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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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蘇鈺已經把她藏東西的地方都說得一清二楚, 月蓮縱然再想反駁,此時也是無話可說,只能臉色灰敗地站在那里。 完了, 這一切全都完了! 秦怡然縱然蠢笨如豬,但在圍觀了這么久, 又見到了月蓮如此反應后, 也知道了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震驚地瞪視著月蓮,仍有些不敢相信要下毒害死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一直信任有加的月蓮! 等秦怡然終于消化了這件事,她氣得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月蓮的臉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婢,本宮一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害本宮?!” 若是方才小順子沒有及時出現, 如果她真的吃了那碗乳酪, 秦怡然簡直不敢繼續想下去, 到了今日秦怡然才知道, 跟在自己身邊整整三年的月蓮,竟然是一只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秦怡然長長的指甲劃在月蓮臉上, 勾出幾道血痕,月蓮被打得偏過頭去,眼睛里卻閃過一抹nongnong的殺意,既然自己已經完了, 她總要拉個人給自己墊背! 如此想著,月蓮一把抓住秦怡然的手腕,另一只手上捏著一根從袖中抽出的閃著青黑色寒光的細針,手指翻轉間猛地向秦怡然刺去,千鈞一發之際,秦怡然直接愣在當場,半點反應能力都無。 然而就在月蓮即將得手的瞬間,一只纖瘦的手輕飄飄地從一側伸過來,毫不費力地攥住了月蓮捏著毒針的那只手。 “嘖,果真是劇毒啊?!碧K鈺看了眼那枚毒針,一面輕描淡寫地說著,一面借著月蓮的手,直接將毒針刺進了她的脖子。 月蓮用盡了全力卻也只能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發生,看著自己所配置的毒藥,竟然以這種方式被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渾身所有的力氣在一瞬間被抽空,蘇鈺松開手的瞬間,月蓮便直接倒在了地上,此時她的腦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得嚇人。 和她同時跌倒在地的,還有仍處于驚懼之中的秦怡然,剛剛的那一幕幾乎將秦怡然的膽子給嚇破了,她呆愣了片刻后,才恍然驚醒,毫無形象地手腳并用著爬離了月蓮,生怕她會再對自己下手似的。 蘇鈺拍拍手坐回到椅子上,神色淡然地看著模樣狼狽的兩人,先微笑著對月蓮道:“親手配置的毒藥卻用在了自己身上,月蓮姑娘是不是覺得很開心?” “韓順,你不得好死!”月蓮顫抖著手捂住脖子,渾身已經沒了力氣,嘴上卻變得愈發惡毒。 蘇鈺挑挑眉,心里竟然覺得有點小開心,因為這還是自他穿越以來,第一次有人叫了他的全名,且還沒帶“公公”二字。 “真是可惜,就算這句話能成真,你好像也看不到了,也許你可以趁著自己臨死前,再做最后一場夢,這樣就能如愿了吧?”蘇鈺輕笑一聲,朝月蓮擺了擺手,“那么,再見嘍?!?/br> 月蓮就是在蘇鈺含笑的注視下,懷著滿腔的怨恨不甘慢慢閉上眼睛的。 圓球在一旁看著都覺得瘆得慌,它相信月蓮就算沒中毒,估計也會被自家宿主給活活氣死:“宿主大人,您真的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你覺得她很可憐嗎?”蘇鈺挑眉瞥了圓球一眼。 圓球立刻哆嗦了一下:“我就是……就是覺得她的死狀有點恐怖?!?/br> 蘇鈺用一種“你果然還是太天真了”的眼神看向圓球:“無論她的死狀如何,對她來說,死本身就是一種解脫,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會被虐得更慘?!?/br> 其實按照蘇鈺的惡趣味,虐渣是不可能這么簡單粗暴的,但月蓮之前畢竟沒有直接得罪過他,蘇鈺之所以會對她下手,也只是因為在原劇情中,自家愛人便是死在這人所配置的毒藥之下,如今讓她死在自己的毒藥之下,也算是了了這樁事了。 圓球聽到這話,又是被嚇得一哆嗦,目光不自禁地移到了仍倒在地上沒有力氣爬起來的秦怡然身上,同時升起了一股nongnong的同情之意。 蘇鈺叫人把月蓮的尸體抬出去后,便遣退了其他人,只留秦怡然與自己面對面坐著:“娘娘方才一定被嚇得不輕吧?” 秦怡然握著杯子的手都在發抖,臉色也是異常蒼白,到了此刻她甚至仍有些說不出話來。 “那娘娘可知曉月蓮姑娘究竟為何要對您下毒呢?”蘇鈺也端著茶杯,卻是一派淡然從容的模樣。 秦怡然喝了兩口茶,才啞著聲音恨恨地道:“本宮對那個忘恩負義的賤婢一向不薄,又怎會知曉她究竟為何要對本宮下毒!” “娘娘難不成是忘了,月蓮姑娘是誰送到娘娘身邊的了?”蘇鈺對秦怡然的智商已經有了充分了解,也不指望她自己找對方向了。 秦怡然愣了一下,而后情緒激烈地否認:“絕不可能是他!” “絕不可能是誰?娘娘說的是哪個人吶?”蘇鈺笑瞇瞇地明知故問。 秦怡然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下意識地抿緊唇角不再說話,蘇鈺瞅著她笑了片刻,放下茶杯道:“娘娘說的可是七王爺?” 秦怡然瞬間瞪大眼睛,成功用表情把“你怎么會知道這個秘密?”這句話給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就差直接開口承認了。 “七王爺在娘娘十三歲時把月蓮送到了娘娘身邊,之后三年月蓮一直盡心盡力地服侍娘娘,但娘娘真以為短短三年的時間,便能讓月蓮忘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了嗎?”蘇鈺在秦怡然震驚的目光注視下,繼續慢悠悠地說著,“今日月蓮膽大妄為想要毒害娘娘,娘娘覺得除了七王爺外,又有誰能指使得動她?” 秦怡然瞪著眼睛拼命搖頭:“不可能,絕不可能是他!他明明那么愛我,又怎么會讓月蓮對我下手?這絕不可能!” 蘇鈺忍不住笑出了聲,秦怡然還真是會給人帶來驚喜,如果他此番的目的是為了調查秦怡然與乾慎之間的內幕,那么秦怡然這話已經算是不打自招了吧? “是與不是,娘娘心中想必已經有了決斷,不過奴才還是要斗膽多說一句,”蘇鈺最喜歡做這種棒打鴛鴦的事了,尤其是看到秦怡然為此糾結掙扎的樣子,他就更開心了,“娘娘既然與七王爺兩情相悅,早定終身,卻又為何還要自請入宮?莫非七王爺便是為了這個,才會對娘娘動了殺意?” “根本不是這樣的!”沒腦子的秦怡然哪里是蘇鈺的對手,被對方這么輕輕一激,便再次不打自招了,“本宮之所以會自請入宮,全都是為了阿慎!是他說要本宮入宮接近皇上,好在日后……” 秦怡然話說到一半,把該暴露的都給暴露得差不多了,方才回過神來,連忙捂住嘴巴:“你……你是在故意引本宮的話!” 蘇鈺嗤笑一聲,彈彈衣擺慢慢站起身:“娘娘多慮了,奴才不過是好心給娘娘提個醒,省得娘娘被心懷叵測之人繼續蒙在鼓里罷了。既然娘娘心中已有決斷,那奴才便不多打擾了,娘娘好自為之了?!?/br> 說罷,蘇鈺帶著淡淡的笑往外走去,秦怡然心中驚駭,想要追出去,卻被守在門兩側的兩個太監攔了下來,只能氣得站在那里直跺腳。 蘇鈺走出怡然居的正殿后,并未急著離開,而是繞到了偏殿去,偏殿里,乾祁已經在那里坐了好一會兒,此時神色緊繃,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上久等了,奴才已經把該處置的事都處置妥當了?!碧K鈺躬身行禮,臉上笑瞇瞇的。 乾祁目光復雜地注視著蘇鈺,好半響才慢慢站起身來:“走吧?!?/br> 之后乾祁便一直沒提起自己先前在偏殿里聽到的那些話,蘇鈺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被自己曾經喜歡的女人戴了綠帽子,同時又被自己的親弟弟在感情和事業上雙重背叛,這無論哪一樁擺出來都是挺丟人的一件事,蘇鈺還是挺理解乾祁此刻的心情的。 這一晚蘇鈺為了顧及乾祁的心情,沒把那些寫著乾祁討厭食物的牌子拿出來讓他翻,幫他更衣的時候也沒故意撩他,看起來乖巧老實極了。 但是在蘇鈺伺候好乾祁更衣,準備回偏殿去睡覺的時候,卻還是被乾祁叫住了:“小順子,你陪朕坐坐?!?/br> “好嘞?!碧K鈺決定充當一回知心愛人,認真聆聽乾祁的自我獨白。 蘇鈺本是想本本分分地坐在踏板上的,誰知還沒坐下去呢,就被乾祁伸手拽到床榻上去了,蘇鈺動了動沒掙開他的手,也只好依著他了。 愛人遇到這么重大的打擊,他總得體貼一點才是,雖然他現在仍處于和對方算賬的特殊時期。 蘇鈺和乾祁肩并肩挨著坐了好一會兒后,才聽到乾祁用低沉的嗓音開口道:“你為什么要取月蓮的命?” “誒?”蘇鈺褲子都脫了,結果乾祁說的竟然是這個? 乾祁直視著蘇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月蓮雖然是跟在秦怡然身邊的宮女,但她并未得罪過你,為什么一定要殺了她?” 蘇鈺想移開目光,卻被乾祁用雙手捧住了臉,動彈不得,蘇鈺只好笑著道:“皇上說什么呢?奴才那時候只是因為看到她竟敢對怡妃娘娘動手,一時情急之下,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br> “不是這樣?!鼻顓s一句話否認了蘇鈺的解釋,而且是非??隙ǖ恼Z氣。 蘇鈺對乾祁的注意力竟然偏到這種程度感到很無奈,同時又對他竟然只憑借聲音,便聽出自己是有意要殺月蓮而感到很詫異,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大概是想到這樣的女子,若是繼續留在宮中,對皇上的安危定會造成威脅,所以奴才才會這樣做的吧?!?/br> 原劇情中發生的事情,其實也可以只是把它當做未發生的劇情,但蘇鈺只要想到自己的愛人曾命喪此人之手,便無法容忍這個害死愛人的人繼續存在于世。 想到這里,蘇鈺的嘴角不禁浮出一抹苦笑,這樣的他大概也是病了吧? 乾祁捧著蘇鈺的臉,認真地看著他:“原來是為了朕啊,無論如何,你能這樣說,朕都很高興?!?/br> 第51章 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 明明說出的是溫馨的話, 蘇鈺卻聽出乾祁聲音里的少許悲涼之意, 歪頭一想, 蘇鈺瞬間領悟了,怕是乾祁已經察覺到自己是在說謊了吧,所以他這是在吃自己的醋呢? 這吃醋的方向倒是挺有趣的, 蘇鈺壞心思地沒有多解釋:“皇上的問題奴才已經回答了,不知皇上可還有其他吩咐?” “你且去休息吧?!鼻顢[擺手, 將人放走了。 蘇鈺神清氣爽地跑去睡覺了, 卻不知乾祁在他離開后, 卻是整夜輾轉反側。 縱然是從前對秦怡然最為在意的時候,乾祁也從未如此時這般患得患失,只因蘇鈺的一句謊話,便覺心神難安,心底甚至因此生出了幾分難以遏制的戾氣來。 自己對小順子恐怕已經到了癡戀成狂的地步吧? 乾祁甚至不敢去想,若是小順子一直察覺不到自己的心思, 也不會對自己產生相同的心思, 他又該如何與小順子繼續相處下去? 也許真到了那一日, 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獨占欲望, 強行將小順子鎖在身邊吧? 乾祁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想要遮住里面復雜難辨的洶涌情緒, 但幾乎是在閉上眼睛的瞬間,他的腦海中便又不斷浮現出小順子的眉眼、小順子的身影、小順子嘴角的笑意,還有那十根曾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纖細手指…… 乾祁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右手不受控制地慢慢往下滑去…… 第二日又是一個大晴天, 蘇鈺神清氣爽地繼續對乾祁展開撩撩撩的猛烈攻勢,卻又故作對他的情意完全不知,看起來簡直壞透了。 乾祁看向蘇鈺的目光都是暗沉沉的,心中既享受蘇鈺對他全然無防備的信任與敬仰,卻又暗惱于他竟然對自己的心意完全不曾察覺,甚至隱隱有種想要將心上人困在身邊,日夜疼愛的沖動在不斷滋生。 愛到一定程度,真的會為此成狂成魔。 當蘇鈺的指尖又一次掠過自己的胸膛,乾祁目光暗沉地捉住了他的手,呼吸也在瞬間變得粗重起來,胸口起伏不定。 蘇鈺慢慢抬起頭來,臉上寫滿迷茫和擔憂:“皇上,您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奴才去請太醫來為皇上瞧瞧?” “不必,”乾祁的聲音里透著絲絲喑啞,他低頭與蘇鈺對視片刻,方才勉強壓下心頭悸動,轉而問道,“小順子,你可有過心悅之人?” 有啊,這人就在自己眼前站著呢,蘇鈺心里這么想著,面上卻浮現出一抹苦澀之意:“皇上怎么問起這個?奴才不過是個殘缺之人,哪會有什么心悅之人?皇上快別打趣奴才了?!?/br> “這樣啊……”乾祁慢慢松開蘇鈺的手,似嘆息般地道,“原來小順子并沒有心悅之人啊……” 蘇鈺只是抿著嘴笑,沒再說話,卻在乾祁離開后,慢慢浮現出一個惡趣味十足的輕笑,自家愛人這是終于快要憋不住了嗎?看來算總賬的時候快到了啊。 雖然蘇鈺已經占據了乾祁幾乎所有的心思,但有些事卻還是不得不處置。 這一日下朝后,乾祁將乾慎召進了宮中,兄弟二人對坐著下了盤圍棋,過程中誰都沒有多說話,最后輸了的人是乾慎。 “臣弟棋藝不精,叫皇兄看笑話了?!边@次乾慎進宮,沒再提著那個鳥籠子,手中倒是多了把折扇,上面的字還是乾祁提上去的。 “不過是一盤棋,輸了也就輸了,不算什么,但有些事,一旦輸了,怕是會落入萬劫不復之地?!鼻畲怪?,將棋盤上的棋子一枚枚往棋盒里拾。 乾慎目光微閃,狀似不解地道:“這世上竟還有如此可怕之事嗎?卻不知皇兄說的是哪一樁?” 乾祁抬眸看了乾慎手中的折扇一眼,神色看起來很平靜:“朕是在說自己,坐在這個位子上,若是識人不清,稍有差池,便可能是萬劫不復的下場?!?/br> “皇兄一向英明神武,又豈會識人不清?”乾慎捏著棋子的手緊了緊,神色間卻仍是一派溫和模樣。 乾祁看了乾慎片刻,而后輕嘆了口氣:“說來七弟過了年也有十七了吧?” “臣弟確實快到十七了,卻不知皇兄何故說起這個?”乾慎微微一笑,一派兄友弟恭的模樣。 乾祁將最后一枚棋子丟進棋盒中,拿起一旁的布巾擦擦手道:“江南富庶,才子又多,朕從那里給你弄一塊封地,你看如何?” 這番話來得太過突然,乾慎再是擅長偽裝,聞言也是著實愣了好一會兒,方才勉強定下心神:“皇兄這是何意?莫不是嫌棄臣弟平日不學無術,丟了您的顏面,便要將臣弟遠遠打發了?” 乾慎的話語是恭敬的,語氣中卻隱隱透著幾分委屈不解,仿佛聽聞此話最先想到的并非身為王爺,受賞封地之事,而是身為弟弟,卻要被兄長趕走。 乾祁定睛看了乾慎好一會兒,最終也只是笑了一笑:“朕這話不過同你玩笑的罷了,朕有些乏了,便不多留你了?!?/br> 說罷,乾祁直接起身進了內殿。 乾慎一人獨坐了好一會兒,目光明明滅滅,最終恢復了往日那般云淡風輕的模樣,踩著閑散的步子出宮去了。 得知此事的蘇鈺其實有些無法理解乾祁的做法,明知這人有逆反之心,卻只想著將人打發了,這不等于是在養虎為患嗎? 到底是親兄弟的緣故吧,所以做不到那么狠辣決絕,蘇鈺想來想去也只能這樣解釋乾祁的做法,但當他發現之后幾日,乾祁每日都會召見各大朝臣,并秉燭夜談至深夜,甚至還專門派了人去七王爺府外探查后,才幡然醒悟。 作為自己的愛人,乾祁又怎么可能會是那等優柔寡斷之人? 與此同時,蘇鈺也從圓球那里得知,乾慎這幾日也是忙碌得很,整個七王爺府都是一派賓客往來絡繹的熱鬧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