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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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說修為的高低,光是憑力氣蘇澈就比不過牛高馬大的安齊遠。 感覺到自己的整片后背都貼到了安齊遠的前胸,臀部更是避無可避地直接坐在了安齊遠的某個部位上。 身后的人體溫高得燙人,蘇澈覺得他整個人都快燃起來了。 安齊遠由后往前地將臉湊了過去,輕輕叼住了蘇澈的耳垂。 “別動了,我頭痛得很,都快裂開了?!?/br> 蘇澈聞言,惡聲惡氣地道:“知道痛還不安生一些?你腦子里都是些渣滓嗎?” 安齊遠低笑道:“我倒寧愿都是渣滓,或者像那些沒有意識的土石草木也好,這樣我就不用這么辛苦了?!?/br> 安齊遠說著,用唇輕輕吻了蘇澈的鬢角。 “可是,我腦子里都是你,這可怎么辦?” “你說,要怎么樣才能不去想你?” “如果你能把我腦海中億萬個、無數個你都一個個地拔出去,我也愿意?!?/br> 安齊遠松開了蘇澈的一只手腕,轉而用指腹輕輕摩挲著蘇澈的唇。 有氣息從柔軟的唇畔中泄露出來,拂在指腹上,有種淡淡的愜意。 “可是,我只怕你抽出去一個,又莫名地長出十個八個來,然后將那處空洞塞得更滿,那可怎生是好?” 安齊遠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倒沒有像以前那般帶著強烈的情欲之色。 蘇澈從他的話語中,分辨出了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楚。 這種痛楚極有可能與安齊遠的心力有關,這種執念一旦受到挑動,就會牽一發而動全身地引發強烈的;連鎖效應。 蘇澈察覺到安齊遠的異樣,微微側過頭去,果然見到安齊遠的眸色里正閃出一抹淡淡的殷紅。 蘇澈不由咋舌道:“你瘋了?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安齊遠的意識受了重創,也難怪會因為一些與蘇澈有關的話題就牽動了心力。 安齊遠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控,但還是用雙臂緊緊地箍住了蘇澈,在他的后頸落下了無數個親吻。 “阿澈,阿澈……” 安齊遠就這么喃喃地叫著蘇澈的名字,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安。 隱藏的對手過于神秘,也過于強大,估計饒就是安齊遠,此刻也意識到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在這場較量中全須全尾地保住蘇澈吧? 蘇澈竟然破天荒地沒有排斥安齊遠的這種近似于求歡的舉動,只是靜靜地任安齊遠那樣抱著。 等到安齊遠被頭腦中的劇痛折磨到不得不松開蘇澈再次倒在床榻上之后,蘇澈才跪坐過去,將安齊遠將頭扶到他的腿上。 “莫要再胡思亂想了,現在好好睡上一覺比什么都強?!?/br> 蘇澈在安齊遠的額上輕拍了兩下,然后又開始給他揉起太陽xue來。 第80章 潛伏 安齊遠就這樣枕在蘇澈的腿上沉沉睡去。 在遙遠的記憶中, 自他結丹成為高階修士之后, 就再也沒像現在這樣睡得如此深沉了。 高階修士本就可以通過打坐恢復精神, 對睡眠的需求極少,再加上安齊遠又是修魔,更需要時刻警惕被其他的魔修偷襲, 更是不可能陷入無意識的深度睡眠中。 能夠酣然入睡,在魔修那里似乎已經成了可望而不可求的一種奢侈品。 但安齊遠這次是真的睡著了,而且睡得很熟很沉。 在那片靜謐的黑甜鄉中, 甚至沒有任何夢境的侵擾。 他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片溫柔的水團包裹了起來, 如同回到了母親的羊水中,周圍縈繞的都是熟悉的氣息, 讓人覺得安全且溫暖。 蘇澈就這么替安齊遠揉著額頭,后來手指實在是酸了, 就變成一下下地撫摸這個男人的頭發。 安齊遠的頭發又粗又硬,有些新長出來的短短發茬還略略有些扎手。 蘇澈撫著撫著, 發覺安齊遠的呼吸變得平穩而綿長,對安齊遠竟然真的睡熟了感到很驚訝。 魔修向來都是修士中疑心病最重的一脈,很多高階魔修都有嚴重的被害妄想癥, 覺得所有人都對他們抱著惡意, 或者說他們會不自覺地任何人視為試圖掠奪他們的法輪的敵人,以至于神經敏感到了一定程度,自然會拒絕與他人深交。 這也是為何魔修修士向來特立獨行,被其他宗派的修士排擠的重要原因。 可就是這樣一個神經極度敏感的人,竟然就這樣枕在自己的腿上睡著了。 蘇澈也不知道, 如果此刻他手上有一把刀,就這么朝安齊遠腦袋上捅一下的話,會不會把他弄死。 可面對著一個這樣放心地將最大弱點都毫無保留地展露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就如同看著將肚皮翻出來給人撓圓胖一樣,蘇澈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對這樣的人下手的。 看來,安齊遠這次的意識受創真的很嚴重了吧? 想著想著,蘇澈手中的動作就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蘇澈這么一停,安齊遠就立刻有些不安地蹙起了眉,似乎在無意識地尋找些什么。 蘇澈沒有辦法,還是一下下地給安齊遠撫著,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撫了多久,直到他自己都累得撐不下去,才迷迷糊糊地靠在身后的軟枕上也跟著睡著了。 蘇澈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他睜開眼,第一眼就對上了安齊遠那雙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 蘇澈看到那雙眸子中自己的倒影,忽然意識到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很近,這才想撐著身子坐起來。 可就這么一動,才發現兩人的腿都交纏著疊在了一起,如果安齊遠不把壓在他身上的腿抬開,他根本就沒法將自己的腿抽出來。 蘇澈臉色有些僵,但昨天確實是他自己主動讓安齊遠墊著自己的。 之后他雖然體力不支睡著了,可安齊遠向來這樣黏糊著自己。他昨天在主動拉近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時,其實就已經在默許這種親密的接觸了。 所以今天醒過來發現安齊遠的大腦袋近在咫尺的時候,蘇澈并沒有炸毛——雖然他此刻的心情郁卒得可以,但卻明白自己似乎沒有立場責怪安齊遠的趁火打劫。 蘇澈推了安齊遠一下。 “松開些?!?/br> 說完這三個字,臉上莫名有些燒。 安齊遠支楞其腦袋,好整以暇地看著面露尷尬的蘇澈。 “???松開哪?” 蘇澈已經有些習慣了安齊遠的厚臉皮,難得的也不惱,只是十分平淡地道:“你頭還疼不疼了?” 安齊遠見他忽然將話題轉到了這件事上,顯然沒反應過來。 “???” 蘇澈道:“既然已經不疼了,是不是該起來干些正事?” 安齊遠一聽,忽然十分夸張地抱著腦袋滾回床上。 “頭好疼,疼得快要炸開了!阿澈你趕快幫我揉揉,就跟昨天那樣就成?!?/br> 蘇澈哪能看不出安齊遠是在做戲,但還真的從善如流地朝安齊遠伸出了手。 在安齊遠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猛地一把擰住了他的頰rou,毫不留情地轉了個接近三百六十度的大彎。 “誒誒誒誒——” 安齊遠嚎了兩嗓子,才抓著蘇澈的手腕將他的手扯開。 “好親親,我知道錯了,這就起來干活了?!?/br> 安齊遠知道再鬧下去臉皮子薄的蘇澈就要真火了,便松開了蘇澈,一臉舒心愜意地起了床。 安齊遠昏睡的這幾天,蘇叢盛那邊每天都差了人過來詢問病情。 今個兒安齊遠大好了,便直接跟過來問話的小廝說,他會以無赦谷的名義宴請蘇叢盛,以答謝蘇二老爺的收留之恩。 蘇叢盛聞言自然大喜,這無赦谷雖然是一處與世隔絕的仙境,與常人甚少往來。但扛不住神仙們神通廣大,若是能與谷里的人交好,日后能討個什么延年益壽的靈丹之類的,就比什么金銀財寶都來的好。 既然安齊遠拋出了橄欖枝,他就沒有不接的道理,自是滿口應下。 安齊遠將前來探問的小廝打發走,這才與蘇澈道:“雖然蘇叢盛身上被下了咒,沒法再對他施展蠱惑之術,但這種鏡像反彈與疊加術的共施本就十分復雜,不可能對蘇府里的每個人都下這種咒?!?/br> “既然從蘇叢盛上無法下手,不如想辦法與他拉近關系,看看二十多年前有沒有跟在他身邊的一些得力的人,或許也能從中問出一些蛛絲馬跡來?!?/br> 蘇澈也覺得此舉可行,但也道:“只是這二十多年對于修士來說只不過是眨眼一瞬,但對于元壽有限的常人來說卻已相當漫長。蘇府里的小廝奴仆在這段時間里也不知被換過幾波了,探問起來估計有些難度?!?/br> 安齊遠點頭道:“所以我們可能需要在金陵多盤桓一段時間?!?/br> 兩人達成了共識之后,就借著那次以答謝為名的宴請與蘇叢盛拉近了不少距離。 安齊遠也借口說無赦谷中有一些適合常人適用的能夠補氣益體,有助于延年益壽的靈藥想拿到凡界販賣,但谷中的修士大多不通庶務,所以想在金陵找個合適的人合作。 恰好這蘇叢盛本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商賈,跟蘇澈和安齊遠打交道也正是為了這事。如今安齊遠主動提出,完全正中蘇叢盛的下懷,蘇叢盛當然喜不自勝。 原本他還想著只要能求到一兩顆靈藥自用就已經獲益匪淺,但聽安齊遠的口氣,無赦谷竟然愿意大批量地供應貨源,這對蘇叢盛來說,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試想想,若是能將上好的靈藥進貢到宮里去,皇帝老兒從中獲了益,還能少得了蘇家的富貴榮華嗎? 自此,蘇叢盛看向蘇澈的眼神比起之前越發不一般。 想起二十多年前,那個人找到他,讓他帶著去相看蘇家宗族新誕下的男娃時,一看到蘇青言,就直言這娃兒以后會給蘇家帶來延綿不斷的好運。 蘇叢盛當時還不大相信,畢竟這個娃兒也就這么丁點大,而且還是分家庶出的婢生子,生父和嫡母又是那種德性,孩子能有出息到哪去? 只不過蘇叢盛應了那人的托,答應會暗中對蘇青言多加看護。而那人也給蘇大老爺指了一條明路,讓他在官場上站對了隊伍押對了寶,從此仕途確實一切順利,連帶著他的那攤子生意也越來越紅火,蘇叢盛才算是真正對蘇青言上了心。 因董姨娘被各種苛待,導致蘇青言畜生之時就帶了先天不足之癥,有好幾次生了病,蘇夫人那邊又死拖活賴地不愿意給蘇青言拿對牌請大夫,差點沒把這個孱弱的庶子活活熬死。 好在蘇叢盛當時在蘇青言家里插了眼線,都十分湊巧地在蘇青言最需要的時候“恰好”有事登門拜訪,而且好死不死的身邊都隨行著一個職業是大夫的好友,這才好幾次地將蘇青言從鬼門關邊拉了回來。 只是蘇青言畢竟是長在那樣的家庭環境里,蘇叢盛也只能是救急不救窮,不可能平日里沒事就往分家跑,而且還要插手管分家的家務事。 這久而久之的,蘇青言還是被養歪了。 蘇叢盛到了后來又難免有些懷疑那人的話,可之后看蘇青言竟然絕處逢生,莫名地被無赦谷的宗主看上弄回了谷里去。 雖然一開始可能要靠著那副傲人的皮相低三下四地伺候枕席,但保不齊能遇上什么仙緣,日后飛升成仙也說不定。 蘇叢盛不禁想到了祖上那個被神仙接去了青陽洞修仙的祖宗,心下更是覺得自己的家族有難得的仙緣,這才堅定不移地信了那人的話。 果然這次因董姨娘病重,蘇青言回家探親,行程雖然十分低調,也完全沒講排場,但蘇叢盛這種常年在名利場上浸yin出來的人物,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是有真材實料還是只是披著個假皮子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