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蕭明鈺也連忙轉身去拿邊上那一籃的花瓣——適才鄭娥踢了他一腳,腳底幼嫩光滑的皮膚磨蹭過去,他幾乎是一下子就起了反應,只能轉身掩飾一二。 因有這么一出在,蕭明鈺倒是老實不少,只是灑了一些花瓣,順便替鄭娥遞一遞帕子,也不搗亂了。 鄭娥想:果然還是要踢幾腳才好。 蕭明鈺想:第一次還是得回床上才好,可不能在這兒丟臉。 這對夫妻各懷心思,倒是想到了一塊,速戰速決的洗完了澡,略擦了擦身子便要起身去往床上了。 鄭娥一想到那些畫冊便面紅耳赤,猶豫了一下才道:“要不你先上床?” 蕭明鈺不太明白她糾結什么,便也只好先爬上了床,然后伸手拉了拉鄭娥,把她摟在懷里,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她,安慰著:“你別怕……”他可是看過許多畫冊的人。 鄭娥聽說會有些疼,原本還挺怕的,被蕭明鈺這么一說,不知怎的居然笑出聲來:“其實,我也不怎么怕的?!?/br> 蕭明鈺懷著一顆憐香惜玉的心結果卻被笑了一回來,一時間心緒頗為復雜,只好垂著頭,用力的在鄭娥唇上咬了咬,認真吻著她,把她那些惱人的話都給堵回去。 柔軟的舌尖彼此交纏,舔過貝齒與腔壁,津液從他們的唇邊拉出細細的銀絲,旖旎而又纏綿。 鄭娥被吻得有些透不過氣來,眼睫輕顫,紅唇水潤,微微揚起的面龐染著彤紅的霞光,便像是含露的牡丹,嬌嫩鮮妍,花蕊顫動,美不勝收。 蕭明鈺一面吻,一面伸手去褪衣衫,鄭娥才剛換上的那件藕荷色的褻衣自然很快便被他褪下丟到床下,他一手攬著鄭娥的腰部,一手去把掛在如意金鉤上的床簾給放下來。然后趁著鄭娥還被吻得有些頭昏,他便伸手往下探去…… 鄭娥這才反應過來,嚇了一跳,伸手就要把人推開。 蕭明鈺卻哄著她坐到自己的膝上,一手扶著她的后腦勺,長指輕輕的撫著她柔軟微涼的長發,一手在下面一進一出的動作著。 他灼熱干燥的唇就貼在鄭娥的耳邊,輕輕的說話,近乎耳語:“別怕……很快就好了……”他的喘息聲越發灼熱起來,貼在皮膚上的氣息就像是火焰一樣的灼人,鄭娥只覺得自己的耳朵也跟著發燙。 忽然,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把唇貼在她耳邊的皮膚上,氣息急促的道,“阿娥,我愛你……” 鄭娥濃密的羽睫微微一顫,不由得伸出手,用力的把蕭明鈺抱得更緊了,輕輕的回應著他:“我也是的?!?/br> 也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刻,長劍出鞘,刺破血rou。 鄭娥疼的掉了眼淚,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她還沒有這么疼過呢! 蕭明鈺被她忽如其來的哭聲也嚇了一跳,才提起的氣一下子就xiele,然后果真“很快就好了”…… 真是,真是丟臉死了! 第83章 鄭娥知道自己不該笑, 可是蕭明鈺那一瞬的臉色實在是難以形容。她雖是哭得淚眼朦朧,可是只看一眼, 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蕭明鈺原還惱羞著, 見她此時笑得眉眼彎彎,一雙形狀極美的水眸宛如潺潺春水,烏黑的眼睫還沾著晶瑩的淚珠, 雨后初晴般的顏色明麗。他的心又不覺得軟了下來,伸出指腹輕輕的替她拭了淚珠, 指腹上的薄繭輕輕的在鄭娥柔軟的眼瞼上摩挲過去,微微一點薄紅, 帶出無限的曖昧來。 只是鄭娥猶自笑個不停,他忍了忍,還是咬著牙問道:“……笑夠了沒?” 鄭娥這才覺出幾分危險來, 連忙要往后退。 然而,她此時就坐在蕭明鈺的膝頭, 整個人都被蕭明鈺摟著, 上身那兩團柔軟緊貼在他汗濕的肌膚上, 猶如弱水與鐵石一般明顯的剛柔之別。她這時候起意要退, 自然是不可能的,蕭明鈺一手托著她的臀部, 一手扶著她的腰, 倒是把她抱得更緊了。 鄭娥嚇得眼睛都閉起來了,嘟嘟囔囔的抱怨道:“……是你自己說很快就好的?!?/br> 蕭明鈺的臉黑了大半:就是因為太快了,所以才要有第二次??! 話雖如此, 這到底是新婚,他還是希望能給鄭娥一些好一點的印象的,想了想便握著鄭娥的手,往下探去,附在她耳邊道:“可是,這里還沒好啊……” 柔軟白嫩的手心被燙的一哆嗦,仿佛是握著一塊柔軟的烙鐵一般。鄭娥再不能裝傻,只好偷偷睜開眼,瞥了瞥蕭明鈺的神情,想要把手給收回來,卻被人死死按著,只好試探似的摸了摸。 然后對方就更囂張了,更燙更大了…… 鄭娥更加握不住了,又有些想哭,眼眶微紅,泫然欲泣的抬眼去看蕭明鈺。 蕭明鈺只好松開她的手,一面俯身吻去她眼睫上的淚水,一面動著下面。他的聲音很低很軟,帶著一種灼熱的氣息,落在鄭娥的面頰上,燒得她面上guntang。 蕭明鈺的吻一個接著一個的落在她的面上,細碎的、溫情的、柔軟的、灼熱的、纏綿的……鄭娥只覺得自己好似被丟到一團火里,烤的渾身guntang,每一根骨頭和皮rou都要燒得脆脆的。 他們后來又來了兩回,最后一次,蕭明鈺還突發奇想,貼在她耳邊一邊叫她小名“眉眉”一邊動……直到鄭娥打著哭嗝去哄他:“其實一點也不快,真的,真的……”這才算是好了,反正鄭娥哭著哭著就睡著了,最后還是蕭明鈺抱著她,給她擦的身體,重新換好衣服…… 饒是如此,第二天早上,鄭娥醒來的時候仍舊渾身難受。偏睡在她邊上的蕭明鈺卻仿佛容光煥發,見著鄭娥醒了,還十分高興的轉過頭,抱著她的小臉蛋,輕輕的在她的額上吻了吻,聲音微微有些沙?。骸靶蚜??” 他還要再吻吻鄭娥的唇,鄭娥便連忙把他給推開了:“你洗漱了沒???”她是十分講究個人清潔問題的好嘛。 蕭明鈺的臉黑了一小半,只是想起昨晚上的事,很快便又好了許多。他伸手捏了捏鄭娥柔軟的面頰,揚起長眉,輕輕的笑起來:“唔,這就去洗漱……”他也不拖沓,這般說著,不一會兒便徑自撐起身子,先揭了簾幔抬步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外頭便有宮人來服侍鄭娥洗漱更衣——因為昨晚上鄭娥半睡半醒,只知道蕭明鈺是大概的給自己擦過了,想了想還是又叫人端了水來又洗了一遍。 他們兩人是新婚夫妻,今日換的衣衫也都是大紅色的。 鄭娥穿了一件大紅色廣袖襦裙,袖角上用特質的金線繡著鳳紋,栩栩如生,裙裾上的五彩金鳳則是昂然揚首,鋪展開來正是鳳凰展翅的圖案。竇嬤嬤今日心情好得很,特意從匣子里給鄭娥選了一對紅寶石耳墜,耳墜雕成一串石榴模樣,精致玲瓏,紅寶耀目,討喜的很。 竇嬤嬤也是眉開眼笑:“石榴好,石榴寓意好……”她見邊上幾個梳頭打扮的宮人都年輕不知事,便悄悄貼在鄭娥耳邊,問了一句,“昨晚上,可好?” 鄭娥面一紅,咬了咬唇,眼神躲閃,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簡直好的太過分了。 男人家總是簡單些的,蕭明鈺又比鄭娥起得早,這會兒倒是早就打理好了,衣冠整齊,疏眉朗目,神容清俊,按照鄭娥的話就是打扮好了的“衣冠禽獸”。他從另一邊過來,閑著無事,便站在后頭看這一群宮人替鄭娥梳發描眉,居然還看得津津有味。 反倒是鄭娥,只覺得他那目光灼熱的出奇,仿佛都要透過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她的面頰漸漸的就紅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嗔了一句:“你去吃早膳好不好,別杵在這里了?!?/br> 蕭明鈺摸了摸鼻子:“……等會兒還要去宮里給父皇請安呢,說不得就要在宮里用早膳?!?/br> 鄭娥嘟嘟嘴,唇上才剛上了胭脂,一點薄紅好似三月里用水洗過的桃花瓣,聲音還有些嬌嬌的:“那你就不能先吃一點填填肚子?” 蕭明鈺決定聽他家王妃的,挑了挑眉梢,笑著去叫人端早膳了。 因為宮里頭可能也會留早膳,故而蕭明鈺也就略吃了一碗紅豆薏米粥和一塊胡餅——粥有些甜,以往他是不喜歡吃的,只是一想著昨晚上他在鄭娥嘴里嘗到的味道,不知怎的竟也覺得這東西甜的很和他的心思。 鄭娥梳洗好了,因為時間緊急,便也就著蕭明鈺的手吃了一塊豆糕和幾口粥,兩人一起上了車轎便往宮里頭去。 只是無論是鄭娥還是蕭明鈺,都沒想到,他們今日才剛到了宮門口便見著皇帝身邊的大內侍榮貴從里頭迎出來,笑盈盈的開口道:“給魏王和王妃請安……”他也算是瞧著鄭娥長大的,多少有些個情意在,說話時候也溫和的很,“可是不巧,陛下現在就在蓬萊宮里,特意留了話說是叫兩位殿下今日直接回去就好,這幾日好好休息?!?/br> 鄭娥聽得不大明白,只是有些怔。 蕭明鈺微微一蹙眉,倒是多問了一句:“那,本王和王妃什么時候再來請安?” 榮貴也不賣關子,掃了邊上的人一眼,到底還是漏了幾句話:“兩位殿下不必多心,這幾日最好也不必來了,陛下這會兒心情怕是不好。等緩過來了,大約就會派人去王府里傳旨了?!?/br> 蕭明鈺若有所思,又溫聲謝了榮貴,令左右給榮貴塞了個大紅封,笑著道:“王妃小時候在甘露殿,想來也多虧了公公照顧,算是請公公您喝的喜酒,樂呵樂呵?!?/br> 這話說得漂亮,面上也好看,榮貴便也不多說,便這般收了,親自送了蕭明鈺與鄭娥一路。 就如榮貴所說的,皇帝此時便坐在蓬萊殿里,他坐在上首,謝貴妃則是半跪在下面。 清晨的陽光從茜紅色的紗窗照入,皇帝的眉目冷峻的便如霜雪一般,而跪在下首的謝貴妃的臉色則是更加難看——她已熬了半夜,早上的時候被皇帝派人從榻上拎起來,無論是真病弱還是假病弱,都有些撐不住了。 然而,絕色美人就是絕色美人,西施捧心蹙眉都有人想要效仿,謝貴妃縱是面容憔悴、眼下烏青,竟也有幾分楚楚之態,柔弱堪憐。 皇帝卻沒有半點的憐惜之心,他深深的看著她,仿佛是要透過那張美人皮一直看到她的心里去,看清楚自己面前的人她究竟是何般的心肝。然而,他到底還是沒有再沉默下去,也沒有心思再與謝貴妃糾纏僵持。他伸手掐了掐眉心,語聲低而輕,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怒與失望:“……若不是六郎說起,朕是絕不會想到,你這個做母妃的,竟然會對三娘下手?!?/br> 謝貴妃纖細的指尖下意識的抓著地上的地毯,指尖嵌入毛毯里。她眼中珠淚盈盈,面色蒼白,心里卻只有一個念頭:幸好,幸好六皇子就算想要攔她,到底還是沒把那些更重要的事情揭露出去,只是選擇性的。六皇子戳破小公主的事情,一是為了阻止她昨晚上要做的事,二恐怕就是想要讓皇帝把小公主從她身邊帶走…… 或者說,真不愧是她的兒子。這般情境下,竟然還能想出法子來攔她。 也幸虧如此,此罪可大可小,便是東宮那里的蘭射和設計太子的那些事都沒有揪出來。就算這一回皇帝是真的動怒了,就算真的因此失寵了,可總是能扳回來的一日…… 謝貴妃心里松了一口氣,眼中的淚水卻一顆顆的掉下來,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三娘亦是妾懷胎十月掉下的rou,妾的親骨rou,難道妾就不愛了嗎?……”她咬著唇,竟是就這般不顧儀態的哭了出來,哽咽著訪問道,“難道,是妾想要這樣的嗎?!” 第84章 皇帝簡直覺得不可理喻:難不成, 謝氏她做出這種事,還能是被人逼著的? 然而, 謝貴妃卻仿佛比其他人還要來得委屈可憐, 伏在地上痛哭,肩頭微顫,聲聲如泣:“陛下當初說要護妾一世, 昔日誓言猶在,可如今, 您心里當真還有妾嗎?”她那雙美目中含著淚,依依道, “這幾年來,若不是為了三娘,陛下您一月恐怕也來不了幾日……” 她發髻凌亂, 哭得不能自已,雙眼紅腫的猶如兩枚小小的杏仁, 可憐中又帶著幾分自厭:“……您知道妾一個人呆在這座宮殿里, 有多難熬嗎?這么大的宮殿, 這么大的床, 只有妾一個人,孤零零的, 空蕩蕩的, 晚上躺著便能聽到外頭鬼叫一般的風聲。您沒來的時候,妾整夜都睡不著覺,一閉眼就能看見當年國破時滿地的血……”她哽咽著低聲道, “早知今日,倒不如當時雖那些姐妹一同赴死的好?!?/br> 當年宮破之時,熙朝末帝怕人玷污了自己的妻妾和女兒,慌忙間只顧得上派人去把她們幾人叫到一個殿中——除卻抱著小皇子自焚而死的柳妃之外,所有的人都是在那個大殿中自盡的,一個又一個,仿佛干凈的自盡也是一種榮譽。 謝貴妃乃是幼女,年紀最小,也是最后一個接過刀刃的。jiejie們的鮮血流了一地,幾乎打濕了她最喜歡的金縷鞋,她一貫慈愛的父皇滿面猙獰的盯著她和她手中的刀刃。 她那時候才十四歲,嬌嫩青澀的猶如枝頭才剛剛顯出顏色的玫瑰花,怕死怕得不得了。所以,她握著刀刃的手一直握得不穩,刀刃貼在脖頸上,手指就開始發顫,竟是下不了手。 可是,若不如此,等亂兵破宮而入的時候,她一個亡國女恐怕會比死了還不堪。 也就是那生死掙扎的一瞬,周軍從外頭破門而入,當時尚未登基的皇帝遙遙的看見了她腰間的玉佩,認出了她。所以,他用箭打落了她脖子上那顫抖的刀刃,幾乎是驚訝的,猶如自語一般的開口道:“是你?”雖是詢問,可那語調和神情已然肯定。 謝氏也是在那一刻認出人來,比對方更加的驚訝。 當初,她在路邊救人的時候,對方曾經說要報答她。那時候,她年紀尚小,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突發奇想的玩笑道:“那,等以后我有麻煩了,就拿這塊玉佩來這里找你,你要認的啊?!蔽鯇m上下每個公主和皇子出生的時候都會有一塊蘭花玉佩,花樣都不一樣,而她的玉佩自然是獨一無二的。對方雖不覺得還會再見卻也干脆的應了下來。 也就是在認出人的那一刻,謝氏方才放心的暈了過去,她知道她不必死了。她將與走上與姐妹們截然不同的道路。然而,活著的道路并不會比死亡更加容易。 他們有著如傳奇一般的故事——救命之恩,年少之諾,踩在舊王朝最后一脈鮮血上的盛大重逢。 可是,因果注定,他們之間所生出的永遠都不會是愛情之花。 謝貴妃的眼淚一滴又一滴的流下來,落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就像是被淹沒的灰塵一般,無聲無息。 皇帝看著她,恍惚間仿佛看到當初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那時候她多愛笑啊,頰邊的酒窩又甜又軟,就像是鄭娥又或者小公主……然而,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然失去了笑容,失去了對于生命的熱情。 皇帝下意識的嘆了一口氣,指尖用力的掐著眉心,落下一個淡淡的紅印。他近乎疲憊的道:“所以呢,你對三娘下手——”他想起年幼的女兒,心疼之中有夾雜著些許對謝貴妃的厭惡,“她是你的女兒,幼小無辜,又全心全意的依賴信任你,你怎么下得了手?” 謝貴妃卻搖著頭:“可妾沒辦法啊……要是,要是妾不這樣,妾就沒辦法見到陛下您了啊……”她抬頭看著皇帝,膝行上前去拉皇帝的袍角,字字如泣血,“陛下,妾愛三娘,可妾更愛你,妾真的不能沒有您?!?/br> 皇帝只覺得惡心,扯開她的手,與她含淚的雙目對視,一字一句的道:“可朕看到你便覺得惡心!” 他將謝貴妃的手扯開,徑直起身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卻又頓了頓,沉聲道:“朕答應過你,要護你一世,所以你可以繼續做你的貴妃。只是別再出蓬萊殿了,六郎和三娘,朕會照顧?!?/br> 他說完話,很快便頭也不回的抬步走出去,挺拔的背影看上去十分的冷淡,海棠色的簾幔一重重的放下來,蓬萊殿的大門似乎也被關上了。 謝貴妃用力咬著自己的下唇,用力的咬破,直到血rou模糊,鮮血淋漓。直到皇帝的背影不見了,她才踉蹌的站起身來,滿面瘋狂的大笑起來。 總有一天,皇帝會親自來接她的??傆幸惶臁?/br> 她把自己唇上腥甜的血給咽回去,這樣在心里和自己發誓。 宮里的事情,鄭娥與蕭明鈺此時到還不清楚。不過他們到底新婚,便是吃頓飯都能折騰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來,自然也無暇旁顧。 因為不必去宮里,他們回王府之后瞧著時辰不早,索性便提早叫人把午膳給端上來了。 蕭明鈺想起當初看畫冊時候做的那個“美夢”,于是便端著一張正經的臉揮揮手,讓邊上伺候的人都下去,垂頭與邊上的鄭娥建議道:“你手酸不酸?要不我喂你?” 我是因為誰才手酸的?!說得好像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 鄭娥小聲的哼哼幾聲,嘴里道:“酸死了?!?/br> 蕭明鈺見她氣鼓鼓的模樣格外可愛,忍俊不禁,伸手你了捏她的鼻尖,道:“好了,不氣……”他語聲含笑,一抬手便托著鄭娥的臀部,把人抱到自己的跟前來,撫了撫她的額角,哄道,“我的好王妃,我來喂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