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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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慎將鳥籠擺在桌上,笑得如沐春風,又帶著點點的憐惜:“這是臣弟前些日子買來的金絲雀,覺得有趣,這幾日便一直帶著。這金絲雀能飛的時候,自然是海闊天空,可一旦被關在這巴掌大的籠子里,便失了自由,若是主子再厭棄了它,那便太可憐了些?!?/br> 這話和剛剛那句話一樣,都是明顯地暗含深意,前面那句是為了突顯他的無害,整日只顧著賞花論詩,不理會其他,而這番話則是映射到了秦怡然的身上。 秦怡然進了宮,便如同被困在籠中的金絲雀一般,只能待在這巴掌大小的四方天里,若是再不能得皇上憐惜疼寵,那便是太可憐了。 乾祁目光微沉,盯著那縮頭縮腦的金絲雀道:“有些鳥兒,連叫喚聲都惱人得很,說不定何時還會啄你一口,這樣的鳥兒養著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br> 乾慎正待開口反駁,卻突聞一聲輕笑聲傳來,這聲音顯然不是來自于乾祁,他的目光聞聲看去,便瞧見一個低頭立在桌邊的小太監。 “這位便是皇兄身邊的紅人兒大內總管韓公公吧?”乾慎目光一閃,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蘇鈺的身上,“卻不知韓公公方才是因何事而發笑?” 蘇鈺上前兩步,躬身道:“奴才在皇上與王爺面前失儀已是大罪,實在不敢妄加亂言?!?/br> “無論你說什么,朕都恕你無罪?!鼻钕攵紱]想地道。 乾慎的目光在乾祁與蘇鈺之間轉了一圈,垂下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復雜難辨的暗芒:“皇兄已經這般說了,韓公公是否可以為本王解惑了?” “奴才方才之所以笑,只是覺得王爺的話很是有趣,”蘇鈺擺著一副做奴才的姿態,說話的語氣卻很放松,“王爺既然也覺得這只金絲雀被困在牢籠之中十分可憐,卻為何不直接將它從牢籠中放出來呢?如此,不是便皆大歡喜了嗎?” 乾慎笑得仍是溫和有禮:“韓公公又怎知如此便是皆大歡喜?倘若這金絲雀就是喜歡跟在本王身邊呢?” “那它便活該待在這牢籠之中啊,”蘇鈺無所謂地挑眉,似笑非笑地道,“無論是金絲雀,還是人,都得學會取舍才成,若既想要海闊天空的自由,又想守在主人身邊寸步不離,那這金絲雀未免也太過貪得無厭了些,王爺您說是不是?” 乾慎的目光在蘇鈺的臉上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出句似是而非的話來:“比起本王前次見到韓公公,韓公公似乎變化頗大,不單是人變得精神了,就連這嘴巴都更伶俐了,皇兄身邊能有你這樣可心的人兒服侍,實在是件叫本王羨慕的事?!?/br> “王爺謬贊,奴才前個兒剛病了一場,這才將將養好身子,哪里有什么精神可言?”蘇鈺笑著往后退了兩步,心中卻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因為乾慎方才看他的那一眼中,分明包含著一股濃烈的恨意。 對方雖然掩飾得不錯,但卻逃不過蘇鈺的火眼金睛,他從原主的記憶中仔細翻找了一遍,卻并未找到任何得罪過乾慎的蛛絲馬跡,難不成只因為這身份是乾祁的大內總管,便引來乾慎如此記恨不成? “小順子說的是,七弟若真覺得這金絲雀可憐,倒不如直接將鳥兒給放了?!鼻钭匀皇钦驹谛纳先诉@邊的。 “皇兄所言極是?!鼻髀勓砸膊粣?,竟當真直接當著乾祁和蘇鈺的面兒,把那鳥籠子的小門給打開了,但也不知那金絲雀是被馴養過的,還是已經習慣了牢籠中的生活,對開啟在自己面前的那扇門竟是看都沒看一眼,依舊在那里探頭探腦地張望著。 乾慎見了不禁輕笑一聲:“先前臣弟還憂心這金絲雀在籠子里活得不快活,如今看來,倒是臣弟多慮了?!?/br> 乾祁沒再搭這話,只又詢問了幾句乾慎日常起居上的小事,便將人打發了,蘇鈺親自把乾慎送出去,路上還裝模作樣地道:“皇上平日里一人獨處深宮,總是難免寂寞,煩請王爺得空的時候多進宮來看看皇上?!?/br> “你這奴才當得倒是盡心,不過身為奴才,總是要守著本份才是,”乾慎笑著看了蘇鈺一眼,壓低聲音道,“帝王之心向來難測,昨日寵上天的人,今個兒便極有可能跌落塵埃,誰也不知明日又會發生什么?!?/br> 這挑撥離間的技術在蘇鈺面前實在沒法看,他直接按照原主的人物設定回了句:“做奴才的確實該守本份,但這守的卻是主子定下的本份,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怎么說,那便與奴才無關了。況且奴才既是皇上的奴才,無論皇上怎么對待奴才,奴才都會對皇上忠心耿耿,王爺您說是不是?” “韓公公倒是還和從前一樣的忠心吶,皇兄若聽了這話,自然是高興的,”乾慎臉上的笑意難得顯出幾分緊繃來,他停下腳步道,“韓公公還是早些回去服侍皇兄吧,本王便不勞公公相送了?!?/br> “那王爺慢走啊,”蘇鈺笑得倒是一派和氣,但一轉身,他的臉上已經只剩下一片冷意,“圓球,原劇情中有交代乾慎與秦怡然相識的時間嗎?” 圓球很快作答:“沒有交代具體的時間點,但應該是非常小的時候,當時乾慎偶然在街上與女主相遇,還在危難關頭救她于馬下,從此女主便記住了這個人,這是在之后女主的回憶中找到的?!?/br> “那月蓮又是何時被送到秦怡然身邊去的?”蘇鈺又問。 圓球又去查了一遍原劇情:“應該是在女主十三歲的時候吧,七王爺以為女主調理身子為由,把月蓮送到了女主的身邊,從此月蓮便一直跟著女主了?!?/br> 蘇鈺點點頭,沉默著不再說話,圓球卻被挑起了很濃的好奇心:“宿主大人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呢?是哪里出了問題嗎?” “問題已經這么明顯了,你竟然還沒察覺到嗎?”蘇鈺毫不客氣地鄙視了圓球一眼。 圓球簡直淚奔,它知道作為一個高級智能系統,它的智商確實不算太高,但宿主也沒必要每一次都笑話它一遍吧?qaq “你還記得乾祁對秦怡然一見鐘情,是什么時候嗎?”蘇鈺好心地開始幫圓球答疑解惑,但卻是以提問的方式。 為了證明自己還是有智商的,圓球瞬間作答:“男主和女主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男主十八歲,女主十四歲,當時還是乾慎幫兩人引見的呢?!?/br> “答對了,秦怡然十四歲的時候才遇到乾祁,但在很小的時候卻已經先遇到了乾慎,甚至與之青梅竹馬,互定終生,所以為什么秦怡然在十六歲的時候還會自請入宮?”蘇鈺哄孩子似的遞給圓球一個鼓勵的眼神,又繼續提問。 圓球覺得這眼神非但沒有鼓勵到它,反而讓它更郁卒了,它晃了晃圓圓的身子,很受傷地作答:“她入宮就是為了七王爺啊,所以兩年后她才會在月蓮的幫助下把男主給毒死啊?!?/br> “那么問題來了,”蘇鈺豎起兩根手指頭,“乾慎在與秦怡然相遇的時候,乾祁根本還沒見過秦怡然,更遑論是對她一見鐘情;而乾慎在把月蓮送給秦怡然的時候,情況也是一樣,偏偏在多年以后,這兩者成為了他扳倒乾祁最為直接有用的工具,你覺得這世上真的可能存在這么大的巧合嗎?況且,若乾慎真的對秦怡然用情至深,又怎會輕易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讓她入宮?” “這兩件事確實挺巧合的啊,”圓球仔細想了一想,終于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頓時大呼小叫起來,“難道說……難道說七王爺其實有一個未卜先知的金手指,所以才能掐指一算,算出男主會對女主一見鐘情,從而把月蓮送到了女主身邊去?!” 蘇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覺得自己和圓球之間的智商代溝太大,已經沒辦法繼續溝通下去了:“難道你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些嗎?” 把原劇情中的這些事串聯起來,再聯想到先前乾慎那個怪異的眼神,蘇鈺心中已經猜中了九分。 剩下的一分在于,也許一切就是這么巧合,乾慎就是那么湊巧英雄救美,先與秦怡然相遇相識相戀,而月蓮也確實是他為了照顧秦怡然的身子,才專門派過去的。 至于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便也只能理解為是自己的身份導致的了。 但這世間真的有可能存在這樣一系列的天大巧合嗎?蘇鈺心中冷笑一聲,手動將那一分抹了去。 圓球開動自己聰明的小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才終于讓自己的思維與蘇鈺的勉強接軌:“宿主大人,你的意思難道是說,乾慎其實是一位重生人士?!” 第49章 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 “乾慎是不是重生人士, 答案很快就會揭曉, ”蘇鈺沒直接給出肯定的答案, “眼下你的任務還是繼續盯著秦怡然,順便盯一盯乾慎,如果他們有什么異動, 必要時刻可以直接出手阻止?!?/br> “收到!”圓球摩拳擦掌地開始了監控任務。 結果剛過了三天的時間,圓球就過來向蘇鈺匯報情況了:“乾慎給月蓮遞了消息, 讓她暫時不要對女主動手, 但是月蓮在接到消息后, 直接配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準備把女主毒死?!?/br> 蘇鈺這時候剛完成一輪對乾祁撩完就跑的刺激互動,聞言目光微微一閃,摩挲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笑了:“走,咱們去看看秦怡然去?!?/br> 月蓮想要毒死秦怡然的做法蘇鈺很能理解,但乾慎竟然專門給月蓮下命令, 當她不要對秦怡然下手, 這一點蘇鈺就有些理解無能了。 對于一枚已經可以廢棄的棋子, 有必要冒著暴露計劃的危險, 繼續留著她嗎?況且若是秦怡然在這個時候死了,說不定乾慎還能借此給乾祁制造些輿論上的麻煩呢, 這樣不是一舉兩得嗎? 難不成乾慎對秦怡然還是真愛? 秦怡然雖然已經被乾祁厭棄,但仍居住在怡然居中,這幾日也只是被禁足,順便在吃食上受到些考驗罷了。 這點懲罰若是放在一般宮人眼中, 或許根本不算什么,但對于自幼被人千嬌百寵,在蜜罐子中長大的秦怡然來說,卻是天大的折辱。 每日不讓她出門已是對她極大的羞辱,竟還有人故意在她的膳食中加了黃連,這叫她怎么吃得下飯! 秦怡然為此事鬧了不止一次,甚至還落了好幾次淚,但那些從前對她畢恭畢敬的宮人們,這次竟是對她的哭鬧完全無動于衷,甚至惡語相向,最讓她感到憤怒難堪的是,有次她想強闖出去,竟是被那些人毫無尊嚴地拖了回來。 短短三日的時間,秦怡然已經從最初的憤怒惱火,慢慢變成了此時的絕望無助,難道她往后的日子便要這樣毫無尊嚴地繼續下去嗎? 不,這樣悲慘落魄的結局她絕不接受! 也是短短三日的時間,秦怡然已經全然忘了月紅的存在,更忘了自己先前是如何信誓旦旦地說要把她從慎刑司里救出來。 “月蓮,阿慎那邊還沒傳來消息嗎?”秦怡然見月蓮提著個食盒走進來,眉頭下意識地顰起,并再一次問出了這個不知問過多少遍的問題。 那么苦澀難咽的食物,她怎么可能吃得下去,若要再這般繼續下去,說不定她便要被活活苦死了! 月蓮眸中閃過一抹帶著惡毒的厭惡,臉上卻掛起溫和的笑意:“奴婢已經將消息遞出去了,但王爺那邊暫時還未傳回消息,娘娘且再忍忍,想必王爺很快便會傳來消息了?!?/br> “怎么過了這么久了還沒消息,你再去催一催,本宮實在是一刻也不想繼續在這里待下去了,”秦怡然絲毫沒注意到月蓮目光中的不對勁兒,一個人在那里兀自抱怨著,“當初本宮之所以會自請入宮,全都是為了他,如今本宮被那個男人這樣羞辱,他又怎能不管不問?叫他盡快想法子把本宮接出宮去,本宮再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繼續待下去了!” 月蓮將食盒中的飯菜一樣樣端出來,語氣仍是淡然的:“娘娘還是先過來用些膳食吧,無論娘娘要做什么,總是要先養好身子的?!?/br> 秦怡然帶著nongnong的厭惡在那些飯菜上掃了一眼:“又是加了黃連的吧?這么苦的東西,本宮怎么吃得下!” “娘娘若是吃不下這些東西,不若嘗嘗這碗乳酪吧?這是奴婢花了銀子請御膳房里的師傅做的,里面并沒有黃連?!痹律彾似鹨煌肴槔宜偷角剽幻媲叭?。 而秦怡然聽了這番話,第一反應卻不是驚喜,反而指責地道:“既然花了銀子便能叫他們不放黃連進去,那你之前怎么都沒這么做?難道你也同外面的那些人一樣,故意想看著本宮受罪?” 月蓮咬了咬牙,端著碗的指尖都有些泛白:“奴婢怎會這樣想?之前奴婢也并非沒有試過,只是御膳房的人都不肯,這次奴婢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弄來的這碗乳酪?!?/br> 秦怡然哼了一聲,接過乳酪,先是用勺子攪了攪,等鋪在上面的蜂蜜與乳酪融匯在一起,才在月蓮的注視下舀起一勺,慢慢往嘴邊送去。 然而正是此時,外頭突然傳來一聲拖長音調的聲音:“且慢!” 秦怡然動作一頓,有些不情愿地將乳酪暫且放下,而月蓮的眼睛里則是寫滿了不甘心,只差一點點了,明明只差一點點了,為什么偏偏有人這個時候過來了! 至于為什么,自然是因為蘇鈺就是這么的會掐時間,這么的惡趣味。 “宿主大人,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壞哦?!眻A球在一旁轉圈圈,明明早就到了附近了,卻偏要挑著最關鍵的時刻才出現,這不是存心折騰人嘛。 “這不正是劇情的正確打開方式嗎?”蘇鈺勾唇淺笑,一副我只是在認真走劇情的無辜樣子。 秦怡然一見到蘇鈺,眼睛立刻瞪了起來:“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奴,你怎么還敢出現在本宮面前!” “娘娘息怒,奴才今個兒過來,可不是要討罵的,奴才是來救您的命的?!北磺剽涣R了,蘇鈺一點兒都不氣惱,因為他知道很快他就會把這些罵人的話以另一種形式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救本宮的命?本宮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哪里需要你這個卑賤的奴才相救?況且你根本沒資格過問本宮的事!”縱然處境已經十分落魄,秦怡然仍是半點都不含糊地揚起了她那高貴的下巴。 蘇鈺嗤笑一聲,目光毫無預兆地落在那碗乳酪上,說出的話也是嚇得在場幾人臉色同色劇變:“看來娘娘還不知道這碗乳酪里已經被人下了毒吧?” 秦怡然愣了一下后,才反應過來,聲音尖銳地道:“你說什么?!這碗乳酪里怎么可能有毒!” 蘇鈺剛要公布答案,便聽秦怡然自說自話地腦補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對不對!是你想要毒死我,所以才故意叫人準備了這碗沒加黃連的乳酪!” “……”腦補是種病,得治啊親,蘇鈺簡直無語了,“娘娘,請使用您僅剩不多的智商仔細考慮一下,如果這碗乳酪里的毒真的是我下的,我會在你即將吃下這碗乳酪的時候及時出現,并且阻止你嗎?這件事就算是傻子都想得出來好嗎?” 然而秦怡然顯然是傻子中的傻子,她的注意力竟然放在了:“你竟然敢說本宮是傻子,你以下犯上,簡直罪該萬死!” 蘇鈺萬分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果然自己和秦怡然之間的智商代溝,比和圓球的還要大很多啊,他是不指望蠢笨如豬的秦怡然能跟上自己的節奏了,只能盡量通俗易懂地點明中心內容:“娘娘,恕我直言,這碗乳酪里的毒正是站在您身邊的月蓮姑娘所下,甚至這種毒還是她親自調配出來的?!?/br> 秦怡然下意識地看向月蓮,又驚又疑,月蓮心頭一跳,聲音平緩地開口為自己辯解道:“韓公公,自娘娘出事以來,身邊服侍的人便只剩下奴婢一個,奴婢對娘娘忠心耿耿,又怎會對娘娘下毒?” 在這種情況下,最佳的虐渣打臉方式,絕不是和對方爭辯這些沒有用的廢話,而是拿出切實有力的證據,啪啪啪地打對方的臉,并且享受對方從一派鎮定,到漸漸崩潰,并最終痛苦絕望的過程。 蘇鈺微笑著拍拍手,很快一名御醫走了進來,對著那碗乳酪捯飭半天,最終得出結論:“韓公公,這碗乳酪里被人下了毒,此毒無色無味,但只需少許便足以致命?!?/br> 蘇鈺點點頭,又拍了拍手,這次進來的是兩個御膳房的師傅。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來,沒等蘇鈺提問,便主動交代道:“一刻鐘前,怡然居的月蓮姑娘去了御膳房,想用一兩銀子換一碗乳酪,奴才沒答應。后來奴才在打掃御膳房的時候,在角落里發現了一個紙包?!?/br> 御醫在這時候插嘴道:“先前我已經查看過那個紙包,里面所包之物的確是一種劇毒,且與那碗乳酪中一模一樣?!?/br> 另一位師傅緊張地吞了口唾沫,老實交代道:“月蓮姑娘也去找了奴才,奴才一時鬼迷心竅,便答應了下來,把給韓公公準備的乳酪分了一碗給月蓮姑娘,但奴才可以對天發誓,那碗乳酪絕對沒有問題,那紙包也絕不是奴才帶進去的!” 月蓮沒想到蘇鈺竟然是帶著人來的,還已經找到了自己故意放在御膳房的東西,心中多少也開始發慌了:“那乳酪確實是奴婢用銀子換來的,但奴婢也只是心疼娘娘每日都只能用加了黃連的膳食,這才不得已而為,韓公公又憑什么認定那毒便是奴婢下的?” 蘇鈺根本沒搭理月蓮,直接拍手又招進來兩個宮女,這兩人都是怡然居的灑掃宮女。 這兩人顯然也是提前便得了吩咐,其中一人直接開口道:“月蓮姑娘每日都是午食一刻離開怡然居去幫娘娘取膳食,不到午時二刻便回來了,今日卻是午時三刻方才回來?!?/br> 另一個宮女道:“往日月蓮姑娘取了膳食回來,都是直接給娘娘送過去,今日奴婢卻親眼瞧見她先回了自己的房間,隔了一會兒才把膳食給娘娘送過去?!?/br> “我不過是回房拿了點兒東西罷了,這又能算什么證據!”月蓮尤在辯解。 蘇鈺瞥了眼不見黃河心不死的月蓮,也欣賞夠了她臉上漸變的精彩表情,這時候終于慢慢從袖中取出個紙包來:“月蓮姑娘當時回房去拿的,便是這東西吧?竟然把所配之毒藏在自己床里側嵌在墻中的暗格里,月蓮姑娘真是好心機吶?!?/br> 第50章 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 月蓮的眸子在瞬間瞪得老大, 自己明明把東西藏得非常隱蔽, 這個人怎么會輕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