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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鬢邊不是海棠紅在線閱讀 - 第24節

第24節

    “好啦,人來了,交了東西快回去吧。老葛車在外面?!?/br>
    盛子云哦了一聲,把手里卷握著的一本戲本交給商細蕊,一面滿臉跑眉毛激情萬丈。因為盛子云也是個文人,文人多少都有點推崇昆曲。他最近得知商細蕊多唱了兩臺昆曲,心里可高興壞了,連夜給攢了個戲本,故事是從《三言兩拍》里摘的,自己覺得辭藻華麗文采斐然,覺得商細蕊一定會看得中。

    盛子云的手剛拉上商細蕊,還來不及交代兩句整話。程鳳臺眼皮一夾他們,又教訓道:“六少爺,你程二哥向來是最隨和的人了??次覍ξ壹业暮⒆觽?,從來都是上天入地由著他們去的。但你不一樣啊,你哥哥千叮萬囑要我看緊了你不準踏出學校一步,我不能對不起朋友??!是吧?”

    盛子云悻悻地撒開商細蕊的手,道:“我曉得的。我這就回學校去?!被仡^輕聲并且用力地對商細蕊說:“這本子是我專門為你寫的,要認真看,???”

    商細蕊沒有點頭也沒有答應,就是望著他微笑。這微笑令人舒心,仿佛已經是應允的含義了。盛子云跟著露出一個魂馳魄蕩的失神的笑,然后決絕地壓了壓學生帽回身走掉了。他一走,商細蕊就把戲本子往桌上很不在意地一甩,正甩到程鳳臺面前。程鳳臺以為是讓他念,翻開第一頁才讀了兩個字,商細蕊就道:“念它干嘛呀?我不要聽?!?/br>
    程鳳臺笑道:“怎么,字都認識了?”

    “不認識。不認識也不要聽。他編不出好本子?!?/br>
    程鳳臺合上戲本子掂了掂,這樣一本還是挺厚的,內容如何先不論,光說一色整齊的蠅頭小楷就很費工夫。

    “商老板,您這太辜負人了??!云少爺這挺不容易的,要不您看一眼?”

    “不要!就不要!”商細蕊一把拿走戲本子:“這樣的戲本子他少說給了我四五本了!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再也不看他的了!”說著在屋里團團轉了一圈,找了個犄角旮旯不見天日的地方把本子塞進去。

    程鳳臺道:“擱那兒小心讓老鼠啃了?!?/br>
    商細蕊拍拍手:“啃了也不可惜?!?/br>
    程鳳臺皺眉笑道:“商老板,你就這樣對待深深熱愛著你的票友???”

    “深深熱愛著我的票友多了,我該怎么對待他們才是?”

    程鳳臺出于一種復雜的心理,很誠懇地幫盛子云說好話:“云少爺在你身上下的心血那是純之又純,你該珍重著點他?!?/br>
    商細蕊不以為然地說:“都是一樣的。都是紅薯頭?!?/br>
    程鳳臺聽不懂了:“怎么叫紅薯頭?”

    “小時候剛上臺,怯場。我師父就對我說,把臺下的座兒當成紅薯頭就不怕了。后來我這么一想,真就不怕了?!?/br>
    程鳳臺笑著踱到他身后,輕輕說話,把氣往他脖子里吹:“哦!原來商老板從臺上往下那么一瞧,下面就是一片菜園子。難怪潑開水喝倒彩全不往心里去的?!?/br>
    商細蕊一回身,看住程鳳臺的眼睛:“也不是。二爺在座兒上的時候,就不是?!?/br>
    程鳳臺心想這孩子真是一張唱戲的嘴,說話也能那么動聽。偶爾講一句甜言蜜語,情字愛字渾然不沾,就能甜死人。程鳳臺其實就愛看商細蕊對旁人薄情寡義,那樣才格外顯得對他情深意重,只有他對他是不一樣的。

    商細蕊完全不察覺自己說了什么情話,轉頭笑道:“說起來,二爺也很辜負云少爺??!云少爺對你很是敬重,你卻總對他那么兇?!?/br>
    程鳳臺道:“不瞞商老板說,我也看不大上云少爺。十八九歲的大小伙子,正事兒沒有,成天風花雪月雞毛蒜皮的,和同學拌個嘴都得掉眼淚……我跟他那么大的年紀,押著一隊馬幫關內關外走了八個來回!槍口底下摟錢養家,什么罪沒受過!”

    商細蕊聽得有點呆呆的,無法將槍口底下討生活這樣的情景與程鳳臺聯系在一起,疑心他其實是在吹牛。因為程鳳臺看上去是一點破綻都沒有的紈绔闊綽的少爺,完全不像吃過苦受過累的亡命之徒。

    程鳳臺看他不是很信的樣子,道:“改天給你說說二爺的滄桑歲月?!?/br>
    商細蕊說:“那都是被逼的。如果家道昌盛,說不定二爺也會和云少爺一樣?!?/br>
    程鳳臺想了想,笑道:“商老板說得是。不過我不會和云少爺一樣的,我不會做這樣寫個戲本子討好你的文縐縐的事情。我肯定是個游手好閑走雞斗狗的公子哥兒?!?/br>
    商細蕊笑瞇瞇望著他一哼哼:“這個不用假設,你已經是啦!”程鳳臺假裝生氣了,搓著手惡狠狠地就要咯吱他。商細蕊忽然叫一聲:“哎呀!差點把正事兒忘了!二爺咱們走!”

    “走哪兒去?”

    商細蕊挽了他胳膊就拖著走:“咱們去找一個人!”

    第38章

    商細蕊拖著程鳳臺去的便是接連被人推薦的那個云喜班。云喜班遠遠夠不上水云樓的格兒,始終也沒能在金碧輝煌的西式劇院里演過一回。他們常駐在天橋附近一個老戲園子里。在戲園子后院,全戲班的男女老幼濟濟一堂,磕頭碰腳地過著日子,一年半載也不動一回窩。云喜班的掌班四喜兒在清末也是紅極一時的名角,色藝雙絕風頭無兩的。當年要論起旦角兒高低,他幾乎能與寧九郎齊名。但是因為寧九郎久居深宮,凡人百姓無緣得見,所以名聲似乎還是四喜兒大一些。四喜兒走的是前朝戲子慣走的那條路,一邊唱著戲,一邊賣著rou,期間也曾被官宦富商包養過一陣,以他尖酸善妒的性情,自然都沒能有個善終,每回都被金主們大棒子掃地出門。后來在三十多歲,他年輕時放縱歡娛的后遺癥發作出來,嗓子和容貌早早的毀掉了,身子也發福,變成一個小老頭子。他唱不了戲了。于是性情更加的不堪,嘴巴更加的惡毒,手頭更加的慳吝。同行們恨他,老相好們恨他,連他手下的戲子們也恨他。這樣一個招人厭惡的貨色。

    四喜兒這樣百般的不入流,在戲上卻是很有建樹。他成立了云喜班之后,很少往科班里買戲子,只從人伢子那里挑選有戲骨的孤兒,自己培養成材了自己留著使。四喜兒不用教習師傅,親自上陣教導,大概是為了省錢。小戲子們除了每日的功課,另要洗衣服造飯,干一套碎催的雜活兒,大概還是為了省錢。京城的梨園行首尾相通,每一只窟窿眼兒都透著風??瓢嗬镆坏┙甜B出個有點靈氣的孩子,霎時間各大戲班就都知道了,沒有瞞得住的。只有像云喜班這樣關起門來自己個兒教,倒很有可能不為人知地培養出一個艷驚四座的奇才。

    商細蕊和程鳳臺在戲園子里足足看了兩個鐘頭的戲,程鳳臺聽得是一知半解,不停地吃著零食。商細蕊聽得是意懶神倦,交握著雙手蜷在椅子里。程鳳臺看他那樣興致缺缺,就知道臺上唱得實在不怎樣。

    “要不然,咱回去吧。商老板?!?/br>
    商細蕊懶懶答道:“那可不成。臺上賣力唱著,臺下無端端就拔座了,多缺德??!”

    后邊正有兩位太太中途離座,聽見這話,扭頭狠狠地瞪了他們。

    再往下瞧,最后壓軸的是一出旦角兒昆曲。程鳳臺素有著江南人的喜好,愛看男人扮女人,而且每看一個都真心覺得不錯,眼光之低下,很被商細蕊所不齒。像現在,程鳳臺陶醉于戲中人的嬌媚風情。商細蕊在旁邊面無喜色,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著哼調兒。程鳳臺聽商細蕊一哼哼,以為得到他的認可了,笑道:“今晚要找的姓周的就是他?”

    商細蕊驚道:“???不是他吧?應該不是他吧?這扮相這,這身段,跟個二椅子似的,原小荻不可能看中他的……”

    程鳳臺假裝喝斥他:“商老板!嘴太損了??!”

    商細蕊在程鳳臺面前,真是一點口德都沒有。往常他只在內心里默默腹誹,怕傳出去傷了同行之間的交情,結下梁子??墒乾F在有這么個人,與他說什么都不礙的,與他說什么他都樂意聽。商細蕊頭頭是道的批評了一長篇,完了感嘆一句:“都說如今是梨園行的好時候,其實好的是京戲,昆曲里,耐琢磨的角兒不多?!?/br>
    身后侍奉茶水的小二聽著噗嗤一樂。商細蕊瞅著他。小二便把白毛巾墊著茶壺的底,上前來給添水,笑道:“這位爺,您這話,先前也有貴人說過?!?/br>
    商細蕊笑了笑:“誰呀?”

    小二笑嘻嘻地搖頭不答。商細蕊猜也猜得到會是哪些貴人,轉而問道:“臺上這位周老板……云喜班就他一個周老板?”

    小二答道:“沒錯兒您吶,就他一個周老板。自小在云喜班長的,唱著有年頭兒了?!?/br>
    商細蕊失望地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小二把毛巾往肩上一甩要走,倒是程鳳臺叫住他:“別說老板了,就說還有沒有姓周的吧?叫什么……”

    商細蕊立刻受到點撥,忙說:“對。小周子。有沒有叫小周子的?”

    小二似乎與這小周子相當熟,因為相當熟,神情里就有一種不以為然和不屑一顧:“嗐!您問那小子!是有這么個人!”

    商細蕊與程鳳臺對視一眼,直覺他們要找的就是這一個。

    “這個小周子,什么時候有戲?”

    小二臉上的不屑之情就更深了:“他還唱什么戲呀?三天不挨揍就不錯了!”

    這話里大有內情的樣子,商細蕊缺德的戲也不看了,一躍而起揪住小二:“走!你帶我去見見他?!?/br>
    小二抱住欄桿不挪步,告饒道:“這不成!爺!這不合規矩!他們家班主脾氣大著呢!”

    商細蕊放開小二自己下樓去,脾氣急得刻不容緩:“那我自己去找?!?/br>
    程鳳臺徒勞地喊了一聲商老板慢些,可商細蕊哪兒還慢得下來。他望著商細蕊匆忙的背影嘆了個氣,然后悠然地從皮夾子里抽出一張鈔票掖進小二衣襟里,小二擱著衣服捂住那張鈔票,有點不好意思地擠出一個笑,程鳳臺也對他笑,笑著掰轉他的肩膀一腳踹下樓。小二既然收了好處,踉蹌站穩之后,屁顛屁顛追到商細蕊身后:“這位爺,還是讓小的給您帶路吧?!?/br>
    此刻正是開戲的時候,戲子們全擁去戲樓了。他們住的院子倒很大,可是院子里雜亂又簡陋,是個地道的貧民窟。幾根竹竿挑著大紅大紫的水淋淋的美麗戲服,正下方就擱了一張竹席在曬咸魚咸菜。四個小孩子在院中奔來奔去搶一顆糖。商細蕊走在頭里,被一個橫沖直撞的孩子嚇了一跳,孩子撞了商細蕊,反倒生氣地推了他一把就要跑。小二連忙躥上去抓住孩子的領口,把孩子拽過來:“跑!跑你娘的喪呢!小周子那狗娘養的在哪兒啦?!”

    小孩又踢又打掙脫開來,嚷道:“在后面洗尿布呢!臭死啦!”說完就跑不見了。

    小二諂媚地把程商二人請進后院。商細蕊目無他物。程鳳臺好奇地四處打量,好比進了一個迷宮,醬菜罐子,搪瓷臉盆,小板凳,每一樣都凌亂地隨意擺放著,簡直是機關暗布,腳下稍不留神就要絆倒什么東西。那擁擠的陳舊的氣味。躺椅攔路支著,上邊臥一老貓。程鳳臺從它身邊走過的時候,它睜開那雙金黃色的眸子睨了他們一眼。程鳳臺覺得像被一個犀利的老人睨了一眼,有點汗毛粼粼的感覺。

    穿過堂屋,后面是個小一些的院子。一個衣衫破舊的少年蹲在地上吭哧吭哧賣力地洗一大盆白布片,旁邊另有兩大盆已經洗干凈的,也不知洗這些是干嘛用,因為沒有一個嬰兒會需要這么多尿布。商細蕊是知道的,不由得皺了眉毛。原小荻和董翰林推薦的小周子是旦角兒,哪個戲班都不會安排旦角兒干粗活,就怕毀了嬌養的身段和那雙手。商細蕊沒有懷疑四喜兒的險惡用心,反倒懷疑這少年是不是小周子了,滿眼不信地望著小二。小二朝商細蕊哈腰致敬,請他稍安勿躁,回頭踢了踢那只裝滿臟布的木盆,肥皂水潑出來一點濺在少年的腳面上,少年也沒有抬個頭。

    “起來起來!有貴客來瞧你!傻了吧唧的玩意兒!”

    少年依然蹲在地上洗布片,嘴里小聲說:“瞧我干嘛?有啥好瞧的。哥,您行行好,別逗我玩兒。耽誤了我干活,班主又得打我了?!?/br>
    “誰逗你了,起來起來!真有貴客要瞧你!”說著不容少年抗拒,架著他胳臂就把他拉起來了。也是那么一架胳臂,袖管擼到了胳臂肘,程鳳臺看見少年袖子下的皮rou上有道道青紫。他還真是挨過不少打的。

    商細蕊看了他半天,才問:“你就是小周子呀?”

    小周子低頭恩一聲,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冷淡。程鳳臺一身富貴氣,商細蕊又是這樣清雅潔凈,像他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孩子,或者是怕生了。

    商細蕊又問:“你是唱戲的?”

    聽見這問,小周子咬著下嘴唇,好久才放開。仿佛承認自己唱戲是一件很掙扎的事情。但是等他承認的時候,口氣又是那樣的堅決:“是。我唱旦角兒?!?/br>
    商細蕊點頭道:“有人舉薦我來瞧你的戲,什么時候排到你演?”

    小周子抬臉看了看商細蕊,商細蕊也趁此看了看他。小周子如同所有唱旦角兒的戲子,一張眉清目秀略帶憂愁的瓜子臉,不能說有多絕色,但是在男孩子當中也難得了。他們兩人一對眼,霎時交換了某些外人不得而知的了解和接納。

    小周子又把頭低下去,委屈道:“哪天都排不到我……”

    商細蕊也替他難過,又無能為力,于是很憂郁地看著他。

    “大概……大概下個月能輪得到我?!?/br>
    商細蕊有些吃驚地脫口道:“云喜班人不多啊,要那么久才有你?”

    小周子低頭無語,一副不堪折磨的荏弱樣子。

    商細蕊嘆氣笑道:“好吧。什么時候輪到你了,打發人來北鑼鼓巷三十一號告訴我一聲。我姓商?!?/br>
    等商細蕊走出大門了,小周子繼續洗他的布片,但是心里很有些隱隱的興奮。洗著洗著忽然手一松,肥皂掉進水里他也不去撈,只是猛然發著愣。他想到他是誰了。

    第39章

    云喜班一游不過幾天,程鳳臺便把那清秀柔弱受氣包一樣的小周子拋之腦后了。本來他對戲曲的全部興趣都只集中在商細蕊一個人身上,至于他們梨園行是出了個寶還是長了個疤,他全不往心上去的。

    直到一個月后,商細蕊一大清早掛了一通電話到程府——這是他第一次給程鳳臺打電話,電話還是二奶奶的小丫鬟蘭花接到的。商細蕊在電話里說:“今兒是正日子,請程二爺驗貨?!碧m花往隔壁廂房里張望了一下,程鳳臺還沒起床,便問道:“好的。您貴姓呢?”商細蕊想了想:“我姓田?!碧m花答應一聲,為了圖方便,當場就朝著臥房低聲喊道:“二爺!有一位田先生請您去驗貨!”喊了兩遍沒有動靜,以至于小丫頭更不顧規矩了,一疊聲兒地喊二爺,越喊越響亮。這時候門簾子忽然一掀,二奶奶貼身的丫鬟櫻花沖進來殺雞抹脖子地直擺手,蘭花還沒瞧明白呢,二奶奶面帶慍怒地一腳跨進屋來,鳳眼一橫,斥道:“越來越沒體統了!大喊小叫!原先在北邊你也這樣兒?”

    蘭花握著電話聽筒低頭立到一邊,粗氣兒不敢喘一聲,眼圈都紅了。程鳳臺被她們鬧得再也賴不得床,踢踢踏踏地趿了一雙拖鞋過來聽電話,頭發亂蓬蓬眼睛睡朦朦,心里埋怨他哪兒有姓田的朋友啊,他的朋友在這個時間都還摟著娘們兒睡大覺呢!只有借錢催貨的才找來。接過電話的時候,程鳳臺特意對蘭花笑了笑安慰她。這個蘭花從北邊買過來沒幾年,難改鄉下丫頭的手腳,有點笨笨的,因此時常受到斥罵。程鳳臺對她總是格外溫柔一些。二奶奶看在眼里,臉色一寒,索性就坐下來做針線不走了。蘭花膽戰心驚地避出去,不知下場如何。

    商細蕊久沒有等到人,耐不住寂寞開始哼戲自娛,他是一閑下來就要哼哼的。于是程鳳臺聽到電話那一頭傳出喉嚨里壓低了的戲聲,又軟又酥,仿佛是嘴唇貼著人耳朵那樣的搔人心癢——是昆曲。程鳳臺聽著就笑了,那大概也是一個又軟又酥的笑,怕被二奶奶瞧見,便背過臉,故意cao著一口京片子嚷道:“田老板今兒可興致不錯,知道掛電話找我來。您這是有何貴干吶?”

    商細蕊很驚詫地呀一聲:“我還沒說話,怎么知道是我呀?”

    程鳳臺道:“除了我們田老板,還有誰能唱得這么好聽?”

    商細蕊馬上樂得悶聲直笑,笑聲里難抑興奮,帶著小孩子頑皮的調調:“還有??!還真有??!雖然比商老板差一點?!?/br>
    程鳳臺也跟著笑起來:“真有好貨給我長見識?”

    “真有?!?/br>
    “那么幾點見?”

    “現在?!?/br>
    “現在?”程鳳臺扭頭看了一眼鐘,不早不晚的十二點過一刻。但是戲園子的規矩一向是好戲都擱在夜場,壓軸的才是名角兒:“這時候能有什么好貨?”

    商細蕊不耐煩多說,只道:“你來就是啦!快點??!晚了我就自己走啦”

    程鳳臺掛了電話匆匆穿衣赴約,臉上的神情與以往出去談生意那是大不一樣,眉梢眼角藏不住的春意和焦急。二奶奶很疑惑地望著他琢磨他,一面喊人讓老葛備車去。老葛正和老婆熱熱騰騰的吃著中飯,穿了一件油膩膩的家常舊褂子,頭發臉孔也是油膩膩的,再要換衣裳收拾又是時間。商細蕊那脾氣哪里耽擱得起。程鳳臺在門檻上跨站了不到半分鐘,便也不耐煩了,緊了緊領帶的結,自己開車走調了。二奶奶橫豎覺著有點不對勁,出去談生意居然不帶司機,程鳳臺可是最要擺譜的人。

    車子開到商細蕊門口,程鳳臺按兩下喇叭,商細蕊沖出來就躥進了車里:“走吧!云喜班!”

    程鳳臺并不開車,皺眉笑道:“來來來,坐我身邊來。把我一個人撂在前頭駕車拉著你,你倒當起大爺了!”

    商細蕊探頭一看他的臉:“哦!是二爺??!真對不住,才瞧見你。老葛呢?”

    程鳳臺氣得翻白眼,這叫什么人吶,心里想著戲,就連心愛的人也瞧不見了。這滿心滿意的癡勁可真叫程鳳臺吃醋。什么都不說了,一把薅住商細蕊的后衣領往旁邊的位子上硬拽過來。還好商細蕊身體很軟很靈敏,自己呼天喊地連滾帶爬地也就坐好了。坐好了就要罵人,要罵程鳳臺粗魯的弄痛了他。程鳳臺一根手指點住他的鼻子:“別鬧??!坐好!”商細蕊看他面色真有點不高興,當即乖乖收聲端坐,很識時務。

    南鑼鼓巷到云喜班也就十來分鐘的事,程鳳臺有日子沒開車,手也生了,路也生了,期間繞了兩條街的遠路,商細蕊總懷疑他是存心搞破壞讓他發急的,商細蕊也確實發急了,頻頻擼袖子看他那只瑞士手表,嘴里哎呀哎呀亂叫。他越這樣著急,程鳳臺越是要慢騰騰的兜風,把商細蕊急得直扭屁股,跟憋了泡尿似的。等到了戲園子門口,車還沒停穩當,商細蕊一躍而出就不見了,熱切猶如奔向情人的懷抱。程鳳臺望著他杳然的去路,不由得輕輕地罵了一聲:“我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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