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

第94節

    侍衛拖著麻袋走到船邊,奮力朝江中拋去,咕咚兩聲,麻袋沉入了江底。

    船上諸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滔滔江水,唯獨王舒偷眼瞟向長江岸邊。霧氣昭昭中,依稀可見兩個人影正棄船上了岸,向著遠方漸行漸遠。

    往后,我瑯邪王氏再沒有王含、王應這兩個人了……

    與此同時,江州刺史王彬也收到王應的求助信,他火速乘船迎接,但求保住同族的性命??伤僖矝]有見過二人。

    史書記載,錢鳳和沈充的人頭都被當成價值連城的寶物送往建鄴,可王含和王應則被王舒沉入長江,從此死無對證。

    戰后,王敦的舅舅羊鑒也投降了朝廷。

    司馬紹召羊鑒詢問:“王敦臨死前都說了些什么?”

    羊鑒將王敦的遺言一一交代:“……他叮囑王應回江州,不要再跟朝廷為敵?!?/br>
    “就這些?”

    “就、就這些?!?/br>
    實事求是地講,王敦是個犯上的權臣不假,但他自始至終并沒給人落下謀朝篡位的口實,其死前遺言更印證了這一點。甚至,他上次以“清君側”為名發兵建鄴,還頗得人心。然而,司馬睿正因為咽不下這口惡氣才憂憤而死,司馬紹與王敦可謂有不共戴天之仇。

    “就這些可不行啊……”司馬紹目光冷若寒霜,死死盯著羊鑒的眼睛,“羊鑒,你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怎么還這么不明事理?朕之所以討伐王敦,是因為王敦他想謀朝篡位……”突然,啪的一聲響,司馬紹的手重重拍在案幾上,口中咆哮道:“你到底懂不懂!”

    羊鑒嚇得幾乎癱在地上。

    陛下這話什么意思?他想了半天,終于想明白了:“臣愚鈍,臣差點忘了。王敦還說,等他一死就讓王應登基稱帝,還要自行設立朝廷,任命官員……”

    司馬紹的臉色這才漸漸緩和下來:“這就對了嘛,王敦果然是個十惡不赦的叛臣賊子!”

    幾天后,王敦的尸體被挖出來,重新擺成跪著的姿勢被砍下首級。他的頭與錢鳳、沈充的頭一起懸掛在朱雀橋南示眾。

    司馬紹看著三顆頭顱,心潮澎湃,可同時又不免帶著一絲遺憾。

    可惜啊,沒有王含和王應的頭。他瑯邪王氏可真有主意……

    人情世故

    戰后,司馬紹給那些功臣一一授予爵位。

    位列所有功臣之首者,絕對讓人意想不到。司徒王導受賜食邑三千戶,封公爵(始興郡公)。這位掛名最高統帥、暗藏小心思的瑯邪王氏宗主在戰爭中不僅沒出力,更將軍事機密泄露給了王含,然而,由于大批王氏成員官居要職,以及數不清的江東士族為其撐腰,王導依舊穩居東晉第二大股東席位。

    排在第二梯隊的是溫嶠、庾亮、劉遐、蘇峻、卞壸,食邑各一千八百戶,爵位也都是公爵(五等爵依次為公、侯、伯、子、男)。

    排在第三梯隊的是郗鑒、應詹、趙胤,卞敦,食邑各一千六百戶,爵位是次一等的侯爵。補充一句,中領軍紀瞻不在主要功臣之列,他沒過多久即病逝,死后被朝廷追贈子爵。

    劉遐和蘇峻在戰爭中起了決定性作用,但若沒有郗鑒,二人都不可能南下勤王。按理說郗鑒功不可沒,但他卻排到劉遐、蘇峻之后。顯然,司馬紹不希望流民帥再唯郗鑒馬首是瞻。另外,我們可以看出,司馬紹最不敢惹的還是王導,而司馬紹最仰仗的則是溫嶠和庾亮。

    郗鑒暗自慶幸:自己當初推掉衛將軍官位是多么正確,若非如此,現在肯定會讓司馬紹、庾亮覺得礙眼。

    接著,司馬紹提議罷黜王敦所有的僚屬。這打擊面很大,一棍子下去少說得有幾百號名士淪為庶民。

    溫嶠覺得不妥。仗一打完就該收攬人心,哪有把人趕盡殺絕的道理?他上疏道:“王敦掌權時人人自危,連朝廷都拿他沒辦法。諸如陸玩、羊曼、劉胤、蔡謨、郭璞等人都是迫于無奈做了王敦僚屬。臣覺得應該從寬處理他們?!?/br>
    郗鑒死抱司馬紹大腿,他反駁道:“王敦僚屬雖多被逼迫,但他們沒辭官遜位就是違背cao守,必須加以責罰?!?/br>
    結果朝廷力挺溫嶠,沒人搭理郗鑒,司馬紹不得不采納溫嶠的建議。不言而喻,溫嶠簡簡單單一句話賣了無數人情。而郗鑒畢竟跟流民帥混太久,在那幫泥腿子堆里他是智囊,可跟溫嶠這種老江湖一比還是嫩了。

    郗鑒意識到自己犯了傻,態度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又上疏道:“錢鳳老母年過八十,不宜株連,還望陛下開恩?!卞X氏在吳郡很有勢力,郗鑒后知后覺地賣了錢氏一個人情。

    通過這事,郗鑒明白一個道理,要想在朝廷立足,就不能在司馬紹這一棵樹上吊死,還得跟士族搞好關系,而實力最強的士族自然非瑯邪王氏莫屬。

    這段日子,瑯邪王氏成員個個抬不起頭。王敦的頭顱像恥辱柱一樣戳在朱雀橋南,沒有皇帝的詔令,誰都不敢去收葬。

    郗鑒上疏求情:“俗話說,王法加于上,私義行于下。臣認為應該允許王敦的家人把他安葬,這樣做也符合道義?!?/br>
    司馬紹應允。郗鑒由此邁出與瑯邪王氏緩和關系的第一步。

    重新布局

    王敦死后過去兩個多月,司馬紹開始著手規劃朝廷及地方的權力架構。

    司徒王導晉升太保,賜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在史書中,我們經常能看到皇帝授予個別重臣(權臣)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的榮譽,其實,這對皇帝和權臣來說都是一場賭博。通常情況下,皇帝忌憚誰,就有可能會把這份殊禮賜給誰。如果臣子沒接受,等于向皇帝表白自己沒有非分之想,其低調的態度可以讓皇帝放心,贏得同僚好感,但也會失去更上一層樓的機會。如果臣子接受,則分兩種情況:其一,臣子實力不濟,這會招致所有人的仇視,搞不好很快就會被人滅掉;其二,臣子實力足夠強大,其聲望也會隨著這份殊禮提升一個新的臺階,而這臺階,正是從權臣到皇帝的必經之路。

    王導是個明白人,他從始至終也沒有過篡位的想法,所謂太保、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就是燙手的山芋。他不敢接受,依舊維持司徒官位不變,同時仍兼任揚州刺史。

    丹陽尹溫嶠和尚書令郗鑒的官職也沒變,他們一個負責京畿郡政務,一個負責尚書臺政務。不過,郗鑒麾下那些流民軍讓司馬紹有點頭疼,若強行遣散,郗鑒肯定不答應,可讓一個文職官員帶兵,又有礙觀瞻。于是,司馬紹給郗鑒加了個前將軍的武職,手里有點兵也算名正言順了。

    司馬紹的小舅子庾亮任中護軍,負責皇宮外圍禁軍。這位外戚乃是所有功臣中最得勢的人。

    《太平御覽》中記載了一樁逸事。

    一次,司馬紹給庾亮寫了封信函,卻誤打誤撞送給了王導。

    王導拆開一看,才發現信不是寫給自己的,信的末尾更是特別寫明——“這事別讓王導知道?!?/br>
    王導心里五味雜陳,最終,他以自己特有的幽默手段化解了這件尷尬事。他給司馬紹回了一封信,寫道:“臣拜讀陛下信函,好像不是寫給臣的。臣將信封好,臣什么都沒看見(伏讀明詔,似不在臣,臣開臣閉,無有見者)?!?/br>
    事后,司馬紹覺得不好意思,一連幾天都不見王導。

    江東名士陸曄任中領軍,負責皇宮內禁軍。不過,陸曄基本上繼承了上任中領軍紀瞻只掛名不帶兵的傳統。在東晉前期,中領軍麾下共有左衛將軍、右衛將軍、驍騎將軍、前軍將軍、左軍將軍、右軍將軍、后軍將軍這七營禁軍,而絕大部分禁軍,都集中在左衛將軍和右衛將軍手里。此時,這兩個實權禁軍將領即是左衛將軍司馬宗和右衛將軍虞胤。司馬宗是老實巴交的司馬亮的兒子,也就是司馬紹的堂叔爺。虞胤是司馬睿正室虞氏的弟弟,雖然跟司馬紹無血親,但從法理層面司馬紹得管他叫舅舅。正如司馬紹之前所說,他懂得利用那些豪門士族,卻永遠不會對這些人真正信任,等戰事一結束,他就把皇宮內禁軍都撥給了兩位皇親國戚。

    朝廷里大體如此,接下來是地方勢力。不用想也知道,兩個瑯邪王氏藩鎮大員——江州刺史王彬和荊州刺史兼荊州都督王舒,誰都跑不了。

    王彬被調任光祿勛(九卿之一)。他在江州只有政權沒兵權,自然不敢跟司馬紹來硬的,只好老老實實去了建鄴。

    王舒被調任廣州刺史。廣州是不毛之地,這基本上跟發配流放沒兩樣。從這里可以證明,倘若司馬紹相信王舒殺了王含、王應父子,斷不會把王舒貶得這么厲害。不過,王舒仗著手握荊州兵權,死活不應召。王導左右斡旋,最后說服司馬紹讓王舒轉任湘州刺史。王舒這才赴任。從這哥倆的待遇可以看出,手里有兵腰桿就是硬氣。

    擠走了王彬和王舒,司馬紹讓應詹做了江州刺史兼江州都督,陶侃做了荊州刺史兼荊、雍、益、梁四州都督(雍、益、梁為僑州)。陶侃自被王敦排擠到廣州,迄今已九年,至此,他終于算重新崛起。不過,這也意味著他越來越接近權力斗爭的旋渦,在不久的將來,他更會身涉其中。

    另外,兩個立過大功的流民帥——蘇峻和劉遐,畢竟屬于編外人員,又加上二人匪氣不改,這些日子竟鬧出打家劫舍的丑聞,于是,司馬紹打發蘇峻做了歷陽(今安徽省和縣)太守,劉遐做了淮北都督、徐州刺史。二人折騰了一通,又回到江北。不過,蘇峻和劉遐也受不了朝廷里的束手束腳,封官授爵后再回江北做土皇帝,正樂得逍遙自在。

    最后再提一句南下勤王的王邃,說實話,真沒什么可講的,因為史書中關于他的結局連半個字都沒提。要知道,蘇峻和劉遐二人勤王的兵力加起來才一萬,都被列為頭功。而王邃率一萬五千人勤王,倘若他真是來勤王的話,戰后怎么也得意思意思,然而,他先前徐州刺史的職位直接被劉遐取而代之,他本人更是就此人間蒸發,往后,史書中再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公元324年,隨著王敦一黨的覆滅,東晉國內的局勢總算基本穩定下來。

    持續近二十年“王與馬,共天下”的政治格局,也到這里畫上了句號。

    第六章 百年沉浮

    權力游戲

    我們講“八王之亂”時說過,東海王司馬越為增強幕府實力,不遺余力地籠絡名士,而且,他為討好士族,更下令廢除夷三族之法。由此,自公元307年至今,再沒有罪犯被夷滅三族。前文提到郗鑒為沈充八十歲的老母求情,可能有人會覺得困惑,既然沒有夷三族,應該不牽扯沈充老母才對。這里,我們有必要解釋一下夷三族的具體定義。歷史上對“三族”大體有兩種解釋:一,父族、子族、孫族;二,父族、母族、妻族。請注意,這里是指家屬全族,所以,如果有夷三族這條法律,被牽連的就不單單是沈充老母一人,而是老母全族了。

    不過,對于勢力龐大的瑯邪王氏來說,一來因為有王導撐腰,二來因為有法律支持,王敦、王含的直系親屬中無一人被株連。

    不僅如此,王導更連連上疏請求朝廷赦免逃到荊州的王敦余黨——周撫和鄧岳的死罪,迫于朝廷里有大批公卿幫著王導,司馬紹只能同意。而后,王導又暗中使勁,讓周撫和鄧岳重新步入仕途。王導出手保護王敦舊部并非只此一樁,往后,他為擴張勢力,更籠絡了無數戰敗失意的將領。

    毫無疑問,司馬紹對這樣的結果相當不滿意。

    公元325年初,司馬紹為防范未來可能出現的第二個王敦,下詔恢復夷三族法律。

    這封詔書對王導來說是個下馬威。

    王導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決定以牙還牙,不過他跟王敦不同,他要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機會就擺在眼前。

    連日來,朝廷正忙著追封那些被王敦殺害的功臣。司馬承、戴淵、周、虞望、郭璞、甘卓相繼被授予謚號。王敦活著時沒人敢替這些人說話,王敦死后,他們總算被正了名分。但就在這場大規模追謚功臣的事件中,一件令司馬紹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王澄故吏——時任著作郎的桓稚上疏:“十二年前,荊州刺史王澄被王敦謀殺,臣懇請朝廷為王澄正名,追封謚號!”王澄是王敦堂兄,因為性格張狂被王敦所殺。然而,此次被追謚者都是在戰爭中協助朝廷的功臣,王澄早都化成了灰,他的死與這場戰爭壓根沒關系。

    再說司馬紹,他追謚功臣的目的之一是借機敲打瑯邪王氏,卻萬萬沒想到這里面居然能扯出王澄。如果王澄也算功臣,那么敲打瑯邪王氏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司馬紹不好直接拒絕,便讓公卿在朝堂上討論。

    結果,大伙一致裁定應該授予王澄謚號。司馬紹只好同意。他隱約察覺到,這苗頭有點不對勁。

    更不對勁的還在后頭。

    緊跟著,周札、周筵的故吏也冒頭為舊主鳴冤。周氏一族都是王敦的刀下鬼,周筵(當年只身解決周氏叛亂之人)還好說,但周札的立場卻相當微妙。在第一次建鄴戰役中,周札打開石頭城向王敦投降,致使建鄴屏障盡失,一年后,王敦為了挺沈充,滅了周札全族。也即是說,周札被殺,應歸因于王敦派系內部傾軋。按道理講,追封功臣怎么都輪不到他頭上。

    吏部尚書卞壸(kun)毫不客氣地說道:“周筵可以追封,但周札投敵,沒道理追封?!?/br>
    “卞尚書言之有理!”司馬紹頷首認同,但公卿仍然議論個不停。

    忽然,司徒王導站了出來:“臣覺得卞尚書所言不妥?!?/br>
    頃刻間,整個朝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王導。

    王導言道:“在第一次建鄴之戰中,周札與臣以及朝廷有識之士都相信王敦旨在掃除佞臣(指劉隗、刁協)?,F在王敦反逆敗露,但不能因此就把‘清君側’全盤否定。就算王敦一直心懷不軌,我們也都沒發覺,等發覺后,周札即以身殉國?,F在王敦一死,就要把周札打為叛逆同黨,這實在是忠jian不分。臣認為周札的待遇應該與周、戴淵一樣!”

    王導這番話記載于《晉書·周札傳》中,其暗含的信息量極大。

    《晉書·王導傳》對王導在王敦叛亂中的立場,描寫得相當含蓄,但在這里,王導卻親口承認自己支持王敦“清君側”。王導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么說,原因有二:其一,他在第一次建鄴之戰中支持王敦盡人皆知,縱使想賴也賴不掉;其二,王導強調王敦“清君側”名正言順,他敢把黑的說成白的,是因為他知道“清君側”符合絕大多數公卿的利益,司馬紹絕對沒法翻案。

    可王敦的確是叛逆,這一點朝廷已經定了性,王導不能把自己撂進去,便又強調大家都沒看透王敦的狼子野心。值得注意的是,王導從頭到尾是幫周札說話,順便還把滿朝公卿都捎了進去,而實際上他正是為自己開脫。

    王導意識到,這場針對周札的辯論直接關乎自己的地位。如果周札是叛臣,自己就是叛臣,如果周札是功臣,自己也就是功臣。

    另外,王導這么玩命幫一個死人說話還有兩個目的。一是要告訴司馬紹自己跟江東士族的關系有多鐵,讓司馬紹投鼠忌器;二是要告訴江東士族,就算你全族都被滅了,只要有我王導在,朝廷就不會虧待你。言外之意,王導永遠是江東士族的保護傘。

    司馬紹猜到王導的意圖。他盯著尚書令郗鑒,示意郗鑒幫腔。

    一邊是司馬紹,一邊是王導,郗鑒相當尷尬。之前,他已成功邁出討好瑯邪王氏的第一步(幫王敦收尸),可眼下這局面逼得他必須表明立場。郗鑒左思右想,又考慮到卞壸是自己尚書臺的同僚,最終,他決定站在司馬紹一邊。

    郗鑒駁斥:“戴淵、周以死守節,周札開城投降,二者不能相提并論。如果真如司徒大人所言,往年有識之士都贊同王敦‘清君側’,那司馬承、戴淵、周算什么?既然今天褒獎了司馬承、戴淵、周,就代表周札該受譴責?!?/br>
    王導被郗鑒這番話駁得理屈詞窮,竟試圖否認周札開城投降一事:“周札開城投降只是傳聞,誰能證明確有其事?”還沒等郗鑒反應過來,他馬上又搬出了一套奇怪的邏輯,“拿傳聞定褒貶,不如讓我們來探究周札的本心。當時,論者認為劉隗、刁協禍亂朝綱,相信王敦是來鏟除jian佞的,由此推斷,就算周札開城投降也是出于公心。再說,因痛恨劉隗、刁協選擇支持王敦者又絕非周札一人。周札與司馬承、戴淵、周各以死殉國,雖然他們的想法略有出入,但都不愧為社稷忠臣?!?/br>
    誰都聽得出來,王導已經開始胡攪蠻纏了,而他所言的“論者”更是個莫須有的稱謂。郗鑒越聽越氣:“司徒大人一直強調王敦先前攻打建鄴是正義的,那是不是要說先帝是昏君?”

    這話頗讓王導下不來臺。氣氛頓時僵住了。

    司馬紹打斷了二人的爭吵:“這事還是交給公卿商議吧?!?/br>
    公卿又開始討論。過了大半天終于出了結果。

    “臣等一致認為司徒大人言之在理,應該對周札予以褒獎?!?/br>
    兩年前,溫嶠問周對王敦的看法。周回答:“陛下非堯舜,哪能沒過失?如果陛下有了過失,臣子就發兵犯上,這不是叛亂是什么?”

    這話相信很多公卿言猶在耳。但這已不重要了,因為周死了,王導活著。

    司馬紹徹底傻眼,只能同意追封周札。隨后,他又想給刁協翻案,結果遭到公卿一致反對。

    司馬紹明白了,縱然王敦覆滅,瑯邪王氏的勢力依舊不可小覷。

    郗鑒也明白了,他為剛才的據理力爭后悔不迭,自己要想在政界立足,就必須跟瑯邪王氏搞好關系。

    東床快婿

    公元325年8月,郗鑒卸去尚書令一職,轉任徐、兗、青三州都督兼兗州刺史,出鎮徐州廣陵郡。像劉遐和蘇峻一樣,他也再度回到了江北。不過,由于淮河以北全線被石勒攻陷,這幾位江北藩鎮大員便都屯駐在淮河以南,臨近長江一帶,他們依舊充當后趙與東晉之間的緩沖層。



<u id="0bgj4"></u>
  • <wbr id="0bgj4"><source id="0bgj4"></source></wbr>
  • <sub id="0bgj4"></sub>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legend id="0bgj4"></legend></wbr>

        <sup id="0bgj4"></sup>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wbr>
        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