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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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看也沒看,繼續問:“酬勞多嗎?” 尹湛愣了一愣,咬牙道:“頂你拍一部電影了?!?/br> 溫言喝完水,將杯子重新放回去:“那接下吧?!闭Z氣從容又冷淡,仿佛半點驚喜都沒有。 “可是……”尹湛翻著手里的雜志,卻顯得有些為難,“這家雜志大牌是大牌,就是風格有點……”他頓了頓,努力從腦子里搜索出一個形容詞,“不夠保守?!闭f完趕緊低下頭。 fox這本雜志豈止是不夠保守,它的風格一貫如此,說好聽了是性感,說直白了是暴~露,溫言會答應才怪??墒沁@么好的機會,既可以抬高身價還可提升知名度,錯過實在可惜,尹湛糾結的臉都要扭曲了。 溫言扭頭瞧了尹湛一眼,接過他手中雜志,然后隨意翻了翻,似乎也被里面過大的尺度驚住,半晌沒說話。就在尹湛以為溫言會一口拒絕再狠狠罵他一頓時,她清冷的嗓音卻從頭頂傳來,帶著點隨意和漫不經心:“那也沒什么,報酬足夠就好了,接下吧?!?/br> 顧珩不知道從哪得知溫言要給fox拍封面的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就堵在了她家門口。 話說回來,自從溫言搬出顧家,顧珩很快就摸清她搬到哪里,沒多久就找上門了,溫言不愛理他,從不請他進門,說話也是硬邦邦的,好幾回顧珩都是被攔在大門口,最后悻悻而歸。還有一回他跟沈寂不約而同出現,結果沈寂被請進去喝咖啡,單把顧珩留在外面喝西北風,顧珩氣悶的靠著車門吸了大半天的煙,最后沈寂出來了,笑瞇瞇的跟他打了聲招呼,然后得意的開著車走了。 那一天顧珩從下午等到半夜,到底還是沒被請進門。 于是三個月來,有事沒事往溫言家跑成了家常便飯,喝西北風也成了家常便飯。 這回聽了溫言要給fox雜志拍攝封面,顧珩就開著他的那輛黑色跑車又來堵門了。 車子停在溫言家門口,顧珩下了車,正看到溫言從樓口走出來,她看見顧珩愣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的往外走,壓根沒理他。 顧珩眼看她從自己身邊走過也沒停下的意思,臉色更是難看,不禁厲聲問道:“你要給fox拍封面?” 溫言云淡風輕的答:“對?!?/br> 顧珩凝起眉頭,加重了語氣:“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當然知道?!睖匮灾棺∧_步,扭頭看向他,“fox是世界頂級雜志,主旨是傳播女性身上一種美麗和韌性的力量,是女性雜志中最具代表性的雜志之一?!?/br> 溫言說的頭頭是道,顧珩竟不知該怎么反駁,fox傳遞的是一種韌性的力量沒錯,可是拍攝的內容卻太過于露骨,已經遠遠超出韌性二字的內涵,溫言不可能不知道,卻避重就輕跟他打馬虎眼。顧珩狠狠地盯著溫言,就像從前一樣霸道的下著命令:“不許拍?!?/br> 溫言挑了挑眉:“憑什么?” 她問憑什么而不是為什么,顯然是一種凌厲的提醒,她在提醒顧珩,你不再是我的少爺,我也不是你的仆傭或助理,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做任何事,更沒有資格告訴我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 她目光幽幽,長眉冷淡,言語中的每個細微表情都清晰地透露出深諷與嘲弄之意。 顧珩的胸膛劇烈起伏,臉色烏青,英挺的眉宇間凸顯出深深的失落,似乎是真的生氣了,又似乎是受傷了,可他沒有發作,沒有憤怒更沒有歇斯底里,他只是沉默,半晌才冷冷道:“不適合你?!?/br> 溫言不解的看著他,不知怎么,突然就笑了,她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并不刺眼卻蒼白的太陽,緩緩張開五指擋住陽光,嗓子淡淡的:“我這一生,從來不覺得走過的哪條路是適合自己的,不過沒關系,比起從前,我已經清醒很多,也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怎么走,給fox拍封面沒什么大不了,雖然你覺得難堪,可在我看來,這跟從前照顧你時的那些事情相比,都是一樣的。還有,比起我為什么要拍這封面,你不是更應該擔心我該如何還清欠你的錢更實際嗎?顧珩,你是個商人,本末倒置不是你作風,還是直至今日你仍希望從我身上得到更多?”溫言頓了下,輕輕搖頭,“你得不到了?!?/br> 顧珩深深的看著溫言,再沒說話,最后有些頹然的往后退了兩步,伸手拉開車門,雙手重重的捶在方向盤上。 最后那輛黑色車子消失在視野的時候,慘淡落魄的竟像是落荒而逃。 第三十二章 溫言做夢也沒想到,比起她來,顧珩更像是一只頑強的打不死的升級版小強,怎么揉捏怎么無視,無論說出多傷人的話也好,他居然能百折不饒。這不,fox雜志的拍攝現場,他又出現了。 fox的工作人員撓著頭看著尹湛,尹湛撓著頭看著溫言,溫言則死死的盯著顧珩,語氣不善:“你來做什么?” 顧珩怡然自得的往那里一坐,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宋詞給fox的主編打了電話,所以我就在這了?!?/br> 溫言深深皺眉,尹湛則在溫言耳邊狠狠唾棄:“啊呸,無恥的走后門的?!蓖A艘幌掠终f,“姐,他是來看你出丑的,就跟他之前在劇組等著看你出丑一樣,虧我之前還把他當好人,這人什么心理啊,變態啊?!?/br> 溫言沒說話,她只是淡淡地瞟了顧珩一眼,轉身跟著造型師換衣服去了。 更衣室干凈剔透的鏡子前,溫言盯著對面那件質地輕薄,看似近乎透明的白色紗裙,有些猶豫! 這不是她尋常會穿的衣服,雖然顏色素雅干凈,有很長的裙擺,但是露肩,和一整片后背,就要到腰線以下了…… 慶幸的是,該嚴嚴實實遮住的地方還不算過分暴~露。 在造型師幾次催促下,溫言終于慢吞吞的脫下了自己標志性的白襯衫,然后慢吞吞的換上了那條白色長裙,且穿上了一雙足有十二公分的鑲鉆高跟鞋,衣服換好后,fox的化妝師對著她那張已經足夠精致的臉細細打量,可是左看右看也不知該從哪里下手,一番拿捏后,最后決定不化了,只是將她的一頭黑亮的長發高高挽起,露出她修長白皙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線條。 看著鏡子里清透又明艷的自己,溫言的表情有些生硬,其實本來也沒什么,既然應邀拍攝,就應該表現的坦然大方,但為什么外面站著一個顧珩?!而且是好整以暇等著看她好戲的模樣。 其實有些恨得牙癢癢。 大概二十分鐘過去,聽著門外的工作人員嘮嘮叨叨,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溫言重新整理了下心情,對著鏡中的自己淡淡微笑。 穿戴完畢再次出現在攝影棚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顧珩跟fox的專業攝影師yukai正聊得起勁,顧珩姿態優雅的坐在一旁,嘴邊掛著淡淡的笑。yukai則是興高采烈,不住的拍手,像是說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的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縫。 溫言清了清嗓,打斷二人之間的熱切交談:“yukai,我準備好了?!?/br> yukai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立時停止了與顧珩的交談,轉而對溫言一笑:“好的,我們這就開始?!?/br> 整個拍攝過程很順利,溫言的狀態不錯,顧珩也只是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一直沒有打擾。溫言偶爾會望過來,只是一眼,又冷淡的扭過頭去,然后對準鏡頭,身體隨著攝影師yukai的手勢和要求擺出不同造型,十分配合的調整各個角度,露出最優雅迷人的笑。 攝影棚里只聽到“咔”“咔”的快門聲,以及yukai帶些磁性又充滿驚艷與贊嘆的嗓音:“好,很好,往這里看,好的,溫言,非常好?!?/br> 溫言的妝容極淡,清透的像水,有一種想要去抓卻抓不住的虛渺,她的身體纖細而柔軟,襯著那條純白的單薄又飄逸的絲質長裙,高山流水一般的雅致淡然,就像一幅詩意盎然的潑墨山水畫。 顧珩安靜的出奇,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他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溫言,時而冷淡,時而嫵媚,時而笑靨如花,心中不禁有一點小小的喜悅,就像是浸了水的海綿,豐盈又柔軟,在他的手心里慢慢的膨脹起來,一點點滲透血液,流遍全身,整顆心突然輕松了。 結束拍攝的時候,溫言先是對yukai道了謝,就準備去換裝,尹湛樂顛顛的跑過來,毫不吝惜的贊美著:“姐,你太漂亮了,剛剛表現的非常好,到時候上了封面,一定美翻了?!闭f著又去看顧珩,有些得意的揚起頭來,“顧先生,你說是不是?” 顧珩靜默片刻,緩緩開口,嗓音里帶著細膩的溫柔和一絲愉悅的笑:“是?!?/br> 溫言沒有去看顧珩,也不愿探尋他這話到底幾分真假,她微微垂眸,有些漠然的看著自己長長的裙擺。 而顧珩話音剛落,只聽“咔”的一聲,又是一聲快門,尹湛跟溫言不約而同朝yukai望去,只見他滿面笑容,對著顧珩打了個了ok的手勢,繼而笑著道:“顧先生的氣質太好了,剛剛那張算我抓拍,私人收藏了,顧先生不介意吧?” 顧珩十分大方的回他以笑:“當然,只要yukai你不嫌棄,算我送的?!?/br> 尹湛摸了摸鼻子,以一種近乎苛刻的目光打量著顧珩,干凈又利落的黑色西裝,黑色襯衫配白色領帶,袖口的三顆琥珀色袖扣泛著盈盈流光,輪廓清晰棱角分明的面孔,英挺濃密的眉毛,筆直高挺的鼻梁,沒有明顯棱線的嘴角掛著微微的笑,此時那樣安靜地坐在那里,他的坐姿閑適,腰線下延伸出修長有力的一雙長腿……無可否認,無論是中規中矩的西裝配領帶,還是隨意挽起袖子的深色襯衫,穿在他的身上就是帶著那么些指點江山的霸氣。 此時的尹湛完全忘記了剛剛才說過顧珩變態的心理,這會兒不禁由衷贊賞:“姐,顧先生的氣質,太適合演黑~社~會了??!而且是帶頭大哥的那種……” 顧珩:“……” 兩個星期后,fox這一期的雜志正式上市。出人意料的,它并沒有延續以往的風格盡顯大膽和露骨,而是從容,冷淡且大氣,又帶著一點女人身上的小小嫵媚。封面上的溫言,白色的長裙巧妙地裹著她纖細的身段,肩背的大片肌膚白皙光潔,圣潔又帶著某種禁欲味道,烏發高挽,下巴微抬,狹長的眼角輕輕挑起,帶著點冷靜又困惑的目光微微偏頭去看,那一顰一笑,冷淡又風情。 雜志內頁的右下角,清晰的標注著一行小字,那是fox雜志給這位冷淡美人最獨到的見解與評價。 淡極始知花更艷,任是無情也動人! 溫言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門口似乎還有跺腳聲,伴著含糊不清且具有節奏性的叫喊聲。 “姐啊,開門啊,姐啊,別睡了,姐啊,出大事了!” 這個時間,這樣急沖沖的性子,這種清亮中帶著奶油味的嗓音,溫言幾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來人是誰,顧不上梳理頭發,走到門前打開了門:“你不是有鑰匙嗎?” 尹湛圓乎乎的腦袋瓜子就跟哈巴狗似的擠了進來,大冷的天,竟然出了一頭的汗。溫言這么一問,他愣了一愣,接著沮喪道:“我忘了,光顧著急了?!?/br> “急什么?” “姐,你知不知道,你被換角了?!币看罂诘卮鴼?,急得臉色發白。 溫言不緊不慢的梳著頭發:“什么換角?” “羅迪導演的『愛情送上門』,那部劇的女一號換人了?!?/br> 溫言正在撥弄頭發的手一頓,扭頭看了尹湛一眼,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卻沒說話。 尹湛一副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表情,哼了一聲,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氣呼呼道:“你知道是誰頂替了你嗎?” 溫言將頭發扎成馬尾,跟著坐下來:“你來,不就是為了告訴我嗎?” 看著溫言一臉的平靜和漫不經心,尹湛更氣了:“姐,你真還是沒心沒肺啊,到手的戲都被人搶走了,你怎么不著急呢?”尹湛停了一下,繼續道,“我告訴你,就是那個叫白筱的,平時假裝跟你要好,就是她搶了你的戲?!?/br> 溫言有些微微的愣怔,臉色卻沒什么憤怒的表情,她沉默了會兒,然后從沙發上站起來,倒了杯冷水,一聲不吭的喝著。 尹湛咬牙切齒:“這女人太有心機了,我聽一個記者朋友說,頭兩天拍到了白筱跟羅迪一起吃飯的照片,就是還沒爆出來,聽說是她先主動找上羅導的,兩人同時出入酒店都被拍到了,姐,我就說吧,這個圈兒哪有什么朋友啊,表面裝得跟你要好,轉身就在背后捅你刀子,搶你的戲,這人太卑鄙了??!啊啊啊,我要被氣死了?。?!” 溫言握著玻璃杯,晶瑩的指尖在透明的杯身輕輕地敲著,嗓音平靜:“你不了解情況,只是道聽途說,而道聽途說這回事,最不能信?!?/br> 尹湛被溫言輕描淡寫的話氣得直抓頭發,本來就亂七八糟的頭發被他搞得更加不成樣子:“姐,我的親姐,你別傻了行不行,照片都拍到了,過幾天爆出來,你就知道你信錯人了?!?/br> 看著尹湛氣得抓狂的樣子,溫言卻笑了:“急什么,你不是說要做演藝圈最厲害的金牌助理嗎,這點小事都扛不住,急得火燒眉毛一樣,你還怎么做?” 尹湛怒其不爭的盯著溫言:“我是替你不平,現在影視圈演員滿天飛,好劇本一個也難求,羅導戲好路又寬,你知道這個機會有多難得嗎?你怎么一點都不生氣呢,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你把我氣死了!” 溫言輕笑,她晃了晃杯子,有些出神地望著杯子里微微起伏的水面,聲音淡淡的:“其實就算換了也沒什么,白筱需要一個機會?!彼痤^,笑著望向尹湛,“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就如我當初出演『夜色』,你又知道是我替換了誰?” 尹湛啞口無言,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溫言,愣怔了半晌才道:“可,可她不該在背后做這些小動作,朋友之間怎么能……” “我跟她不是朋友?!睖匮詡冗^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似乎沉浸在晨間清透的陽光里,默然良久,才彎了彎嘴角,像是在笑,眼睛里卻沒有暖意,“我溫言沒有朋友?!?/br> 尹湛目瞪口呆,他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光看著溫言,好長一段時間才回過神來,然后有些遺憾的垂下目光,帶著失落和愴然,小聲回了句:“你這話說的,太狠毒了?!?/br> 溫言沒說話,抬起目光朝著窗外更遠的地方望去,氣氛突然變得凝重又安靜,尹湛坐在沙發里繼續糾結的抓頭發,而溫言望著窗外,食指在玻璃杯上輕輕叩著,發出輕微的聲響。 第三十三章 2016年2月14,情人節,這幾日大雪不停,地面都被凍得僵硬,『夜色』全球上映。 事實證明陸巡不愧是影視圈最具潛力和實力的年輕導演,構想出其不意,眼光更是毒辣,電影甫一面世便引來一片驚嘆,各家報紙雜志新聞媒體不吝最美好的詞句對這部電影進行贊美和褒揚,網絡上亦涌現大批“色粉”紛紛加以好評稱贊,為電影做免費宣傳。 導演強勁的號召力,貫穿網絡的熱搜熱評,影視圈知名演員的口口相傳,使得無數最初對這部電影并不看好的人陸續涌進電影院,對著大屏幕上megasasa的英俊面孔,以及溫言那張妖異又冷淡的陌生面孔津津樂道的給予評價。 黑暗之中,畫面滾動,溫言飾演的悲情人物厲秋娘毫不留情的將匕首**自己胸口,不顧指縫血跡淋漓,染紅她雪白的外衣,她于夜色中慢慢抬頭,望著姜函之的眼睛,冷漠而又溫情的笑著說:“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沒有比這更好的結局,我死,只是為了還欠下的七條命?!彼χf出這句話,眼中帶淚,唇角卻翹起,明明悲到極致,卻沒有歇斯底里,澄澈明亮的眼神里滿滿的只有釋然,只有剛毅和不悔,沒有一絲一毫矯揉造作而又扭曲的痛苦神色。 當片尾曲響起,音樂悠揚而哀凄,所有人變得異常沉默,緊接著聽到四周響起輕微的凄惶的抽泣聲,還有年輕的女孩子忿忿不甘的唾罵,“靠,渣男!”。 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冷峻男人,不動聲色地壓低了棒球帽,沒有人注意到他一直冷靜而專注的著注視著屏幕上溫言那張冷淡又讓人撕心裂肺的面孔,沒有人注意到他聽到這句臺詞后猛然垂下的眼眸。 他只是低下頭,默默地站起來,悄然離場。 l城的冬天,風冷的徹骨。 顧珩從電影院走出來,下意識的拽了拽衣領,正要掏出車鑰匙,對面突然走來一個人,雙排扣的黑色短款呢子外套,皮手套,馬丁靴,瘦高而挺拔的身軀往他面前一站,整個人都蕩漾在冬日暖暖的陽光里。 “電影好看嗎?”他揚起頭,嘴角帶著不羈又痞痞的笑。 “你想我怎么回答?”顧珩反問的語氣帶著點挑釁,“好看?還是不好看?” 那人從兜里掏出手機來,有些得意的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要說不好看呢,我這就給陸巡打電話,說你侮辱他的電影,說他的電影是垃圾?!?/br> “宋詞?!鳖欑裎⑽⒉[起眼睛,“你覺得很有意思嗎?” “我覺得有意思啊?!彼卧~笑瞇瞇的看著顧珩,這家伙一副做刑偵的行頭,羊絨圍巾,黑色口罩,墨鏡,棒球帽齊齊上陣,恨不得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不留縫隙,不禁啞然失笑,“堂堂顧氏集團大老板打扮的跟做賊似的,避開所有人一個人偷偷摸摸的跑來電影院看電影,就是想知道自己討厭的女人將電影處女作演成了什么鬼德行,想要借機取笑,我真的覺得很有意思啊?!?/br> “哦?”顧珩扯下口罩,嘴唇彎出一個微妙的弧度,似笑非笑,“那么宋大才子,寒風刺骨的天兒,你打扮得跟特務似的,神神秘秘的跟蹤我,就是想知道我看到自己討厭的女人將電影處女作演成什么鬼德行之后的表情,你還真是心理變態啊?!?/br> 宋詞理了理自己的袖角,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你才知道嗎?我心理變態很多年了,一直未愈?!鳖D了頓又說,“大冷天的,我們干嘛站在這里說話,跟久別重逢要深情相擁似的,走吧,去喝一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