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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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呵呵笑道:“我怎會嫌棄你,男人最愛的便是美人口中的香津玉液呢。況且你我夫妻一體,你喝過的茶我怎會嫌棄?!?/br> 阿蘿露出迷人的笑容道:“夫君能這么說,阿蘿很開心。那么,夫君快喝茶解渴吧,喝完了茶,阿蘿還有很多話要跟夫君說呢?!?/br> 王源笑道:“公主對我好的有些過分,這輩子還沒人對我這般貼心過?!?/br> 阿蘿輕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然是要對你好?!?/br> 王源哈哈一笑,端起茶盅送到嘴邊。阿蘿不敢直視,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王源是否喝下了茶水。雖然蝴蝶蠱沒有成功,但阿蘿的口中藏有大巫師種下的第二種蠱毒“蛇涎蠱”。此蠱毒制作難度比之蝴蝶蠱還要更難。需收集蒼山中三十種劇毒之蛇放置甕中相互吞食,最后的那一條便是蛇蠱之母。將其倒掛樹上,其口中流出之白色口涎聚于瓦盆中,烘干焙制之后得到的少量白色粉末便為蠱毒。 耗時數月方得數份蠱毒。而使用時必須要以口水融開,若被下蠱之人吞入此蠱,一旦發作,便至神志昏迷,魂魄迷離,一切言行聽從于下蠱之人的命令。這更是比蝴蝶蠱更為厲害的控制人的心神的一種蠱毒。阿蘿將蛇涎蠱粉末藏于口中,如果蝴蝶蠱能奏效的話,固然無需使用蛇涎蠱。但蝴蝶蠱沒有成功,阿蘿被迫咬碎小丸將蛇涎蠱融于口中,借著試茶水的機會成功將蠱毒下入茶水之中,就等著王源喝下蠱毒了。 王源端起茶水送到口邊,正要一飲而盡,猛聽得房門咚咚作響,有人正在敲擊房門。王源放下茶盅怒氣沖沖的沖到門口,“呼啦”一把拉開房門。但見門縫里出現了柳鈞的一張小臉,正對著王源嬉皮笑臉。 “義父,大喜的日子,孩兒來討喜錢了。義父給喜錢,不然鬧洞房?!绷x伸出一只手掌來攤開。 王源揚手劈頭一巴掌,怒道:“你還來鬧義父的洞房,找打?!?/br> 柳鈞頭一縮,從門縫縮了回去,嘻嘻哈哈的跑了。 王源“哐當”關上門,口中兀自罵道:“這小家伙越發的不懂規矩了,義父的洞房也敢鬧,反了他了?!?/br> 見阿蘿呆呆站在那里發愣,王源忙笑著解釋道:“這是柳鈞,我的義子,他是我大唐秦國夫人的獨生子,家世尊貴,性子也頑劣,你莫見怪。咦?我的茶呢?怎么倒了?” “夫君剛才放下茶盅的時候沒放穩,茶盅倒了,茶灑了?!卑⑻}無語道。心里像是被萬貓抓撓般的不自在,恨不得要大聲尖叫才能解心中的郁悶之情。 “又失敗了,又失敗了!難道真的要自己用最后的辦法了么?天哪,鬼神啊,該怎么辦?”阿蘿要抓狂了。 第477章 同心 王源嘆了口氣道:“看來我無福消受公主的侍奉,還是自己動手的好?!?/br> 王源邁步走到桌邊,取茶盅給自己滿滿斟了一杯清茶,咕咚咚幾口喝下,點頭道:“很好,武夷山云霧茶,今年的新茶。在軍中能喝到這樣的新茶可真是造化了?!?/br> 阿蘿默默無語,尚自懊悔。她不知道接下來是否能有決心繼續下去?;诓辉搫偛艔牟杷腥胧?,陰差陽錯居然兩次都失敗。在蝴蝶蠱失敗之后,自己就不該用蛇涎蠱在茶中繼續下蠱。那蛇涎蠱的標準用法是放在口中,與男子親吻時唇舌之間津液互度自然而然完成下蠱的行為。 按照事前的計劃,蝴蝶蠱是下蠱的第一步,若蝴蝶蠱下蠱成功,后續的手段便無需再用。若不成功的話,茶飯下蠱的行動便失敗。在阿蘿的想象中,王源必是個貪花好色之輩,也許會強行輕薄自己,那么自己便可通過親吻之時完成蛇涎蠱的下蠱行動。 而現在,在蝴蝶蠱下蠱失敗之后,阿蘿并不想犧牲自己的清白下蠱,于是急中生智想出了個嘗茶的辦法將蠱毒繼續下在茶中,沒想到還是失敗了。阿蘿很是后悔,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要進行第二步,待親熱的時候將蛇涎蠱種下,成功的幾率比繼續下在茶水中要高不知多少倍。 現在,蝴蝶蠱和蛇涎蠱的計劃都已失敗,那么唯一剩下的便是最后的手段了。而這個手段是阿蘿更不愿使用的,因為那要付出清白的身軀才能完成下蠱。大巫師給自己準備這三種蠱毒時,阿蘿所想的是最多到第二步便可成功。絕對沒想到要到這最后一步,用身體換取下蠱的成功。 這最后一步用到的蠱毒叫做“同心蠱”,此蠱非毒物所制,而是用了十種蠱母制作而成。蠱母已經是吞噬蠱蟲形成的,制作同心蠱居然還要蠱母之間相互吞食,最后得到的蠱母之母,方成此“同心蠱”毒。 在南詔之國,毒蟲毒草不難獲得,毒蠱也多達上百種。制作毒蠱可以說相對容易,但若要制作這十種無毒之蠱母,并最終讓它們相互吞食制作成“同心蠱”,那可比什么都難?!巴男M”作為南詔國巫師們最難制作的一種蠱毒,數百年間據說只制作出了兩份。其中一份被蠻族祖上的一名蠻族公主使用,用在她心愛的一名男子身上。另一份便是南詔國如今已經年過九十的大巫師制作的一份。 大巫師經歷了近百年時間,才收集齊了所需要的十種無毒蠱母,制作成了第二份“同心蠱”。當尊貴的洱海公主要為了南詔國舍身去嫁給唐軍的惡魔的時候,大巫師毫不猶豫的奉獻出了“同心蠱”,作為阿蘿公主最后的手段。 “同心蠱”的下蠱辦法只有一種,那便是男女交合。交合之后,蠱毒自秘處侵入男體,對男子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損害,但卻會產生一種不可思議的后果。被下蠱的男子從此之后邊對下蠱的女子死心塌地言聽計從。哪怕下蠱的女子貌若夜叉般丑陋,在中蠱男子看來也是天下最美之人。其余的任何女子,哪怕傾國傾城,哪怕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在男子看來都丑陋不堪,沒有半點的興趣。 這種蠱毒的厲害之處在于“同心”二字。下蠱的女子甚至不用言語,只要心里想著要做什么,男子便會主動去做,絲毫不會違抗。但男子外表舉止包括神智都如常人,他人看不出絲毫的異樣。這是一種最高明的心靈控制之法。正因如此,方顯同心蠱的珍貴之處。 而現在阿蘿正在考慮是否要用這最后的同心蠱完成使命,但事實上,阿蘿也很明白,其實她已經無從選擇。前面兩次下蠱失敗之后,給王源種下“同心蠱”已經勢在必行。因為就算自己不想用也不成了,進了羊且咩城,拜了天地,進了洞房,那件可怕的事情遲早要來。王源雖然看上去并不像是猴急的yin徒,但這是大白天,到了晚上新婚之夜,這一關無論如何過不去。 既然遲早要失去清白,要么自尋短見結束這一切,要么便拼著這清白之軀為自己的南詔國做出最后的犧牲,這二者之間的選擇顯而易見。而且,阿蘿也不想再拖延時間,要做便早做,省的在這里跟這個惡人磨嘴皮,陪笑臉。一旦種蠱成功,自己哪怕叫王源趴在面前當狗,隨意的斥責打罵他,他也不會有怨言。自己也無需裝出獻媚之態了。 想到這里,阿蘿吁了口氣,走向正坐在桌邊笑盈盈看著自己的王源,露出燦爛的笑容來。 王源微笑看著阿蘿道:“不是說要有體己的話要和我說么?怎地站在那里發呆?” “夫君?!卑⑻}勉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胺蚓俨灰f什么無福消受之類的話了。阿蘿嫁給了你,便是伺候你奴婢,阿蘿全身上下都是你的?!?/br> 王源咽了口唾沫,雙目掃過阿蘿七彩喜袍下高聳的胸脯,有些尷尬的笑著。 阿蘿心中嘆息一聲,雙手舉起將頭上沉重的銀翎冠取下,一頭秀發頓時如瀑布般的潑灑而下,阿蘿甩甩頭,綢緞般的秀發前后飄灑,性感誘人。 王源眼睛發直的看著阿蘿,喉嚨不自覺的咽著吐沫。這種眼神阿蘿很熟悉,在很多人的眼中她都看到過,那是一種恨不能吞了自己的眼神。 “夫君,我美么?”阿蘿道。 “美,很美?!蓖踉袋c頭道。 阿蘿一笑,手指搭上了寬大喜袍上的云紋紐扣,纖長的手指花瓣般的動作著,一顆顆將紐扣解開。 王源呆滯道:“你這是做什么?” 阿蘿不答,手腕抖動之間,整個喜袍被揮舞的飛起來落在一旁,然后,一具只剩下淡青抹胸和褻褲的完美酮體出現在王源面前。阿蘿的身體纖長合度,胸大腰細臀大腿長,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完美到無可挑剔。 阿蘿雙手交疊掩著胸口,露出胸前一道深深的溝壑,俏立王源面前,羞澀的垂頭不語。 王源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這位南詔公主確實美到了極致,就算拿在王源心目中的女神公孫蘭來比,就算拿被譽為大唐國色的楊貴妃來比,似乎都并不遜色。若說公孫蘭是空谷幽蘭絕代佳人,楊貴妃是天香國色傾城牡丹的話,那阿蘿便是雪峰懸崖上的山茶花。帶著野性,熱力四射。 “你……你……這是作甚?”王源都有些結巴了。 “還能作甚?你不想要了我么?”阿蘿低聲說話,心里罵著自己yin賤,誰能知道,高貴的南詔國公主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王源訝異道:“現在么?現在是大白天呢。還沒到洞房的時候呢?!?/br> “那是你們唐人的規矩,我們南詔國的風俗便是拜堂之后便要同房,越早便越是幸福美滿?!卑⑻}咬碎銀牙編造著莫須有的謊言。 王源哈哈笑道:“還有這樣的風俗,這倒是有趣。既然你們的風俗如此,我當然不會拒絕。只是有些突然,顯得沒有情趣。要不這樣吧,公主給我跳支舞,咱們培養一下感覺,增加一些情趣?!?/br> 阿蘿恨不得撲上去咬開王源的喉管喝他的血,但事已至此,只能忍耐下去。 “好的夫君,跳什么舞呢?” “聽說你們南詔人會跳孔雀舞。我在大唐宮中見過你們南詔進貢的舞姬,有個叫楊麗萍的舞姬跳的孔雀舞很是迷人。莫如公主也跳一段給我瞧瞧?!蓖踉瓷悦缘匦Φ?。 阿蘿艱難的喘息一口,咬牙道:“好,便為夫君跳一段孔雀舞。只是舞技拙劣,夫君莫要見笑才是?!?/br> 王源微笑搖頭道:“怎么會?跳吧,我給你打拍子?!?/br> 第478章 挑明 阿蘿雖感屈辱萬分,但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忍耐,懷著稍后只要得手必千倍奉還的心理,緩緩跳起舞來。 孔雀舞是南詔國女子都喜歡跳的一種舞蹈,阿蘿作為南詔國的公主,被譽為南詔國的彩孔雀,自然也深諳此道。但見她擺臂甩頭,柳腰如風般擺動,抬腿昂首,舞姿如孔雀般的優雅和美妙。 只不過,這種孔雀舞適合著長裙翩然起舞,可模仿孔雀開屏之態。像阿蘿這種只著褻衣的跳法,雖竭力保持優雅舞姿,但卻滿滿的是曖昧和誘惑,甚至有些滑稽可笑,和優雅半點關系也沒有了。 王源瞇著眼抖腿笑瞇瞇的看著阿蘿跳舞,終于看不下去了。倒不是因為阿蘿不美,而是因為覺得今天戲弄的這位南詔公主已經夠了,再鬧騰下去便太過分了,于是緩緩站起身來。 阿蘿公主還以為王源受不住誘惑終于要做些什么,心頭噗噗亂跳,心中既有即將得手的興奮,又滿是悲哀,心情很是復雜。正手忙腳亂之際,卻聽到王源口中說出了一句讓她僵立原地的話語。 “公主,請穿上衣服吧,咱們的戲都該收場了?!?/br> “什么?”阿蘿公主兀自雙手舉在空中,胸口起伏氣喘微微,不解地問道:“夫君說什么?” “莫叫我夫君,你不情,我不愿,咱們是哪門子夫妻?今日戲弄的你也夠了,你該穿上衣服,咱們好好的談一談關于和議的事情吧?!蓖踉吹?。 阿蘿公主呆呆道:“你這是何意?” 王源笑道:“咱們都別做戲了成么?到此為止?!?/br> 阿蘿公主雙手護在胸前皺眉道:“作戲?作什么戲?” 王源走到一旁,將地上的大紅喜袍拾起,走到阿蘿公主身旁披在她身上道:“阿蘿公主,你今日前來的目的我很清楚,咱們就別打啞謎了?!?/br> 阿蘿公主蹙眉沉吟不語,她不想接話,因為她尚抱著一絲希望,希望王源是故意這么說話,故意的詐出自己的真正目的,所以保持沉默。 “昨日對周德安的一番戲言之后,今日你便主動前來要嫁給我,這是否叫做將計就計呢?當然,我寧愿相信這是你們南詔國為了議和而表達的最大誠意,但其實,你的一言一行卻又告訴我,這和誠意沒什么關系?!蓖踉粗匦伦?,看著阿蘿公主淡淡道。 阿蘿公主一聲不響快速扣好衣衫,用銀絲帶將散亂的長發束起,臉色沉靜道:“你們唐人果然多疑,正是你們的要求,我才現在站在這里和你成親,這難道不是誠意?” 王源微笑道:“處心積慮要給我種下蠱毒,這樣的誠意不要也罷。你該不會還以為你的言行毫無破綻吧。呵呵,公主膽識確實讓人敬佩,只是你們到現在還想著要扭轉敗局對我下手,未免太愚蠢了些。從你進了這洞房之中,你的言行便處處怪異,你可別告訴我,你給我敬的茶水里沒有下蠱毒?!?/br> 王源一語點明,阿蘿公主心中震驚之極,看來今日之事確實已經被看穿,倒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你是如何看穿的?”阿蘿冷聲道。 王源笑道:“跟你們南詔人打交道豈能不多長點心眼。況且茶水下毒那一套當日爨崇道已經在我身上用過了,我若還能中了你的道兒,豈非是在同一處摔倒兩次?所以,當你主動要給我敬茶的時候,我便緊緊的盯著你的動作。而且你下蠱毒的手段太不聰明,一看就是個不經常這么干的人。哪有給人敬茶卻將茶盅斟的滿滿的茶水都要溢出來的道理。而且你的指甲插在水里太過明顯,整個手指頭都濕淋淋的,這還不是下蠱這是什么?你當我傻么?” 阿蘿無言以對,原來對方早有防備,而自己的行為看似隱秘,但其實卻早就破綻百出。這也難怪,自己從不用蠱毒之物害人,自然手法生疏不知道如何才是最好的下蠱之法,被有心防范之人自然一眼看穿了。 “我本以為第一次我將茶水故意摔落之后,你該看得出我已經有所防范,便會有所收斂。不料你竟然根本沒看出我們已經洞察了你的企圖。你甚至都沒注意到,第一次你給我沏的茶根本就不是煮茶,就是我平日愛喝的清茶。我只是借機摔杯,所以說是煮的茶水,但你居然都沒注意到這一點,這是你心中極度緊張之故。你為何如此緊張呢?顯然是做了什么讓你緊張的事情,從這一點更能推斷你在茶水里動了手腳?!蓖踉次⑿Φ?。 阿蘿胸口起伏,緊咬紅唇。心中憋悶的差點要哭,暗罵自己愚蠢。居然連這件事都沒有注意到,活該被王源洞悉了自己的目的了。 “你二次奉茶給我,你沒有在茶水中動手腳,我當時以為你已經意識到不能再對我下手。沒想到你做了匪夷所思的舉動,你居然親口嘗了一口。正是此舉讓我意識到第二杯茶中也一定有古怪。所以當時即便沒有柳鈞攪局,那杯茶我也不會喝下去的?!蓖踉葱Φ?。 阿蘿蹙眉道:“我嘗茶水試一試是否燙口,這有何匪夷所思之處?” 王源笑著搖頭道:“你是想說,你是對我表達溫柔體貼之情是么?但這溫柔體貼顯然不合時宜。我率軍一路攻入南詔國中,毀了你們的羊且咩城,滅了你們南詔大軍,又要兵臨太和城滅了你們南詔國。在你們南詔人的眼中,我便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壞蛋的。你身為南詔公主,或許不得不為了南詔國犧牲自己同我虛與委蛇,但決不至于轉變的如此之快。我在你的心目中也必是你極為厭惡痛恨之人。還記得那天你站在山崖上說的那幾句話么?你說遲早要取我性命,割下我的人頭。那幾句冷冰冰的話語中包涵著你心中毫不掩飾的痛恨。而你居然能在恨我入骨的情形下主動的用那種曖昧的方式表示體貼,這顯然是前后矛盾的。你就算是奉承我,也只可能是逆來順受,而絕不會這般主動的表達曖昧。以口代嘗茶水冷暖,這是我家夫人才會為我做的事情,怎可能是你來做?” 阿蘿連遭重擊,本以為又一次天衣無縫的下蠱手段,只是因為那柳鈞的偶然攪局而失敗。但現在在王源的分析之下卻顯得破綻百出。確實,自己做出那樣的舉動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賤的要命,也許不經意間的一個表情,一個皺眉的動作,一個生硬的眼神,都會讓早有防備的王源立刻起了疑心。 “不錯,那茶水中我確實下了蠱毒,算你運氣,被你看穿了。我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鬼神無眼,好人受難,惡人走運,老天不開眼?!?/br> 既然已經全部被拆穿,阿蘿倒也將生死置之度外,言語之中也不再客氣,冷聲斥道。 王源呵呵一笑道:“在你心目中我自然是惡人,但在我大唐人看來我卻不是。我也不跟你爭論這些,我只問你一句,你兄長閣羅鳳攻破姚州城是善是惡?” 阿蘿冷聲道:“張虔陀當眾輕薄我南詔國王妃,這是對我阿兄的不敬,對我南詔國的侮辱,難道不該懲罰么?” 王源冷笑道:“張虔陀是該死,但姚州城破之后,你阿兄和爨崇道做了什么?上千名百姓被你們南詔兵馬殺死。上萬百姓被擄掠至你們南詔國中,被你們奴役,被你們逼著去做最危險的采集毒瘴,采摘雪峰山崖上的珍貴草藥的勾當,此舉是善是惡?你阿兄殺了張虔陀便罷,卻又兵進大唐腹地,攻擊嶲州和曲州那又是因為什么?” 阿蘿蹙眉道:“阿兄做的確實過了些,我也曾對他說過不要這么做,這一點是我阿兄之過。但我阿兄攻擊嶲州和曲州卻是拜你們大唐所賜。阿兄曾向劍南節度使鮮于仲通請求歸還姚州城,罷兵息紛,但卻被鮮于仲通拒絕了,在這種情形之下,阿兄才不得不與你們交戰。雙方既然正式交戰,還有什么善惡之說?” 王源呵呵笑道:“公主這句話說得對了,既然雙方交戰,你死我活之際,哪來善惡之說?那你又為何指責我是惡人呢?我不過是帶兵打敗了你阿兄,要滅了你們南詔國,這便是惡了?難道我便該被你阿兄打敗,曝尸荒野之中,反倒是好人了?” 阿蘿無言以對,論口才辯論,她豈是王源的對手,一句話被抓住漏洞便立刻被抓住要害,被駁斥的啞口無言了。 第479章 談判(一) 沉默半晌之后,阿蘿冷聲問道:“你既然早就識破了我的意圖,為何卻又戲弄于我,裝出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還要我為你跳孔雀舞。你這般齷齪,難道還不是惡人么?” 王源呵呵笑道:“阿蘿公主,講話要講道理才是。我可沒要你脫衣服,是你自己脫了衣服,還說要和我同房的?!?/br> “住口?!卑⑻}又羞又惱,想起剛才穿著褻衣在王源面前搔首弄姿的情形便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若不是因為你的無恥,我又怎會在你面前這么做。你若是正人君子,便不該裝作不知道,讓我在你面前丟臉。我阮蘿竹的清白名聲便毀在你的手里?!?/br> 王源微笑道:“你倒是會倒打一耙,是你為了對付我自毀清白,卻來責怪我。罷了,我也不跟你糾纏這些,就算是我故意戲弄你又如何?阿蘿公主美貌傾城,是個男人恐怕都想一親芳澤吧,我也是個男人,公主既然主動袒露你的嬌軀讓我欣賞,我若拒絕豈非太傻。我沒對你動手動腳已經是給了你最大尊重了,換作別人,恐怕你今日真的清白難保了。我定力還不錯,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br> “住口,住口,無恥之徒,還強詞奪理?!卑⑻}鳳目圓睜怒斥道,雖然王源說的話都很有道理,但一個女人能聽進去道理的話,那也不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