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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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氏露出寬慰的笑容:“茂先,我沒事?!?/br> 秋蕓在旁道:“娘娘沒用早膳便趕來了?!?/br> 蕭鐸忙扶著柴氏進到官衙就坐,又叫手下的官吏去準備些食物。他當著眾人的面,在柴氏面前跪下,重重地磕了一個頭:“母親護兒之情,兒子永生難忘?!?/br> “起來,快起來。你我母子,何須如此?”柴氏抬手扶起他,又對眾官說道,“事情已經解決了,各位都自去忙吧?!?/br> “是?!惫賳T們也都各自散去。 等到公堂之上只剩下柴氏等幾人,柴氏又對薛氏說道:“我看胡家的小姐主意很大,未必適合仲槐。議親的事便暫時等一等吧?!?/br> 薛氏連忙說道:“皇后娘娘,此事是臣妾所為,與她無關?!?/br> “你從來不關心朝堂之事,若不是她提醒,你怎知道澶州有胡弘義的舊部?”柴氏沒有松口,繼續說道,“婚姻乃是大事,仲槐如今身份不同了,擇妻更要慎重。等回京之后,我與皇上商議,再給他另選正妻?!彼荒茉儆芍κ系男宰雍鷣?,否則最后鬧到兄弟鬩墻,她也難辭其咎。 薛氏剛闖了大禍,不敢再說什么,只輕輕點了點頭。 薛錦宜走到蕭鐸面前,輕聲問道:“表哥,那位姓趙的將軍,傷得嚴重嗎?” 蕭鐸低頭看她:“你們認識?” 薛錦宜連忙搖頭道:“不……不認識。只是聽說他為救表哥負傷,覺得他是忠義之士,想問一問罷了?!?/br> “他的傷不要緊?!笔掕I淡淡地說道。因著韋姌的關系,他沒那么討厭薛錦宜了,但也談不上喜歡。他對女人一向很冷淡,現在有了韋姌之后,更是對旁的女人不屑一顧了。 李重進在一旁挑了挑眉,看了眼薛錦宜。她那么關心趙九重,絕對不尋常。 *** 自遼國退兵,北漢兵敗之后,整個晉陽都顯得蕭條不已。很多百姓因為大周新制定的土地之策,全都越過邊境去大周了。大周規定農民可以向官府申請無主之田,名為請射。如果土地原有者三年之內歸來,則交還一半的土地,余者為請射之人所有。五年之內回來,則交還三分之一。五年之外回來,則除了祖墳,散失對土地的所有權。 戰爭之后,土地荒蕪,人口流失。耕者有其田關系到許多普通百姓的生計。此舉得到了周邊百姓的熱烈響應,甚至很多原本為避免戰禍而外逃的百姓都回了大周。 劉旻卻全無斗志,終日混在女人堆里,飲酒作樂,朝政荒廢。 楊信現在已經是北漢的上將軍,擁有自己的府邸。雖然與從前在后漢時的風光無法相比,但他現在卻有了不得不留下來的理由。他這一輩子,也算閱女無數,卻從沒有嘗過此等銷魂滋味。 入夜之后,他焦急地等在側門,時不時側耳聽聽動靜。不過一會兒,那道木門果然準時敲響。 他連忙去開門,門外站著戴湖綠風帽的女子,他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抱了進來,不由分說地吻了起來。 周嘉敏一邊躲著他的吻,一邊嬌嗔道:“進去說話,我不能留太久?!?/br> 楊信便將她直直地抱了起來,進屋之后,又壓在榻上,扯開她的衣領便啃咬起來。他們十日才能見一次,楊信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除了她竟再也沒辦法在別的女人身上找到感覺,一見面便如同天雷勾了地火。 周嘉敏用腳踢了他一下,卻還是沒擋住他的橫沖直撞,只能按著他的肩膀叫道:“你輕些!我有孩子了!” 楊信埋在她胸前的頭抬了起來,怔怔地望著她,下意識地問道:“誰的?” 周嘉敏又好氣又好笑:“你說是誰的?劉旻能生得出來?” 楊信連忙退出來,幫她整理好衣裙,抱在腿上坐著,欣喜若狂:“真是我的?我要當爹了?” 周嘉敏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點了下頭:“今日剛叫御醫看過。還沒報給劉旻知道。不過也有不好的消息,澶州的事,失手了?!?/br> 楊信高興地撫摸著她的腹部,也不在意那些:“早就跟你說過,憑一個余超如何能夠扳倒蕭鐸?蕭鐸這人還是有些本事的。此計不成,再謀別策。敏敏,你今夜別走了如何?” 周嘉敏搖頭道:“劉旻現在雖然醉生夢死的,但他也不是傻子。我出來見你已經是提心吊膽,如何還能在外過夜?你再忍耐一段日子?!?/br> “忍忍忍,究竟要我忍到何時?你有了我的孩子,難道還要去伺候那老東西?”楊信怒道,“我今夜便去殺了他!” 周嘉敏耐著性子道:“你急什么?他對我們還有用。在我沒有生下孩子之前,他必須活著。等我哄他立咱們的孩子當了皇太子,這北漢不就是你我的天下了?到那時,所有的新仇舊恨,就可以一并清算了?!彼е齑?,目光里都是恨意。 楊信皺眉,望著周嘉敏姣好的容顏,說道:“敏敏,你是否還放不下蕭鐸?” “你胡說什么?”周嘉敏站起來,裝作低頭整理衣物。 楊信在她身后說道:“若我們不是盯著大周不放,大周一時半會兒也滅不了我們。漢也好,周也好,都放下行么?我帶著你和孩子到江南去,我們重新開始?!?/br> 周嘉敏冷笑一聲,抬起雙手說道:“重新開始?怎么重新開始?我失去的家人,失去的尊貴,你可以還給我么?從小就有方士預言,我會成為皇后的,是天生的鳳命!而那些毀我所有的人,我絕不可能看著他們逍遙快活!你等著看吧!” 楊信看著眼前這位近乎偏執的女子,想起許久以前,在后漢的時候,人人皆以能取周家二女為榮耀。他曾經也十分仰慕這個女子,直到把她擁入懷中,兩人在這異國之地有了私情,他才明白到底愛是什么。他愿意為她放棄復仇,可她卻不愿跟他走。 他知道以北漢的實力對抗大周無異于以卵擊石,這樣下去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場,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有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接下來你要怎么做?上次一戰,我們元氣大傷,遼國也暫且不會出兵了?!?/br> “一個字,等。在機會到來以前,我要先把南邊的水給攪混?!敝芗蚊糁匦麓魃巷L帽,對楊信說道,“我會再派侍女聯絡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好了,昨天腦子忽然被驢踢了,怎么都寫不順! 今天很肥的很肥的??!求表揚! 第115章 瑞雪 生活中無甚大事, 日子便過得飛快。很快花落果熟, 踏過十月的金秋, 澶州飄起了大雪, 轉眼已是臘月。 半歲的蕭宸已經能自己坐起來,長得越發像蕭鐸, 從眉眼,到抿著嘴角的樣子。他每日都要抓著叔叔伯伯們塞的玩具玩兒, 那些東西多到一個箱籠都裝不進。他好像還是偏愛那個玉弓, 時常將它抓在手里高高舉起, 然后咧著嘴笑。 畢竟是蕭鐸的骨rou, 天生愛弓馬。顧慎之不知從何處弄來的那個小木馬, 雖然他還不能騎, 卻是每日都要巴巴地看上幾眼。顧慎之大半年都沒見到人影,藥卻總是會按時托人送來。韋姌的身子經過半年的調養, 也逐漸和從前無異。 韋姌不許兩個乳娘時常抱孩子,也不縱容他的壞脾氣。反而是蕭鐸有些溺愛他, 予取予求。哪怕公務繁忙,歸家之后, 還要應他的要求把他舉得高高玩兒。韋姌看不過去,就跟蕭鐸說過兩次,每次蕭鐸都是笑笑, 抱著她說:“夭夭,我二十好幾,才得了這么一個獨子。不寵他寵誰?” 蕭宸似乎知道父親的偏愛, 越發有恃無恐起來。 這一日,他又把不喜歡的玩具直接摔在地上,一直讓兩個乳娘給他撿。韋姌去看他的時候,看到王氏和陳氏皆大汗淋漓,可坐在榻上的小家伙似乎還覺得很有趣。 韋姌脫了披風,把榻上的所有玩具都收走,蕭宸便哇哇大哭起來。 王氏不忍心,小聲道:“夫人,小公子愛玩就讓他玩吧?!?/br> 陳氏更是心疼,連忙附和道:“奴婢們給他撿就是了……” 韋姌坐在蕭宸的身旁,低頭說道:“我說過很多次,你們不要寵著他,這樣會把他寵壞的。不好的習慣就要改正?!?/br> 蕭宸仿佛能聽懂,哭得越發大聲,還伸手去抓韋姌的袖子。 韋姌硬著心腸說道:“娘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因為好玩而欺負別人。不喜歡的東西也是別人的心意,不能隨便亂扔,你為何不聽?” 這么小的孩子哪能聽懂這些,無助地向兩個乳母張開手臂,哇哇地大哭,陳氏和王氏欲上前抱他,可看了看韋姌的臉色又不敢。她們以前也去過別的高門大戶,哪家的嫡長子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從未見過像韋姌這么嚴厲的母親。 蕭鐸一回來照例來了兒子這邊,老遠就聽到哭聲,走進來嫻熟地將蕭宸抱在懷里。小家伙這下可有了靠山,哭得越發大聲了,幾乎要背過氣去。 “有爹給你撐腰,咱們不怕你娘?!笔掕I摸著兒子睡得很平的后腦,一邊親著他柔嫩的小臉蛋一邊說。 韋姌瞪他,蕭鐸輕拍著兒子的背,等他漸漸止了哭聲,才坐在韋姌身旁:“夭夭,他還這么小,什么都不知道,為何如此嚴厲?” 韋姌拍他的手臂:“都是被你寵壞的。三歲看老,如果不從小養成好的習慣,長大以后還怎么得了?你說他不懂事,為何每次惹禍都知道往你那里躲?因為知道你會護著他?!?/br> 蕭鐸低頭看著兒子酷似自己的眉眼,還有一抽一抽可憐巴巴的樣子,跟他額頭相碰,笑道:“小機靈鬼,嗯?” 蕭宸抓著父親的衣襟,“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韋姌看著父子倆玩在一起,一大一小,像是同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不禁想起前幾日羅云英托人給她捎來的消息,周嘉敏有孕,明年開春產子。 火盆里的炭火“噼啪”一聲,韋姌回過神來。那邊蕭鐸已經將蕭宸交給兩個乳娘,擁著韋姌站起來。打開門,寒風從外面灌進來,蕭鐸一邊抬手,一邊將韋姌抱進懷里,拿自己的披風整個兒兜住,命人迅速地關上門。 門內溫暖如春,蕭鐸玩了一會兒全身都是汗,門外卻是一片冬景。天色灰蒙蒙的,樹上壓了厚厚的一層雪,廊下的地上因為化雪而都是水漬。蕭鐸摟著韋姌的腰道:“擔心腳下?!?/br> 他的身子guntang,比屋里的火盆還要暖。雖然最近沒有戰事,但他閑來總會跟魏緒還有章德威摔跤或者比試弓馬。從他身上多少能看出兒子那么癡迷弓馬的原因。 等到了房間,韋姌身上未濕,蕭鐸的披風和頭發上卻有雪。韋姌連忙叫陽月端了盆熱水來,脫了他的披風,又擰了帕子給他擦。 蕭鐸坐于榻上,張開雙腿,韋姌趴在他的兩腿之間,叫了聲:“你別動!” 她抬起手臂,擦他發上的落雪,他故意往后仰著頭,她擦不到,惱怒地掐著他的肩膀:“再亂動,我就不管你了?!?/br> 蕭鐸發笑,低頭看她茜色的領抹之下掩著的酥胸,鼓鼓的,襯得腰肢越發纖細。他已經有意減少行房,可是一看到她,身上的欲/火便跟添了柴一樣,怎么都壓不下去。他抬手扣住她的腰,一轉身便把她壓在了身子底下,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韋姌幾乎是本能地張開了嘴,猶如一條離了水的小魚。因為跟他混在一起的呼吸燙得兩頰發熱,身子不由地扭了扭,曲起的膝蓋剛好頂到他的那處。 蕭鐸一邊手抱著她,一邊扯自己的衣袍,隨手扔在一旁。 他很熱,熱得要緊緊抱住她,那燒上腦的熱度才能減退一些。 他咬她,帶著要把她吞入腹中的些許狠勁,又怕弄傷她嬌嫩如雪的皮膚,因而又有點小心翼翼。前些日子因為弄得太狠,手下沒個輕重,把她的側腰掐出一道青紫來,他自己看著都暗暗心疼了好多日。 韋姌低頭靠在男人的頭頂上,雙腿不由地夾住他的腰,難耐地磨了磨,喘著氣說:“蕭鐸,你快進來……” 蕭鐸最喜歡聽她嬌軟的聲音喚自己的名字,像是求偶成功的猛獸一樣,腰身一挺,就把她填得滿滿的。兩人都發出舒服的一聲,蕭鐸翻身把韋姌抱坐在身上,將她的美好曲線一覽眼底,然后摸著她的臉頰說:“自己來?!?/br> 韋姌雙手撐著他的胸膛,笨拙地動了起來。 她幾乎從來沒有用什么技巧,無論是親吻還是結合,都是用最本能的反應??墒掕I就是能從她身上得到極致的愉悅,無論是眼中所看的,手中所撫摸的,或者是包裹著他的緊致。 她很敏感,不需要什么挑逗就能達到頂峰,然后整個人便癱軟在蕭鐸的胸膛上,毫無防備的像是初生的嬰孩兒般。 蕭鐸坐起來,一邊吻著她精致小巧的鼻尖一邊低啞著聲音說:“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了?” 韋姌驚呼,整個人已經被他抱住腰,上下頂/弄了起來。 她舒服得抱住他的肩膀,只覺得快感像浪潮般一波波地襲來。她從前伺候他的時候,雖然也曾得到過愉悅,但那是身體的本能。不知從何時開始,想要與他融為一體的感情總是先于本能,讓她得到極致的體驗。像那一夜他帶她上城樓看的煙火,火光在眼前一遍遍地炸裂,絢爛無比。 蕭鐸的體力素來驚人,只是扶著她的腰從背后進去的時候,摸著那還未曾退去的青紫,到底是手下留情了些。 窗外漫天飛雪,還有呼嘯的朔風,聽了便生寒意。韋姌靠在蕭鐸的懷里,靜靜地與他相擁。男人的肩背寬闊,她的兩條手臂抱起來有點吃力,然后就改為掛著他的脖子,他似乎也最喜歡這個姿勢?;鹋钄[了好幾個,但都不如他身上暖,她緊緊地貼著,嚴絲合縫。 她的兩條腿被他夾在雙腿之間,也不敢亂動,生怕又碰到了某處。 蕭鐸撫摸著她的耳朵,感覺小小的一團縮在他的懷里取暖,實在太小了,跟兒子一樣柔弱,激起了他心中強烈的保護欲望。 “夭夭?!?/br> “嗯?”韋姌抬眸,蝴蝶一樣的兩排睫毛,輕輕扇動,底下是一雙清澈如碧波般的眼眸,美得勾人心魄。只不過這樣的美,別的男人從未有幸見過。 他沒說話,只低頭不停地啄她被吻得紅潤而微腫的嘴唇,方才激烈的時候,她的牙齒在他唇上咬了一些血珠子出來。他也不覺得疼,只覺得分外刺激。這小東西雖然長得柔柔弱弱的,在房事方面卻頗為重口。喜歡他啃咬,或者背后這樣的姿勢,她最容易得到快感。 “對咱們的兒子,能不能別那么嚴厲?他還小?!笔掕I用商量的口氣說道。 韋姌堅決地搖了搖頭。作為皇長孫和皇長子,都沒有任性的權力。韋姌雖也萬分疼愛他,卻不想把他養出一身的臭毛病。后世那些以自我為中心的孩子,就是從小被家里的大人溺愛出來的。身在皇家更應該嚴格要求。 “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br> 蕭鐸無奈,深深地為自己在這個家中的地位感到擔憂。從前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根本沒想過有人能壓著他?,F在他感覺小的爬他頭上,他的女人也爬他頭上,他成為最小的那個。偏偏他還得乖乖地妥協。這母子倆這輩子一定是來討債的。 “澶州城明年就能建好了,那些匪盜也都肅清了。你平日里可以上街去看看?!?/br> 韋姌應了聲,又問道:“年關將至,澶州的事也處理得差不多了,父皇他會宣你進京嗎?” 蕭鐸的目光忽然暗淡下來,望向別處,半天才吐出幾個字:“折子上了,卻說不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