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說話的時候,我們已經被帶到了女祭司身邊,那女祭司用那詭異的眼睛掃了我們一圈,然后目光落在了曹有為身上,然后冷笑一聲,高聲叫道,將剛才說我老妖婆的這個胖子給我宰了下鍋! 此話一出,那些原始人嗷嗷的叫了起來。 聽他們這個興奮勁,好似吃人是一項重大活動似的。 我們聽到他們群體振奮的聲音,頓時冷汗就下來了。 曹有為見到這些不講道理的原始人也慫了,抬起頭高聲叫道,這位大美女,我剛才確實說了老妖婆,但我沒說你! 女祭司聽了這話,持黃泉之杖的那那只手一舉,下面瞬時變得鴉雀無聲。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看著曹有為道,你沒說我的話,那你說的誰? 曹有為轉頭看著我道,我說的他!我說的他!就我身邊這個! 我頓時有點無語了,這無辜就躺槍了還! 女祭司既然是原始人的首席巫師,這說明她是一個有智慧的人,因為在原始社會,沒有智慧的人是成不了部落巫師的。 她既然聰明,當然也不會一下子就被曹有為忽悠了,于是我們就聽到女祭司比較幼稚的文化了,她問道,老妖婆是形容女性的,怎么會用在男人身上,你這很明顯是睜眼說瞎話! 曹有為一本正經的看著那名女祭司道,這位大美女,你是不知道,眼前這位看著像男人的男人,其實不是男人,是一位女性! 我聽了這話,罵道,你個死胖子,這可不像你啊,怎么得變得這么慫? 曹有為嘴巴一撇道,為了活下去也沒辦法了,這幫人不文明,是比我還無賴的人! 女祭司聽了這話,冷哼一聲道,小胖子,就算你沒說我,卻也是死路一條。 曹有為高聲叫道,你們可不能不講道理啊,要讓我死也簡單,總得給個死的理由吧! 女祭司又是冷哼一聲道,黃泉之杖乃我族守護的圣物,你擅自取下,自然是觸犯了我族法規,根據規定,擅自取下黃泉之杖的人要下油鍋。 曹有為聽了這話,吞了一口唾沫,哭喪著一張臉道,黃泉之杖不是我取的。 女祭司道,那是誰取的?只要你說出來,可饒你不死。 曹有為道,沒人取。 女祭司道,沒人取它自個掉下來的? 曹有為聽了這話,恨不得手動給面前這位女祭司點個贊,不過全身被捆,動彈不得,只見他一臉諂媚的笑道,大美女真是慧眼如炬,果然一語中的。 女祭司嘿嘿一笑道,死到臨頭還在這里狡辯,來人那,將這胖子拉下去洗干凈下油鍋! 曹有為聽了下油鍋的話,頓時急眼了,高聲叫道,能不能換個死法,下油鍋也太慘了吧,滋滋啦啦冒油,怪嚇人的! 女祭司搖搖頭,一本正經地道,這是流傳下來的族規,我不能破壞祖宗的規矩。 在女祭司和曹有為對答的過程中,我一直耐心的聽著,聽到女祭司說不能破壞祖規的話,又看到兩位等在一旁的原始人向曹有為走來,心道,如果不拖延時間,或許接下來曹有為就真的要被扔進油鍋煮了,這幫原始人可比無賴還無賴,說下油鍋就肯定不會燒死你,說燒死你絕對給你準備好柴火。 想到這里,我抬頭高聲罵道,愚蠢的老巫婆,你娘的狗屁的祖規,這等拿人不當人的規矩,要他何用! 此話一出,那位女祭司扭頭看了我一眼道,你們是人? 我說,我們不是人,難道你們是人? 女祭司道,我們自然是人,你們是人嗎? 我說,我們當然是人,你們是人嗎? 女祭司聽了這話,抬手撓了撓太陽xue,道,我們自然是人,你們是什么? 我說,我們是人,你們又是什么? 女祭司頓時愣住了! 向曹有為走來的那兩位原始人也愣住了! 我見機不可失,抬腳就向身前的女祭司沖去! 第六十八章 類人魚(3) 我一聽這話就急眼了,這幫原始人既然說這么做定然就會這么做,如果不想辦法拖延一下,胖子一定會沒命。于是我出口大罵,打算激怒女祭司,然后尋找空檔對其發動攻擊。 哪怕轟轟烈烈的戰死,也不能任由這幫原始人說下油鍋就下油鍋的。 死前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沒想到罵戰沒開始,女祭司卻來了句我們是人嗎? 我是人,我當然會說我是人,所以我就是說我是人,然后很自然的問了一句她們是人嗎? 沒想到三個回合之后,女祭司被繞進去了,頓時愣在了那里。 她這一愣,我就明白了,此人定是黃泉歸墟之地土生土長的本土法師,而非傳說中的xd大法師,如果是xd大法師的話,必然懂得東西比較多,定然不會和我一起玩兒你是人嗎?我是人你是人嗎?這樣極端幼稚的問題問答。 在人的世界里不會認為蛤蟆是人。 在螞蟻的世界里螞蟻絕對不會認為人是人,或許蛤蟆和螞蟻都認為人這種生物是妖怪。 我覺得,人這個詞語并不一定是我們人類所獨有的。 或許只要存在天地之間可以直立行走的有點兒自己的文明的都稱自己為人。 當然,這個也不一定。 又或許連我們稱為老虎的老虎說不定它們也會稱自己為人。 這個誰又說得明白呢! 既然這位本土女祭司跟我玩兒那種問答,這就證明了她們用“人”這個字稱呼自己,既然他們沒把我們當成人,估計是她們沒見過我們這種人,坐井觀天的認為她們是人,而我們不是人,所以才有哪些對答。 不過,這個女祭司的漢語從何學來,這就是很令人好奇的一件事了。 但是,現在可來不及細細的思索這個問題,現在主要的問題就是想法子打破僵局。 常言道擒賊先擒王,打仗先存糧,買房剛需還要靠丈母娘,我們只要將面前這位女祭司給制服,那么下面的這幫原始人定然俯首帖耳,聽從我們指揮。 我見女祭司楞了神,覺得這是大好機會,于是拔腿就向前沖去,打算用我的鐵頭功將女祭司撞倒在地。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扯蛋。我雖然一個箭步沖到了女祭司身前弓起了身子,但在打算向前一頭將她撞在地上的時候,腦海中霹靂般傳來女祭司的叫聲,停??! 隨著這個響聲,我整個人瞬間就不能動彈了,跟被孫悟空施定身法定住的小妖精似的。 我內心沮喪極了。 這種感覺就如同一頭斗牛被人戲耍,正打算去攻擊戲耍它的人,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蹄子動不了,即著急又郁悶。 原始人女祭司的這種用自己的“意念”控制別人身體的行為,比孫悟空施展的定身法要牛叉的多。畢竟孫悟空所施展的定身法,無非就是讓你定在那里一動不動,且定在那里的時候你就沒了意識,也不會知道被定身之后發生了什么。 但女祭司的這種恐怖的法術,卻能在你極其清醒的情況下控制你的軀體,要你干嘛你就干嘛,不想干嘛都不中。 這根本就是違背了自我行為受自我控制的這種基本自然法則。 這充分證明,女祭司這種生命個體與我們人類不同,根本就是超乎我們的想象。 閑話不多說,書歸正傳。 對女祭司發動攻擊不成,然后我整個人變得異常沮喪,如果聽從曹有為的建議躲在石頭后面率先用槍擊斃了這幫原始人和這位女祭司,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種任人擺布的下場,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女祭司將我定住的同時,也將曹有為和秦承運用她那恐怖的術法給定住了,然后就聽她叫道,來人那,抬我們的大鍋來。 話一出,石臺下面二十多位原始人匆匆去搬鍋去了。 沒多時,原始人就抬了一口大鍋走到了石臺上,然后將之放在了石臺中間的石柱旁邊,隨后他們就去弄水和柴火了。 我斜眼瞅了一下這個大鍋,倒不是特別龐大,但形狀比較古怪,上有圓口下有三足,竟然像極了三足鼎,看起來煮上三四個人綽綽有余。 我心里頓時涼了半截,這幫原始人真是言而有信,言出必行,說去抬鍋,立馬就抬來了一口鍋,那么說將我們煮了,就絕對不會將我們給燒烤了。 在二十一世紀被人煮了吃了,這件事絕對可以上頭條了。 我可以想象的到,在原始人眼里,我們就像魚蝦一樣,是可以食用的物品。 拿人當人和不當人,是文明與不文明的最顯著的區別。 但是,這是對同一種人來說的。 或許在原始人眼里,將我們現代人煮了吃了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是沒有絲毫罪惡感的。應該就像我們人類科學家如果發現這批奇特的物種,定然會拿來或解剖或囚禁用來做科學實驗和科學觀察是一個樣子的。 我們是他們的小白鼠,而他們也是我們的小白鼠。 對于小白鼠,任何人是沒有罪惡感的。 照這么看的話,罪惡這字眼,只有站在特定的立場,它才有特定的意義,當立場不存在的時候,那么罪惡就不存在。 如果罪惡不存在,那么智慧生命存在還有什么意義? 既然智慧生命擁有智慧,并存在,那么它們的存在,必然有其特殊的目的。 如果你認為你的存在沒有目的,那么你就不會活著,或許有人說我就是沒有目的,但我卻活著,殊不知,活著也是一種目的。 既然智慧生命是有目的的存在,那么這個目的必然有特定的意義。 這個意義絕對不是某一個軍事集團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屠戮另一個軍事集團。 這個意義絕對不是某一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破壞別人的存在。 如果是這樣,那么兩個字就可以概括智慧生命的存在的意義,那就是利益。 小到個體為了個人利益,中到階層為了階層利益,大到軍事集團為了集團利益,那么整個“宇宙智慧生命”的發展史豈不是個體以及群體利益的發展史? 照這么看的話,好似一切都沒有意義,但是不然。 存在于宇宙的任何一種事物,都有其特定的目的,都會向你展現特定的意義。 舉個簡單的例子,氫和氧發生反應,只會生成水而不會形成火。 這就是氫、氧存在的目的之一。 我問你為什么會這樣。 你說不知道。 我又去問別人。 別人告訴我說水就是氫2氧1的組合,這是自然法則。 那么我就會問他,為什么有這樣的自然法則是什么? 然后他說,這是科學家發現的自然的一條化學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