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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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眉頭緊皺,周德安能說出這番話來,這說明閣羅鳳其實心里也很明白,一旦和議不成,他也做好了退入山林打游擊sao擾戰的準備了。 “聽你這么一說,我都覺得進攻太和城好像不那么明智了。那么,說說你國主開出的條件吧,我聽聽有沒有吸引力。沒準真的就此罷兵也未可知?!蓖踉吹?。 周德安心中高興,知道自己的話戳到了王源的心坎上,于是面色沉靜開口道:“我國主確實開出了些妥協的條件。其一,我國主愿意為進攻姚州殺張虔陀之事向大唐朝廷表示歉意。同時歸還從姚州擄掠的百姓和財物。其二,我國主愿意承諾,從此不與大唐為敵,從此南詔國兵馬不再踏入唐境一步,和平相待,永結友邦只好。其三,我南詔國將接受大唐以前一直要求的輸送珍貴藥材木材的提議,開通與大唐之間的貿易。具體以我南詔特有的珍稀藥材和皮毛木料換取大唐何種物資,可磋商解決此事。其四……” 周德安尚自侃侃而談,王源卻哈哈大笑著站起身來擺手打斷道:“周學士不用再說了,回去稟報閣羅鳳,教他準備迎接我劍南大軍的進攻吧。如此情形之下還不肯誠心議和,這便叫做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送客?!?/br> 趙青譚平闊步上前,一左一右夾著周德安喝道:“請!” 周德安愕然道:“王副帥,你這是為何?議和條件若不滿意,咱們可以坐下來細細商議嘛。何必如此?” 王源冷笑道:“我跟你商議?憑你也配。閣羅鳳派你來胡攪蠻纏,顯然無誠心議和之心。開出的議和條件簡直貽笑大方。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劍南軍戰敗了呢。一敗涂地的可是你南詔國兵馬,虧你們避重就輕搞出這么個和議來,這是耍弄我么?回去轉告閣羅鳳,他成功的惹惱了我,若想和議,他需要拿出十二分的誠意來。三日之內,他若不能開出讓我滿意的條件來,我便揮軍直搗太和城?!?/br> 周德安叫道:“這從何說起?和議的條件并非閣羅鳳國主所擬,您可不要怪閣羅鳳國主?!?/br> 王源冷笑道:“那這和議條件是何人擬定?可真是個人才,把我當猴耍么?” 周德安皺眉想了想道:“和議之事國主已經全權委托給洱海公主辦理,這和議的條件也是洱海公主所擬?!?/br> 王源皺眉道:“又是這個洱海公主?” 宋建功道:“那晚襲營燒了數十架神威炮的就是她。俘獲的蠻兵說,在瀘水的那次繞山壁割斷繩索,差點害的我們孤守南岸的也是她。這個洱海公主足智多謀,在南詔國中威望甚高,被譽為南詔國的國寶?!?/br> 王源嘿嘿冷笑道:“國寶,好一個國寶?!?/br> 周德安叫道:“王副帥,您若對議和條件不滿意,大可擬定條款由我帶回去讓國主和洱海公主商議而決,何必動怒?和談之議本就是相互妥協商量的結果嘛?!?/br> 劉德海高聲叫道:“要你們南詔國那個洱海公主來陪咱們副帥睡一晚,然后再談和議之事。這婆娘一路上給我們苦頭吃,現在又在和議上?;?,什么國寶不國寶,給咱們副帥暖被窩當小妾,方顯你南詔蠻子的誠意?!?/br> 柳鈞清脆的聲音尖叫道:“對,若真有誠意,便讓那洱海公主來伺候我義父。給我義父端茶倒水洗腳暖被窩,否則便將太和城燒成白地?!?/br> 李宓酒意上涌也跟著叫嚷道:“說的對,先和親,再和議。這才是誠意。南詔國的國寶都不獻上來就想和議,那里那么容易的事情。太和城當真那么難攻破么?回去告訴你們國主,我大軍未必從龍首關進攻。只需花個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打造浮木大船,裝載神威炮從洱海上炮轟太和城,瞧你那太和城還能撐幾天。造船的工匠我大軍中可是有一千多個,動起手來快的很?!?/br> 眾將領一起跟著起哄,紛紛強烈要求要南詔國先獻國寶再談和議之事。周德安在一片喧嚷之中不敢多說一句話,聽眾將領的言辭逐漸變得不三不四起來,知道留下來只會聽到更多不想聽的話。于是朝王源匆匆行禮,以袖掩面,轉身離去。 眾將兀自興高采烈的亂說話,王源皺眉道:“只是要你們在旁推波助瀾的給些壓力,可沒叫你們出言侮辱那個洱海公主。咱們這么做跟張虔陀有什么區別?張虔陀輕薄閣羅鳳的王妃,咱們侮辱人家妹子,這不成了一丘之貉了么?” 李宓呵呵笑道:“我們只是給他們提個醒,讓他們送公主來和親,這是給他們指點明路呢。若閣羅鳳將這也當作侮辱,那這個人便不可救藥了。咱們也不必和他議和了,干脆攻下太和城,大不了不駐兵,一把火燒成白地便是?!?/br> 王源苦笑道:“老將軍也跟著起哄作甚?我覺得這次不打也得打了,我還是去想想如何少些傷亡快速的拿下太和城的辦法去吧?!?/br> 第473章 和親 傍晚時分,夕陽斜照中和峰西坡,漫山碧綠怡人。山頂積雪在陽光下閃耀著金光,照映著山頂云霧,景色美不勝收。 太和城王宮翠珊園的高樓平臺之上,身著彩衣渾身銀飾銀光閃閃的洱海公主阮蘿竹正俏立雕欄之側,目光越過重重殿宇和太和城中密密匝匝的房舍和街道,欣賞著中和峰在夕陽下的美景。清風吹拂起她的秀發緩緩飄動,此刻的她就像一只驕傲的孔雀,臨風而立,風姿綽約。 翠珊園是她的寢宮,這座高樓的平臺是她平日最喜歡的觀景之處,每當心情不適的時候,她都會站在這里看看大好的南詔國美景??粗泻头逋Π慰∏蔚纳碛?,看西首洱海倒影城中白塔的景象,往往都能將心中的不快一掃而光?,F如今南詔國處在風雨飄搖之中,心中永遠壓著一塊沉重的石頭,她希望能在此處排遣心中的煩憂。但越是看大好河山,想到即將為唐人鐵蹄踐踏,心中越發的郁悶難消。 腳步聲從側后方輕輕傳來,阿蘿公主并未回頭,只輕聲道:“我說了,不要來打攪我,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br> 身后的腳步聲停了,閣羅鳳低沉的聲音傳來:“阿妹!” 阿蘿公主詫異回頭,見閣羅鳳站在樓檐下的回廊中,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神色甚是焦躁陰郁。 “阿兄,怎么是你?我還當是奴婢們呢?!卑⑻}公主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回身來走向閣羅鳳。 “我在樓下站了一會兒了,見你欣賞美景入了迷便沒叫人打攪你。這處的風景最佳,看看,青山綠水,藍天白云,山頂的白雪,夕陽下的洱海,我南詔真是個好地方啊?!?/br> 閣羅鳳一邊緩步走上平臺,雙目環視四周的風景,一邊輕輕的嘆息。 “是啊,我南詔國真的好美,我們蠻族世世代代便如生活在畫卷之中,真是幸福的很?!?/br> “是的,很幸福?!遍w羅鳳沉吟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阿兄找我有事么?我這里你可不常來?!卑⑻}微笑問道。 閣羅鳳抬眼看著阿蘿沉聲道:“周德安從羊且咩城唐營中回來了?!?/br> 阿蘿一驚,忙道:“回來了?人在何處?結果如何?” 閣羅鳳沉默的看了阿蘿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阿蘿皺眉道:“唐軍拒絕了和議的條件么?” 閣羅鳳道:“周德安說,那王源甚至沒有聽完他敘述咱們擬定的和議條件,怒斥我們避輕就重,和議毫無誠意?!?/br> 阿蘿皺眉道:“這狗東西嗅覺倒是挺靈敏的,我們擬定的和議中只提道歉,不提臣服。只提友邦共處,不提上下之分??磥硪鈭D被他察覺了。那么……著周德安再去一次便是,大不了咱們再讓步些,他們既見了周德安,顯然也是有和議的想法的?!?/br> 閣羅鳳嘆息一聲道:“阿妹。王源責怪我南詔無誠意,明確告訴周德安,要我三日之內開出讓他滿意的條件,否則便威脅要進攻太和城?!?/br> “那就開條件便是,咱們一步步的后退,除非他們鐵了心要進攻,否則總是會達成和議的。只要南詔不滅,什么條件都可以商議的。南詔國的存在才是底線,咱們離底線還差的很遠呢。阿兄,不要著急,會有辦法的?!卑⑻}安慰道。 “阿妹啊,你有所不知,王源欺人太甚啊。你知道他還說了什么條件么?簡直……簡直……讓阿兄都無法啟齒。這是對我南詔國的侮辱,我決定了,和他們拼了。決不能任由他們肆意踐踏我們的尊嚴。國可滅,尊嚴不能被踐踏?!遍w羅鳳咬牙切齒道。 阿蘿皺眉道:“到底怎么了???他們提了什么條件?讓阿兄如此憤怒?” 閣羅鳳一拳砸在木欄上,將木欄砸的嗡嗡作響。沉重的嘆了口氣,低聲道:“阿妹,我說了你可別氣惱,就當唐狗放了個屁?!?/br> “快說啊?!卑⑻}急的跺腳。 “他們說,再談和議的前提是……是……要我將我南詔國的國寶獻給王源,之后……才有和談的機會?!?/br> “國寶?什么國寶?給他便是?!卑⑻}道。 “傻妹子,那國寶便是你啊,你才是我南詔國的國寶,他們要……他們要……我將你獻給那狗賊王源……為……為妾。說什么……先和親……在和議……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遍w羅鳳狠狠的捶打著木欄,木欄劇烈的抖動,雕琢的幾片花鳥圖案在劇烈的震動中碎裂,木屑紛紛落下。 阿蘿面色煞白,蹙眉緊咬著下唇不語,臉上的表情既羞愧又憤怒。 “阿妹,你莫放在心上,他們如此辱我,大不了和他們決一死戰便是。亡了南詔國又如何?不能失了尊嚴。阿妹,莫生氣,莫傷心,一切有我?!遍w羅鳳扶著阿蘿的肩膀沉聲道。 阿蘿公主吁了口氣搖頭道:“阿兄,我沒有生氣,也沒有傷心。事實上,我正在考慮這件事是否可行?!?/br> “什么?你瘋了嗎?居然還真的考慮此事?!遍w羅鳳叫道。 “阿兄,若以阿蘿一人能換取南詔國的平安,阿蘿當然愿意考慮。阿蘿一人和南詔國的存亡,數十萬臣民的安危相比,孰輕孰重?” 閣羅鳳連連擺手,口中叫道:“不成,決計不成。我豈能讓你去受這個委屈?不光我不答應,我南詔國臣民也都不會答應。你讓我如何面對泉下的阿爹?你讓我如何能在人前抬頭?” 阿蘿輕聲道:“阿兄啊,你還是太意氣用事。你的責任不是保護我,而是在南詔國的存亡。南詔國若在你手中滅亡了,你才是愧對泉下阿爹,愧對臣民百姓。如果不得不如此,那也是我個人的選擇,并非是你之過。況且……況且我正在想,這件事是否能加以利用。沒準是個扭轉形勢的好契機呢?!?/br> “契機?什么契機?”閣羅鳳皺眉道。 阿蘿沉思片刻,在閣羅鳳耳邊輕輕低語,閣羅鳳越聽表情越是驚訝,待阿蘿說完,咽著吐沫低聲道:“這……可行么?是不是太冒險了?” 阿蘿低聲道:“當然可行。我敢保證。只要我一得手,以后的事情便好辦了?!?/br> 閣羅鳳搖頭道:“不成,不成,這樣一來,豈非還是要坑了你。你不得不犧牲清白,那可如何是好?!?/br> 阿蘿嘆息道:“這也許就是我的宿命。希望阿爹在天之靈不要怪罪阿蘿這么做。希望南詔國的百姓不要怪罪我這么做。就當我將自己獻給神靈,神靈應該明白我的一片赤誠之心?!?/br> 閣羅鳳呆呆的看著阿蘿,在他眼中,阿蘿的全身都散發著圣潔之光,就像傳說中的圣女一般高貴無私,那般端莊絕美,讓人不得不頂禮膜拜。 閣羅鳳“噗通”跪在阿蘿面前,五體投地,哽咽道:“阿妹,阿兄無能,讓你受苦。我代表南詔國全體臣民感謝你,此事若成,阿兄將和幾位主祭商議,封你為南詔國護國圣女,讓蒼山洱海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世世代代的對你膜拜?!?/br> 阿蘿“噗嗤”一笑道:“阿兄,你這是做什么?你嚇到我了。我這便去找大巫師準備,阿兄你也要準備準備,總要像模像樣,無論如何,我也是算出嫁呢?!?/br> …… 洱海公主即將和唐軍主帥和親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全城,太和城中的百姓們流淚頓足,咒罵著天殺的唐軍主帥王源。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得已而為之,但南詔國的一個人人喜愛的彩孔雀便這樣被jian詐邪惡的唐人奪走,這讓他們萬萬不能接受。 但另一方面,他們也知道,阿蘿公主這么做也是為了南詔國著想,為了南詔國的存亡,這種彩孔雀不得不自投羅網。他們對阿蘿公主更加的敬愛和喜歡。 消息傳出之后,百姓們自發的聚集到王宮東門外公主的宮殿外,他們獻上家中最值錢的銀器,送上親手染織的花布,親手制作的精美的陶罐。就算公主是要投入惡魔的懷抱,嫁妝還是要的,不然公主將來豈非更加的沒有地位。他們將公主當做自己的女兒出嫁一般,傾其所有,為公主獻上心意。 整整一夜,王宮門前堆起了小山般的嫁妝,點亮的火把和蠟燭徹夜不息,人群也一夜不散。 翠珊園的高樓上,阿蘿公主也一夜未眠站在窗前,看著宮門外的百姓,淚水長流。 第474章 上門 涼爽的清晨,羊且咩城行宮前碩果僅存的庭院中,王源和公孫蘭正在練劍。進入劍南之后,大部分時間都在行軍打仗,王源能用來和公孫蘭練習武技的時間并不多。但一旦有余暇時間,王源還是盡量跟著公孫蘭一起練習一番。倒不是想要在武技上有多少的精進,主要還是聯絡兩人之間的感情。 公孫蘭是個絕不會主動的人,王源和公孫蘭之間雖然已經早已越過了普通男女之間的界限,親嘴摸乳的事情也干了不少。但只要王源不去撩撥,公孫蘭是絕不會主動表示親近的。王源也明白公孫蘭倒不是刻意對自己冷漠,而是礙于倫常之序,不能表現出來罷了。 王源正在練劍,公孫蘭發束紫巾在一旁微笑注目。王源練的這套劍法是公孫蘭很久以前便為王源量身定做的一套劍法。公孫蘭的武功源自劍器舞,故而招式之間過于優美婀娜,很多招式公孫蘭使出來固然風姿綽約,王源若是照葫蘆畫瓢便顯得過于柔媚讓人頭皮發炸了。所以公孫蘭潛心思索,創制了一套二十八招的劍法,摒棄了神態和手法上的女子之態,保留了劍法的精要之處,然后一招一式的教給王源練習。這套劍法摒棄了柔媚之態后,王源使出來倒也揮灑自如姿態飄逸,一套劍法使出來,公孫蘭的眼里也露出贊許和愛慕之意來。 劍法最后一招“鴻飛冥冥”使用出來,但見王源手中劍在樹蔭下斑駁的陽光中閃耀金光,然后在一片光幕之中,一道雪亮的劍光從光幕之中匹練般劃過一道殘影。數尺外一棵碗口粗的樹木攔腰折斷,嘩啦啦倒塌下來。王源縱身后躍,收勢立定,光潔的額頭上汗水涔涔。 公孫蘭微笑頷首,走上前去遞上擦汗的白巾,贊許道:“越來越熟練了,恭喜你除了分筋手之外又完整的學會了一套劍招?!?/br> 王源擦著汗笑道:“怎樣?我這個徒兒還不算笨吧?!?/br> 公孫蘭道:“要做我的徒兒還不夠格,劍招雖熟,但距圓轉如意收發自如的境界還差的遠呢。況且氣力不夠,威力也大打折扣。譬如鴻飛冥冥這一招,根本不是你那樣的用蠻力硬砍,而是以巧勁一掠而過,如刀削軟泥,如飛燕點水一般?!?/br> 公孫蘭便說著邊示范,但見她身形輕盈扭轉,手中長劍軌跡宛若無痕,纖細的手指仿佛并沒有握住劍柄,那長劍就像被無形之力牽引,在她蘭花般的手指之間翻轉。然后最后的出劍之時,只聽空氣中發出“嗤嗤”之聲,劍尖上竟有青芒吞吐。對著數尺外的一棵粗柳樹輕巧一揮,無聲無息的收招,儀態嫻雅之極。 微風吹來,那看似完好的柳樹忽然間“撲啦啦”轟然倒地,海碗粗的樹干上切口平整光滑,就像用電鋸鋸開的一般。 “漂亮?!蓖踉垂恼平泻?。 公孫蘭收劍入鞘,吁了口氣道:“今日便到這里了,也不能要求你做到我這樣,畢竟非一日之功?!?/br> 王源笑道:“我遲早會練成你這番身手,否則豈不是折損了你這名師的名頭?!?/br> 公孫蘭微笑道:“你也很忙,不像我沒什么事情在身可以有大把的時間鉆研。你能擠出時間陪我練劍,這份心意也就夠了,至于武技能有多少造詣,那也隨緣吧?!?/br> 王源點頭道:“表姐是明理之人,你我之間心意相通,多余的話也不用說了。以后待我閑下來,天天陪著表姐練劍?!?/br> 公孫蘭臉上一紅,剛要說話,忽見青云兒腳步匆匆而來,神情有些古怪。王源忙迎上去笑道:“青兒也來練功么?早該來見識見識表姐的武技,包你們大開眼界?!?/br> 青云兒笑著搖頭道:“公孫表姐的武技倒也不用見識了,那一定是很好的。剛才趙青校尉來找二郎稟報事情,我說你在練劍,趙校尉便將事情跟我說了,說是城外出了一件怪事呢?!?/br> 王源皺眉道:“怪事?什么怪事?” 青云兒神色古怪地笑道:“其實也不是怪事,是件喜事。青兒先給二郎道喜了?!?/br> 王源滿頭霧水道:“道喜?道什么喜?你和紫兒誰肚子里有了孩兒么?” 青云兒羞紅了臉,啐道:“那里有了,想哪里去了。是二郎你自己的喜事呢。趙校尉說了,東城外來了一隊送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好不熱鬧呢?!?/br> 王源更是不解道:“送親的隊伍?” 青云兒哼了一聲道:“聽說是南詔國的洱海公主出嫁的送親隊伍,要嫁的人便是二郎你呢。怎么?人家都送親到城門口了,你這新郎官還不知道么?” 王源半張著口呆呆無語,喃喃道:“這哪兒跟哪兒?搞什么名堂?” 公孫蘭微微搖頭道:“哎,二郎啊二郎,這事兒你做的也太過分了。戰場上勝負靠的是實力和謀略,南詔國敗了也就敗了,你逼著人家將公主送來成親,這和強搶民女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