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陳瑾和白靖還沒有說話,李三叔就開口道:“這種事情,誰敢開這個玩笑,小陳他們也不是信口開河的人!” 陳瑾在一邊也說道:“應該不假,那幾個人大概還想著投奔咱們這里呢……” “那怎么行!”幾個反應過來的村民有些激烈地叫了起來,“不說咱們村沒有多余的地,要是咱們收留了他們,鐵定要得罪了那些人啊,那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小陳(陳哥),你沒答應吧!” 陳瑾搖搖頭:“我是那么沒有分寸的人嗎?這種事情,他們還沒開口,白靖就直接拒絕了,就是白靖口氣不太好,雖說那幾個人落魄得很,我們不擔心他們報復,就怕他們背地里面搗鬼!” “這叫什么事呢!”幾個人想想也有這個可能,不免嘆起氣來。 老隊長這會兒也得到了消息,出來了,他皺了皺眉頭,嘆道:“居然有這種事,哎,這世道越來越不太平了!小瑾啊,要不,你們過兩天再出去?” 陳瑾搖了搖頭:“這事可不能拖了,那些人習慣了不勞而獲,只怕想要種地也種不起來,若是他們糧食不夠了,難免還要到別處打主意,咱們這邊雖說離得遠,不過,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往這邊來,我們還是盡快將這邊圍墻建起來才好!這種事情,趕早不趕晚吶!聽說那些人之前從縣里的派出所公安局之類的地方弄到了不少槍呢,咱們這邊雖然也有,不過,槍彈無眼,萬一不小心傷著了,如今可是連醫用酒精都沒有,哪怕只是擦破了皮,也有可能感染呢!” 老隊長之前也就是試探一下,擔心陳瑾他們怕危險,不肯出去了,如今見到陳瑾的態度,自然滿意了起來,一邊疤臉他們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咱們幾個進了村子,至今也沒做過什么貢獻,我們幾個也是當兵的出身,回頭,我們幾個人也排個班,跟你們輪流進城打柴吧,反正我們槍法還算可以,到時候,即使遇上了,也跑得掉!不過,我們是頭一次到這邊來,還不怎么認識路,這兩天你們帶我們出去認一下路,以后再輪換,怎么樣?” 陳瑾點了點頭:“這樣也行!” 老隊長直接拍了板:“嗯,那就這么辦吧!大家以后出門也注意點,遇上不認識的人,別隨便發什么善心,誰知道會不會救了條白眼狼呢!”說到這里,老隊長搖了搖頭,再次嘆了口氣。 村里的人很快將車子上的樹枝什么的都卸了下來,回頭還得好好曬一曬才能用,其實按道理最好先燒成木炭的,不過這樣實在有些浪費,到時候還是直接燒木柴來得方便。 而一些人也跑到陳瑾他們家開始仔細打聽究竟是怎么回事。 陳瑾將從張民他們那里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跟村子里的人都說了一遍,村里的人對此簡直是瞠目結舌,感慨連連,不過,心中都生出了警惕之心,這樣的人什么地方沒有啊,小河村這邊要不是之前就被白靖收拾了一伙人,只怕也沒現在這么清靜,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人到了絕境,什么事不敢干呢! 天黑了下來,也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過來的人也都起身離開了,陳瑾這才松了口氣,白靖在邊上喊餓了,陳瑾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今天晚飯你做,我都快累死了!” 白靖也不反駁,反而笑嘻嘻地說道:“我做就我做,你好好休息吧!” 陳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他只感覺到白靖心情很好,卻沒有感覺到別的,因此也沒有多想。 白靖很會投機取巧,他直接做了一鍋雜豆粥,然后取了放在空間冰柜里的豬皮凍,切了一大盤子,調了一小碗蘸醬,再摘了幾條茄子,削了皮,在上面用刀子劃了幾刀隔水蒸熟了,就著蘸醬一樣也能吃,水里面還煮了兩個雞蛋。 不管怎么樣,晚飯也算是弄出來了,有葷有素,營養也充分,陳瑾吃得還算滿意,結果剛剛吃完,白靖就湊了過來,眼睛閃閃發亮:“阿瑾,咱們去睡吧!”不過,看他的神色,顯然,這睡字包含的內容有些豐富。 第65章 第二天跟著陳瑾白靖他們出去的是黑子六子他們兩個人,他們性子比較開朗,一路上也是談笑無忌,看到陳瑾和白靖之間一些親密動作時不免有些擠眉弄眼。 黑子摸索著手里的槍,有些興奮地問道:“這縣城里面聽說有獅子老虎?咱們看看能不能弄頭老虎回去,別的不說,那虎皮虎骨可都是好東西??!” 六子白了他一眼,嘲笑道:“你是在惦記虎鞭吧!嘖嘖,是不是不行了?”說著,挑釁一般地看了看黑子的下面。 黑子也不生氣,笑瞇瞇道:“行不行,不是靠說的,而是靠做的!要不,回頭我給你看看?” 六子不甘示弱,哼了一聲:“行??!只要你到時候別臨陣退縮就行了!” 路上一直很平靜,不過,在進入縣城之前的一個路口,白靖若無其事地四處掃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 陳瑾感應到了白靖的心思,看了他一眼,白靖點了點頭,陳瑾便明白,自己這群人是被人注意到了! 白靖直接就打算來個將計就計,誰要是敢來,讓他們有去無回就是了。 黑子和六子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也沒注意到陳瑾和白靖之間的小動作,進了縣城之后,便有些驚嘆起來??h城如今完全不同了,瘋長的各類草木,足有半人高的草叢里面,不時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遠遠的,還能看見一小群羚羊在吃草,然后,就看到一只金錢豹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竄了出來,那群羚羊驚恐地四散奔逃,不過,還是有一只羚羊直接被那頭豹子給咬住了喉嚨,掙扎了一陣子,便不動彈了。那頭豹子叼著羚羊,施施然地將自己的獵物拖走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享用去了。 六子他們看著,心里暗自慶幸,當初逃出安全基地的時候,直接就順著以前的高速走了,要是走了什么省道國道,沒準拐進了那座城市,估摸著就再也出不來了,想到自己變成了什么野獸的食物,最終變成一堆排泄物供那些如今幾乎是在瘋長的植物更上一層樓,一個個都有些惡寒起來。 “胡思亂想什么呢!”陳瑾見那兩人臉色變化,說道,“咱們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砍柴吧,不能再深入了,再深入,只怕更麻煩!對了,盡量不要去水邊,我們之前在水里還看見了河馬和鱷魚呢!那可不是普通的鱷魚,一個個足有一兩米長,足夠將你們拖下去了!” 六子拍拍胸脯:“陳瑾你就別嚇唬我們了,我們心里有數!哎,我估計,要是早知道會這樣,哪個城市都不敢弄什么動物園吧!” “哪有什么早知道!”白靖哼了一聲,“行了,拿好了鋸子斧頭,趕緊干活,別弄得四個人到最后還沒有兩個人干得多了!” 黑子也在一邊點點頭:“沒錯,要是運氣好的話,咱們今天能來回兩趟,早點干完早點走,這縣城哪里是城里啊,簡直tm就是非洲草原了!” 因為擔心草地里面有蛇蟲,幾個人用預先準備好的布條做了綁腿,將褲管綁得緊緊的,一個個又換上了靴子,這才松了口氣,從車上跳了下來。 白靖有些郁悶地跺了跺腳,他不喜歡這樣的束縛,覺得很不舒服,陳瑾只好用眼神安慰了兩下,又暗地里面許諾了幾下,白靖才算是滿足了。 兩人之間亮瞎了眼睛的粉紅色氛圍讓黑子和六子很是識趣地各自拿了工具,又檢查了一下身上帶的槍支彈藥,趕緊溜達走了,打擾人家小兩口親熱,那是要被驢踢的! “算他們識相!”白靖點了點頭,“阿瑾,咱們也趕緊動手吧!” 四個人的效率自然要比兩個人高,何況有個白靖在,簡直跟開了作弊器一樣,白靖連斧頭也不用,只用用手,就能將碗口粗細的枝干掰斷,陳瑾開始還幫著,后來干脆直接跟在白靖后面,白靖挑選合適的枝干直接掰斷,然后陳瑾在下面接著,用斧頭將上面的樹枝給砍下來,最后湊成一捆捆好。 那邊六子黑子他們的效率也很不錯,他們壓根沒什么保護環境的意識,只覺得這邊本來樹木就夠多的了,砍幾棵算不上什么,干脆直接選了兩三棵大樹,直接從根上給鋸了,然后斧頭鋸子一起上,肢解開來,直接就堆到了馬車上。 “要不這樣,你們先趕著馬車回村,我們這邊繼續,下午你們再過來,我們這邊也差不多能準備好了,怎么樣?”陳瑾想了想,建議道。 “成!這樣也快一點!”黑子干脆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們兩個也要小心點,剛剛我們還看到了一條老粗的花蛇呢,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品種,不過,看著頭是三角的,應該是毒蛇,虧得那條蛇沒攻擊我們,直接從旁邊游過去了,真是嚇了我一大跳!” 白靖很不喜歡自己被別人小瞧了,他哼了一聲,陳瑾拉了拉他的袖子,白靖也便沒說什么難聽的話,陳瑾在一邊也說道:“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來了,你們也要小心點!” 六子黑子他們先趕著馬車走了,陳瑾和白靖算是松了口氣,便打算先歇一會兒,吃點東西,然后趕緊將事情做完,再在這邊收集點可以填充到空間里面,相對比較無害的物種。 白靖挽了挽袖子,笑嘻嘻道:“阿瑾,我去給你打個老虎,回去用虎皮做褥子,你說,好不好?” 陳瑾搖搖頭:“咱們冬天又不怕冷,要什么虎皮做什么!那老虎又沒有招惹咱們,也沒聽說老虎rou有什么好吃的,你還不如去弄頭鹿或者是羊回來,咱們正好做燒烤!” “行!”白靖正打算動手,結果遠遠的,卻聽見了槍聲。 陳瑾皺了皺眉頭:“出事了,應該是六子他們,咱們趕緊去看看!” 以陳瑾和白靖的速度,他們很快就趕到了附近,六子和黑子有些狼狽地趕著車,已經拐上了一條小路,后面跟著差不多近二十人。 這群人前面幾個人騎著自行車,還是那種比較高檔的變速山地車,手里拿著手槍,時不時開一槍,槍法并不差,不過,他們也有顧忌之處,只是拿著槍作為威嚇,估摸著是想要活捉兩匹斑馬。后面跟著的一群人,那就顯得亂七八糟了,簡直就是那種三流港劇里面所謂的黑社會模樣,或者還不如呢! 他們手里拿著的很多是鋼管西瓜刀,甚至還有農村里用來劈蠶豆的那種小砍刀,一個個跟在自行車后面跑著,盡管他們體質不差,也有好些人喘氣有些不勻了。 六子和黑子他們更狼狽,他們運氣實在有點糟糕,本來嘛,這兩匹斑馬也已經認識路了,而且因為白靖的調教,也頗有些靈性,不需要他們刻意驅趕,自己就能順路回去。陽光很明媚,靠著高高的木柴,兩人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麻煩來了。 埋伏在外面的人也很暴躁,他們早上的時候派人看見目標趕著馬車進城了,雖說從自己知道的兩個變成了四個,因此,計劃需要臨時調整,因此多派出去了幾個人。 他們不想進縣城去尋找,萬一遇上什么猛獸,那樂子可就大了,因此,在接到消息之后,就派了幾個小頭目,帶著手底下的人,直接就埋伏在了之前見到他們進城的路上。 聽到馬蹄聲過來的時候,這群人自然一下子跳了出來。 六子他們畢竟是軍隊里面出來的,后來也是干的一些不怎么和平的工作,警惕心絕對不差,在發現有人攔路打劫之后,立刻就反應過來,他們只有兩個人,而且還要趕馬車,這會兒哪里還騰的出手來反擊,因而,立刻就驅趕著斑馬想要掉頭,不過麻煩的是,那兩匹斑馬顯然不怎么聽他們使喚,勉強驅趕著他們掉轉了個方向,那邊見他們想跑,便開了槍,然后,兩匹斑馬受了驚,撒開腿慌不擇路就狂奔起來。尤其,后邊有個手欠的,一粒子彈直接飛了過來,擦著六子前面那匹斑馬的耳朵過去了,直接削掉了小半片耳朵,這讓那匹斑馬如何鎮定得下來,因而更加暴躁了,兩輛本來一前一后的車差點撞在了一起,然后七歪八扭地狂奔起來。 六子跟黑子差點沒從車上被甩出去,全部的精力都用在維持平衡上,免得從車上掉下去。好在后面柴堆得很高,起到了盾牌的作用,加上后面追擊的一群人也擔心傷了馬,回頭不好收拾,因此,開槍并不頻繁,給了他們反應的時間,饒是如此,兩人身上也被樹枝劃破了幾個口子,手上更是差點被勒得揭掉一層皮。 陳瑾他們到的時候正是看見了這般場景,六子他們在前面狂奔,一群人在后面追趕,白靖冷哼了一聲,直接沖了出去,將最前面幾個拿著槍,騎著自行車的人一個個踹了下來,他使了點巧勁,讓這幾個人內腑受創,動彈不得,偏偏又神志清醒,一個個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臉上的肌rou都因為極度的疼痛而扭曲起來。 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那幾個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甚至,幾輛自行車還隨著慣性沖出了幾米,這等鬼魅一般的本事,讓后面那些拿著刀棍的人幾乎嚇破了膽子,他們說白了,不過是一群臨時集結起來的混混,什么義氣忠心的,那也就是嘴上說說,見自己的頭目這會兒生死不知,一個個什么也顧不上了,直接拔腿就跑。他們不敢順著來時的路走,生怕被追上了,直接就四散開來,沖進了叢林中去,希望能夠逃開一條性命。 白靖也不刻意追趕,他冷笑了一聲,神念一放一收,便不再多管,直接將那幾個人手上的槍給拿了下來,塞進了自己口袋里面,然后興致勃勃地去看那幾輛山地自行車。 這些車可是好東西,是七雄幫的人在原來的大賣場廢墟里面好不容易挖出來的,雖說蹭掉了一些漆,但是各個部位都很靈光,要不是考慮到這次搶劫的對象包括兩輛馬車,也輪不到這幾個小頭目騎出來。 陳瑾沒有怎么注意白靖的舉動,他打了個長長的呼哨,招呼那兩匹還在狂奔的斑馬停下來。一直以來,照顧那兩匹斑馬的是陳瑾,它們對陳瑾也很是親近,畢竟比起流著讓它們靈魂里面覺得恐懼的白靖而言,時常給它們一些新鮮的草料,偶爾還有加餐的蔬菜水果的陳瑾,可是好太多了。感覺到危機已經離去,那兩匹斑馬停止了暴走,慢慢減速,然后自行掉頭,拖著馬車,屁顛屁顛地往陳瑾這邊跑過來。 那匹倒霉的豁了半邊耳朵的斑馬可憐兮兮地低頭蹭了蹭陳瑾的衣服,眼睛里面幾乎要流出淚水來。陳瑾安慰地摸了摸它的腦袋,向它身體里面輸送了一點溫和的法力,然后又拿出一塊布條來,將那還有點流血的耳朵給包扎了起來:“好啦,沒事啦!乖!” “真是太驚險了!”六子喘著粗氣,從馬車上面跳了下來,差點沒腿軟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了好一會兒氣,他才抹了把頭上的汗,然后站起來,將拴在車把上的水壺拿了下來,擰開蓋子,喝了幾口水,“老天,老子差點就被馬踩死了!” “你們就認了吧,昨天說了擔心被盯上的,你們兩個也不小心點!”白靖已經扛著那幾輛自行車過來了,在一邊說著風涼話,“來,幫著把那幾輛自行車給綁到車上去!” 黑子心理素質看著好一點,他這會兒已經看不出有什么異樣了,直接上來,一手拎了個自行車,然后爬到了柴堆上,用繩子將自行車給綁好了,六子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將水壺原樣放好,去幫忙。 “咱們也趕緊走吧,誰知道那些人有沒有什么后手??!”陳瑾皺了皺眉頭,“這次是徹底得罪那些人了,咱們也該回去商量一下,到底是個什么章程,要是不解決好了,以后還來不來打柴了!” 六子惡狠狠地說道:“老子多久沒吃這么大虧了,回去之后,咱們就跟平子哥他們商議一下,將咱們之前藏的那些好東西給拿出來,老子不好好教訓他們一下,他們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陳瑾沒有問他所說的好東西是什么,無非是什么秘密武器罷了!他直接跳上了車,趕著已經精神起來的斑馬,返回大路,直接打道回村。 而在他們的身后,叢林里的各類動物開始了他們的盛宴。 第66章 白靖之前耍了點手段,他直接用神念通知了方圓十里內的食rou動物,并且故意催發了它們的野性,引誘它們前來襲擊那群人。 首先趕到的是幾個野貓野狗群,它們不是傻瓜,自然不會去追那些拿著武器跑得飛快的人,它們多半是普通的品種,甚至一些還帶著觀賞類貓狗的血統,自然無論是體型還是體力,抑或是速度都不怎么樣,平常的時候也多半是欺軟怕硬,成群結隊地跟著其余的rou食動物揀點殘羹剩飯罷了。 這會兒幾個半死不活,連手腳都差不多沒有力氣活動的人躺在那里,那就是老天爺送給它們的食物??!當下也不跟之前一般爭搶了,擔心在它們吃飽之前就有別的動物過來,它們很干脆地按照它們平常的族群,各自挑了一個人,圍著撕咬起來。 這些人雖說內腑受創,這會兒連呼吸都費力氣,終究還是活人,還保持著幾分清醒,結果那群貓狗干脆就當他們已經是死人,連咬開他們喉嚨的力氣都不花,直接選了地方開始下嘴,偏偏連叫出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發出一些微弱的呻吟,不過很快便消散下去了,他們在這樣堪稱凌遲的痛苦中死去了。 那些野貓野狗吃得半飽的時候,這些現成的食物同樣引來了別的rou食動物,一些烏鴉聞到了血腥味,這會兒猶豫不定地停在了枝頭,它們的個頭可不怎么樣,不想沒吃到食物,卻讓那些貓狗給咬了。離得遠一些的野貓野狗群也趕了過來,然后還有幾頭孤狼陸續過來了…… 而當時拔腿就跑的那些人也沒能跑出去多遠,他們的運氣算是走了負值,先是遇到了一條眼鏡蛇,當然,一般的眼鏡蛇是不會襲擊人類的,不過當它們覺得受到人類威脅的時候,也不會忍讓就是了,那條眼鏡蛇毫不猶豫就豎起身體,噴出了毒液,然后順便一口咬上了離它最近的那個人,劇毒的毒液讓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往前跑了幾步,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當然,另外一個沾上了毒液的人也沒好受到哪里去,劇毒的毒液直接噴進了他的眼睛,他瞬間瞎了,人在驟然失去了光明,還伴隨了堪稱慘烈的痛苦的時候,能做出的事情也就可想而知了,他丟下了手里的那把砍刀,捂著眼睛凄厲地慘叫起來。 瞧瞧,十幾個人里面一下子就損失了兩個,剩下的人更加驚恐了,而這個時候,一個小型的獅群以及一對花豹夫妻也向這邊來了,距離他們已經不超過一公里,這點距離,其實算不上什么,不是嗎? 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這群攔路打劫的人均不幸遇難,再過了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徹底尸骨無存,對于這些兇殘的動物而言,他們的骨頭也是可以嚼吧嚼吧咽下去的。唔,他們留下來的,也就是一些衣服的碎片,一些血跡,還有那幾把砍刀和鋼棍了。 派出去的人一去不回,就算只是個嘍啰,那也是要擔心一下的,何況還有幾個小頭目也在里頭,驅使著幾個不情不愿的人出去查探,然后,只有兩個人驚恐不已地回來了,這兩人比較幸運,他們去的地方正是之前陳瑾他們待過的地方,也就是那幾個頭領死掉的地方,這會兒那些野貓野狗什么的,早就散去了,因此,并沒有遇上什么危險,只是看到了一些血跡,還有衣服的碎片,當然,也有一些骨頭,畢竟,貓狗的牙口沒有那么好,他們來得還算早,要是再等等,只怕那些骨頭也會被別的什么動物給嚼碎了吃了。 不過,這已經足夠恐怖了,他們當即知道,這邊幾個人肯定已經死了,連尸體都被吃得干干凈凈,當下什么也顧不上了,直接往回跑,生怕自己也被吃了。 另外幾個人的運氣卻沒有這么好了,他們直接遇上了意猶未盡的猛獸,自然回不來了。 得到了這個堪稱不幸的消息,那些人都有些心驚膽戰,他們當初毫不猶豫攻進了這個靠著縣城的小村子的時候,壓根沒有想到,縣城的環境簡直就是險惡,這會兒損失了這么多人,更重要的是,還損失了好幾把槍,畢竟,這年頭什么都不缺,卻不缺有把子力氣,快要活不下去的人,可是槍械對他們來說卻是不可再生資源,平常的時候,都要好生保養,一點零件磨損了,都要心疼老半天的。 出了這種事,有人便生出了退縮之心,覺得干脆離開這里,只要帶走足夠的糧食,別的也沒什么問題,至于以后,有人提出了一個堪稱陰損的主意,那些村子能夠將住區圍起來,他們總不能將所有的農田都圍起來,那可是一個大工程。因此,他們完全可以在收獲季節去撿便宜,反正他們有刀有槍,到時候直接搶在那些村民前面,將能收的東西都收走就是了! 這個主意確實很讓人心動,不過,這邊的人終究丟不下這里的土地,畢竟剛剛說的事情可以不可再,他們就這么多人,能搶收多少糧食,而且槍械子彈什么的,都是有限的,真要是把人逼急了,跟他們拼命的話,他們也不好過。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反對的人直接就說,那些大型猛獸不可能只有縣城里面有,它們也要繁衍,它們的族群會一直擴大,領地也會增大,別的地方也未必安全,還不如就靠著這里,地方小一點,更容易防衛。 自然,這個理由很能站得住腳,因此,反對方一下子占了上風,別人也不再多說。不過,很快,損失了幾個手下外加槍械還有比較高檔自行車的頭領們想到造成這件事的直接原因,一個個臉色都非常陰沉。 “昨天抓到的那兩人呢?”一個頭領咬牙切齒道,“就為了那兩輛什么斑馬車,咱們一下子損失了這么多兄弟!把他們帶出來,老子要活剮了他們!”死掉的人立馬,有三分之一是他的直系手下,因此,這會兒最是憤怒。 一個小頭目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他搓了搓手,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三哥,昨天幾個兄弟玩得太過,那兩人沒熬得過去,斷氣了!” 在這樣一個缺少道德法律規范的時候,人類的劣根性以一種極為直觀的方式被展現了出來。整個七雄幫滿打滿算也有一兩百人,嗯,主要成分是年輕力壯的男人,拖家帶口的人一般也不會做這樣的勾當,畢竟這種事情,不容易安定,而且也很容易出事。年輕力壯的男人,固然比較有戰斗力,但是有個問題就是,他們精力充沛,卻無從發泄,畢竟,若是有女人,一般也是頭領們給分了,輪不到底層的嘍啰,因此,一般情況下,他們只能互相幫忙,這也就算了,幾乎是朝不保夕的生活,讓這些人心理也變得有些扭曲起來,整體來說,非常暴戾。 當初,一群人攻進了村子,一開始就殺死了不少人,當然,他們也不可能全部殺掉,女人是要留下來的,還有一些年紀不大的孩子也留了下來。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好心,那些孩子成了他們發泄的對象,不僅僅是侵犯,還有就是在他們身上用刑什么的,短短兩個月,愣是將除了女人還有不懂事的孩子之外的人都折騰得差不多了。對此,這些人也沒什么好后悔的,多一個人多一張嘴,就算那些人天天只能喝點餿掉的粥菜,那也是糧食! 就在昨天的時候,張志和另外一個人出來找吃的的時候,被發現了,他們這么多天以來吃不好睡不好,體力自然好不起來,被輕易地抓住了,那些人也沒有直接動手殺人,狠揍了他們一番之后,將他們帶回去審問,張志他們也不是什么三貞五烈的,不過被揍了一頓,又被嚇唬了一番,便竹筒倒豆子地將這些天的經歷都說了,其中尤其強調了陳瑾他們的事情,他們物資豐富,天天帶著新鮮的干糧,還有兩匹馴化了的斑馬拉車。 這自然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如今別說沒有燃油,就算有,惡劣的環境也決定了,以前的那些車是開不起來了,若是有馬車,甭管拉車的是什么馬呢,那得有多方便??!自然,他們起了貪戀,于是,便有了埋伏在必經之道上攔截的事情。 不過,雖說張志他們兩個說出了這么具有價值的消息,但是那些人顯然沒有坦白從寬的想法,在他們看來,既然他們沒別的話好說了,也就是說,沒什么利用價值了,直接將他們兩個扔給了下面的人,任他們處置。 于是,這兩人悲劇了,可以說他們是被活活玩死的,這會兒連尸體都被丟出去了,想要出氣,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不管那人知道這個消息是如何怒氣勃發,這個時候,陳瑾他們四個人也回到了小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