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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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是第二日,園林里頭就熱鬧了起來,村里人都提著自家的蔬果、腌rou到沈家來,冬至、沈英妹、沈琴妹也都來了。 蜜娘再見冬至,冬至已是孩子她娘了,瞧著也比以前胖了些,冬至抱著她的胖兒子,笑著打量了她一番,“果真是大不一樣了,這皇城腳下呆久了,氣勢都不一樣了?!?/br> 蜜娘逗弄她兒子,伸出手想抱,冬至毫不猶豫地遞上去,卻是被壓著手了,蜜娘將他抱到懷里:“這小rou墩可真帶勁兒?!?/br> 冬至坐一旁吃點心,“可不是嘛,一出生就有八斤?!?/br> 蜜娘逗了一會兒,小胖墩坐不住要找他姆媽了,嘴巴一憋,蜜娘忙塞給他娘。 蜜娘不在這邊許久,有些消息也不靈通,冬至便給她普及親戚間的事兒,比如說沈大爺家鬧內亂,沈大爺被氣得病了。再者蓮姐兒嫁了個窮酸秀才,整日做著官太太的夢兒。 冬至:“……也就好爸這腦子不好使的,會把好好的姑娘嫁給這般人家,當真是家徒四壁,就算孫家再不怎么樣,找個殷實可靠的人家,日子可不美滿?!?/br> 蜜娘聽著得趣,忙點頭:“那蓮姐兒如今怎么樣了?” 冬至譏諷一笑:“能咋樣啊,那一家子就靠著她這嫁妝過日子,她往日里頭只會哭哭啼啼,嫁過去沒幾日,就哭著回家說要合理,她男人也是個慣會甜言蜜語的,寫了首酸詩,哄了哄,便又高高興興地回去了,好爸也是眼瞎,覺得那男的能成大器,真以為什么人都是三叔哩?!?/br> 冬至又忍不住落在蜜娘身上,蜜娘素不愛抹胭脂水粉,只是素淡著一張臉,那皮膚也是彈指可吹,白皙而透亮,杏眼清澈如同含水一般,且是感嘆著,如今也生不起那比較的心思了,兩人早就不在一個臺階上了。 蜜娘作惋惜狀,附和道:“繡花枕頭也就騙騙外行人,可姑父,怎么得肯?” 孫四牛是踏實肯干的人,他這一輩子當真是可憐得很,沈家也多有愧疚,但凡娶個好一點的女人,孫四牛也比現在好,且不是說著金錢上的。沈琴妹當真是把那個家攪得不像話,老實勤快的閨女給遠嫁了,兒子教成那副德行,一味寵著小女兒,給寵壞了。 沈家人多是憐惜他,孫四牛在沈家反倒比沈琴妹有臉面多了,好在孫旺生了個兒子,孫四牛自個兒帶在身邊,沈老爺子和沈老安人說好了,大一些就送沈家的學堂來讀書。 冬至望了望左右,靠近些,神神秘秘地道:“哪兒樂意??!還不是蓮姐兒她,同那人沒得成親就在外頭野合……” 蜜娘目瞪口呆。 冬至如今做了婦人,言語上也粗俗了些,葷素不忌,且是想起蜜娘還未婚,忙是改口道:“然后就是暗結珠胎,姑父,能不答應嗎?” 冬至得意洋洋地說了一通她私藏的八卦,蜜娘聽得一愣一愣,說得口干舌燥,待是那小胖墩鬧著要回去了,便是急急忙忙地回去了,且是道:“下回再說?!?/br> 感情這說書哩,預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解說。 十一月初,家里頭收到京城的信,沈興淮交代了近日的事兒,最大的事兒便是陳令茹懷孕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沈三和江氏頭一回做爺爺奶奶,喜得不知何等模樣,且是惋惜沒得在兒媳身邊照看,忙是寫一封書信回去,讓曾氏多多照料。 蜜娘再是回到這兒,那一草一木陌生又熟悉,日日待在園林里,同范先生寫寫字作作畫,范先生稱贊了她一番,長進頗大。 蜜娘自幼在他膝下承歡,聽他說著山川大江,心胸自有一股豪邁之氣,且也是見識多了,竟也是放下一言,要同范先生一作山川志。其實亦是蜜娘希望他能夠將這番經歷整理成冊,偏偏阿公如今不愛那功名利祿,疏懶得很。 那山川志如何是一朝一夕可完成的,范先生且是笑道:“你呀,便是想一出是一出,那山川志沒個幾年工夫,如何作得出!你在京城,如何同我一道作?” 蜜娘脫口而出:“你同我一道去京城可不就行了嗎!” 第100章 100 范先生久久不語,蜜娘的心緒也越發地下沉,這眼中也開始續起了金豆子。 且待是得不到回應,蜜娘抽抽啼啼:“那阿公這輩子是不是都不想見我哩?我待是嫁出去了,也不知何時再見到您,就您和閔姑姑在蘇州府,我們如何放心的下,您沒得親人,我是您帶大的,您可不心疼心疼我,就同我一道去吧!” 范先生眼眸中浮現水光,蒼老的手掌復在她的頭上,摩挲兩下,他又如何舍得,年輕時他待兒子也沒得這般精細耐心,且就是年老了,碰上這處處暖心窩子的小姑娘,捧著怕摔,早已想過千百遍她出嫁時的情形。 這沈家人待他都很好,將他當師長當長輩敬重,只有蜜娘,自幼長于他膝下,她的外祖母托付時才那么點大,小兒能懂什么,只知道誰一直陪著她便是親近誰,她幼時不知事,心中只當他是親人,打妻兒去世之后,再無人同他這般子窩心,他如何能不疼惜。 “阿公,再想想吧,多大的人哩,還哭鼻子?!?/br> 蜜娘知他心疼她,便是日日癡纏著他,他若是說一句拒絕的話,她便是沖著他哭,纏得范先生沒個法子,范先生心底亦是有那送她發嫁的想法,被她這般磨,又是沒得法子,便是應下了。 還有一事便是,懷遠侯老夫人的信中提及自己的身子,沉珂已久,范先生沒得見著老懷遠侯最后一面,他這妻嫂曾經多有幫助過他,京中的老伙計一個個都走了,他心中不無傷懷。 且是往事也隨風,都作了古,親手了絕了過往的錯誤,他心中亦是好受幾分,只愿入了土能同她好好解釋解釋。 但范先生只道會送她出嫁,只字不提留在京城,蜜娘雖是遺憾,可先生能為她去一趟已是讓步了,蜜娘也知不能得寸進尺,見好便收。 同京城的冬日比起來,蘇州府的冬天不要太暖和,也無需往身上抹厚厚的羊奶膏,還可以吃上新鮮的太湖大閘蟹,蜜娘到了京城,每年秋季便是最心心念念這大閘蟹。 雖是遠在蘇州府,京城的信卻是沒得斷過,江垣的書信閣個十日來一封,沈三和江氏也不拘著這些,兩人都要成親了,自是感情越濃越好。 江垣同她絮絮叨叨說了近日的事情,提到他暗中買的宅子,“……新宅距岳父岳母不遠,已在造地基,我請舅兄替咱們的宅子畫個樣,舅兄道你亦是會幾分,讓你先畫上幾張圖樣,他幫你潤色潤色。這般甚好,待我們分家出來,便就搬至那宅院,若是無他故,便要住上個十幾二十年……按你所想的造,你喜蘇州府的園林,我便按蘇州府的園林造,一切隨你……你應是到蘇州府了,京城又下了雪,且望明年,能同卿卿一道賞雪畫梅……” 同信一道寄來的,還有一玉簪,那羊脂玉溫潤透亮,雕刻著梅花的樣式,蜜娘將信折起來,收進匣子里,素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簪子,口中嘟囔著:“誰要同你一道畫梅,怕是要把我的畫給毀了吧……” 蜜娘想起他畫的那萱草花,他那時候欺她年幼,沒見過萱草花,畫的那般丑還一本正經地同她說就是那樣的,只可恨那畫還被他拿去了,蜜娘抿唇一笑。 蜜娘有了第一回 畫麗人行的經驗,再次畫圖樣便是順手了許多,畫大景觀她不大在行,她羅列了一些要求,打算讓阿兄幫忙,屋內的圖樣她信手拈來,又是畫了幾張首飾的圖樣,一同寄回京城去。 村中的日子也不算得多清閑,外頭都得知蜜娘嫁的是懷遠侯府嫡次子,登門拜訪之人遠遠從蘇州府而來,有些個同懷遠侯府七繞八繞關系的官員也打著親戚門號登門拜訪,好在沈三早把蜜娘一部分嫁妝都運到京城去了。 但嫁的是侯府,上頭的嫂嫂還是家世深厚,沈三萬是不愿自家閨女落了下成,雖說不能超過上頭的嫂子,至少也得差不多些,沈三在京城辦置了一份產業,回到蘇州府也不忘辦置產業。 沈三倒是不心疼,蜜娘先是心疼了起來:“外頭人又并非不知咱們家的家底,夠看得便行了?!?/br> 沈三辦置得最多的就是商鋪和田地,不需她多cao個心,只消收些租費便是一大筆收入了,只可惜京城可交易的土地太少,同大小的土地,比蘇州府貴了幾倍,沈三在京城主要辦置幾個商鋪,田莊只買了一個,定是不夠看的,便是想在蘇州府多辦置些。 瞪著眼睛道:“咱們家什么家底?奈阿耶心里頭有數,這點子嫁妝阿耶還是辦的起的,京城里頭沒能給奈辦置多少,才這么點哪里夠看?!?/br> 江氏也勸道:“這外頭人都看中嫁妝,你嫁的就是侯府,都是一群踩低捧高的,女人吶嫁妝多謝好傍身?!?/br> 范先生卻是道:“你且少辦置些,我這兒還有些東西要給蜜娘,待是到了碼頭,一道加進去?!?/br> 沈三如何肯要,先生雖同他們家情誼深厚,但先生畢竟姓沈的,再是無兒無女,總是有族人親戚,讓那些個怎么的說。 范先生執意道:“我此生無兒無女,宗族也相隔甚遠,這些年來且就蜜娘在膝下承歡,猶如親孫,阿垣亦是我侄孫,我夫人懷遠侯府出身,那些嫁妝本就應還給懷遠侯府,此番也是一樣的,權當我的一點心意,也不枉她喊我一聲阿公?!?/br> 范先生出京時匆忙,沒辦法事事處理好,只留得一封書信簡單交代一番,那些嫁妝早就應該還給懷遠侯府,老懷遠侯心懷愧疚,如何能心安理得,元武帝心心念念盼著他歸來,亦是不肯動他的產業,范家連續五代單穿,且是積蓄不少,旁人家還有幾個隔房,范家的隔房相聚甚遠,又有元武帝照看著,無人敢肖想,也保存至今。 范先生早看淡了這些,也無需什么銀子傍身,大底死后,也就留給這么幾個人。 沈三且是不知范先生說的一點心意是多少,只覺怎么都不夠,私下里照舊辦置著,沈大和沈二也給添置了一些。 外頭人只看他這番動靜,就知道這嫁妝定是豐厚得很,沈三往日里頭低調,可明眼人都知他這家底定是不少,光這春芳歇如今十幾二十家店,一年就不知多少進賬。 “這沈家閨女啊,嫁的可是京城里頭的侯府,據說這銀子啊,就有好幾千兩!” 外頭人大驚:“這家底都要掏空了吧!” 那人鄙睨而笑,似是覺他大驚小怪,“奈懂啥,據說啊,沈老爺是咱吳縣的首富,就那蘇州府,也能排個前十,那春芳歇,都是開到京城里頭去的,圣上都稱贊過。沈家小姐的親事,還是圣上親自賜的婚!就算這掏空的家底子,嫁的還是那侯府人家,沒個豐厚的嫁妝怎么立得住?!?/br> 且是傳來傳去的,這數目就是越來越大,沈家的親戚也是被盤問不少,他們自是也想知道,可他們也不知呀,人心皆是好奇,這新年里頭做客時難免就是多嘴問個幾句。 自家人心中都是有些個數目的,沈大沈二也知財不可外露這話,嚴嚴實實地交代家里人切勿外傳,都是敷衍而過,可大伙都知道數目定是不少。 今年個過年,因著沈三回來了,便都是在春芳歇請的客,如今人更多了,就沈大沈二兩家,娶媳婦的娶媳婦,嫁人的嫁人,還有下頭的孩子,當真是人丁興旺了。 沈英妹家也是兒孫興旺,沈老爺子和沈老安人望著滿屋子的重孫兒,笑得合不攏嘴,沈英妹一直同娘家保持非常不錯的關系,她人本就爽利又是個好性子,甚是得幾個弟弟的尊敬。她心里頭也是不愿家中小輩同沈家生分了,畢竟娘家今非昔比,常常帶孫子孫女到沈家來,給沈老爺子沈老安人送些補藥,這感情也就是這樣處出來的。 這么多年下來,劉家和沈家的后輩關系也很好,偏是沈琴妹,這些年作的太多,沈老爺子和沈老安人早已不想管她了,只是對不住孫四牛,還照看著,但平日里往來少了許多,也就過年時見了幾回面。 年后蜜娘就要出嫁了,今年過年親戚走動就格外得多,都拉著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兒時的情分。 “蜜娘打小就是個福氣的哩,旺家呢,一出生家里頭就好了?!?/br> “小時候就生的好,姑媽抱奈的辰光,小小的一只還沖著我笑哩……嫁了人別忘了奈壯壯哥啊……” 以上皆是不少,蜜娘念著日后怕也是沒得這機會了,耐著性子聽她們叨叨完。 沈琴妹早聽說過外頭傳言的嫁妝數目,暗暗地也向沈琴妹沈老安人打聽過,兩人皆含含糊糊地不告訴她,沈琴妹心底里也知道,怕是數目不小,想想那自小金銀堆里長大的侄女兒,如今卻是要嫁進京城里的侯府,這小地方的人如何敢想,再想想同她相像的閨女,沈琴妹就一陣黯然。 這打小也一道長大的表姐妹,一個捧上天上去,可憐她蓮姐兒,生得那般出挑,就是那運道不好,沒得個出息的爹和兄長,外家也不疼,這嫁妝就個一百兩,人家就上千上萬兩,可恨那得力的舅舅也不愿從指縫里頭漏點出來。 蜜娘因是待嫁的新娘,穿的也喜慶,穿了一身紅色的襦裙,上頭套了桃紅色的無袖襖子,頭上簪了一根羊脂玉簪子,手腕上一個金鐲子,皮膚本就白皙,這些日子又得閔姑姑的悉心調理,愈發細膩,抹了一點淡粉,涂了胭脂,容貌昳麗,含著笑,那兩個梨渦觀之可親。 且也是幾年未見了,在坐的親戚也不驚驚嘆,像她爹,當真是好相貌哩,也難怪能嫁給這侯府嫡子。 沈琴妹拉住蜜娘,觸手絲絲滑滑,那皮膚當真細的不行,蜜娘禮貌地招呼了一聲。 “蜜娘都是大姑娘了,哎呀,奈蓮jiejie也好久沒得見奈了,想奈得很哩,蓮姐兒,奈給蜜娘做的荷包呢?”沈琴妹拉著她往身旁帶。 蓮姐兒穿著一身湖藍色襖子,五官容貌同沈琴妹一模一樣,朝蜜娘不自然地笑笑,從袖子里掏出一個荷包,“我的手藝不大好,怕是比不得京城里頭的繡娘?!?/br> 沈琴妹笑著道:“奈可別嫌棄哩?!?/br> 你們都這般說了,蜜娘笑著點頭:“jiejie的一片心意自是不會嫌棄?!?/br> “你們自小一起長大的,關系好哩~就是這一個個地都出嫁了,以后啊,記得多來些書信。這姑娘里頭,還是奈和蓮姐兒長得最好看,好爸瞧著就知道是個有福氣的,可不,就是嫁的好哩!進了侯府,可別忘了咱們這群親戚……”沈琴妹這般說著,得了一圈人的附和。 蜜娘笑瞇瞇的,點點頭,沈琴妹像是得到了回應,越說越是高興,“這都是一家子的姐妹,這出息了,可別忘記提攜提攜自家姐妹,奈是個好福氣的,有個出息的阿耶和阿哥,哎可憐你蓮jiejie啊,沒得這般好福氣……” 沈琴妹這十年如一日的話,蜜娘怕是都能背下來了,蓮姐兒再沒得福氣,也有個替她處處考慮的母親,可翠翠姐,被她親娘嫁到那等子人家,可不更沒個福氣。 蜜娘笑著把手從沈琴妹手里頭掙脫出來,道:“蓮jiejie如何沒得福氣,有好爸這個處處替她著想的姆媽可不是最大的福氣哩?” 沈琴妹被稱贊得高興,“哎,這還是要男人爭氣才行哩,奈阿耶出息,給奈辦了這么分嫁妝,怕是比得過人家這家底了,我家蓮姐兒處處不差,就差在沒得好家世,這嫁妝怕是連你這十分之一都沒得……” 合著你閨女有個好家室,皇帝也嫁得是不,沈老安人早就沉下了臉,聽得她越說越是不像話,隔著一桌子,重重地把碗放下:“奈煩來煩去煩些什么哩!孩子還沒得切飯,奈少港些不著調的,蜜娘過來,曉得理奈好爸,酒喝多了?!?/br> 沈琴妹向來是怕沈老安人了,訥訥不敢言,同桌人有顏色,打圓場:“這魚可做的真好吃,是請的哪個廚子哩?” 沈老安人早些年還高興說道說道她,現如今她自己都是做祖母的人了,還這般不著調,沈老安人也不愿費這個力氣了,且是隨她去吧。 今年這年當真是過得熱鬧了,蜜娘有些懷念又有些悵然,也不知下回再見是何時,待是翻過了年,離發嫁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京城的日子在三月十號,蘇州府發嫁要二月初就走,越是臨近這日子,家中愈發不舍,女眷們也是不知哭了多少回,那一日終還是來了。 第101章 101 發嫁的前一日,江氏到蜜娘屋中同她一道睡,母女倆一道洗澡,江氏同她說這閨房里頭的事兒,且是聽得蜜娘兩耳通紅。 “傻孩子,夫妻之樂便是在這閨房之樂,陰陽調和才夫妻和睦,姑爺年紀比你大上許些,屋中又沒得伺候的人,你,就是多擔待些,萬不能端著架子?!苯隙诘?。 蜜娘不知如何回話,紅著臉瞥一邊,“姆媽怎么得凈說這些話哩?!?/br> 江氏嗔道:“敦倫之禮乃人之常情,哎,算了,姑爺年歲大些應是懂這些,新婚燕爾常膩在一塊兒,你別掃他的興也別隨他胡來,還是身子要緊。姑爺是練武之人,身子又比一般人壯實些……” 江垣比沈興淮還高了小半個頭,身子也壯實,蜜娘想起元宵節時他的臂膀環著她擁著她出去,忙是將那些個思緒甩出去。 江氏目光又落在蜜娘身上,閔姑姑調養得好,每日給她用羊奶泡澡,皮膚白嫩得很,蜜娘隨父親,體態也比一般姑娘高挑一些,又常年練瑜伽術,腰細腿長,江氏人到中年,皮膚就沒得年輕時那么緊致了,但比之旁的身材走形的婦人還是好上不知多少,且是懷念自個兒年輕時候,怎么吃都不胖,生了孩子也恢復得快。 蜜娘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手橫在胸前,嬌嗔道:“姆媽奈看啥呢!” 江氏絲毫沒得不自在,還笑著道:“奈胸估摸著像奈好婆,要是像我這般大時定是沒得這么大,我還是養了奈阿哥才大些的?!?/br> 江氏如今的胸也算不上大,蜜娘的胸比她小上一些,卻是挺拔圓潤,亦是得益于閔姑姑在她來月事后一直讓她穿的罩罩。 蜜娘羞得不行,雖是姑娘家的都在意這些,可被姆媽這般大喇嘛呀地說出來,蜜娘也忍不住瞧了她姆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