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
在石臺最中間有一根高大的紅中透黑的石柱,石柱上綁著兩個人,兩人的身邊堆著柴火之類的東西,估計這些人在進行著某種古老的祭祀儀式。 那兩個被綁在石柱上的人和其余的原始人不同,因為身上穿的好似潛水服。 看到這里,我頓時一凜,心道,莫非有人捷足先登來到這里了?會不會是xd大法師的團隊?但轉念一想又不對,如果是xd大法師團隊定然火力兇猛,早將這里的原始人給殺掉了,怎么能被原始人抓了綁起來?那么這兩人是誰?一高一矮好似一個大人和小孩,莫非,莫非是周子興和徐人信? 想到這里,我對兩個正在爭奪望遠鏡的人道,你們倆別搶了,快看看下面石臺石柱上綁著的人,好似是現代人,確認下是不是周子興和徐人信? 曹有為聽了這話就住了手,然后秦承運如愿以償的抓起了望遠鏡看向石臺。 秦承運向前方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我見他的樣子,就覺得大事不妙。 果然,下一刻他扭頭對我道,來寶兄弟你說對了,石柱上綁的人是周子興他們。 曹有為道,他們倆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我說,或許歸墟深淵另有入口可以直達這里,應該是周子興救下了徐人信找出路誤打誤撞來到了這里,結果就被原始人給抓了。 秦承運道,他們身邊堆滿了干柴火,看起來是要燒死他們。 我說,很顯然原始人拿他兩人當“人牲”了。 曹有為道,人牲是什么? 我說,人牲就是原始人拿來祭神祭天地祭祖先的祭品。 秦承運道,用人做祭品這也太缺德了吧! 我說,這里的文明極為落后,應當處在原始社會,用人做祭品也沒什么奇怪的。 曹有為聽了這話,叫道,他們文明不發達,用自己人做祭品我倒可以理解,但是用咱們隊友做祭品就不可饒恕了,咱們還等什么,下去救他們吧!咱等一會他們就要化成灰了! 我和秦承運聽了這話,點了點頭,然后三人順著繩索就下了大桃樹。 桃樹下面是一個水潭,三人悄悄的游上岸邊,岸邊怪石嶙峋,有我們從未見過的花兒草兒長著,但我們都沒有閑心去觀察身邊的一切,借助地形,悄悄向前挺進,沒多大功夫,我們就摸到了距離原始人不足百米的地方,躲在了一塊山石后面,這個時候原始人已經停止了跳躍,全場安靜下來,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躲在石頭后的三人開始研究對策,最先發言的是曹有為,他說,剛才前進的時候,我數了一下原始人的數量,大約有八九十個人,憑我們三人的話,如果不狠下心來進行屠殺,絕對討不了一點好處。 我皺眉道,屠殺?也虧你想得出來!這么多人下得去手? 秦承運道,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我們的隊友! 我說,高科技武器不是用來殺人的,是用來震懾人的。既然在遙遠的古代,那些原始人將擁有高科技的外星智慧生命當成神仙,那么這里的原始人也定會將我們這批帶有高科技設備的人當成神仙,只要他們將我們當成神仙了,那么事情就好辦了,神仙說的話他們能不聽嗎? 秦承運道,這倒不失為一個很好的辦法,但就不知道能不能如你所愿! 我說,如不如我所愿出去實驗一下就知道了,實在不行還有電磁語言槍可以用來溝通! 曹有為道,如果再不行呢? 我嘿嘿笑道,說不得老子手上就要沾滿原始人的鮮血了! 說完這話,我就要離開躲藏處,出去耍耍威風,可就在這時,石臺方向又傳來了原始人嗷嗷的叫聲,三人心中一凜,從躲藏處露頭向外觀察,只見不知什么時候石臺上已經站了一個人,此人上身全部是金黃之色,雙、乳也不例外,高聳著如同兩只金碗扣在胸前,一看就是一個女的。 這個女的面上戴一奇怪的赤紅木質面具,造型極為夸張,上寬下窄,嘴巴狹長,眼睛部分是豎立的,整個的形狀大約就是人臉的形狀,從這面具就可以看出面具后面的人長相極為怪異,估計此人應當是在這個部落里擔任巫師、祭司之類的職務。 這個時候,秦承運小聲驚呼了一聲,將望遠鏡遞給我道,你快看石臺上人的眼睛,好他媽的奇特。 我接過望遠鏡,湊到眼上向石臺上那人臉上看去,果然發現了那個女祭司眼睛奇特的地方,這種奇特表現在兩個方面: 第一,眼睛的顏色的我們不同,我們的眼睛是黑白兩色,而女祭司的眼睛是由黃黑兩色組成的,瞳孔是黑色的,而我們平常所叫的眼白即鞏膜是黃色的,看起來如同鷹的眼睛。 第二,眼睛長的方式和我們不同。我們的眼睛是橫著長的,而女祭司的眼睛是豎著長的,如同兩顆豎立的杏仁。 看到這里,我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開始我還認為女祭司所戴的面具以及面具上面豎立的眼睛形狀是以一種用類似于古蜀青銅縱目面具那種夸張的藝術手法,制作出來的具有震撼人心靈作用的藝術品,但是從面具后面那雙豎立的眼睛可以看出,這個面具是依據戴面具的人實際的形象制作而成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女祭司的嘴巴或許就和面具上所展現的一樣了。 想到這里,我就去觀察女祭司的嘴巴,果然發現她的嘴巴形狀和面具一樣呈狹長狀,在嘴角兩側還有幾根觸須耷拉著,樣子極為怪異。 嘴巴長成那樣,我看著就感到嘴巴疼。 因為我想到了我也可以實現嘴巴變成狹長狀,不過方法比較扯,那就是將雙指拉住嘴巴兩側使勁向外撕扯,直到撕扯的不能再撕扯為止。 這種扯是比較疼的。 所以我想了一下就覺得嘴巴疼。 從女祭司的長相來看,這些原始人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我們所認為的那種原始人,即那種文明落后但與現代人長得一樣的原始人。很顯然這是一種另外的生命體,如果不是從地下發現的,我真會認為這是外星生物了。 觀察完女祭司的長相,我們就打算出去施展用高科技武器震懾這幫原始人的計劃,可是還未站起身,就覺得后腰被很么頂住了,三人同時一凜,心道,壞了,被發現了! 第六十七章 類人魚(2) 我們三人立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了,但嘴巴卻沒閑著,曹有為罵道,這原始人走路怎么他媽的不出聲。 秦承運呵呵一笑道,出聲還叫偷襲嗎? 曹有為道,這些家伙竟然會偷襲,良心也大大的壞了,且看我怎么收拾他們。 秦承運道,我數一二三,咱們一起! 我說,好。 說話的時候,我的手悄悄的垂在了身下,就等秦承運數完“三”之后一起發力。 我們在說話的時候,身后的原始人也在嗷嗷叫,可是雙方誰也聽不懂誰說啥,都在自己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這時,秦承運叫道,一……二……三…… 三字一出口,三人整齊劃一的向前跨一步,轉身,下腰,反手就抓住了頂在我們后腰的武器,這武器白兮兮的,應該是骨頭制作而成的“骨器”,骨器頂端被磨的尖尖的,赫然就是一根“骨刺”。 當我們抓住原始人武器的時候,襲擊我們的那三名戴著木質面具的原始人嗷嗷大叫一聲,手中骨刺狠狠向前一送。 我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竟然不約而同的用起了四兩撥千斤的法子,且看我們三人沒經過商量,卻都是抓住骨刺一個閃身,讓出了身后空檔,然后借著原始人的力道使勁向前一送,隨后那三名比較高大的原始人就悲劇了,竟然直接被我們撥到了前面的大石頭上,手中骨刺插入了自己的身體,那慘叫聲就別提了。 雖然我們無意傷他們,但他們卻都受傷嚴重。 三人瞅了瞅躺在地上嗷嗷叫的原始人,聳了聳肩,然后附身抓起放在地面上的槍支,打算出去震懾那幫不知死的原始人,可就在這時,我忽然覺得渾身一震,然后腦海中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走出來! 我頓時心里一驚,心道,我腦子里怎么出現了別人的聲音?聽聲音是個女的,莫非是那個女祭司在施展什么妖法不成?且不管什么妖法,我他娘的就不走出去,看你能有什么辦法!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恐怖了。 我想著不走出去,可是我的腳卻抬了起來,不僅我這個樣子,身邊的曹有為和秦承運也是如此,都是不由自出的抬起了腳步。 我大吃一驚,心道,我腦海中并沒有出現讓自己走出躲藏處的念頭,那么在自我意識控制自我行動的原則下,必然不會產生控制大腿肌rou的神經傳導,既然這種神經傳導不出現,那么我就不可能自己走出去,但是現在我卻在自己擁有“不走出去”的想法之中走了出去,這種自我意識控制不了自我的行動的詭異現象,也太嚇人了吧! 這么想著的時候,我已經緊隨秦承運和曹有為,如木偶一般從躲藏的地方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后,我打算抬起手中的微沖進行防御,這個想法確實是產生了,但是卻沒有產生神經傳導控制我的行動,我的手還是一如之前那般耷拉著。 不用說,出現現在這個情況,定然是那位站在石臺上的女祭司在作怪! 這太他媽的古怪了。 這是什么妖術?竟然能讓控制者的意識進入被控制人的意識,然后兩個意識占據了被控制人意識的腦海,但是被控制人的身體卻不能被自己的意識控制,只能被那個外來的意識控制! 聽都沒聽過! 妖法,妖法! 我內心嗷嗷大叫,深深的恐懼從我的潛意識里升起。 就在這時,腦海中又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向前走,一直向前走。 三人聽了這話,呆呆的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了那幫戴著木質面具的原始人身邊,然后腦海中又傳來了停下的命令,三人自然是停下了身子。 隨后有三名原始人從人群中走出來來到我們身邊,然后卸下了我們的槍支,拿走了我們的背包,但并未進一步對我們進行搜身。 他們對背包檢查了一番,然后一人收起所有背包槍支向石臺送去,另外有一個人則是雙手捧著黃泉之杖,恭敬的跟在那人后面,感情這些東西是要送給石臺上那位女祭司檢查的。 那兩個送物品給女祭司的原始人離開之后,剩下的幾個原始人已經找來了繩子,看情況是要捆我們。 我心道,如果我們被捆了,可真的就完蛋了!我要反抗,反抗! 雖然心里有這個念頭,但是身體如電線桿子戳在原地一動未動,任由原始人將我們五花大綁捆的結結實實。 當他們捆完我們的時候,我們發現自己的意識又能控制自己的行動了。 曹有開口就罵,老妖婆,用的什么邪術!快他媽的放開老子! 秦承運扭頭看了我一眼道,這下咱們慘了,沒想到這里的人會妖法! 我說,是啊,這太古怪了,這種能夠在我們清醒的狀態下控制我們的妖法太恐怖了。 秦承運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攝魂巫術? 我說,攝魂巫術是一種精神催眠術,其前提是被催眠人要百分之百配合,如果催眠人不配合,這種精神催眠術也是難以施展的,由此來看,剛才咱們被對方控制的手段就不會是那種傳統意義上是攝魂巫術,或許是一種更為高級的攝魂術。 曹有為見我們倆竟然談起巫術的事情了,頓時不滿地叫道,這都什么時候了,還顯擺你倆懂的多,能不能想個辦法逃走??? 我搖了搖頭道,暫時沒辦法! 曹有為道,總不能等死吧! 我剛要說些鼓勵士氣的話,就聽站在石臺上那位女祭司高聲叫道,帶他們上來! 女祭司此話一出,我們三人大喜過望,實在是沒想到石臺上那位女祭司竟然會說漢語,在這詭異的地下,真有點他鄉遇故知的感覺。既然對方會講漢語,那么就可以溝通溝通,或許我們的小命就能保住了。 秦承運道,這人會說漢語,會不是會xd大法師? 我說,這人長相這么怪異,很明顯不是人類,怎么會是xd大法師? 秦承運道,你怎么又確定xd大法師是人類?如果她是人類的話,就不會擁有那種恐怖的遙視和千里傳音的能力,咱們面前這個女祭司擁有這么恐怖的能力,就很有可能是一直未樓面的xd大法師。 我聽了這話,稍微一尋思,覺得秦承運說的還真有道理。 按照佐佐木西的說法,他們家族的先人是在渤海遇到的xd大法師的,但也沒人知道xd大法師長得啥樣,而且xd組織成員接受的所有指令都是通過xd大法師那種恐怖的千里傳音能力下達的。 那么與xd大法師有關的詞語就有兩個,第一個是渤海,第二個是超能力。 而我們面前這位居住在黃泉歸墟之地這位女祭司身上也有兩個關鍵性詞語,一個是渤海,一個是超能力。 照這么看的話,這位女祭司還真有可能是xd大法師,再加上她會說漢語,這個可能性就又大了幾分。 想到這里,我剛要說一說自己的分析,卻感覺身后有人推了我一把,不由自主的就向前一個趔趄,還沒站穩,又被推了一下,并傳來嗷嗷的叫聲,那意思是讓我快走! 就這樣,我們三人被原始人推搡著帶到了石臺上,在路過周子興身邊的時候,他激動的渾身抖動,看樣子也是有點他鄉遇故人的感覺,不過他嘴巴被塞了東西,說不出話來。 曹有為看著他那樣子,哭喪著臉道,周老師啊,我們現在是自身難保,救你是不可能了,你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