幾盒,多要都沒有,不得已,各家貴女便讓自家的婆子提早排著隊去買,你想想,這些人家的婆子婢女都是見過世面的,到哪里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何曾干過排隊的事兒?可還就得非去不可,聽得我在一旁直樂?!?/br> “那你怎知就是這個香膏?” “那幾個貴女帶著香膏,打開時我聞到了,就是這個味道,甜而不膩,也是這樣的盒子,可惜當時我不知道是你做的,不然早要個十盒八盒的放在身上,見人送一盒,準保她們樂著呢,省的我見人都不知道說什么話?!?/br> “喏,夠你送一陣子的了,有和那一樣的,也有稍稍改了配方的,不同的功用不同的顏色,我都寫在書簡上了,你自己到時候慢慢看?!?/br> “我聽那幾個貴女說這東西賣的可貴著呢,炒到一盒百十兩銀子,當時我驚訝的不得了,如今知道是你做的,我猜這價你大約說了不算?!?/br> 百十兩銀子?? 沈覓咋舌,掌柜的夠黑! 說好的五五分,居然還是給自己一盒十兩銀子......真夠黑! “嗯。那掌柜的是夠狠心的?!?/br> 李仲玉眨巴眨巴眼:“阿覓,看你吃虧我很心疼......” 沈覓翻了個白眼:“你想要開鋪子?” 李仲玉嘻嘻一笑:“好水不流外人田,你的便宜憑什么讓那掌柜的占?就該我來占?!?/br> “仲玉啊,做人要實城,能走直路就不錯了,還學著別人拐彎抹角?!?/br> “好阿覓,我知道自己不聰明,回頭吃點你給的烏雞白鳳丸補補腦?!?/br> “你還是多吃點核桃比較好......” 兩人仔細敲定了一下合作方案,鋪子有現成的,是金直親生母親當年的嫁妝,就在長安城的繁華地段,如今正出租著,待租期一到便可收回。 掌柜的如何找? 李仲玉拍拍胸膛,沈覓嚇了一跳,以為她要去,卻聽李仲玉很有信心的打包票:“交給金直,他手底下有人?!?/br> 果然嫁了人就是不一樣,背靠金山??! 不過倒是個好主意,左右沈覓在長安也不認識什么人,除了那不招自己待見的竇憲。 沈覓平日里事情多,沒那么多功夫增大這些東西的產量,于是直接寫了幾個方子交給李仲玉,“這方子和步驟我寫的很是詳細,若想正兒八經兒的開店,得需要作坊和人手,這事還得交給你夫君來做?!?/br> 李仲玉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能者多勞,得交給他,他不勞誰勞?”又笑咪咪的看向沈覓,“鋪子是金直的,人手也是金直的,出本錢這事兒......我看也交給金直好了,賺了錢算咱倆的,賠錢了算他的,這樣咱倆就不會賠錢了......咱倆還是五五分,賺的銀子先放我這兒,到時候我給你送過去,或者你親自來拿?!?/br> 沈覓樂不可支,“你這胳膊肘子是不是長歪了,不朝著你夫君,竟朝著我,我不過是出個方子,還五五分,你家夫君勞心勞力的沒好處?怎么也得分個三成給他啊?!?/br> 李仲玉瞪大眼睛,“怎么沒好處?我就是他最大的好處?!?/br> “你這烏雞白鳳丸沒白吃?!?/br> “少來嘲笑我,我算賬明白著呢,這男人不一定是誰的,可我的摯友就你一個,一輩子都是?!?/br> 沈覓感動的兩眼泛著淚光,“我是不是得表達一下我的心意,要不你六我四?” “我也這么想,成交?!?/br> “成什么成,還是五五......” “□□?!?/br> “五五......” 這幾日金小將軍出門辦事去了,不曾回家。沈覓一連住了幾日,倆人哪兒也不曾去,只在屋里吃吃喝喝。 話都聊不夠,哪有時間出去閑逛。 從李仲玉那里得知,翟氏和孩子如今都挺好,至于李仲賢,只知道他過得不錯,具體在哪里做什么都一無所知。不過在當地人事籍錄上已經沒了這個名字,等同于過逝。既然是詐死,那定是有打算的,沈覓也不再多問。 倒是翟氏身邊的醫婆值得一提。 孟嫗清醒后時常神志混亂,從此信了狐大仙,還花錢讓人畫了一副圖像掛在屋中,日日燒香叩拜,十分虔誠。 可見過沈覓的都知道,那副肖像圖明顯就是沈覓的模樣,只是身后多了條大尾巴,案幾上的長生牌寫的也是狐仙沈氏阿覓。得知謠言傳的不像樣子,氣的李夫人大病了一場,翟氏看著孟嫗近似瘋魔,也不敢再留著,便將她逐了出去。 孟嫗如今還在北???,翟氏素來待她寬厚,在翟氏身邊存了不少銀子,出去后買了一處小院子,繼續做醫婆的行當。 孟嫗稱自己是狐仙沈覓的親傳弟子,有狐大仙附體,再加沈覓在北??っ曉谕?,一傳十,十傳百,找孟嫗看病的日益多了起來,居然還收起了徒子徒孫。 沈覓聽了也不過一笑而過,哪里會放在心上,這樣的事也不能到處證明自己是人而非狐仙不是? 這本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可居然給沈覓惹出了一堆麻煩,不過這是后話了。 金小將軍回來了,和沈覓打了個照面。 英氣文雅,相貌堂堂。 沈覓先看了看金直的倆眼睛,單眼皮,并不似門口石獅子,李仲玉一看到金直兩眼發光,圍著他嘰嘰喳喳的像只歡快的小鳥。 沈覓心里又閃過隔壁好鄰居的影子...... 李仲玉粗神經粗線條,也敞亮的不能再敞亮,把想做香膏生意的打算說了一通,什么都讓金直安排,自己和摯友等著收銀子的想法表露的暢快淋漓,說完了還眼巴巴的看著金直,問自己的安排好不好,像極了粘著主人的小狗。 金直眼睛里全是笑意,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下來,簡單爽快的道:“好”。 李仲玉洋溢著滿滿幸福,一臉得意狀,“阿覓,我早就說了他會答應的?!?/br> 小兩口分開些時日,如今相見更是蜜里調油,沈覓不好多待,告辭回家。 李仲玉很是舍不得,沈覓安慰她過陣子再來,好在長安和洛陽離的并不十分遠。 李仲玉親自到庫房里挑選了回禮,裝的馬車滿滿當當,看著地上放不下的幾個箱子,李大姑娘有些不高興了。 “你馬車小了些,下次來換個大的?!?/br> “你把庫房都快搬空了,哪家的馬車放的下?!?/br> “沒空啊,好幾個庫房呢,可多有趣好玩的東西?!?/br> 沈覓白了她一眼,讓仆人再卸下幾箱東西。 “裝的好好的,干嘛卸下來?” “裝這么滿,我坐哪里?” “坐車頂?!?/br> 沈覓:“......” 沈覓坐在車廂里,看著幾個大箱子,想起被金直捧在手心里的李仲玉,心中很是感慨。 當初定下的這門親事,愁的李郡守一家不得了...... 李夫人晝夜替女兒縫制嫁妝...... 李仲玉對著自己訴苦,怕被當場扔出去...... 甚至想讓自己一起嫁過來作伴...... 如今風平浪靜,摯友覓得良人,沈覓從心底為她感到高興。 忽然感覺馬車慢下來,沈覓覺得奇怪,打開簾子向外看去。 還是到長安城路過的那段山路,兩邊都沒有路人,前邊不遠處是棵大柳樹,樹下就是救治那女子的地方...... 靜的詭異,心中陡然生出不詳,正想讓湯叟快些趕路,馬車卻突然間加速。 作者有話要說: 竇竇:有人說我倆天生一對...... 小澤:起開...... 竇竇:咱倆試試...... 小澤:你趴下...... 作者君:你倆可以下戲了,下一章請村東頭的趙四大爺和村西頭的劉能大爺上場 覓覓:你們三個起開,讓我靜靜...... ☆、他原來是他 心知不妙, 沈覓死死抓緊兩側的扶手,馬聲嘶鳴,像瘋了一般順著山路向一側奔去,車廂里的幾個大箱子東倒西歪,沈覓被砸得生疼,眼見箱子一個接一個被甩落到山崖下。 沒了箱子壓重, 馬車跑得更快, 整個人像只布袋被甩來甩去, 連救命都喊不出來, 沈覓想著自己大概兇多吉少了。 不知跑了多久,那馬許是筋疲力竭,哀鳴一聲竟然漸漸停了下來, 沈覓顧不得散了架似的疼痛,趁機滑下馬車。 只聽“咣當”一聲響, 回頭一看, 車竟然散了架子, 馬跪在地上呼著粗氣, 想掙扎著站起來卻無力可使,漸漸地開始抽搐,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竟然沒了氣息。 沈覓這才看到自己跳下來的地方是條狹仄山路,一直蜿蜒伸到前面的茂密叢林之中,兩邊皆懸空著,扔塊石頭下去連點響聲都沒有。 渾身疼痛的厲害, 沈覓慢慢嘗試著坐起來,伸手按壓疼痛處。還好,不曾骨折。 膝蓋疼得厲害,大概是滑下來時磕到了石頭,沈覓慢慢揉搓著膝蓋,眼看快要暗下來的天色,心中著急不已。最然沒看到什么人動手,可沈覓直覺這不是意外,自己并不曾招惹什么人,若說認為......恐怕是去長安城的路上救治了不該救的人。 殺自己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