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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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憐憐不是迂腐之人?!?/br> 二人臉頰緊貼,氣息似是一人,極為親昵。 他低聲道:“朕就是要寵著你,就是要所有人都高看你,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朕的心頭rou?!?/br> 圣上語氣舒緩,卻極堅定:“憐憐,朕要叫你做世間最尊貴的女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覺得那些為了保護心上人而冷待她,寵愛別的女人的皇帝,可能腦子不太好。 他們的作用,好像只限于在心上人被靶子寵妃欺負后過去說幾句愛你的屁話,還有跟靶子上床秀恩愛,以及叫心上人流產打胎,最后居然還能奇跡般的he…… 堂堂皇帝,是有多弱,才能連喜歡的女人都不能表現出喜歡。 像萬貴妃那種,才是寵妃的正確打開方式啊,不是說她做的事情對,而是皇帝無限寵啊。 最后,圣上既掌握大權,上邊又沒有太后,有他支持,錦書怎么會吃虧呢。 他們不會有誤會,會很相愛,還會有娃娃抱。 嗯,就醬。 以及,叫圣上大房的我也就忍了,昨天居然還看見一個叫大皇的,你們的才華都記得控制一下啊喂! 第27章 婚事 錦書受封貴妃, 受到震動的不僅僅是后宮與姚家,連帶著整個長安, 都掀起一場無聲的風浪。 圣上登基之后,后宮最高位分的也不過是賢妃,一連多年,都未曾再有加封, 驟然空降一位貴妃, 引起的風波不可謂不大。 對于大多數朝臣而言,他們并不怎么關心天子的家事與內帷。 唯一能夠引起他們注目的,也只是后妃們所孕育的皇子們, 與今上百年之后,至尊之位的歸屬。 以及……他們應該選擇站在哪一位皇子身后, 進行效忠。 圣上的元妃早早離世, 未曾留下一兒半女,夫妻之間更是感情淡薄,連追封都未曾有。 嫡出皇子不見蹤影, 庶長子早夭, 圣上諸皇子之中, 最能引人注目的, 便是賢妃所出的皇三子了。 更不必說, 賢妃出身名門蕭氏, 于朝野之中頗有聲望。 因著這緣故,在這之前,圣上雖不曾議儲, 但許多人已經悄悄將皇三子視為未來的儲君了。 只是,在圣上冊封貴妃之后,一切都不一樣了。 原因無他,貴妃的位分,委實是太過于敏感了。 僅在皇后之下,位比相國。 圣上不過而立之年,年富力強,而貴妃能夠以末位入封,顯然是極得寵,幾年下來,總會有皇子降生的。 當今登基也不是一年兩年,而是整整十多年了。 十幾年的時光,放到嘴上去說,是極為輕快的,但是真的經歷起來,卻是漫漫難言。 更重要的是,這十幾年下來,已經足夠大多數人摸清圣上的性情了。 無論是處事還是待人,他都極少會憑借一時興趣,任性而為。 相反的,必得權衡再三,思慮周全之后,方才動手。 他們完全有理由去猜測,在未來很長的歲月里,貴妃將有多么得寵。 賢妃所出的三皇子得到許多人隱晦的支持,無非是因為她在后宮中位分最尊。 可是,倘若貴妃有子呢? 即使是皇三子,只怕也得退避三丈。 所以說,到底是支持誰為好? 若是支持賢妃,便是開罪了現下鮮花錦簇形式正好的貴妃,若有來日,不定會被記恨。 更不必說,在這之前,就有可能會被貴妃輕描淡寫的枕邊風吹得傷筋動骨。 可若是支持貴妃,卻也是同賢妃生了嫌隙。 倘若日后,貴妃未曾生下皇子,又或者將來出了意外,賢妃回過神來,豈會不同他們算賬? 兩下里一考慮,許多人都為難了起來。 與此同時,柳無書也在家中犯難。 只是,他并非為了這一樁,而是為了幼女的心事。 說巧合也巧合,他正想私下里問一問姚軒對于終身大事的看法,還沒等開口呢,圣旨就下來,人家嫡親jiejie一飛沖天,竟做了貴妃。 此前他過去問,叫長安人看著,都會說是柳家低嫁,先一步挑了女婿,進行栽培。 可這會兒再過去問,叫人見了,只怕會說是他柳無書厚顏,急于攀附新寵。 可是歸根結底,他也沒什么別的意思,只是想為女兒找個夫婿而已??! 這道圣旨一下,卻是將原本簡單的事情,一下子搞得復雜了。 “夫君大可不必為此擔心?!?/br> 柳夫人聽人說丈夫在書房里呆了許久,心中也知他在憂慮什么,重新問過女兒意思之后,便往書房去見他,著意寬慰。 “我與夫君,為的是叫彤云找個可靠之人,托付終生,又不是想要攀權附勢?!?/br> 柳夫人靜立在丈夫身后,動作輕柔的為他揉肩:“圣上未曾冊封貴妃時,我們不會對姚家的門第有所指摘,此刻冊封了貴妃,也不必諂媚討好。 自始至終,我們也只是想為女兒尋一個貼心人罷了,別人怎么想是別人的事情,同我們有什么干系?!?/br> “姚軒是夫君的學生,你才最應明了他品性才是,怎么還未開口,就開始想東想西?” “換句話說,”柳夫人笑著開解道:“倘若姚軒眼見胞姐得寵,便換了一張臉,那就只當是看清了他面目,勸彤云消了這份心便是,不也是好事一樁?” “可他若是依舊彬彬有禮,愿意考慮,那我們能得到一個良婿,亦是美事?!?/br> “夫人說的是,”柳無書眉頭松開,含笑握住了她的手:“是我想得太多了?!?/br> 末了,他面上又有些愁色:“只是大嫂那邊,恐怕會不情愿?!?/br> “她不情愿便不情愿,同我們有什么關系?” 柳夫人同自己大嫂不睦,并非一日之寒,聽丈夫這樣說,神色便微微一冷:“她想左右我女兒的婚事本就不該,居然還想將夫君綁到三皇子的船上。 她有沒有想過,萬一船翻了,淹死的是誰?” 柳大夫人出身的趙家,同賢妃所在的蕭家沾親帶故,貴妃被冊封之前,圣上膝下最為受人矚目的便是三皇子,自然也引得他們靠了過去。 柳無書官居國子監祭酒,位階雖不算太高,卻極有聲望,少不得會被拉攏。 此前,柳大夫人便曾登門提議,叫柳無書去做三皇子的太傅,只是他不欲摻和這些事情,婉言推拒掉了,自此,便同長房不太愉快。 等到出了柳彤云之事后,就更加冷淡了。 這會兒柳無書有意撮合姚軒與自己幼女,知道的是想要成就一樁良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站到貴妃那邊去,以此示好呢。 柳無書性情溫和,相較之下,反倒是柳夫人柔中帶剛,每每拍板做決定。 此刻聽妻子這樣說,他也就松一口氣,含笑道:“好吧,為了我們彤云,明日在國子監見了姚軒,我便問上一問?!?/br> “去吧,”柳夫人笑道:“彤云性情執拗,既然認準了,便不會改的,我覺著,此事八成能成?!?/br> 事關掌上明珠,柳無書也不拖沓,第二日到了國子監,便將姚軒叫了過去,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 “轉過年來,你便是十五了,”他掩上門,輕聲問道:“長安子弟多是早早議親,家中有沒有提過你的婚事?你父親有沒有張羅過此事?” 姚軒被他問的一愣,頓了一頓,才據實答道:“學生曾經在母親靈位前立誓,金榜題名前,不提嫁娶之事,此事父親也知道,所以一直未曾提過?!?/br> 這確實是事實,并非他編出來誆騙柳無書。 大周建國幾百年,早已經不是馬背上打天下的年代,對于他們這種低階官員子弟,唯一能夠出人頭地的,便是科舉。 母親早逝,jiejie照顧他與弟弟何等不易,他更不愿早早成家分心,所以便于母親靈位前立誓,不到金榜題名,絕不娶妻。 姚望雖然對前兩個兒子淡淡的,可骨子里還是希望他們能有出息,聽到姚軒這樣有志氣,倒是極為贊許。 張氏門第平平,卻也知曉金榜題名的難度,有意將姚軒栽跟頭,拖上一輩子,自然不會勸阻,只順著姚望違心的夸了幾句,將此事定了下來。 等到昨日,長女封貴妃的圣旨下了之后,姚望還頗為自得,虧得沒有早早為長子定親。 貴妃的嫡親弟弟,哪里是那些歪瓜裂棗能配得上的? 自然是要選聘高門之女,嫁入姚家的,光耀門楣的。 立誓之事,畢竟是姚家的家事,知道的人雖然有,卻也不多。 姚望雖身處國子監,卻也只是從六品的小吏,柳無書也只是知道有這么個人,以及他有兩個頗為出眾的兒子,除此之外,便是一無所知了。 現下聽姚軒提起這一茬,他不覺愣?。骸敖鸢耦}名之前,不議婚事?” “是,”姚軒答得坦誠:“母親在世時,最希望兩個兒子能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學生不欲令她失望,所以立下此誓?!?/br> 時人稱頌孝義,也無人會拿故去的先母說謊,柳無書看著面前的明俊少年,聽他此言左擲地有聲,不覺暗生贊賞。 若有子如此,夫復何求! 心中這樣想,他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微微蹙眉,道:“你可知金榜題名有多難?我大周泱泱學子無數,能夠登榜的,也只那幾個罷了?!?/br> “先生自己也說了,總會有人能登上的,”姚軒微微一笑,道:“既然有人能做到,那人為何不能是我?” 柳無書聽他如此自信坦蕩之語,少年意氣,脫口而出,贊一聲“好”。 將這份贊許收起,他正色起來,緩緩道:“我有一女,資質尚可,愿配于你,你可愿意?” 柳無書此前一問再問,姚軒心中也有所明悟,只是對方不曾戳破這層窗戶紙,所以自己也不會提罷了。 現下柳無書自己說了出來,他也不會覺得對方是因為jiejie封了貴妃,所以想要攀附。 祭酒誠信君子,即使是此前他家世不顯,也待他優厚,決計做不出這等以親女攀附之事。 至于柳家的幼女彤云,姚軒也是有所聽聞的。 柳無書自稱資質尚可,委實是謙遜之言。 當世大儒蔣庭之便曾稱頌這位柳家幼女“才堪詠絮,不輸道韞”,文華之氣若此,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