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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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抱頭叫道:“冤枉啊,我何曾要娶這蠻族公主了?昨日……昨日南詔使者來議和,宋將軍和李宓將軍他們只是為了打擊南詔國的氣焰,故意羞辱他們,這才胡亂說出什么要南詔公主前來……前來給我當小妾這樣的話。這完全是隨口一說,我若有此心,天打五雷轟頂,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行了行了?!惫珜O蘭打斷王源的指天畫地的誓言,嘴角帶著揶揄的微笑道:“不管你們是調侃還是當真,如今人家送上門來,你總不能拒之門外吧。說起來也是件好事,王家添人進口,又多了個蠻族公主,倒也挺好的。你心里美開了花了吧,聽說這洱海公主可是南詔國第一美人兒呢?!?/br> 王源百口莫辯,倒也不想再辯駁了,反倒皺眉沉靜下來,扶著一棵大樹沉思。 公孫蘭笑道:“怎么?不去迎親么?” 王源吁了口氣道:“表姐是吃醋了么?這可是頭一遭呢?!?/br> 公孫蘭拂袖便走,啐道:“我吃你的醋,真是笑話?!?/br> 王源叫道:“表姐慢走,我有正事要說?!?/br> 公孫蘭皺眉停步,王源緩步過去,附在公孫蘭耳邊耳語了幾句。公孫蘭聽后沉吟半晌,緩緩點頭道:“先去瞧瞧情形,人家花轎都上門了,總不能拒之門外吧?!?/br> …… 羊且咩城東城外,一只上百人的送親隊伍正在城門口敲鼓吹笙鬧騰的正歡。十幾輛馬車滿載著金光閃閃花花綠綠的嫁妝一字排開。十幾名樂師正在鼓吹奏樂,數十名蠻子正隨著音樂載歌載舞,時不時發出一聲聲怪異的吶喊聲。 一頭身披彩帶的大象的彩鞍上馱著華彩的冠蓋,南詔國洱海公主阮蘿竹端坐華蓋之下,頭戴著色彩斑斕的七彩銀冠,三根長長的彩色孔雀翎毛插在彩冠上。一道粉紅的面紗遮住了她的臉龐,只露出一雙善睞的明眸來。她的身上穿著寬大的七彩霞衣,將整個身子罩的嚴嚴實實,兩只戴著銀鐲的小手交叉疊在胸前,兩只小手微微的有些顫抖。 今日凌晨,阿蘿公主便率迎親隊伍前往羊且咩城。太和城的百姓數萬人夾道相送,百姓們在街上跪拜相送,在淚水和祝福聲中,阿蘿公主的送親隊伍跋涉了六十里路趕到了羊且咩城外。傳話的已經去了城門口傳話兩次,羊且咩城的城門居然還沒打開。城墻上滿是指指點點看熱鬧的唐軍士兵,這讓阿蘿公主更是感到極大的屈辱。自己是南詔國公主,送上門來倒也罷了,現在還要遭受對方的怠慢,這更是讓阿蘿心中的恨意增加了幾分。 不過阿蘿很快便提醒自己不要亂了方寸,百般侮辱千般怠慢都無所謂,只要此行能達到目的一切便值得了。犧牲自己的尊嚴能挽救南詔國,那才是最大的意義。 王源感到城門上的時候,軍中所有的將領幾乎都已經在城門上看熱鬧了,見王源到來后一副詫異和氣急敗壞的樣子,眾將心里簡直樂開了花。像劉德海這樣的,知道王源家中有個悍妻李欣兒坐鎮,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趁機開始起哄。 “副帥大喜啊,哈哈哈,沒想到南詔國真的把公主送來成親了。這些南詔人也是奇怪,嫁姑娘也不事前通知一聲,咱們也好給副帥準備一套新郎服啊?!?/br> “哈哈哈,是啊,雖受累,趕緊去找一套新郎服來。不然咱們副帥總不能穿著盔甲成親吧。入洞房又不是打仗?!?/br> “誰說不是打仗?進洞房可不就是打仗么?不過以副帥的本事,定將南詔國公主殺的丟盔卸甲落花流水?!?/br> “哈哈哈……” 眾將肆意調侃,樂不可支。 王源喝道:“都他娘的住嘴,有完沒完了?都是你們這幫家伙惹得禍。昨日嘴巴犯賤,現在弄的不可收拾了?!?/br> 眾將捂嘴偷笑不已,宋建功笑著上前道:“副帥,這事兒怎么辦?不開城門也不是辦法。蠻族規矩,若是拒婚的話那可是極大的侮辱,新娘除非當場自殺,否則無顏再回娘家的。這洱海公主要是死在城門口,恐怕便再也無法和南詔國達成和議了,只能打到底一條路了?!?/br> 王源皺眉道:“當然不能鬧得不可收拾。開城門?!?/br> 宋建功嘿嘿拱手道:“恭喜副帥,賀喜副帥了?!?/br> 王源道:“廢什么話,跟我去迎親?!?/br> 第475章 惡魔 迎親隊伍吹吹打打的被迎進了羊且咩城中,坐在象背上的阿蘿公主看著城中一片瓦礫的模樣心中更是恨的咬牙。唐軍將羊且咩城徹底的毀了,在此之前,羊且咩城多么的繁華熱鬧,如今卻成了一片廢墟。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正騎馬行在一旁的這個叫王源的唐人。 但回眸看著騎在黑馬上的王源的時候,阿蘿公主卻也有些詫異。原本幾次和王源遠距離的照過面,但卻也并未看清楚他的長相和年紀?,F在距離如此之近,看的清清楚楚,這王源原來看上去不過是個年紀很輕的人。光潔的下巴和唇邊并無胡須,未蓄須表明年不及弱冠,可能只有十八九歲的年紀。這么年輕便執掌劍南大軍帥印,可見是個少年英才。再看他身板筆直,全身上下金晃晃的戰甲在身,胯下黑色神駿,更是顯得英氣勃勃。 阿蘿心中嘆息,只可惜此人是個惡魔,否則,自己能有這樣一個夫婿,倒也不委屈了自己。 王源也偷瞄了阿蘿幾眼,雖然在面紗下看不清阿蘿的面容,但那一雙翦水秋瞳給人印象深刻。記得那晚在北山坡下,阿蘿站在山石上衣袂飄飄的身影讓王源不時的想起。此刻的阿蘿看上去柔弱無助,但王源卻知道,這女子絕非等閑之輩。 隊伍行到王源的住處停了下來,彩象跪下前足,阿蘿公主踩著一名蠻族仆役的脊背下了象座。幾名蠻族婦人上前圍著阿蘿載歌載舞,用柳枝蘸著銅盆中的清水在阿蘿公主周身上下彈掃數遍,最后終于鼓樂之聲停息了下來。 一名送親的蠻族婦人上前給王源行禮,手中捧著一張托盤,托盤里放著一頁羊皮紙。 “這是我南詔阿洱海公主的嫁妝,請駙馬過目。我南詔公主是天上的仙子,地上的彩孔雀,是我南詔國的國寶。今嫁給駙馬,請駙馬好好待她??丛谶@些財寶的面子上,對她好,不要委屈了她?!眿D人流淚道。 王源知道一些蠻族的婚嫁規矩,女方的嫁妝多少決定了在男子家中的地位,這一環節便是將這些財物親自交到男方手中,提醒男子,女子帶來的財富,將來要善待女子之意。 王源擺擺手,身邊人將禮單接下。鼓樂再起,眾蠻婦簇擁著阿蘿公主走近大廳之中,要行夫妻之禮。王源這邊什么都沒預備,甚至連香案都沒一張。但好在女方這一邊好像準備的很充分,香案花燭喜袍都準備的一應俱全,很快便擺上了香案,點起了花燭。蠻婦取來喜袍讓王源換上拜堂,王源倒也不推辭。換上了花里胡哨的喜服,和阿蘿拉著紅線在香案前行禮,在蠻婦們嘰里咕嚕不知所云的祝福聲中,在眾將士們的哄鬧中稀里糊涂的拜了天地,之后被眾人簇擁進了王源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門一關上,外邊的喧鬧聲便被隔絕開來,房里只剩下王源和阿蘿公主兩人。兩個人本就是陌生人,忽然獨處一室,倒顯得氣氛有些尷尬,兩人都靜悄悄的無語。 王源坐在桌旁的椅子上,雙目肆意大量著坐在床邊的阿蘿公主。阿蘿公主心頭砰砰亂跳,幾次偷看王源都和他目光對視,似乎被看透心思來,不免心中有些慌亂。 “阿蘿公主?!蓖踉撮_口道。 “嗯?!卑⑻}小聲的答應了一聲。 “你現在可以爽爽快快的告訴我,你的來意了?!蓖踉吹?。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阿蘿皺眉道。 王源笑道:“我的意思你該明白,你們南詔人恨死了我,你又怎會嫁給我。說吧,你要干什么?!?/br> 阿蘿伸手揭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美的驚心動魄的面孔來,她的美與眾不同,因為皮膚的健康的小麥色,讓她在端麗之中帶著一絲野性之美。王源第一次真正的看清楚阿蘿的面容,像是被她的美麗震懾一般,神態微有些錯愕。阿蘿捕捉到了這一點,嘴角泛起微笑,眼神中帶著一絲鄙夷和不屑。 “我就是來嫁給你的,你不是提了要求么?要我必須嫁給你,你才肯放過我們南詔么?我們南詔人確實恨你,我對你也沒有絲毫的好感,但若你能履行諾言,我會好好的在你身邊伺候你。這便是我來的目的?!卑⑻}微笑道。 王源收回目光,身子后仰笑道:“這么說,阿蘿公主是要舍身救國了,可敬可佩。南詔國中的百姓怕都是對公主感恩戴德了吧。閣羅鳳居然也肯答應,我本以為他會暴跳如雷的?!?/br> 阿蘿肅容道:“為了南詔國的存亡,我什么都愿意做。我阿兄也是為了南詔國著想,他并非愿意我來嫁你,但目前的局勢逼得他不得不這么做?!?/br> 王源點頭道:“聽著很感人,我都快被感動了??磥磉@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是我逼得你們兄妹分離,逼得你嫁給一個惡魔是么?” 阿蘿頓了頓,低聲道:“只要你履行諾言,這沒什么?!?/br> 王源呵呵笑道:“你是沒什么,我卻不開心了。你是南詔公主,生的也很美,而且嫁妝也很豐厚。本來人財兩得的事情我是很愿意做的,但是我王源卻不愿將快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昨日周德安來的時候,是我手下的兄弟們胡言亂語,我其實并沒有想要娶你。所以,我并不想強人所難?!?/br> 阿蘿詫異道:“你這話是何意?” 王源道:“我的意思是,強扭的瓜不甜,我王源不缺女人,我可不愿要個成天愁眉苦臉的女人在身邊。萬一哪一天給我帶個綠帽子,我可虧大了?!?/br> 阿蘿怒道:“無恥,你膽敢如此辱我?!?/br> 王源擺手道:“瞧瞧,公主脾氣來了,我可受不起。罷了,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想娶你了,你回你的南詔國,咱們該談判便談判,談不攏便打仗,我可不想留個強搶女子為妾的壞名聲?!?/br> 阿蘿眉頭緊皺,不知道王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若王源真的不愿娶自己,自己當然求之不得。但聽王源的口氣像是不善,回頭要是發兵太和城那可不妙。而且自己此行的計劃已經到了眼前這一步,若是半途而廢召來滅國之災,那可后悔莫及了。 “你當我是物品么?想要便要,想丟便丟?你說非你所愿,但你的手下將領提出要我嫁給你的時候,你為何不出言反對?現在卻來反悔。你到底要怎樣?”阿蘿怒道。 王源微笑道:“我只是不喜歡身邊有個恨我之人罷了,我可不想成天提心吊膽。你還記得那天在山坡上你說的話么?你說遲早要趁我睡夢之中割了我的腦袋。我擔心被你割了腦袋,我很怕死?!?/br> 阿蘿咬著下唇道:“那是氣話,我若嫁給了你,又怎會做那樣的事情。我也不恨你,我只說對你沒有好感,卻沒說恨你。我南詔今日之禍其實也是阿兄貿然叛唐所引發的,你們攻打我南詔國,我也能理解。只是現在你們已經快要滅了我南詔了,我只希望你們適可而止。我嫁給你就像是漢朝的昭君出塞,就像你們大唐的公主和吐蕃和親一樣,是為了兩國的安寧修好。我也絕不會背叛你,你說的什么綠……帽子什么的事也絕不會發生。我是南詔公主,我絕不會做那樣的事情?!?/br> 王源呵呵笑了起來:“聽起來很不錯,這么說,你不但不會恨我,還會好好的伺候我,沒準還會愛上我了是么?” 阿蘿咬牙道:“對?!?/br> 王源得意微笑道:“我要你親口復述一遍?!?/br> 阿蘿強忍憤怒,咬牙道:“我會好好伺候你,會愛你?!?/br> 王源哈哈大笑道:“嗯,這才像話。雖然你姿色一般,但你倒也是個識趣之人,我喜歡有情趣的女子,也許你會讓我滿意?!?/br> 阿蘿氣的差點吐血,強自忍住憤怒,低聲道:“我會讓你滿意的?!?/br> 王源點頭道:“很好,記著要讓我開心,千萬別惹我生氣,不然我會發怒,會滅了你們南詔國。明白么?” “明白?!卑⑻}的下嘴唇都要咬出血來了。 王源點頭道:“很好,我有些渴了?!?/br> 阿蘿眼神中掠過一絲喜色,輕聲道:“阿蘿給夫君斟茶?!?/br> 王源道:“好,斟茶來喝?!?/br> 阿蘿站起身來,緩步走向桌案,拿起桌上的茶壺骨碌碌倒滿了一杯茶水,雙手捧著走了過來。 第476章 抓狂 王源翹著腿抖動著,臉上全是笑意,似乎對阿蘿的乖巧很是滿意。阿蘿捧著滿滿一盅茶水緩步走近,尖尖的拇指指尖蜻蜓點水般在茶杯邊緣一掠而過。一股彩色的煙霧融入茶水之中,瞬間融化,不見蹤跡。 “夫君,請用茶?!卑⑻}壓抑住心中的緊張,款款跪伏在王源身前,雙手將茶盅舉過頭頂,低低的道。 王源呵呵一笑,伸手將茶盅捧過,笑道:“舉案齊眉,這般恭敬,我可消受不起。你可是南詔國的公主呢?!?/br> 阿蘿低聲道:“嫁給夫君便是夫君的妾室,不再是什么公主啦。趁著茶水尚溫,夫君先喝兩口解解渴。一會兒妾身再給你捶捶背,松松筋骨?!?/br> 王源哈哈大笑道:“很好,果然乖巧?!闭f罷端起茶盅來緩緩送到嘴邊。 阿蘿看著王源將茶盅一寸一寸的送往唇邊,手指緊張的捏著裙角,一旦王源喝上哪怕一小口茶水,大事便成了。 王源慢慢將茶盅送到嘴邊,距離唇邊不到半寸的時候,忽然停住了,皺起了眉頭來。 “夫君,怎么……不喝茶?”阿蘿緊張的問道。 “這是誰沏的茶水?明知道我只喝清茶,卻放了一壺煮茶在這里。蔥蒜醬醋煮出的茶簡直難以入口,我還怎么喝?”王源怒氣勃發,將手一揚,茶盅中的茶水盡數潑于地上。熱氣蒸騰中夾雜著絲絲黑氣,瞬間消失不見。 阿蘿氣的抓狂,沒想到不是因為自己在茶水中下蠱的行為暴露,而是因為這茶水不合口味,從而導致下蠱失敗。要知道自己所下的蠱毒有多么珍貴,那是蝴蝶蠱。 昨日南詔國大巫師精心從數百種蠱毒之中挑選出了幾種蠱毒給自己種下蠱母,蝴蝶蠱便是其中一種。深幽的南詔國山野密林之中有數十種有毒的蝴蝶,都非常之罕見。制作蝴蝶蠱需要抓二十種以上的毒蝴蝶,這本身就是一件極難也極為危險的事情。況且抓到它們之后還要將它們放置在石甕之中,讓他們相互吞噬,剩下的最后一只才是蝴蝶蠱毒之母。 蠱母是一種一場艷麗非常的巨型彩蝶,將其其艷麗醒目的翅膀上的彩色粉末狀之物刮下收集方為蝴蝶蠱毒。一旦此蠱毒被下到他人身上,發作起來可攝人魂魄,讓人神暈魂迷,下蠱者可以憑此完全cao控中蠱毒之人。之所以選擇蝴蝶蠱,便是為了能cao控王源心神,這比那些毒性猛烈的蠱毒可以殺了王源要有意義的多。 沒想到,離成功只差一步,居然因為王源不喝煮茶的緣故而導致失敗。以阿蘿公主的涵養,心里都忍不住怒罵王源身邊準備茶水的仆役來。你家主子愛喝什么茶水都弄錯,這樣的仆役還要著做什么? 王源一邊罵,一邊開了房門朝外邊大叫,要送清茶進來。青云兒和紫云兒連聲道歉,紫云兒進來清掃了地面的狼藉,青云兒重新泡了一壺清茶送了進來。兩女出去后,帶上了房門。房間里又恢復了安靜。 “這幫人簡直太不讓人省心,沏壺茶都能沏錯了,哎!我身邊就沒個貼心之人?!蓖踉粗匦伦谝巫由峡畤@道。 阿蘿壓抑住心中的煩悶,輕聲安慰道:“夫君莫惱,今后阿蘿伺候你必伺候的服服帖帖的。清茶送來啦,夫君還要不要喝呢?” 王源點頭道:“有勞再斟一杯?!?/br> 阿蘿點頭應了,走過去骨碌碌再斟了一杯碧綠的清茶捧著過來。這一回阿蘿再沒用指尖在茶水中動手腳,倒不是阿蘿不想,而是蝴蝶蠱極為珍貴,僅有的一小份剛才已經被浪費了,現在阿蘿的指甲里再沒有任何蠱毒可用了。 指甲藏蠱毒也是有講究的。蠱毒大多有顏色和氣味,而且氣味比較濃烈。越是珍貴的蠱毒便越是無氣味甚至無顏色。阿蘿不可能十指藏毒的跑來動手,因為考慮到唐人也會對此加以防范。在行禮拜堂的時候,阿蘿便注意到有數名唐人盯著自己的手指看了半天,還有剛才進來掃地的那女子特意的牽起自己的手瞧了一會兒,若是指甲中藏有多種蠱毒,怕是當時便被揭穿了。蝴蝶蠱只是無味,其實也是有色彩的,而且是七彩的顏色。但阿蘿巧妙的將指甲染上了七彩的甲妝加以掩飾,細看也不會穿幫。 阿蘿抖擻精神,將剛才下蠱失敗的沮喪中恢復過來,告訴自己不能放棄。畢竟這一次前來抱著必成之心,大巫師將壓箱底的寶貝蠱毒都給了自己,蝴蝶蠱不成自有其他的辦法。 端著茶水裊裊婷婷的走到王源身邊,再次像只溫順的小貓咪一般蹲在王源的身邊,阿蘿卻沒像剛才那樣將茶水舉案齊眉,而是將茶水湊到了自己小小的紅唇邊。 “夫君,新沏的茶,好像有些燙。妾幫你吹一吹,涼了再喝?!卑⑻}道。 王源伸手輕撫她頭上的三根孔雀翎,微笑道:“你很細心,我更滿意了?!?/br> 阿蘿一笑,撅起紅唇來對著茶盅吹氣,呼呼的吹了十幾下之后,阿蘿忽然伸嘴喝了一小口茶,點頭道:“不涼不熱,正是能喝的程度,夫君請用茶?!?/br> 王源皺眉看著茶水道:“你喝了?” 阿蘿睜大眼睛點頭道:“妾身嘗了一下冷熱,夫君該不會嫌棄妾身吧。我只抿了一小口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