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林深處啼笑皆非,他那么賣力,她居然還能清醒地去想別的事情! 于是悶悶道:“一會兒?!?/br> “為什么要一會兒?” “我喜歡……” 其實喻小藍還想問一會兒是多久的,她就是想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完而已。 感覺很奇怪的,這一次只疼了一會兒,然后就是有些窒息,有些迷亂。 他撞她的時候,她會想抱他的肩膀。他貼過來的時候,她會想摟住他的腰。 她想,大概是焚情香的作用。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深處忽然抽出了他自己,去戴套。 猛然的抽離,使得喻小藍有點兒不知所措。 而他再進來的時候,更大了力氣。 喻小藍叫出了聲音的那一刻,林深處含住了她的嘴,結束了。 喻小藍真的以為結束了的,她還是手腳無力,林深處便抱了她去浴室清洗。 她還以為洗完了之后,要睡覺的。 哪知道,洗,是如此漫長的一件事情。 浴室play,她是拒絕的。 可是中了焚情香,她能有什么辦法呢! 這一次,他好像全程都在使蠻力。 說好的體力下降,全部都是騙人的。 喻小藍,想哭,都沒有力氣。 做到最后,她什么都不管了,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她只負責哭就行。 第二天一早,喻小藍睜開了眼睛,回想昨晚的種種,她真的覺得自己是哭睡著的。 渾身酸痛,還有焚情香的事情,讓她一睜眼,對著林深處,就沒有好臉色。 林深處對她昨晚的表現卻很是滿意,眨了眨眼睛,笑著告訴她一件毀人三觀的事情。 “以后別在網上亂買東西!什么燃情香??!也就名字能?;H?,根本就是三無假冒偽劣產品?!?/br> “怎么個偽劣法?” “就是檀香而已?!?/br> “那……焚情香呢?” “嗯,也一樣?!?/br> 喻小藍瞬間做了兩個決定,一個是要去給差評,另一個…… 大清早,還想來個清晨play的林處長,被媳婦發飆踹下了床,說出去,也得有人信??! 作者有話要說: 提早來開車,我是個敬業的老司機。 ☆、第50章 燈火闌珊處(24) 喻小藍生了一上午的氣。 她覺得自己受到了雙重的傷害, 一個已經去補了差評,另一個光給差評還不行。 開放式的廚房里, 有一個男人正在忙碌著的身影。 食材是一早采購好, 他帶來的。 喻小藍也不知道, 他都買了什么東西。 一早起, 他給了她一片面包、一個雞蛋和一杯牛奶之后,基本上就在廚房里忙碌著,一會兒洗菜,一會兒“梆梆”地剁了啥, 不緊不慢。 可忙到現在,鍋還沒開呢,也不知道到中午的時候,能不能吃得上飯。 反正她是萬事不管的,就跟晚上只負責哭一樣,現在就等著吃了。 不過,一想起晚上的事情, 喻小藍的臉色又不好了。 說體力下降是騙她的,說焚情香還是騙她的。 她怎么就忘記了,他從上到下哪兒哪兒不是坑??!還是無比巨大的坑,嚶嚶嚶。 喻小藍賭氣,不怎么和他說話, 他問什么,能不答就不答,深怕前頭又是一個陷阱。 坐的著急了, 她起身,溜達出了屋子。 外頭可真冷,喻小藍一出來,就下意識裹緊了大衣。 林家小樓的院子很大,種滿了喻小藍根本就認不出的花花草草。最角落里有一株臘梅,是她唯一認得的,紅色的臘梅結了好些個花骨朵,還有兩三朵欲開沒開的,估計北風一吹,就該開了。 她立在臘梅樹下,心里亂糟糟的。 不是她矯情,她真的好像有點兒離不開他了,這和她最初只要孩子不要男人的計劃完全不一樣。 孩子再不讓人省心,都是自己的。 男人就不一樣了,心猿意馬,不忠不貞的多了去了。海誓山盟會變,山盟海誓會移。她的性子這么慢,她還真怕,她還沒有趕到,他就已經撤離。 再者,這和她結婚的初衷也不一樣,她就是想著搭伙過日子來著,沒想過給心,更沒想過還得如膠似漆。 喻小藍的心里煩躁躁的,沒意識地折了枝臘梅,用指尖捏了臘梅枝,在手里轉啊轉。 也還沒理明白呢,忽然就聽見院子外頭一聲喝:“誰???誰叫你進去的?趕快出來,沒看見外面的警示牌嗎?再不出來,我就要報警了?!?/br> 林家的院門不高,也就是半人多高的高度,想來經常會有人偷偷地翻進來,喻小藍也被當成偷香的小賊了。 喻小藍聽見了那一聲喝,下意識便看向了院子外頭。 院子外頭的紅衣姑娘見她半天沒有反應,拿出了鑰匙,開院門,還道:“你想走都走不了了?!?/br> 她早就走不了了! 喻小藍等到那紅衣姑娘氣勢洶洶地走到了面前,這才開口道:“林深處在里面?!?/br> 她想給林家看著房子的,肯定知道主人家的名諱吧! 沒曾想,那姑娘的臉色變了又變,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抬腳進屋了。 喻小藍低頭看了看自己,雖然今天沒有化妝,但衣服也算整潔??! 她的鄙夷是從何而來,喻小藍不知道,也沒打算摸清。 吹了這會子冷風,也沒把自己吹明白,倒是吹了個透心涼,喻小藍緊跟著也進了屋里。 紅衣姑娘正立在廚房外頭和林深處說話,嬌笑的表情和剛剛對著她時的鄙夷,有了很明顯的對比。 林深處一見她進來,招了招手。 喻小藍默默地走了過去。 這時候,紅衣姑娘的眼睛也向她瞅了過來,用略帶鄙夷的口吻,打量著她道:“三哥,以前來都是和jiejie們一起,怎么這一回帶了個女性……朋友?” 她的話,喻小藍一字不落地聽見了。 等她走到近前,林深處拉了她的手,和紅衣姑娘正兒八經地介紹:“這是我妻子,喻小藍?!?/br> 偏頭又和喻小藍說:“這是我父親戰友的女兒程卉兒?!?/br> 程卉兒驚訝:“三哥,你什么時候結婚的?我們怎么不知道呢?” 林深處笑著看了下喻小藍,解釋:“舉行了一個小型的訂婚儀式,婚禮想大辦來著,籌備了一段時間,下個月舉行?!?/br> 這么大的“驚喜”,程卉兒的眼里都快溢出淚來了,伸手和喻小藍說“你好”的時候,表情僵的要命。 再聯想剛才,喻小藍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不耐煩這些虛與委蛇的應酬,轉身,對著林深處很輕地“切”了一聲,面上是微嘲的表情,隨后便上了樓。 給林家看房子的可不是程卉兒,林深處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會來這里,他只是告訴了打掃衛生的薛阿姨,今天不用來了。 程卉兒的父親以前是他父親的勤務兵,復員了之后,就來了晨河做領導。如今,早就是這晨河的一把手了。 她也算是土生土長的大小姐一枚,前年從國外留學回來,自己開了家商貿公司,在晨河景區的外面還有店面。 可是林深處又不呆,方才喻小藍的微嘲,嘲的能是什么呢? 嘲他的紅顏知己多? 不不不,還沒她的藍顏多呢! 林深處的眼底有了些笑意,他根本不在意程卉兒以前心里是怎么想的,如今又怎么想,本來啊,他干嗎要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于是,他和她道:“你先坐坐,我上樓看一看?!睌f客的意思分明。 程卉兒僵笑了一下,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林家這位三哥,在她的心里,從小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如今,她心上的神要結婚了。 結婚的對象就是那個站在臘梅樹下,她第一眼當成了小偷,第二眼當成了外圍女的女人。 程卉兒有點兒想哭,可她又沒什么立場能哭出來。 很快,樓上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緊接著是門開了、又關住的聲音。 程卉兒僵立了一會兒,臨走之前,把廚房里開著的火擰滅。 與此同時,她給林深處發了條信息[三哥,你們先忙,晚上要有時間的話,咱們再聚一聚。] 程卉兒出了院門,回頭張望的時候,將好看見二樓的陽臺處有一個咖色的身影。 那個叫喻小藍的,穿的就是“米”家今年的主打款型咖色羊絨大衣。 而那個咖色的身影,很快就被心心念念的三哥拉到了懷里,兩個人連窗簾都沒拉,就吻到了一起。 程卉兒的眼睛被燙了一下,加快了步子,逃離。 喻小藍也不知道,林深處哪里來的這么大的熱情,一進了門,話都沒說一句,就親的她窒息,推也推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