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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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叢盛不由得暗自打量了一眼跟在蘇澈身旁的安齊遠,但卻沒能在這個相貌平常的護衛身上看出什么端倪來。 蘇叢盛將蘇澈二人帶去書房坐了,蘇澈便也拿出了那個百寶袋,開門見山地問道:“這次冒昧打擾二老爺,就是想問問這個荷包是誰人贈予的?此人身在何處?” “昨日我聽姨娘說了才知道,這荷包是二老爺身邊的一位高人所贈,能保我一生安泰。如今得知十分感激,還望二老爺指點,也好讓我親自登門拜謝才是?!?/br> 蘇叢盛坐在太師椅上捋著胡須哈哈笑道:“賢侄不必客氣。說起來,那人原是我的家仆,后來給蘇家立了功,就脫了奴籍自立門戶了?!?/br> “那日他來拜訪我,正好遇上我要去你爹家賀喜,才帶著他一道去了?!?/br> “誰知他見了你之后十分喜歡,就送了這個荷包給你。后來又托我給董姨娘遞了話,說你命里會有一劫,這荷包能助你平安渡劫,一生順遂?!?/br> 蘇澈聞言不置可否,繼續問道:“不知二老爺與此人是否還有聯系?” 蘇叢盛搖頭道:“說來也巧,那日他托我帶話給你姨娘的時候,順道提了要舉家遷往冀州的事。當時我還不以為意,覺得既然是要舉家搬遷的事情,至少也要拖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正式動身??纱齼扇蘸笪蚁朐倥c他見一面,派去的小廝卻回報說他家已人去樓空,連街上的鋪子也已經盡數盤給了別人?!?/br> 若是真像蘇叢盛說的那樣,這件事的線索就斷在這了。 可雖然蘇叢盛的一番話說得天衣無縫,讓人找不出一點錯來,但正是因為太過圓滿,所以才容易讓人生疑。 蘇澈在心中暗自盤算著要如何驗明蘇叢盛這番話的真假,可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一直在他身后站著的安齊遠卻忽然趔趄了一下,然后咚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蘇澈被異動嚇了一跳,趕緊蹲下身去探看情況。 原以為安齊遠是想要使什么鬼主意裝暈好找借口留在蘇府里探聽消息,可待他看到安齊遠青白的臉色時,也難免失了顏色。 一旁的蘇叢盛對這樣的突發情況也感到十分疑惑,連忙開聲招呼小廝進來幫忙,心里腹誹著這無赦谷的護衛怎么這般不濟事,竟然站著站著就能暈過去?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安齊遠抬到了書房里的羅漢榻上,又是端茶遞水又是招呼大夫,忙得團團轉。 蘇澈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幅模樣的安齊遠,也不知道方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心下焦慮萬分,可偏又要在蘇叢盛面前裝出一幅沒事人的模樣。 安齊遠倒下了,蘇澈臉色難免有些蒼白。 “這幾日連續奔波勞碌,齊護衛估計是累壞了。若二老爺不嫌棄的話,還想借貴府緩口氣?!?/br> 蘇叢盛自然無不可,吩咐下人去收拾客房。 可又看到明顯要單薄一些的蘇澈精氣神還算好,偏偏那般牛高馬大的護衛倒下去了,怎么也說不過去,但畢竟不好開口問些什么。 待問診的大夫來了,探了半天脈象也沒發現有什么問題,最后只是開了一劑安神湯藥,交待要好好休息莫要勞累之后便走了。 蘇澈將下人送來的湯藥倒了,心急如焚地守在安齊遠身邊。 只見那平日里囂張跋扈的魔頭今日卻雙眼緊閉,哪里還尋得著半分活氣? 安齊遠的臉色十分不好,額角還時不時微微滲出細汗來,但好在氣息還算平和,沒有出現更嚴重的癥狀。 蘇澈心下一沉。 能讓安齊遠這種有著化神巔峰修為的高階修士倒下,到底是何人、何物所為? 難不成還真的應了他之前的猜測,這幕后黑手的目標不緊緊是他自己,還包括軒轅大陸上的所有化神修士? 蘇澈從來都沒有什么時候比此刻更盼著安齊遠能趕緊清醒過來。 可安齊遠這一睡,就整整睡了三天。 待第三日安齊遠醒來,只覺得整個腦子都像是被重錘碾壓過一樣,腦漿都快要變成了渣滓。 剛睜開眼的時候安齊遠還有些晃神,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環境,思維有些斷層。后來還是第一時間想到了蘇澈,這才猛地一下從床上扎了起來,卻發現蘇澈正趴臥在他身側,眼下一片青紫,看樣子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安齊遠見蘇澈沒事,這才松了一口氣。 若在他昏睡之時蘇澈出了點什么事,安齊遠一定要把自己跺成十塊八塊。 蘇澈睡得很輕,很快就被安齊遠發出的動靜吵醒。 待抬起頭見安齊遠已然清醒,立刻喜出望外地問道:“你可還好?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齊遠揉了揉自己疼得發慌的太陽xue,沉聲道:“我被法術反噬了?!?/br> 第79章 不安 蘇澈聞言臉色微變。 “難道是鏡像反彈一類的咒術?” 所謂鏡像反彈, 顧名思義就是如水面或者鏡面一類的法術, 可以將施咒者的法術原封不動地反彈回去。 這類法術是防御術的一種, 就是為了防止像安齊遠這樣想使用蠱惑術進行誘供的情況發生。 但鏡像反彈術是一種類別稱謂,不同的門派會對鏡像反彈術起些不一樣的名字。比如在青陽洞中,這類法術名喚凈臺虛影, 并非是某一門派所獨有的法術,所以無法從中判斷出施展該法術的人源于何門。 原來,安齊遠是趁蘇澈與蘇叢盛談話之時, 不動聲色地對蘇叢盛施展了啖魂術。 這一法術可以在一定時間內蠱惑人心, 被施咒者會在被控制期間對施咒者唯命是從。 想當然耳,若蘇叢盛中了啖魂術, 自會聽從安齊遠的吩咐,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可出乎安齊遠意料的是, 他施展的啖魂術竟然被原封不動地反彈了回來。 安齊遠皺著眉道:“不僅如此,除了鏡像反彈術之外, 里頭還糅合了疊加術?!?/br> 若是只有鏡像反彈術的話,安齊遠雖然受了啖魂術的反噬,但還不至于會立馬昏厥過去??善@鏡像反彈之中又非常復雜地糅進了疊加術。 疊加術相當于一種法術加持, 但又與加持術不同。 加持術加持的對象是施咒者本身, 換句話說,也就是加持在人的身上。獲得加持術加持之后,相對應的能力就會得到不同程度的增長。比如攻擊型的加持術加持在劍修身上的話,劍修的攻擊力就會增加。 但若遇到被加持的修士靈力透支或者受到重創攻擊力減弱之后,加持術的作用也會隨之減弱。所以加持術可以說是一種“以人為本”的輔助型法術。 可疊加術就不一樣了。 疊加術的加持對象是法術本身。 也就是說, 法術本身越高級越厲害,則疊加的傷害效果就越嚴重。相反,若法術本身并不是很強,那疊加的效果也會減弱非常多。 所以,疊加術是一種“以術為本”的輔助型法術。 如果安齊遠當時只是施展一個低階啖魂術的話,即使被反彈和疊加,也不會出什么問題。 可安齊遠有些大意了,想著蘇叢盛不過是毫無靈力可言的一介常人,便對蘇叢盛絲毫沒有設防。而且高階啖魂術能控制人的時間更久,所以為了圖省事,安齊遠一下就拋了最高階的啖魂術過去。 結果可想而知,正是因為安齊遠施展的是高階法術,受到的反彈和疊加也指數倍地累積。 安齊遠猝不及防,立馬被自己施展的啖魂術瘋狂反撲。 不過好在他雖然受到了反噬,但身為常人的蘇叢盛并不懂得如何cao控安齊遠的意志。所以安齊遠只是安安靜靜地昏睡了三天,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自修為進階之后,安齊遠已經很久沒有受到這樣大的意識創傷了。 蘇澈見他自醒來之后就懨懨的,眉頭緊得可以夾死無數蒼蠅,歪在軟枕上完全不想起來,看著倒像只意外落水的大狗十分可憐。 蘇澈也不知道要怎么幫他,這種思維創傷只能靠自己身體的修復能力,可偏偏這凡界靈氣幾乎沒有,反倒是常人五谷輪回的各種濁氣充溢在四周,根本就沒辦法好好打坐靜養。 蘇澈嘆氣道:“追查真相雖然重要,但這事一時半會也急不來。不如我們先回無赦谷去,待你養好了傷再說不遲?!?/br> 安齊遠聽了不禁眉開眼笑,看著蘇澈眼下的那抹淡淡的青紫道:“阿澈,我之前這樣毫無征兆地倒下,你是不是十分擔心?” 蘇澈斜睨了剛醒來就沒安好心的安齊遠,十分平淡地道:“一兩分擔心是有的,但還遠遠算不上十分?!?/br> 其實,在看到安齊遠不省人事的時候,蘇澈擔心到五臟六腑都快扭曲了。只是蘇澈向來是個遲鈍的,自然會將自己的這種緊張反應與幕后黑手的陰謀和天下蒼生的福祉聯系起來,還達不到能清晰辨別擔心對象的程度。 安齊遠聽蘇澈這么說也無所謂,反正在他心里,有一兩分擔心就已經是好的,他不介意用更多的時間將蘇澈這顆頑固的石頭給捂熱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蘇叢盛這個關鍵人物,若我們半途而廢地走了,萬一蘇叢盛在此期間出了什么事,線索就徹底斷了?!?/br> “本來擄人走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現在的身份畢竟還牽扯到蘇青言的家人,若我們剛到訪不久蘇叢盛就失蹤了,難免會給董姨娘惹上麻煩?!?/br> 蘇澈想想也是。 “可你的傷……” 能將化神巔峰修士攻擊到完全失去意識整整三天,就足以看出施咒者思維之縝密,手段之高明。 思及此,蘇澈的擔憂比起之前更重了。 安齊遠有些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 “無事,我稍作歇息便好?!?/br> 說著就一邊閉目養神,一邊用手輕輕揉著發疼的太陽xue。 誰知片刻之后,安齊遠卻感到自己的額上覆上了一只溫暖的手。 安齊遠有些驚訝地睜開眼睛,呆呆地看了蘇澈半晌,卻聽見蘇澈惡狠狠地對他罵道:“眼睛閉上!” 但手卻沒有從安齊遠的額頭上撤下來,一下下有規律地替他輕揉著額頭。 安齊遠完全愣在了當場。 他從來沒有想到,蘇澈會這樣主動地接近自己。 那雙略微冰涼的手白皙修長,每個指節都是近乎完美的好看。 當這雙手貼在他額上的時候,仿佛周圍的時間都凝固起來了一般,周身的觸感都集中到了那些被它拂過的地方,甚至連那種鈍痛的感覺都快要消失了。 蘇澈原本臉色還算正常,但被安齊遠用這樣露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看,頰上不禁泛起了可疑的微紅。 感覺到自己的臉有些發燙,蘇澈惱羞成怒地收回了手,站起身來便要離開。 都怪自己沒事就把慈悲心亂放,這安齊遠本就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魔頭,他怎么能因為看到了他略為脆弱的一面,就把這只猛虎當成了病貓? 安齊遠再怎么不濟也是化神巔峰的修士,即便受創,又哪里用得著他這個煉氣中期的人來cao這份閑心?即便他真想cao這個心,實際上也沒有那種能力。 想到自己方才一時心軟就無意識地伸出了手去,第一反應就是想幫安齊遠揉開緊皺的眉關。 可當他看到安齊遠那道帶著極度驚訝的眼神時,他就沒來由地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但若是在安齊遠睜開眼的瞬間就將手縮回去,似乎又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可他不縮手吧,又被安齊遠這樣直勾勾地盯著看,看得他脊背上的寒毛都不由得豎起來了,只好氣急敗壞地讓安齊遠閉眼。 但安齊遠哪里會聽他的? 最后還會蘇澈被看毛了,索性縮了手去打算離開。 可安齊遠哪里會肯? 蘇澈剛站起來,就被安齊遠拽住了手腕,輕輕一扯就讓蘇澈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蘇澈死命地掙動起來,安齊遠從身后拽著他的雙腕,將蘇澈的人往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