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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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這個世界的美妙之處,正在于你不是我;更美妙之處,是你無論如何,也無法成為我?!睖匮岳涞拿婵讙熘谜韵镜男θ?,她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說。 這句話未免過于殘忍,即使是對溫故,她握著咖啡杯的手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原本澄澈含笑的眸子一點點冷了下去,美麗的臉也扭曲起來。 “真遺憾,我原本是想要和好的,你瞧,我都放下姿態了不是嗎?可是看起來你并不打算接受我的樣子?!绷季?,她才抬起稍顯晦暗的眼眸,冷漠又自嘲地說道。 “我們之間,沒有誰對誰錯,也就沒有誰接不接受誰。溫故,我曾經以為此生與你冠以同一姓氏是彼此的命運,現在看來,命運就是要我們從此各不相干?!睖匮哉f完站起身來,準備結束這場對話。 溫故仍然坐在那里,像是無法平靜,她握著咖啡杯的手抖得越來越厲害,原本拿著銀匙的手已經轉而覆上了自己小腹,來回輕輕的按著,又覺得好像難以紓解,于是慢慢移到桌角,一點點用力,直到骨節都發白,力氣大得像是要把那塊木質桌角整個捏碎。 溫言微微皺眉,像是察覺到什么,試探著叫她的名字:“溫故?” 她沒有回應,只是將臉深深的埋下去,似乎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過于蒼白的臉色和無法抑制的顫抖,然后無情的嘲笑。 “溫故?!睖匮杂纸辛怂宦?,然后快步走到她身邊去。 溫故的表現這樣失常,已經容不得她多想,伸手抬起溫故的臉,終于看清她因為疼痛而扭曲著的痛苦表情,以及從她雪白的雙腿間汩汩流下鮮紅的血,正慢慢滑過她的大腿內側和小腿,就要染紅餐廳擦得透亮的大理石地面。 溫言一下就懵了,她驚恐地看著突然發生的這一幕,即使沒有親身經歷,也知道大概發生什么事。 溫故也呆住了,她動了動身子,似乎想要站起來,卻使不出一點力氣,潔白的牙齒緊緊咬著自己嬌嫩的嘴唇,下身的血越來越多。 溫言趕緊抓起電話:“我打電話給沈寂?!?/br> 溫故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去阻止:“不要?!?/br> “為什么?”溫言拿著手機的手跟著顫抖,“為什么不叫他?他是孩子的父親!” “我不能他知道孩子有事,不行,不行?!睖毓氏乱庾R的低聲呢喃,“不要讓他知道,他會怪我?!?/br> “那,我送你去醫院?!睖匮哉f著要去扶她。 溫故搖頭:“我動不了?!?/br> 溫言急出一身冷汗,趕緊手忙腳亂的撥打120:“我叫救護車,溫故,你撐一下?!?/br> 救護車趕到的時候,溫故幾乎失去了所有知覺,她無意識的睜著眼睛,望著頭頂白花花的燈光,無力卻固執的一遍遍重復著:“救孩子,一定要救孩子,救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姐,你要救我的孩子?!?/br> 溫言一直等在手術室外面,她整個人靠著冰冷的墻面,聞著醫院里獨有的刺鼻的蘇打水味,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清楚溫故為什么突然這樣,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還是連日來過于疲累,抑或只是剛剛那場交談讓她真的很生氣,無論她們之間有著怎樣的糾葛,無論誰對誰錯,那畢竟是一條無辜的性命,況且是一條正滿心歡喜準備來到這個世界的親人的命,溫言將臉深深的埋在手心里,不敢繼續想下去。 手術結束沒多久,溫故就醒過來了,溫言在門口徘徊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后終于鼓足勇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獨立病房里彌漫著淡淡的蘇打水味,溫故過于平靜的躺在病床上,白色床單白色枕頭白色薄被,就連窗前的紗簾都是陰冷的白色,襯得她那張本就毫無血色的臉更加慘白如紙。她就那樣安靜的躺著,雙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將眼睛睜得很大,目光呆呆的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模樣就像一個剛剛死去的人。 溫言悄無聲息的走到她床側,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什么。 良久,她像是重新凝聚起松散的意識,慢慢開口:“醫生說,我的身體不好,很難懷孕,這次懷孕已經很不容易,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所以我一直很小心,這個孩子對我真的很重要,可是為什么……”她轉過頭來,狠狠地盯著溫言,語調終于有了無法抑制的凄惶和顫抖,就像心被生生扯碎,整個人都被掏空,“我只是愛沈寂,我只是想跟他有一個孩子,我只是想每一次見他的時候可以坦然可以理直氣壯,只要能保住這個孩子哪怕犧牲我的命也行,我只有這么簡單的一點愿望,為什么天不肯容我?”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不是親耳聽到,溫言絕對無法想象那個精明美麗,處處心機,對任何人都能時刻保持優雅的姿態,都可以從容微笑的溫故,那個一貫高高在上冷眼看人的溫故,還可以這樣凄厲悲愴的對命運進行如此凌厲的拷問。 她感到有什么東西從心底慢慢涌起,堵在她的喉嚨口,讓她說一句安慰的話也不能。 房間里靜得出奇,只能聽見兩個人輕微的呼吸,溫故慢慢轉過頭,收回她因為極度痛苦變得猙獰又絕望的目光,發出自嘲的一聲苦笑:“呵,我跟你說這些干什么,你又不懂?!?/br> “我今天終于能夠理解我母親,曾經為了我所做的一切,那時,她得知溫家的財產要分你一半,一氣之下去找了你母親,我了解我母親的脾氣,也猜得到她大概說了些什么話,那些話或許重了些,但你母親因為受不了這點委屈就跳樓未免太兒戲了吧,那件事之后,我母親覺得內疚,一個人去了美國,再沒有回來,這幾年,爸的身體也不好了,溫家要靠我一個人支撐,溫言,別以為只有你是受害者,你最委屈,如果不是你們的存在,事情本不會變得這樣?!?/br> “所以,別以為你這次幫了我,我就會感激你,這根本不算什么,你還欠我很多,你還可以慢慢還,用你一生來還?!?/br> 她的聲音非常微弱,大概只有嘴唇輕輕地動了動,卻好像篤信身邊那個人一定可以聽得見。然后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像是沒有力氣再說些什么,也沒有力氣再去質問誰,那一瞬,整個世界在她眼中慢慢褪色。 夜幕降臨,給這個寂靜而又空洞的房間覆上一層黑色的紗,照在溫故慘白的臉頰,像是一幅迷蒙而辨不清面目的畫。 溫言從醫院走出來,夜已經深了,她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耳邊不斷盤旋著溫故的話。似乎所有人都覺得她欠他們很多,沈寂愛她,所以她欠他很多,溫故恨她,她欠她很多,顧珩和儼燃,將她傷得體無完膚,她也欠他們很多。她不過是想簡單的活著,是他們硬生生闖進她的生命,用盡全部力氣攪碎她,然后好像自己受到傷害,聲嘶力竭又理直氣壯的對她說,溫言,你欠我很多。 不知不覺走到家,開門進屋,放掉所有力氣在沙發里倒下去,然后慢慢閉上了眼睛。她不知道當明天太陽升起,從病床醒來的溫故要如何面對現實,也不知道對這件事尚不知情的沈寂,該如何承受這一切,那是他們的故事,而她只是個局外人,走自己的路,演自己的戲,過自己的慘淡人生。 那夜,她在黑暗中醒來無數次,每一次望向窗外,天都沒亮,窗外有寥寥的星星和清冷的月光。 她想,夜可真長! 第三十章 轉眼就是三個月,天氣冷了起來,大雪接連下了兩場,世界一片蒼茫的白。 夜色的拍攝完成之后,陸巡親自出面多方協商,硬是將這部電影的排片成功排進了年底的賀歲檔,這位最具潛力年輕導演的名號一打出去,電影的宣傳海報一出來,加上該片的主角當紅男星magesasa在自己的微博強力推薦,熱切邀請粉絲前去觀影支持票房,果然不出半個小時,話題就上了熱搜,各大娛樂媒體爭相報道,而官博的消息一發出去,導演陸巡,知名編劇宋詞以及陸巡的圈內好友紛紛轉發點贊,就連一向孤僻寡言的大導演安明玉都轉發了這條微博,為自己的得意門生陸巡拉攏人氣。 溫言雖然是個新人,在演藝圈沒人氣沒分量,但憑借自己出眾的外貌和那份山清水凈的冷淡氣質,立時引起無數關注,大家都對這個面孔陌生,卻有本事出演陸巡的電影,并且排名很靠前的女孩充滿興趣。 眾所周知,陸巡雖然是新人導演,入行不久,執導過的電影也不多,但部部驚艷,他的電影,從來沒有多余的廢料,每一個人物,哪怕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都能讓人記憶深刻,久久不忘,他在電影里一次次的大膽嘗試和奇思妙想,突破了傳統電影的很多捆綁和束縛,堪稱鬼才。 就在網上猜測紛紛,微博上話題刷爆的時候,溫言卻一個人窩在家里,放縱了自己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有些出神地看著那張電影海報。 畫面上緊挨著magesasa站立的高挑女子,一身素白的長裙,墨色的頭發長可及地,額頭光潔,額心貼著一枚很小的月牙狀的簡單玉飾,如此澄澈淡然,身上卻披了件比血還要艷幾分的大紅緞面披風,她的小臂微抬,隱約露出袖子的一角,仔細看去,袖子里似乎藏了一把刀。 而她微微偏頭,嘴唇極輕的抿起來,似笑非笑,幽深的眸子若有似無的盯著自己的袖角,盯著巧妙藏于某處的,正泛著冷冷微光的一把殺人利刃。 利刃映出她烏黑眼眸,那樣的目光,冷靜剔透,偏又透著一股嫵媚和風情萬種的味道,那是電影角色厲秋娘,她詮釋的厲秋娘。 那個人不是她,她只是厲秋娘,一個不知道為什么活,為什么死的傀儡木偶,那不是她,不是溫言。 可是,竟然會覺得難過,為一個從來都不存在的虛構人物,心沒來由的感到酸澀。溫言合上筆記本屏幕,閉上眼睛,整個人往沙發里更深地陷進去。 沒一會兒,手機響了起來,溫言沒有馬上去看,聽著鈴聲響了大概十秒鐘,才慢慢拿起。 張開眼睛看了看來電顯示,有點意外,是白筱。 白筱的聲音似乎很歡快,甚至有點迫不及待:“溫言,你看到夜色的海報了嗎?” 溫言記得剛剛的海報上沒有白筱,怕她失望,一時間不知道怎么答,半晌才道:“看到了!” 白筱更是興奮:“海報拍的不錯哦,比我想的要好?!?/br> 溫言聽了這話更是莫名,又打開電腦屏幕,用那雙敏銳又慧黠的眼睛仔細找了半天,確定沒有白筱后,猶疑道:“海報……” “我之前還擔心海報上沒有我呢,畢竟我的戲份那么少,現在一看,居然真的有我誒,站位也不錯,跟magesasa就隔了兩個人,就是跟你遠了些,不過你左我右,這也沒什么,還有溫言你的厲秋娘真的很出彩,氣場很強,絕對不輸給xx的女一號?!卑左汔┼┎恍?。 溫言沉默半晌,緩緩開口:“白筱,官博剛剛發出的這一張海報,你不在我左右?!?/br> 溫言已經說的很委婉,她不想直接說出白筱,其實你不在宣傳海報上,這或許是事實,卻是傷人的事實。 那頭的白筱啊了一聲,聲調被拔高:“有啊,我剛剛看到的啊,我發給你看?!?/br> 白筱發來的海報上果真如她所說,她跟溫言一左一右在megasasa兩側,排位靠前,就連臉上的表情也很清楚,溫言正看著,白筱大概也看到了官博發出的海報,于是咦了一聲:“這好像是ab版吧,a版沒有我,不知道到時候集中宣傳是用哪一版,還有電影院的對外宣傳,如果是b版就好了?!?/br> 溫言笑著安慰:“嗯,我也希望?!?/br> 白筱似乎認真看了好一會兒官博的海報,然后啪的關上了電腦:“溫言,你現在有空嗎,我請你吃飯吧,咱們認識這么久,還沒一起吃過飯呢?!?/br> 溫言本來想婉拒,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什么合適的理由,于是就答應了。 電影首映禮定在12.21,算不上是多么特別的日子,但對于溫言絕對是意義不同的一天,因為誰都沒有想到,當大屏幕上畫面滾動,死亡峰上那個一身素白雅致,笑容陰惻美麗的詭異女子一出現就驚艷全場,她的“我不知道我為什么生,為什么死?!弊尨蠹疫駠u感嘆,最后一幕當她拔出匕首**自己胸膛的時候,明明眼中含淚,嘴角卻灑脫帶笑,她說“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沒有比這更好的結局,我死,只是為了還欠下的七條命?!庇胁簧儆^眾眼角已潸然帶淚。雖然整部電影中臺詞并不多,更多的是以肢體和眼神表達,而顯然她做得很好,將厲秋娘那種美麗,凄惋,固執與狠毒演繹的絲絲入扣。 電影播放完畢,觀眾席上響起熱烈掌聲,不少粉絲起身鼓掌,聲嘶力竭地喊著magesasa的名字,一時間“sasa”,“sasa”的叫聲震耳欲聾。而坐在前兩排的媒體卻對magesasa的演出不感冒,反而對那個面孔陌生,卻能揪人肺腑的姑娘記憶深刻,收拾好心情之后,各家媒體陸續提問。 一位帶著黑框眼鏡的資深記者率先發問,他聲音沉厚,甚至有點咄咄逼人:“我想請問一下陸導,是什么使你決定拍這部充滿了矛盾與掙扎的電影?之前這部電影的宣傳一直是浪漫武俠,但是看過之后,覺得浪漫兩個字過于沉重了,相信整部電影中,大家印象最深的是其中一句臺詞,“我不知道我為什么生,為什么死?!标憣ё鳛榘裁饔駥а莸牡靡忾T生,是想學安老,想要借電影來反思人性,抑或是感悟人生嗎?” 陸巡既然被稱為鬼才,自然不會被這位資深記者難住,他笑了笑,很輕快,又有點狂傲不羈的味道:“感悟人生不敢說,我還沒達到老師的境界,至于是什么讓我想拍這樣的電影,嗯,各位不覺得我本身就是一個充滿矛盾與掙扎的人嗎?所以只是為了滿足自己?!?/br> 他語氣輕松調侃,好似玩笑又好似認真,那位記者聽完一愣,跟著笑了,低頭想了一下,隨即向溫言發問:“還想問下溫言小姐,是什么讓你決定接陸巡導演的這部作品,出演厲秋娘這個靈魂人物呢?” 這人顯然對溫言手下留情,問得隱晦,其實大家心知肚明,這句話潛在的意思是,作為一個連龍套都沒跑過的絕對新人,是什么讓你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接到陸巡的電影邀請,并且出演這樣重要的角色。姑娘,你的后臺是什么? 然而溫言拿起話筒,落落大方的答:“因為陸導給的報酬很豐厚?!?/br> 眾人面面相覷,接著哄笑起來,反倒是提問的那位記者有些窘迫的樣子,半晌才道:“溫言小姐真幽默?!?/br> 溫言只笑不語,這不是幽默,這是事實,只是沒人愿意相信她是以十分認真的態度說出這樣不夠冠冕堂皇的事實。 一位年輕記者繼續提問:“那么請問溫言小姐,你將厲秋娘這個悲劇又矛盾的人物演繹得這樣生動細膩,是因為你在某種程度上,抑或是某些地方跟她有著一些共鳴嗎?” 全場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溫言的回答,而溫言輕輕握著話筒,只沉默了短暫的一瞬,笑著回答:“沒有?!?/br> 首映禮結束后,各家媒體不再提問,紛紛整理采訪器材,而導演和演員也相繼退場,magesasa在粉絲熱情的歡呼聲中依依不舍的走了,溫言將手中話筒遞給工作人員,轉身準備退場的時候正看到一直站在最邊上的白筱,她緊緊握著話筒,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似乎做好了足夠準備等著記者發問,然而沒有,一句都沒有。 直到所有人停止提問,觀眾也散席,她才慢慢的,慢慢的把話筒放了下來。 她沒有說話,也不動,眼底卻止不住nongnong的悲傷,面部表情也有一絲失落的松弛。溫言走過去,替她拿下了話筒交給工作人員,然后攬住她的肩膀帶她退了場。 白筱一路沉默,溫言也沒安慰,最后兩人分開的時候白筱才低低的說了一句話,簡短的幾個字,卻戳的人心疼,她說:“溫言,宣傳海報定下來是b版了?!彼D了頓,目光隨著聲音一同低了下去,“沒有我?!?/br> 第三十一章 如果說這世上真的有天才存在,指的大概就是溫言這類人。 夜色首映禮結束后,網絡上突然冒出一個微博大v的知名影評人,他對這部電影做出了整體解析與中肯評價,指出整部電影最大的亮點除了延續導演陸巡在電影中一貫的奇思妙想和浪漫元素,竟然是這個叫溫言的新人,而當紅小生magesasa的表演竟然差強人意。 這人繼而又拿溫言同當紅花旦儼燃進行比較,稱儼燃雖然脾氣大了些,卻一直很努力,但也跑過龍套,演過配角,她是遇見顧珩之后才有好運氣,才開始走紅??蛇@個叫溫言的新人,幾乎沒有任何的預兆和鋪墊,第一部戲就這樣出彩,幾乎得到圈內所有人的關注與認可,所以不得不承認這世上真的有天賦異丙這回事??稍绞沁@樣,她以后的路越難走。 這人的影評一出來,儼燃和magesasa的粉絲不樂意了,紛紛在評論下進行反擊,稱自家偶像顏值爆表,個人魅力和努力更是娛樂圈少有,從來不靠任何人上位,而這個叫溫言的新人八成被潛了,才賺來一個演配角的機會,根本沒資格同上面兩位大神相比,原本同一戰線義憤填膺的抨擊著溫言,可說著說著兩伙人自己又打起來了,一伙諷刺儼然是花瓶,一伙則罵magesasa是娘炮,兩家吵得不可開交,最后鬧的博主差點關博方才罷休。 但不管怎樣,溫言在夜色中的出色表演的確為她帶來更多的機會,電影雖未全球公映,圈里人卻已經看了個七七八八,陸巡是新人導演里最具才華和實力的一匹黑馬,他執導的電影就連幾個享譽國際的大導演也會看,從中尋找靈感和鮮活元素,所以首映一結束,善于執導愛情輕喜劇的知名導演羅迪就找上門來,誠意邀請溫言出演他新劇愛情送上門的女一號。 溫言并沒有拒絕,她不在乎這種風格與自己定位是否相符,甚至不在意自己是否有準確定位,她只知道只要片約不斷,片酬就不斷。 這幾天越來越冷,所以溫言平時除了工作基本就是待在家里,要么看書,要么看看新戲的劇本,或者躺在陽臺的躺椅上懶洋洋的曬陽光。 尹湛在門口已經敲了半天門,沒有動靜,他就掏出鑰匙,開了鎖自顧走了進去。 鑰匙是溫言交給他的,以便他來回跑腿,隨時回來取些必要的東西。不得不說溫言雖然冷淡,不愿與人主動接近,但對于這個胖呼呼又有點呆萌可愛的男孩,卻莫名的信任。 他推開門走進來,屋里很安靜,溫言正側躺在窗邊的躺椅里,一只手還輕輕按著胸口上被風吹拂的書頁,另一只手垂下來,指尖觸碰到地面。 她的臉側向一邊,睡得很熟,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射下弧形的陰影,午后的陽光在那張冷淡清透的臉上鍍上一層暖色。躺椅的一邊,是一盆開得正好的白色薔薇。 尹湛將手里的兩本雜志輕輕地放在茶幾上,略顯頭疼地看著屋子里有些凌亂的鋪陳,撓了撓頭,然后開始著手收拾。 他的動作很輕,從始至終沒有吵醒溫言。 溫言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三點,尹湛收拾好屋子,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還洗了一盤葡萄,然后坐在沙發里看雜志。 溫言胡亂的抓了抓頭發,睜開惺忪的雙眼:“過來了?” 尹湛剛剛吃下一顆葡萄,葡萄皮還含在嘴里,扭頭看到溫言從躺椅里爬起來,忙舉起手中雜志,笑的一臉天真:“jiejie,fox!” 溫言嗯了一聲,站起來倒了杯水:“fox怎么了?” 尹湛吐出葡萄皮,興奮道:“fox邀請你給他們拍攝下一期的封面,還有內頁插圖,這可是世界頂級雜志,上封面的都是一線明星,姐,咱們真幸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