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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躍馬大唐在線閱讀 - 第518節

第518節

    那人犯已經不在低頭,他更想聽的正是王源即將到來的推斷。就像是解一個謎團時,對方不點到這謎團真正關鍵之處,知曉謎底的人心里總是會不舒坦。自己此刻正處于一種極為不舒服的狀態之中,因為自己只不過是個跑腿行動的小人物而已。

    “唔……讓我來猜猜你的身份吧??茨愕纳硇魏妥呗返募軇?,以及你手掌指頭上的老繭和粗皮,我覺得你不是一名普通車夫。你手上的老繭是長期抓握兵刃而形成的。當然干粗活的人手上也有老繭,但他們的皮膚會粗糙黝黑,不想你這般白皙光滑。而且你腳上穿的是官靴,你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裝扮的很像一個普通百姓,但靴子沒換是硬傷。我猜是覺得其他靴子不合腳吧。畢竟官靴是咱們大唐穿著最舒服的靴子了。所以,你的身份其實只是一名跟隨袁明遠一起來成都的禁衛罷了。我說的對不對?”

    “是又如何?”那犯人終于沉聲開口了。這一開口,竟然讓堂上所有人松了口氣。經驗豐富的審訊人員都明白,一個人最怕的便是死活不開口,從頭到尾不開口的話,天王老子也沒法子。但只要他開了一句口,便表明他的心理防線已經有了缺口。

    “你承認便好,敢作敢為才是真漢子。到底你沒有否認你的身份,你倒也不是個藏頭露尾的鼠輩?!蓖踉葱Φ?。

    “可是你卻也猜錯了,我是禁衛軍軍官,但卻不是那袁明遠的隨從。他算什么東西,到要我來給他護衛。憑他也配?!蹦侨朔咐渎暤?。

    王源呵呵笑道:“看來你的身份不低啊,話都到了這個份上,該告訴我,你的尊姓大名了吧?!?/br>
    “告訴你們也無妨。本人乃禁軍龍虎右衛前營統領龐龍。坐不更名,行不改姓?!蹦侨朔咐渎暤?。

    “龍虎右衛?”王源有些犯迷糊。

    韋見素湊在王源的耳邊低聲道:“那是李光弼轄下新命名的禁軍。將禁軍分為風云龍虎二衛,負責禁內守衛?!?/br>
    王源微微點了點頭,這一點并不出乎意料之外,這件事必有李光弼參與的影子,此刻終于得到了證實。

    第1017章 內情

    “原來是龐統領,幸會幸會。既然龐統領自承身份,那么這件事其實已經很明了了。我承認我猜測有誤,我本以為你是袁明遠下令留下來毒殺太上皇的,但看來袁明遠和此事無關。真正給你下命令的是另外的大人物是么?”王源微笑道。

    龐龍沉默片刻道:“我不說話并不代表默認,我只是不想回答你的問題。事情既然已經算在我的頭上,你們殺了我便是?!?/br>
    王源笑道:“那是自然,我說了,我對后面的事情并不感興趣。我只需要知道是誰下毒的便可以了,這樣我便可以向太上皇交差了。但龐將軍,你甘愿一人領責,雖讓人敬佩,但卻也是愚蠢的很。你想一死了之以權忠義,但我敢保證,你一死,會被當做逆賊處死。謀害太上皇的罪名你難道不知道會誅滅九族么?你可是害了你在京城的家人和所有親戚呢。你這樣的人應該親眷不少吧,幾十甚至上百人便會因你而死呢?!?/br>
    “怎么可能?李大帥明明答應過我……”龐龍話說一半趕忙住口,因為他驚覺失言了。

    “李大帥?李光弼是么?他給你做了保證,說一定不會對你的家人下手是么?”王源站起身來,冷聲喝問道。

    “你套我的話,我不說了。一個字都不提了?!饼孆埮?。

    王源呵呵冷笑道:“龐將軍,我敬你是條漢子,所以才跟你客客氣氣的。你莫非以為我們真的拿你沒辦法么?適才審你的是顏平章,他是個君子,故而你不說話,他也撬不開你的口?;蛘哒f他不屑于用嚴刑逼供這一套。但本人可不是什么君子,我有千萬種辦法叫你開口。你自忖骨頭硬不怕死,但這天下可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顏平章只會給你上夾棍,打你幾鞭子。若本人動手,便是啞巴,我也能叫他開口?!?/br>
    龐龍怒道:“我龐某人是鐵骨錚錚的漢子,若是打定主意,誰也莫想以刑罰教我開口。你們這些刑罰我都能捱的住?!?/br>
    王源冷笑道:“是么?你捱得住鞭子棍棒,捱得住十套枷么?”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十套枷乃是武帝時酷吏來俊臣設計的十道枷鎖,每一道大枷都有名字。一曰定百脈,二曰喘不得,三曰突地吼,四曰著即承,五曰失魂膽,六曰實同反,七曰反是實,八曰死豬愁,九曰求即死,十曰求破家。這每一道枷鎖其實都是一道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以喘不得為例,便是一種重枷窄孔的枷鎖。將犯人強行戴上此枷后,因為頸部受到窄小的孔口的壓迫,犯人的氣管受到壓縮變形。經過調節之后形成一種只能進出游絲之氣的程度。犯人只能呼吸極為少量的空氣,卻又死不了,真正進入一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情形之中,可謂是痛苦之極。而且這種枷鎖戴的時間長了,大多數人即便捱過來也會變成廢人。因為大腦和身體的重要器官缺氧嚴重,時間長了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害,故而此枷一上,便基本上算是個廢人了。

    再以突地吼為例,此枷以極為沉重的木料打造,重達數十斤。而且這種枷重心不平衡,傾向一側邊角。上此枷時,以繩系犯人發髻懸于梁上,讓犯人僅能保持站立姿勢。然后以突地吼給犯人戴上,因為重心不穩,犯人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旋轉起來。因為發髻被系,犯人又不能倒在地上,只能勉力保持直立狀態。這樣一來,戴枷的犯人便像是一只陀螺一般不斷的旋轉,直到活活累死或者暈厥吐血。

    這十套枷是武帝時期以酷吏來俊臣為首的四大酷吏設計出來的酷刑。來俊臣被殺后此刑罰早已嚴令被廢除。甚至后人連提都不敢提,因為這十套枷每一樣都可稱之為是極盡折磨他人的酷刑。但雖然已經廢除并且不許提了,這臭名昭著的十套枷還是人所共知的。王源此刻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龐龍也是面色鐵青,嚇的瑟瑟發抖。

    “或者本人不給你用十套枷,那么請君入甕又如何?”王源無視眾人驚愕的神情,繼續冷聲道。

    龐龍差點便尿了褲子。請君入甕這可不是什么客氣話,這同樣是一道酷刑,同樣出自來俊臣之手。以大甕置于炭火之上燒烤,將犯人手腳鎖住置于甕中,隨著甕中漸熱,人也會被烤成rou干,這便是此刑罰的殘酷之處。來俊臣事發后,武則天欲處死他之前便問他有何刑罰可逼人一定招供,來俊臣便得意洋洋的說出這個辦法來。武帝當即便道:“請君入甕吧?!睂砜〕家援Y烤之法活活的烤死。這樣的酷刑和十套枷一樣是臭名昭著的殘酷之刑。

    “我說過了,我不是君子。你欲下毒毒殺太上皇,我有充足的理由逼你招供。還有很多酷刑我也不一一列舉了,但我敢保證,每一樣都會讓你以最快的速度開口招供。但是我并沒有那么做,便是因為我敬你是條漢子。你有今日,必也是曾經為大唐效力多年,立下了不少功勛之故。然而你欲毒殺太上皇,便已經抵消了你所有的功勞了。你以為犯下如此大罪,抵賴不招,甚或是想一死了之便可以的么?你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坦然招供,將功補過?;蚩擅庥跔窟B親族,也可給你自己留條痛快的后路,你可要想明白這一點?!?/br>
    王源冷聲說話,雙目冷漠的看著抖個不停的龐龍。

    龐龍的心理防線早已在王源說出那刑罰的名字時便開始崩潰。當聽到王源說可以將功補過,使親族免于牽連時,他的心理防線便徹底的開始崩塌。他全身癱軟倒在了地上。

    “我說,我全說??墒俏胰依闲《荚诰┏?,我若招供了,他們豈非也難逃一死?李平章可是警告過我,事情敗露之后我一字不能提,我死了,我的妻兒們將得到照顧。我的兒子還可被授官嘉獎……”

    “你不說他們更活不成。因為你給太上皇下毒的罪行事實俱在,在座所有人都聽到了剛才本人審問你的話,師爺也記錄下了口供。雖然你沒說幾個字,但你默認我的推理便是口供。你不畫押也不成,我們會替你畫押。這樣你的罪行便將被公之于眾。雖然我們無法證明你有人指使,但你的罪行一旦公布,京城中你的家眷便會被陛下和李光弼誅殺。因為他們要撇清關系,他們要表明態度。你明白我的意思么?”王源喝道。

    “明白……明白……”龐龍喃喃道。

    “況且,你若坦白招供,我或可將此事秘而不宣。只要毒害太上皇的事情不為世人所知,你在長安的親眷便是安全的。因為你背后的指使者并不知道成都發生了什么,他們還以為你只是沒有得手而已。你可明白?”

    “你,你當真愿意這么做?”龐龍顫聲問道。

    “這并不取決于我,而是取決于你。你只要如實招供出內情,我便考慮這么做。其實你我都明白,你只是個馬前卒而已,你怎有如此膽量前來成都干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恐怕也是被迫無奈罷了?!蓖踉磭@道。

    龐龍忽然爬起身來朝王源磕頭道:“王相國,我說,我全說了,求你大發慈悲,把我殺了便是,但一定不要將消息散布出去,否則我全家老小,親眷家族的百余口人怕是都要完了?!?/br>
    “那你還不快說?”高仙芝冷聲喝道。

    龐龍終于緩緩開口,坦陳內情。原來,在袁明遠前來成都的前一天晚上,李光弼將龐龍召到了他的府中。龐龍作為一名禁軍的中級軍官,其實單獨得到李光弼召見的機會很少。這一次被李光弼召見,龐龍雖然覺得意外,但也欣喜若狂,感覺到自己飛黃騰達的機會來了。

    李光弼很和氣,還特意準備了便宴款待龐龍,讓龐龍覺得自己似乎在李光弼眼中算個人物了。然而飯后在書房中,李光弼終于說出了召見他來此的目的。他要龐龍以車夫的身份為掩飾,跟隨袁明遠來成都辦事。

    龐龍當時便嚇傻了,因為來成都辦的這件事不是別的事,而是要對太上皇下手。龐龍哪里敢這么做,當時便哀求李光弼不要讓自己去這么干,但李光弼既然話已經出口了,又怎會隨意容許龐龍拒絕。

    李光弼告訴龐龍,他必須按照自己的授意行事,否則便只有一死,因為如此機密之事他龐龍得知了,除了死,他再無別的辦法。如果龐龍敢去冒這個險,那么事成之后自己可提拔他為龍虎禁軍副統領之職,一下子便可晉升為禁軍屈指可數的高級將領之列。

    龐龍左右權衡,無可奈何的接受了命令,因為他別無選擇。特別是當李光弼告訴他,這是陛下授意之事后,龐龍便知道自己只能選擇去成都冒險了。至于陛下為何要殺太上皇的理由,龐龍也不想知道,他也想不明白。

    下定決心后,李光弼便跟龐龍商討起如何動手的方案。商議來,商議去,辦法無非便是兩種。其一便是潛入散花樓中對太上皇直接下手;第二套方案,便是要龐龍想辦法買通內侍或者守衛下手。但這兩種方案顯然都不靠譜。因為成都在王源的控制之下,散花樓的守衛也都是王源的人馬。玄宗身邊的內侍也一個都不認識。潛入或者收買的風險都太高,很可能事情還沒辦,便已經敗露了。于是兩人商議到后半夜,定下了以毒藥毒殺太上皇的計策。

    計策原先是這樣的,因為此行有不少陛下送給太上皇的吃穿日常之物。李光弼要龐龍想辦法將毒藥摻進陛下進供給太上皇的糕點之中。特別是太上皇最愛吃的龍須酥中,太上皇只要吃了龍須酥便大功告成了。而且李光弼心思細密,還告訴龐龍,他將會給他提供一種銀針探測也探查不出的毒藥,而且一旦中毒后郎中們也根本不懂解救之法的藥物,確保事情成功。而且事后根本查不出是被毒殺而死的,便于眾人擺脫干系。龐龍大喜過望,也覺得這個辦法的成功的可能性更高。而且他想,即便出了干系,也懷疑不到自己的頭上,自己只是個車夫而已。于是乎二人商談了些細節,便定下了這個計策。

    次日行前,李光弼給了龐龍一些奇怪的藥粉。告訴龐龍,這是丹毒石火散。無色無味的粉末狀,更適合灑在龍須酥上,根本看不出異樣。龐龍便揣著這石火散,一路提心吊膽的跟著袁明遠往成都趕。

    在路上,龐龍數次想動手摻雜毒藥在龍須酥上,但卻一直未能得手。因為袁明遠太精細,安排了幾名護衛跟著幾輛大車監視車夫們,防止他們偷東西。夜晚又命車夫們將大車推到他的帳外命人看管。搞得龐龍一直神神經經的卻無法動手。

    終于十幾日時間抵達了成都之后,龐龍依舊在想辦法下手。然而他從護衛們的口中得到了太上皇沒在成都的消息,當即便傻了眼。因為李光弼告訴他,若不能得手便不準回來。若是敢私自逃走,便殺他全家。龐龍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在抵達成都的當天晚上,四名隨行的禁衛被射殺在散花樓之外后,龐龍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果然后來從其他人口中,他得知了袁明遠得到了太上皇就在成都,是王相國不愿意讓他們見太上皇的消息。他不知道袁明遠來成都的具體任務,但顯然,四名親衛的死把袁明遠嚇壞了,他第二天便要離開成都回京,并且將車輛貨物移交給了王源轉交太上皇。這樣一來龐龍就尷尬了,一來他再無機會將毒摻入龍須散中,二來他也沒有時間去想更好的辦法了。于是乎他只能冒險脫離袁明遠的車隊,在成都城中潛伏下來尋找下手的機會。好在他只是個不起眼的車夫,袁明遠對他的消失也并沒有注意。這些車夫都是雇傭來趕車的,車到了成都便完成了使命,至于跟不跟自己回去,袁明遠可沒那功夫去管。

    就這樣,龐龍便留在了成都,住在城西的一個偏僻街道上的小客棧里。他每天都去散花樓周邊轉悠,尋找可以動手的機會。終于,他的智商在逆境之下得到了激發,于是想出了個吸引宮內的內侍出來買吃食的辦法。辦法雖笨,甚至龐龍也沒想到會有成功的可能,他只是情急之下的一種嘗試而已,但卻沒料到果真奏效了。那日從看守的守衛口中得知想吃粽子的是太上皇之后,他便將三只摻了石火散的大粽子交給了守衛。

    他沒敢立刻離開成都,因為他想確認事情到底有沒有成功。然而就是這么一耽擱,卻發現自己再也出不了城了。城中開始的大搜捕逼著他到處躲藏。本以為在南城的那家已經被搜過的院子的柴房里能逃過這次搜捕,卻不料栽在了一名民婦的手里。

    在龐龍供述的過程中,堂上鴉雀無聲,除了師爺手中那只在供狀上沙沙游走的筆尖的聲響之外,其余人都目瞪口呆的聽著龐龍斷斷續續的話語。當龐龍的話語結束后許久,堂上眾人才忽然如同一堂水鴨子一般嗡嗡議論起來。

    即便事前已經預測到了大部分情形,但當這一切從龐龍口中說出來是,王源還是感到了一絲寒意。李瑁真的敢什么都做,為了皇位割地割城抵押借兵,為了避免玄宗回到長安后的不確定的麻煩,他除了暗示玄宗之外,還真的派人來要殺了他的父皇??梢?,為了保住他的皇位,他什么都能干的出來了。

    “相國,口供錄好了,請相國過目?!睅煚斉踔鴿M紙蠅頭小楷的供狀走到王源面前,將口供遞給王源。滿心歡喜的期盼著王源的口中能吐出幾個字:你的書法很好嘛。

    然而王源似乎并不在意他寫的字的美丑,而是快速的看了一遍后遞還給他?!澳萌ソo龐龍瞧一瞧,沒問題的話便讓他畫押?!?/br>
    師爺略覺失望,都說這相國是文人,怎地無惺惺相惜之心。心中頗有些明珠投暗之感。

    龐龍趴在地上,將供狀看了一遍,抬起頭來看著王源道:“王相國,我全招供了,你能不要將這件事鬧大么?能別讓我的家眷們被他們給殺了么?”

    “簽字畫押,廢什么話?我家大帥要怎么做,難道還受你約束不成?”譚平喝罵道。

    龐龍長嘆一聲,提起筆來在供狀下方顫抖著畫了押。但聽王源的聲音響起道:“押下去,好吃好喝的待著,不準欺負他?!?/br>
    幾名親衛將龐龍押出門外。堂上眾人依舊在議論紛紛。王源擺了擺手,眾人安靜了下來。

    王源沉聲道:“諸位,事情你們都親耳聽到了。這件事事關重大,諸位都是知情人,但我希望在座眾人都不要亂說話。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必會掀起軒然大波。我想還是等我稟報了太上皇之后在做定奪?!?/br>
    眾人明白,王源這淡淡的幾句話便是封口令,這里絕大多數都是神策軍的軍官,當然都不會違背王源的命令。

    王源轉向韋見素和顏真卿道:“韋左相,顏平章,這件事我希望你們也不要傳出去,一切待見過太上皇后再定奪,你們看如何?”

    韋見素點頭道:“全憑相國定奪?!?/br>
    顏真卿也白著臉道:“對對對,不能亂說出去,此事必有蹊蹺。這人一定是在胡亂攀咬,陛下和李光弼怎會指使他做出這等悖逆之事?這完全沒有理由,他是在胡亂咬人。相國,你不能信他?!?/br>
    韋見素皺眉道:“顏平章,口供俱在,你怎么還說這樣的話?”

    顏真卿道:“口供不足以說明一切,動機何在?陛下為何要在背后指使人毒殺太上皇?這根本沒有道理嗎。這么荒謬的事情怎能教人信服?”

    王源甚是無語,苦笑著道:“顏平章,那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是不是要陛下和李光弼親口承認了?那恐怕永遠你也得不到真相了?!?/br>
    高仙芝在旁冷聲道:“顏平章,動機還不簡單么?太上皇在成都被人毒殺了,那么是誰之過?誰將擔負這個天大的責任?”

    顏真卿咂嘴道:“你是說,陛下命人來害了太上皇便是為了栽贓陷害王相國么?這完全說不通嘛。你們怎能有這樣的想法,這可是大逆不道的想法。你們真奇怪,莫忘了你們是大唐之臣,怎敢如此褻瀆陛下?妄自揣度?陛下怎會對相國這么做?袁明遠宣旨時我可是在場的,那是多么大的恩典,足見陛下對相國的尊敬和恩寵。你們不是都聽到了么?”

    高仙芝欲待反駁,王源忙擺手笑道:“好啦好啦,莫要說了,這件事本就沒有定論,二位也不必為此爭執??诠┐_實不能說明一切,顏平章有保留意見的權利。高帥便莫要跟他爭執了?!?/br>
    高仙芝知道王源是不希望自己跟顏真卿當堂爭執,因為跟顏真卿這人其實也沒什么好爭執的,這個人要不就是裝糊涂,要不就是迂腐不化,爭執也無結果。于是便也不再多言。

    王源轉身掃視堂上眾人,沉聲道:“再重申一遍,所有人出了此門都嚴禁談及此事,不管你們心里對此有什么見解和想法,都給我閉緊了嘴巴。我要去進散花樓去探望太上皇,各位散了吧?!?/br>
    眾人轟然應諾,各自起身拱手緩緩散去。王源和高仙芝并肩也往堂外走。身后顏真卿快步跟上來到:“相國,此刻去探望太上皇恐不妥當吧。相國若是將這人攀咬的口供稟報太上皇,恐對太上皇龍體是個打擊呢?!?/br>
    王源轉身看著顏真卿道:“顏平章,我是何人?”

    顏真卿愣了愣道:“你……是相國啊。對了,還是西平郡王?!?/br>
    王源道:“所以我的官職在你之上,爵位在你之上是么?”

    “這個……當然。相國何意?”顏真卿不解道。

    “既然如此,我要做什么,大概無需你顏平章批準吧。顏平章,做人可以迂腐任性,但不可沒上沒下。我敬重于你,所以才對你不分上下之禮。但你若以為這樣便可放肆,對我大呼小叫指手畫腳的話,便不要怪我不給你面子了。擺正你的位置。你退下吧?!?/br>
    王源淡淡說完,轉身和高仙芝并肩而去。顏真卿張著嘴巴呆呆的站在那里,周圍的將領們從身旁經過,鼻孔里都發出冷哼之聲,目光也帶著冷漠。顏真卿覺得自己似乎被全世界都拋棄孤立了一般。

    “我怎么了?我顏真卿自覺一切為了朝廷為了大唐著想,難道我做錯了什么嗎?我質疑這些難道不對么?王相國,我并非故意讓你不高興,我只是就事論事啊,難道這樣也有錯么?”顏真卿心里也覺得甚是委屈和不解。

    第1018章 推諉

    龐龍的口供其實很有疑點,王源便聽出了其中很多的毛病,只是他不愿當場說出來罷了。顯然對此抱有疑點的不僅自己一個人,出了東門軍營后,在并轡前往散花樓的路上,高仙芝便主動的提出了其中一點。

    “賢弟,剛才人多口雜,那龐龍招供的口供之中有些讓人不解之處,我也沒有公然的提出來。但我覺得,應該私下里說清楚這件事。否則整件事似乎難以說得通?!?/br>
    王源笑道:“兄長。讓我來猜猜,是不是覺得派出這龐龍來下手,其實是多此一舉?”

    高仙芝點頭道:“正是如此。難道你也有這種感覺么?既然要下手毒殺太上皇,又有合適的毒藥,只需下令袁明遠直接在進貢給太上皇的龍須酥中灑下毒藥便可。又何須多此一舉叫出個龐龍來辦事?而且那龐龍說,一路上袁明遠防范甚嚴,根本沒有下毒的機會。我就不明白了,袁明遠和他們不是一伙兒的么?怎地會自己人防著自己人?這不是很奇怪的事么?”

    王源微微點頭道:“兄長,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既要在龍須酥中下毒,直接讓袁明遠動手豈非快捷方便?那袁明遠也定不敢推辭??蓮脑鬟h來成都的言行來看,他應該根本沒有要毒殺太上皇之心。別看他手下人夜闖散花樓,但那不是要行兇,而是因為他覺得我騙了他而已?!?/br>
    高仙芝點頭道:“會不會是。若袁明遠在貢品上下手的話,此事便太過明了,也無回旋的余地。若太上皇因為吃了李瑁送來的貢品而被毒殺,便百口莫辯了。所以才讓龐龍暗中前來行事。但也不對啊,龐龍說他半路上是打算在貢品中下毒的,但是因為袁明遠防備甚密而沒有辦法下毒。龐龍這么干不還是讓袁明遠背黑鍋么?還是要把火燒到陛下頭上么?”

    王源呵呵笑道:“兄長,你想過沒有。有沒有可能龐龍此行根本就是受李光弼派遣,而此事李瑁一無所知?”

    高仙芝驚愕道:“你是說,李光弼背著李瑁派人來殺太上皇?他怎敢這么做?”

    王源沉聲道:“如果太上皇死在成都,不但可以往我身上潑臟水,還可為李瑁鏟除心中的一塊塊壘。這件事怎么都是很劃算的,以李光弼的精明,必然早已看清楚了局勢。但李?;蛟S沒有弒父的膽量,李光弼不敢明言,便暗中派人來解決此事,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高仙芝皺眉微微點頭道:“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有這種可能。這么一來,事情便能說的通了。那龐龍可不管誰背黑鍋,只要能得手便可。袁明遠倒也并非特意防范,只是循例做事罷了??墒抢罟忮銎鸫a應該避諱一點,那就是避免將這件事和袁明遠等人聯系起來,否則豈非是引火燒向李瑁?他不應該沒交代龐龍啊?!?/br>
    王源呵呵笑道:“他定是已經想好了對策了,即便火燒到袁明遠身上牽扯到李瑁,他也定有辦法應對。他這么做只是幫助李瑁下定決心罷了。李瑁畢竟優柔躊躇,他不推李瑁一把,李瑁干不了大事。譬如靈州登基之事,便是他讓李瑁下定決心登基的?!?/br>
    高仙芝點頭道:“我明白,那么這絕對是一種可能?!?/br>
    王源微笑道:“是啊,這只是一種可能而已,或許我們根本就猜錯了。但其實我們根本不用糾結此事,這件事也許根本沒有那么復雜。也許真相其實就是袁明遠這個人辦此事不太合適,故而他們選了龐龍來辦事罷了。這等事李光弼自己做主的可能性其實也很小,十之八九是得了李瑁的默許的,否則他李光弼以后可別想舒舒服服的活下去,畢竟他殺的是太上皇,雖是為李瑁著想,但殺父弒君的罪名可不是他李光弼敢于獨自承受的。又或者那只是龐龍招供時的口誤,這等人說話不盡不實瞎編亂造混淆視聽也是有可能的??偠灾?,咱們也不用糾結這些了,總之無論他們是何種企圖,現在已經被我們給挫敗了。不管李瑁和此事有無干系,他這個鍋是背定了。兄長,我得去散花樓看看太上皇了。你一起來么?”

    高仙芝擺擺手道:“我便不去了,我要回府歇息了。賢弟你去見太上皇便是,告訴他,恭喜他生了個孝順的好兒子?!?/br>
    大笑聲中,高仙芝騎馬拐上向南的街道,王源也笑著撥馬往北,朝著散花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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