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當然,不然的話,我想我會被憋瘋的?!蔽铱嘈χf。 “我聽他們說,那個襲擊你的人,看到你在水車下面拿到了什么東西?你真是好運,幸好當時13號和17號是追蹤真相派的人過去的,沒有看到這一幕,要不然你拿的東西當時肯定保不住?!?/br> “他們抓了那個組織的男人,現在應該審問出來了吧?” “嗯,不過不用擔心,他們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會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與你糾纏?!?/br> “你和他們是一伙的?你又是幾號?”我想起敖雨澤叫那兩個身穿中山服的男子是直接說的編號,不由得好奇地問。 “確切地說,我和他們存在一定的合作關系,但并不是一個組織的。這個組織的存在已經十分久遠了,關于他們的一切,你現在最好不要知道得太多。你只需要知道,如果在鬧市中看到身穿中山裝戴著大框墨鏡的人,最好離他們遠一點?!卑接隄傻卣f道。 “那襲擊我的人呢?到底是哪一方的人?我不過是一個普通rou絲而已,那人為什么會跟蹤和襲擊我呢?”我有些頭疼地問。 現在就我所知道的,圍繞在我身邊的神秘組織已經有好幾個,我只簡單梳理了一下,就存在先前勉強算救了我的中山裝組織、神秘的游戲官方、試圖制造長生藥并引發鬼影事件的組織以及襲擊我的棒球男所在的組織。 甚至,如果真如敖雨澤所言她和以中山裝和墨鏡作為標志的組織并非一伙的,那么她背后甚至很可能代表著某個和政府有一定聯系的部門。 我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起來。一直以來,除了小時候的詭異經歷和偶爾會在晚上遇到“鬼影”外,我表現得都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普通人。雖然我也曾幻想自己哪一天能像漫威中的超級英雄一樣獲得某種能力,從而在暗中行俠仗義拯救世界,可當我身邊真的開始環繞著諸多詭秘的組織時,我卻還是感覺到莫名的寒意。 “但問題是,他為何要襲擊我,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今天的行蹤。老實說,今天我來到這個錦里附近,不過是臨時起意?!泵鎸ι磉呍絹碓蕉嗟墓殴质录?,我感覺到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當然,是噩夢。 “那個組織的人口風還是比較緊的,可能需要多些時間才能得到更多口供,現在我先送你回去,不過說起來,連一向以和平面目出現的那個組織都要出動人手來獲取的東西,我也很感興趣?!?/br> 敖雨澤送我回到我住的小區后,停好車,我們朝電梯走過去。誰知道剛走了幾步,敖雨澤突然停下來了,然后猛地將我按到在地,接著尖銳的明顯是加裝了消音器的槍聲響起,子彈擊中旁邊車輛的聲音立刻讓我明白這是真槍實彈,絕不是剛才中山裝男子使用的麻醉彈。 我嚇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敖雨澤反應夠快,剛才我肯定就成靶子了。 敖雨澤拉著我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我們躲在一輛面包車后面,這個時候我才微微起身,我四下張望,卻找不到襲擊我們的人影。 很快,槍聲再度響起,面包車的玻璃被擊碎,玻璃碴兒四處飛濺,我的臉上甚至被劃了一道細小的口子。 不過這次也暴露了槍手的行蹤,敖雨澤冷哼一聲,從手提包里取出自己的手槍,然后猛地探出手去,朝一個方向連續開了幾槍。 “你自己躲好,我去會會那個槍手?!卑接隄傻吐晫ξ艺f,不等我回答,立刻再度開槍壓制住對方,然后趁機移動到旁邊的車輛后隱藏起來,借助車輛的掩護,不停朝開槍的方向移動過去。 我嚇得不敢動彈,就算我六感再怎么敏銳,可面對真正的槍支,還是毫無還手之力。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時候,我耳朵微微一動,似乎聽到了有細碎的腳步聲朝我這邊過來。 腳步聲很輕,似乎有人彎著腰慢慢地走過來,雖然地下停車場帶著消音器的槍聲接連不斷,可我還是聽到了。我的心跳加速,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看了看四周,發現不遠處的一根柱子下方正好擺放了兩個干粉滅火器,于是悄悄挪過去,拿了一個滅火器在手上。 我去掉滅火器的鉛封,拔掉保險銷,左手握著噴管,右手握著壓把,將噴管的口子對準了腳步聲的方向。 等到腳步聲靠近,我猛地沖了出去,狠狠地壓下滅火器的壓把,左手握著的噴管上下左右晃動,頓時滅火器中噴出無數細小的白色粉末,來人慘叫一聲,大概是眼睛被粉末噴中了。 我閉上眼睛,估摸著對方的方位,屏住呼吸后狠狠一腳蹬出去,正好踢中那人的肚子,我感覺到有人摔倒在地的聲音,立刻將手中的滅火器朝那個位置砸過去,那人再度一聲慘叫,也不知砸傷了什么部位。 不過我已經顧不得這么多了,眼看著一支仿92手槍掉在地上,連忙過去彎腰將手槍撿起來,又狠狠踩了一腳地上正四處摸索的一只手,頂著一頭白灰朝另外一輛車后沖過去。 我躲在一輛途觀后面,背靠著車門大口地喘氣,剛才那幾下雖然遠比不上在廢棄的精神病院下的地宮中面對巴蛇神時的驚險,可也費了我不小的力氣。尤其是面對一個怪物和面對人的感覺真的不一樣,對怪物再怎么下狠手都理直氣壯,可是對人,哪怕明知道對方可能是來傷害我的,也還是感覺有點心理障礙。 這兩個槍手到底是些什么人?是上次在廢棄精神病院遇到的槍手同黨,抑或是棒球男所在組織的人?我通過游戲隱藏關卡指引在錦里水車下得到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會惹來這么多人前仆后繼地前來?最關鍵的是,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很快,在連續幾聲槍響后,傳來一聲男人的悶哼,敖雨澤擊中了對方。我在原地拿著槍,卻不敢探出頭去仔細觀察,這玩意兒就大學軍訓的時候見過真家伙,也稀里糊涂地開了幾槍,可真要說到命中率,那是連菜鳥都比不上。 “好了,你可以出來了?!卑接隄傻穆曇魝鬟^來。 我松了一口氣,連忙從途觀后面出來。出來后我才看清,兩個襲擊我們的槍手已經被敖雨澤制伏,其中一個胸口和大腿都中了一槍,另外一個則是頭破血流,身上有不少白色的粉末,應該就是被我用滅火器砸傷的。 “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子,這兩個人雖然不是職業殺手,但在省城的地下世界也小有名氣,你居然能空手打傷一個還繳了他的槍?!卑接隄煽粗侨四X袋上的傷口,由衷地贊嘆道。 我老臉一紅,這夸獎我可當不起,剛才情勢緊急,我也不過是仗著提前發現了這倒霉的槍手,趁著不備突然下手,也不知道效果會這么好,這之間運氣的成分占了大半。 “這兩個人不過是小角色,我估計應該是那個組織臨時雇請的人而已,也問不出什么,我已經通知了相關部門的人前來。對了,此前這兩個人和我們打過交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在廢棄的精神病院中,我們也受到過槍手襲擊?”敖雨澤取下兩個人的鞋帶,將兩個人綁好,對我說道。 我還是心有余悸,將手中的仿92手槍遞過去,有些不安地問:“原來當時就是這兩個槍手帶著一群被催眠的精神病人襲擊我們?對了,后續還會不會有人過來?那我不是隨時都有危險?還有那個能夠催眠精神病人的人還會不會出現?” 敖雨澤淡淡地說:“放心,如果我要保護的人都出了事,那我也不用混了?!?/br> 我微微安心,不過注意到她言下之意,似乎并不僅僅是需要我陪著她解決最近發生的某些和金沙有關的神秘事件,同時她也是保護我的人。 為什么會保護我?難道我身上有什么重大的價值和秘密值得這樣一個身手極好的絕色大美女來保護?我想不通其中的原因,但看敖雨澤的樣子也不可能輕易透露,也只能暫時將這些問題拋開不談。后面和敖雨澤應該還有不少接觸的機會,這些問題遲早都會有答案。 “關鍵是,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怎么辦?”對敖雨澤的身手,經歷了幾次的患難與共之后我當然是信得過的??墒俏液退吘共豢赡茈S時都在一起,如果說這些襲擊者趁她不在的時候突然前來,我估計自己被抓住或者被殺的概率,都會大大增加。沒有受過嚴格的格斗和反偵查訓練的我,就算六感比常人敏銳得多,也不可能避開職業殺手或者某些神秘組織的精銳成員的襲擊。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至少在找到你正在進行的游戲測試幕后cao控者之前,我們還能夠暫時彈壓住不讓那個組織的人繼續襲擊你……其實,干這些事的應該是些自以為是想要邀功的外圍成員,那個組織的真正成員,是絕對不敢這樣干的,他們賭不起?!卑接隄衫湫χf,同時也向我隱隱透露了一點信息。 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也不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以后敖雨澤不在的時候,只有自己多加小心了。 六七分鐘后,來了一隊特警打扮的人,將兩個槍手直接提走,繳獲的兩把槍也交給了那隊長模樣的人。地下停車場內的彈痕以及散落的彈殼也有人收拾,甚至幾輛被子彈擊穿的汽車,也很快有人拖去連夜維修,看來敖雨澤在官方的勢力依然是出乎意料地龐大,這件事會被徹底壓下來。 不過,既然敖雨澤和官方看上去還算友好,至少我不用對這個問題太過擔心。要知道國家的力量一旦動員起來,不管什么地下組織,說鎮壓也不過分分鐘的事,敖雨澤很可能是半個官方的人,或者說至少有極深的合作關系,這一點可以免去不小的麻煩。 那個時候我并不知道,那幾個組織可不是普通的黑社會小流氓這么簡單,他們的勢力之大,已經到了連各國的政府都不敢輕易動他們的地步。如果沒有在短時間內將其首腦全部找出來一起剿滅的把握,根本就不可能使用武力鎮壓下去。當然,這也是后話了。 回到家后,我和敖雨澤一起拆開那個塑料包,藏下這個包的人十分小心地包了好幾層,每層都用透明膠帶纏得嚴嚴實實,因此里面的東西完全沒有浸水。 拆到最后,我發現這里面的東西有兩樣。一個是精巧的銅鈴,銅鈴上面有一個圓環,正好容一根手指穿過去。此外就是一疊照片,按照照片上的編號順序,第一張是一個挖掘現場,第二張是三個密封的壇子,目測這些壇子每個都有三四十厘米高、二十來厘米左右的最大直徑。 從第三張開始,照片上面全部都是一些類似羊皮卷的資料。這些資料上面的字彎彎曲曲,和圖畫類似,竟然是之前我們已經多次發現的巴蜀圖語。 這些羊皮卷的材質,我怎么看都覺得眼熟,最后敖雨澤提醒道:“你發現了嗎?這些照片上的羊皮卷,和我們在廢棄的精神病院下方的地宮中找到的幾張羊皮卷,幾乎一樣?!?/br> 我仔細一看,果然如此。照片上的羊皮卷,和我們當時在地宮暗河的那條船上發現的羊皮卷材質極為相似,很明顯出是同一批的文物卷宗。 “看來秘密就在這些羊皮卷上。對了,你上次將那些羊皮卷帶走,說要找一個老專家解讀上面的信息,有結果了嗎?”我問道。 “哪里有這么快?對巴蜀圖語的翻譯,國內持續了幾十年都沒有大的成果,現在不過是得到幾張羊皮卷,就算有進展也十分微小。要想全部翻譯出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卑接隄砂琢宋乙谎壅f道。 我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對于一門完全稱得上是獨立于現有語言體系外的文字,要想真正解讀完整,恐怕十年八年都不嫌多。要想短期內知道這些羊皮卷上寫的到底是什么,看來是不太現實了。 敖雨澤翻看完了全部的照片,拿過銅鈴搖晃了下,沒有任何聲音,將銅鈴倒過來看的時候,里面塞了一個紙團。 敖雨澤將紙團取出來,然后在桌子上碾平,我湊過腦袋一看,見上面畫了一幅很奇怪的圖,那是兩個圓圈交叉在一起,在交叉的地方,形成一片重疊的區域,這片區域約占兩個圓圈1/10的面積。 在重疊的區域正中,用紅色的筆寫了兩個字:鬼域。 這幅圖的下方,更是寫了很是莫名其妙的一段話:這不是兩個平行的世界,只是一個世界的不同狀態。 這段話的后面,有一個印章,印章的圖案看起來非常眼熟,竟然就是金沙遺址出圖的圓形黃金太陽神鳥圖。 紙片的背面,還有一個潦草的簽名——瘋子。簽名的后面,是一組簡短的數字:33322。 看著這個簽名,我有些呆住了,這個筆跡我雖然說不上熟悉,但是百分百是見過的。那是我在游戲論壇認識的一個網友,和我的關系極好,我知道他是一個電腦技術極為牛叉的程序大神,一個電腦技術極客,當初在準備接那個游戲測試的時候,我還打算咨詢他的意見??晌以趺炊紱]有想到,這個我在網上認識的瘋子,竟然就是我和敖雨澤一直在找尋的設置游戲隱藏關卡的黑客! 怪不得,這個黑客看上去對我似乎比較了解,甚至連我在解謎的過程中遇到阻礙時,衣兜里會莫名其妙多出一個u盤。也就是說,這個u盤很可能就是瘋子讓人放入我衣兜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這個在網上認識的朋友也絕不簡單,他或許是在利用我,但也可能是在引導我去揭露什么…… “你認識這個人?”敖雨澤察覺到了我看到這個簽名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對勁,立刻問道。 我點點頭,將我和瘋子相識的過程說了一遍。敖雨澤也有些驚訝,畢竟我和瘋子相識已經快一年了,而不管是測試這個游戲還是附近發生的鬼影時間,都是最近這一兩個星期的事情,對方不可能為了目前這些事在一年前就開始布局。 敖雨澤的分析也讓我對瘋子可能是在利用我這一點有些釋然,或許,這只是個巧合??赡苁钳傋诱J識我時沒有料到我會卷入這些事情當中,也可能是他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將他掌握的一些關于金沙的詭秘事件說出來,而不得不通過游戲隱藏關卡的方式。而我之所以被選中成為測試者,或許也是他暗中設計了篩選測試者名單的題目,甚至是建議官方在我們常去的游戲論壇上找尋測試者,然后以我的經濟情況面對如此巨大的誘惑自然會主動上鉤。 不過這些都是我的推測,到底真相如何,只有等我什么時候見到了瘋子才能真正知曉了??墒?,瘋子沒有留下任何他到底是供職于哪家游戲公司的線索,現在除了紙團上莫名其妙的一段話和一個簡短的數字33322外,其余我也無從查起。 “這幾個數字應該是他在暗示什么吧?”我看著這幾個數字,將鈴鐺拿過來仔細看了一圈,沒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有些頭疼地說。 “廢話,這還用你說?我猜應該是在求救吧,三個3、兩個2,這意思太明顯了,三長兩短,那不就是有生命危險的意思嗎?”敖雨澤說道。 “表面上看是這么個意思,可是既然他要借助游戲的隱藏關卡將這些照片交給我們就算了,就算是要向我們求救,怎么不寫清楚地址或者時間?而且這個紙團塞在鈴鐺里面又是什么意思?”我還是感覺其中疑點重重。 “嗯,的確這樣。不過這個鈴鐺應該是件古物,也許最終的線索還是要落在這個鈴鐺上?!卑接隄擅约汗鉂嵉南掳驼f,我頓時聞弦歌而知雅意,苦笑著將鈴鐺遞過去,無奈地說:“我這也算是將文物獻給國家了吧?” 敖雨澤接過鈴鐺,連同照片一起放入自己的包內,然后讓我登錄了我們常去的游戲論壇,并將網址和瘋子的qq號通過郵箱發送給某個地址,接著打電話要求對方馬上拿到論壇的管理員權限,獲得瘋子id的賬號信息。 電話對面似乎抱怨了幾句,畢竟現在的時間是凌晨3點的樣子,敖雨澤做事的時候可是不會去管對方是否在休息。 大約10多分鐘后,對方的電話打過來了,敖雨澤按下了免提,我聽到對面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抱怨說:“你給的那個id的主人是個高手,在論壇上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資料,甚至連他每次登錄論壇都是用的國外的電腦iprou雞作為跳板,從而將他自己的真實ip地址隱藏起來。至于那個qq號,聯系人名單里只有一個叫‘何以解憂’的網友,我查到這個家伙的ip地址就在省城,需要繼續查他的詳細信息嗎?” 敖雨澤看了我一眼,我連忙說:“何以解憂就是我,不用查了吧……” 敖雨澤讓對方停止了繼續追查,然后掛斷了電話。我抹掉額頭的汗水,干笑著說:“你的朋友還真是神通廣大,估計和瘋子的技術都不相上下……” “那倒不至于,她雖然也算是黑客高手,但是從瘋子留下的種種隱藏關卡來看,和瘋子還是有一定差距的。我倒是對這個瘋子越來越有興趣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又為何會通過這種方式讓你得知關于金沙的這些隱秘?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敖雨澤一臉興奮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挑戰越大,對她而言就越有趣。 “可惜,瘋子似乎一直以來就十分小心,連登錄普通的游戲論壇都是通過控制的他人電腦rou雞作為跳轉,自己的一切網絡痕跡都抹除得干干凈凈,要找到他還真是大海撈針……” “也不全是,至少我們可以肯定一點,瘋子有九成的可能都住在省城,要不然這些羊皮卷的照片,也不會藏在省城市區內一個普通的旅游景點里,何況金沙遺址在四川省雖然有名,可放眼全國,知道的人其實不多。他對此感興趣,甚至說知曉的秘密比我們還多,他就算不是省城本地人,但住在省城的可能性也極大?!?/br> “話雖然如此,可惜省城算上鄰近的幾個縣級轄區,人口多達1400萬。要從1400萬人中找出一個黑客來,難如登天?!?/br> “嗯,看來只有等找到新的線索再找出這個瘋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了。那我先回去了,今天抓到的兩個人,還有襲擊你的棒球男,我估計也審問得差不多了,我還要趕回去看有沒有結果?!卑接隄纱蛄藗€哈欠說。 敖雨澤走的時候將那疊照片和紙條一起帶走。送她離開后,我回到家,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連續幾天都似乎沒有新的進展,這幾天我又恢復了正常的上班、下班、測試游戲的流程。雖然敖雨澤保證說不會再有襲擊事件發生,可我一直都小心翼翼。還好敖雨澤的許諾似乎生效了,幾天下來都算是平靜。 離那次被人襲擊的夜晚已經過去了5天,其間敖雨澤給我打過一次電話,不過只是簡單通報了下對襲擊者的審問,說那人是得到他們組織中一個高層的授意,前些日子一直在我小區附近監視我的行蹤,那天晚上是一路跟蹤我過去,事先其實也不知道我在找的什么,只知道那個高層要他務必將我找到的東西帶回組織。 我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一直在監視我就好。這幾天我看周圍人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神神秘秘,總覺得附近還有人在對我進行監視,哪怕敏銳的六感讓我沒有感覺到惡意。 這天又是周末,敖雨澤突然打來電話說她想去金沙遺址博物館看看。我猶豫了一下,因為在前一天我剛好答應了jiejie要去看她,現在臨時改變行程,估計那個小氣的姐夫又要說東道西了。 不過想到這件事畢竟有可能關系到我的小命,那神秘的游戲幕后主使還沒有下落,敖雨澤當然不是一個有閑心去博物館閑逛的人。她既然提出來了,很可能是有新的發現。 金沙遺址博物館我大學時代去過一次,當時有學生證只需要20元,沒想畢業才兩年,票價竟然漲到80,讓我很是無語。 提前買了兩張票,然后在門口等敖雨澤前來,離約好的時間只差1分鐘,敖雨澤已經停好車施施然走了過來。 “你怎么還買票?”敖雨澤看著我手上拿的兩張門票,奇怪地問。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會我白買了吧?果然,敖雨澤和我一起走到檢票口的時候,她出示了兩張蓋了公章的文件一類的東西,直接帶著我就進去了,我差點兒郁悶得吐血,有這些的東西你早說啊…… 看敖雨澤一臉得意的表情,我頓時明白了,這魔女是故意的吧! 進了金沙遺址,我們當然沒有閑心看博物館四周的人造景觀和綠化帶,而是直接進去博物館內部。在里面我再次看到了大名鼎鼎的黃金面具和太陽神鳥金飾,此外像各種青銅立人像、象牙制品和石器、陶器就更多了,也沒有必要一一細數。 參觀了一番后,我印象最深的還是那黃金面具和太陽神鳥金飾,這兩件金器基本算得上是鎮館之寶,即使放眼中國五千年歷史里的無數文物,也是數得著的寶物。不過我還是沒有明白敖雨澤帶我來此的用意,直到她一直停留在黃金面具前,似乎陷入思考,我才感覺到了她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我湊上前去,看了看四周沒有多少游客,于是壓低了聲音說:“喂,我說姑奶奶,你不會是想將這件寶物偷出去吧?” 敖雨澤看了我一眼,同樣小聲說:“怎么,不行嗎?” 我差點兒一個趔趄,有些緊張地問:“你不會來真的吧?這樣的國家級的寶物,就算你有什么身份背景也壓不下了吧?我可不想被終身通緝……要不,你換個日子再來?小弟就不奉陪了……” “瞧你那點出息?!卑接隄刹恍嫉卣f,“緊張什么,不過開個玩笑。再說,我可對一個高仿品沒有興趣?!?/br> “高仿品?什么意思?”我嚇了一跳。 “如果我的情報來源沒錯的話,這里面的黃金面具,已經被人調了包?!卑接隄傻卣f。 我瞪大了眼睛,想到敖雨澤能夠在短時間內搞到大量隱秘消息的可怕的情報來源,又看了看精致神秘的黃金面具,還真不敢確定她說的是否是真的。 “走吧,我基本可以確定,這個黃金面具被人調包了。那個組織,還真是膽大妄為!”敖雨澤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中透著一絲寒氣,很顯然,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 至于是什么組織干的,她沒有說,不過想來都和最近我身邊發生的事情有關,要不然她也不會特意叫上我了。 到底是棒球男所在的組織還是那個試圖制造長生藥的詭異組織,我估計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棒球男所在的組織雖然神秘,但最近的表現似乎是想要殺死我來阻止什么,而不像那個想要制造長生藥的組織似乎有不少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