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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家小公舉在線閱讀 - 第6節

第6節

    皇帝定定的在殿外的玉階上吹了一會兒風,聽人稟告說是冷宮邊上找到兩具淹死了的女尸時只覺得頭被風吹得有些疼,不由用指尖捏了捏眉心,指甲幾乎要掐在rou里。他隨意擺擺手,令那稟告之人下去,抬步上了龍輦,正要叫人回立政殿,忽而眼角余光瞥見邊上一個眼熟的小內侍似有話要稟告,便又招了招手。

    那小內侍見著皇帝招手,不由大喜,隨即又上前恭謹的行了禮:“奴才胡林,參見陛下?!彼柿丝诳谒?,小心的道,“陛下早上傳了口諭,說是今晚要來蓬萊殿的。娘娘特意備了晚膳,帶著小公主和六皇子正等著陛下,因久久不見陛下,便打發奴才來問一聲?!?/br>
    皇帝這才想起來了:他今日本是打算要去蓬萊殿看謝貴妃的,只是午間鄭娥那事一鬧,頭疼的厲害,一時沒顧上。他想了想,覺得鄭娥今日受了驚怕是正需安慰,便又溫聲道:“回去和你家娘娘說一聲,朕今兒有事,明日再去瞧她?!闭f到這,皇帝這般說著,到底有些歉疚,便又額外吩咐黃順去理出些東西,拿去蓬萊殿賞謝貴妃,另有一匣子的琉璃珠正好送去給六皇子玩。

    皇帝敲打完了太后和王昭儀,安撫完了愛妃,便一疊聲的催著要回立政殿瞧鄭娥。因皇帝心里急,底下的人也不敢耽擱,不一會兒便又回了立政殿。

    宮人輕手輕腳的給皇帝掀了簾子,他大步入了內殿,抬目一望便見著歡歡喜喜蹬著小腿撲過來的鄭娥。

    鄭娥剛換了一身鵝黃色繡迎春花的襦裙,裙裾隨著步子而動,就像是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只小小的一團兒,又白又軟。她的肌膚本就白得就像是奶油,嫩的能擠出水來,被殿內的盈盈的燈光一照,更是猶如雪玉一般瑩然生輝,乃是極脆弱、靈秀的美。

    一見著鄭娥,適才的頭疼和煩心就和殿外的冷風一般,轉瞬之間便不見了?;实厶?,朗聲一笑,彎腰撈起鄭娥,見她手中抓著一塊糯米糖糕,不免問道:“這都要晚膳了,皇后怎的還叫你吃這個?”

    鄭娥眨巴眨巴眼睛,纖長濃密的眼睫也跟著一揚一揚,她一面笑一面認認真真的和皇帝解釋道:“這個很好吃的?!闭f著,她想了想,白嫩的雙頰微微一鼓,便把還未來得及吃的糯米糕遞到皇帝嘴邊,軟聲道,“蕭叔叔你也吃……”一副忍痛割愛的模樣。

    皇帝把嘴湊上去,正要吃呢,見著她那不舍的模樣便又禁不住的笑,抱著她道:“沒事,你吃罷……”他寬大的手掌撫了撫鄭娥鴉黑色的發頂,指尖穿過柔軟的碎發,聲音亦是柔軟下來,“今天你受了驚,便不攔著你吃了,愛吃便多吃幾塊?!?/br>
    皇帝這也算是養孩子養出學問來了,他也知道不該叫鄭娥吃太多糕點,要叫她正經的吃三餐才是。只是瞧著小姑娘可憐可愛,今日又十分特別,便難免軟了心腸。

    “謝謝蕭叔叔!”鄭娥抓著糯米糕,不由自主的歡呼了一聲,然后抱住皇帝的脖頸輕輕蹭了蹭,把頭靠在他頸邊與他說悄悄話:“剛才你沒來的時候,我和二jiejie正和五哥哥、四哥哥他們一起玩游戲呢……”

    皇帝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她小小的鼻尖,低頭與她對視,柔聲問道:“玩什么呢?”

    第12章 貴妃

    鄭娥興奮的很,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眨了眨,笑著道:“玩打仗游戲啊?!?/br>
    皇帝打了一輩子仗還沒聽過有打仗游戲,不由一怔,頗有些不明所以,正要再問卻見著蕭明鈺領著弟弟meimei上前來見禮。他便先把懷里的鄭娥放在地上,含笑看著幾個小兒女,撫了撫二公主的頭頂,問了蕭明鈺一句:“晚膳都還沒用,在玩什么呢?”

    蕭明鈺微微抬頭,唇角一揚便恭敬的應聲道:“聽五弟說,今日太傅午后教的乃是‘若領三千玄甲,何以敵十萬人’,兒臣閑著也是無趣,索性便叫幾個弟弟meimei一同演練了一場?!?/br>
    皇帝聞言,神色之間倒是顯出幾分微妙來:“……是說虎牢關之戰?”他頓了頓,挑了挑眉便道,“既是演練,三路大軍,你們如何分配?”

    虎牢關之戰乃是熹元元年,皇帝登極之后的事情了。其時,周軍據關西,鄭得河南,夏得河北,頗有三足鼎立之勢?;实酃ハ挛醭鄱奸L安后便調整人馬,先領八萬大軍親征鄭國,步步進軍包圍鄭國東都洛陽;其后,夏軍十萬人增援鄭國,皇帝便親率三千玄甲精兵為前鋒前往虎牢關,于此大破夏軍,最后夏軍唯有百騎逃遁,此后再破洛陽。

    也正因如此輝煌顯赫的戰果,虎牢關之戰天下皆知,皇帝當時甚至還不滿三十,卻先后平定鄭、夏兩國,終于得以一統北境,廓清宇內。

    被問到這個,蕭明鈺亦有幾分羞赧,垂頭摸了摸鼻子,小聲道:“我領周軍圍攻洛陽,二娘和阿娥領鄭軍守洛陽,五郎領夏軍于河北?!?/br>
    “唔,你倒是會選!”皇帝不由莞爾,他一拂袖便推了幾個小的往前走,口上道,“走吧,你們玩你們的,叫朕也瞧瞧你們的本事?!?/br>
    結果自然是蕭明鈺贏了——他到底已有八歲,已明事理,鄭娥尚且懵懵懂懂,五皇子和二公主亦是半懂不懂,所以蕭明鈺以大欺小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皇帝坐在一邊,樂呵呵捧著茶盞看著他們幾個小的玩鬧,瞧著他們吵吵嚷嚷的模樣,他心情頗好,想了想便招手把鄭娥和二公主喚道到前來,一手抱一個,皆摟在膝上,低著頭在她們頰邊親了親。然后,他才對著兩個兒子笑了笑:“行了,別鬧了,朕和你們說這戰究竟是如何勝的……”

    蕭明鈺頗是受寵若驚——天底下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有幸聽皇帝親自來說虎牢關之戰。世人多重嫡長,皇帝最看重的自然也是太子,縱是最忙的時候也不忘親自教導,而似蕭明鈺這種“生不逢時”的當然就沒有這般的好待遇。

    皇帝側首令宮人把幾個孩子弄亂了的沙盤整理整理,又叫拿了一張地圖來,提筆在上面分別畫了幾個圈:“鄭軍在此…夏軍在此……我們周軍在此……”

    皇帝一手抱著二公主,一手抱著鄭娥,緩緩道:“此戰天時地利人和皆有,朕每每思之,都道天意在朕。其時天下三分,我軍親征鄭國之時,亦曾有慮倘鄭夏兩國合而攻周又當如何?!?/br>
    蕭明鈺微微蹙眉,沉默片刻便道:“諸國之間,從無情意,唯利益爾。夏國坐視我軍攻打鄭國,必是存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想法?!?/br>
    皇帝點點頭:“你說的對,此時觀之,可知夏國何其短視。然而,朕卻以為夏軍思慮無錯,只是時機稍縱即逝,夏國到底還是來晚了?!彼褂行┰尞悆鹤有⌒∧昙o便能想到這個,不過側頭看了看窗外便知道時候不早,想著還要用晚膳,也就不再多啰嗦,反倒簡單明了的略說了幾句,“鄭軍上下皆是江淮精銳,只因被我軍圍困于洛陽孤城,兵疲糧盡,已顯敗象——倘夏國早來數月,鄭夏內外夾擊,我大周統一之業恐要功敗垂成,彼時吞鄭攻周還是合鄭攻周,皆決于夏軍?!?/br>
    “至于虎牢關三千玄甲何以破十萬夏軍,當有三點……”皇帝不疾不徐,緩緩言道,“一者,虎牢易守難攻,我軍以逸待勞,此乃地利;二者,《左傳》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軍先以小勝揚我軍之勢,再以小計誘軍來戰,自早到午,耗其士氣;三者,朕有玄甲精兵,以一當百,足可引以為刃,撕破夏軍外圍,直取主帥大營?!?/br>
    蕭明鈺仰頭看著坐在那里的皇帝,望著他燈光之下高大英挺的身軀,猶如山岳一般可靠。他胸口的心跳忽而跳的更加厲害了,生出幾分復雜而又莫名的感覺,既是自豪驕傲又是自慚。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著:若我長大了,不知可否如父皇一般英明神武。他心里這般想著,嘴里倒是不禁接著引了一句:“依兒臣看,此戰之勝,亦是因為夏國并無如父皇一般英明果敢之君,當斷而不斷,錯失良機?!?/br>
    好聽的話,皇帝也是愛聽的,更何況是兒子說的?;实酃笮?,這才從軟塌上站起身來:“就你會說!好了,再不去用晚膳,你母后就該來擰朕耳朵了?!?/br>
    許皇后果真已在等著了,見著皇帝左手摟著鄭娥,右手抱著二公主,袖角還牽著兩個兒子,左支右絀,她不禁失笑,睨了皇帝一眼:“這是趕羊回來了?”說著,又嗔他道,“這都什么時辰了,偏你還帶著幾個孩子瞎玩,倒是叫我空等著!”

    皇帝滿把懷里的人放下去,順手拍拍蕭明鈺的肩頭,連聲道:“好了好了,趕緊用晚膳,再拖下去,你們母后今晚該不讓朕上榻了!”

    許皇后本想板著臉,可又實在耐不住皇帝這什么話都敢說的流氓德行,只得用帕子掩了掩面上紅暈,重又把話給咽了回去,趁孩子沒注意的時候方才抬起頭瞪了眼皇帝。

    皇帝與許皇后領著幾個孩子用晚膳,其樂融融,一派歡喜的模樣,時不時還能聽到鄭娥或是二公主撒嬌的聲音。謝貴妃的蓬萊殿卻安靜得很,內侍宮人皆是垂首屏息,只能看見重重的簾幕垂落下來,不聞佩環之音,只見宮人蓮步輕移時微微擺動的裙裾。再往里去,內殿里掛了一卷珠簾,乃是上好的南珠,蓮子一般的大,皆是一般大小,圓潤飽滿,珠光盈盈。

    雖是寒冬時節,可內殿卻猶如暖春一般,赤金瑞獸香爐的獸口處生出裊裊的香霧來,暖風過處,暗香徐生,如蘭似麝。

    謝貴妃產后體虛,至今也起不來床,如今亦是令人在后頭墊了個芙蓉色的軟枕,徑自抱了一條薄被,靠坐在榻上。

    殿外已是夜色沉沉,星光墜地,滿地皆如水銀浮動,殿內早已點了明燈。那盈盈一點明光,落在謝貴妃的面上,卻猶如照在明月上,反倒被她灼灼的顏色奪了光彩。

    宮里的美人總是不缺的,世間亦有各色美人,環肥燕瘦,各得其美。然而,哪怕是宮里那些自視甚高的美人,都不得不承認:謝貴妃確是世所罕見的絕世美人,宮內無人能及。且謝氏雖已育有一子一女卻也方才二十有五,尚是容貌盛時,猶如明月皎皎照人,使人一見而生悅。她此時坐在金殿之中,恰應了那句時人所說的“美人芙蓉姿,狹室蘭麝氣”。

    “陛下那里,還有什么旨意?”謝貴妃一貫都是溫聲細語,聽上去語聲溫柔,仿若花蕊里的露珠,細生暗香。

    站在榻邊的莊嬤嬤垂了頭,低聲稟告道:“陛下貶容充儀為容婕妤,令大公主閉門思過一月,大公主邊上的兩個伴讀皆叫趕了出去,另讓皇后再選;至于王昭儀,則是說她‘忤逆君上,君前失儀’,罰俸一年,讓她閉宮抄寫《女戒》百遍?!?/br>
    謝貴妃美玉一般纖長柔細的長指輕輕的扣了扣榻邊的木案,輕笑了一聲,猶如枝頭黃鸝一般的悅耳動聽:“百遍,這得抄到什么時候?有太后在,王昭儀這一時半會自也不會有事??窗?,再過些日子便是太后壽辰,想來也關不了王昭儀多久?!彼讣廨p輕扣了扣,似在深思,許久方才嘆了一口氣,“可惜了……”

    可惜鄭娥沒死。

    倘若鄭娥死了,皇帝必是不會輕饒過王昭儀,王昭儀所出的二皇子難免要受牽連。至于皇后……鄭娥到底是在皇后的立政殿出了事,多少也是立政殿宮人的失職,皇帝就算不遷怒,帝后之間亦是要生出隔閡來?;实垩巯轮挥辛樱禾?、四皇子、五皇子乃皇后所出;二皇子乃王昭儀所出;三皇子素不得寵;只有六皇子……

    謝貴妃想到兒子,勾畫的極其精美的黛眉微微蹙了蹙,不一會兒便聽到外頭傳來的腳步聲。

    只見宮人彎腰掀起簾子,六皇子踩著鹿皮小靴,歡快的從外頭跑進來,忽而一聲便撲到了謝貴妃的懷里,揚起那張如珠似玉的臉龐,笑著喚道:“母妃……”

    謝貴妃面上不覺帶著一絲溫柔的笑容,燈光之下,竟是猶如觀音一般靜而美,柔且慈。她一面拿了帕子替兒子拭汗,一面柔聲嗔他:“看你這一臉的汗,去哪兒玩了?你meimei方才哭累了睡下,你這般慌慌急急的,小心驚著她?!?/br>
    第13章 隱恨

    六皇子聞言不由抬步去瞧正躺在搖籃里的小公主。

    小公主乃是十月二十五生的,現今方才彌月不久,已然漸漸顯出白凈嬌嫩的模樣,只因屋內太暖,她白玉一般的雙頰仍舊是暈紅的。她此時正乖乖的躺在搖籃里,身上蓋了一條芙蓉色的小被,大約是方才睡下不久,看著不甚安穩,花瓣似的唇微微張開。

    六皇子很是喜歡meimei,悄悄用指尖替小公主攏了攏被角,忽而見著那芙蓉色小被上繡著的一叢白色小花,便用手指了指,悄聲問道:“母妃,這上面繡的是蘭花嗎?”

    謝貴妃幽遠的目光在錦被上繡著的幾叢蘭花上一掠而過,眉宇之間似是掠過一絲極淡的哀色,美人含愁,猶如白雪覆紅梅,總是更添幾分妍色。

    “是啊,是蘭花?!敝x貴妃極淡的笑了笑,微紅的薄唇輕輕一抿,仿佛是宮殿外那薄且易碎的紅色琉璃瓦,“蘭花乃前朝國花,每年三月二日蘭花節的時候,滿宮之人皆要佩蘭,白色的、粉色的、紫色的……有各色各樣的蘭花擺滿了宮殿,我閉上眼,提著裙裾從回廊一路的跑過去,都能聞到風里的蘭香……宮里上下都能每個公主和皇子出生的時候都會有一塊蘭花玉佩,每一塊的蘭花都不一樣。母妃也有一塊,只是后來給了你父皇,下回在讓他拿出來給你看看?!?/br>
    那是她最無憂、最歡快的日子,甚至連呼吸的空氣都顯得如此甜蜜而芬芳——那時,她尚且還是熙朝的公主,尊貴至極。她可以滿宮的亂跑,可以和她那位被稱作至尊的父皇撒嬌,提著裙裾一路跑過去的時候,左右的宮人皆要跪地行禮。而現在呢?她踏過親族的鮮血和尸體上,為滅她家國的人生兒育女,日日強作歡顏,謹小慎微,無一日不似在地獄。

    六皇子年紀雖小卻是極聰慧的,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謝貴妃身上那種極重的哀痛,不由把自己小小的身子埋到她的懷里,小聲喚道:“母妃,你怎么了?”

    謝貴妃伸手撫了撫兒子的脊背,微微垂下眼,語聲柔柔的,猶如一粒粒玉珠般圓潤:“……只是想起了一點舊事?!彼D了頓,眼睫猶如蝶翼一般染著細碎的燈光,柔聲細語的道,“六郎,你記著:為了你,無論叫母妃做什么,母妃都是情愿的?!?/br>
    這原就是他們謝氏的江山,合該傳給留了謝氏血脈的人。她茍活至今,為的不也是這個?

    雖說此回乃是有驚無險,但鄭娥到底還是受了驚,皇帝心里頗是心疼,親自給她那被木渣子刺傷的手掌上藥,還好生的安慰了一通。好在鄭娥很快便緩了過來,說說笑笑一如往日,倒是叫皇帝放心不少。見著時候不早,皇帝這才趕了幾個孩子去睡,自個兒去和皇后做“大人的事”了。

    因皇后已叫人整好地方,鄭娥今日自是不會再與二公主一同睡了。她與二公主等人分開后便獨自躺在寬大的床榻上,靠著枕頭睜眼看著昏昏的內殿,忽而想起從二公主處聽來的鬼故事,只覺得眼前的一片的黑暗猶如猙獰的巨獸一般仿佛就要張口把她整個兒吞了,說不出的恐怖。

    鄭娥越想越怕,蹬了蹬腿,幾乎要嚇得叫出聲來了,最后終于忍不住抓了個小枕頭抱在懷里,咬著唇左右四顧的一番。就在此時,她忽而望見一個黑影從門口處進來,正輕手輕腳的往她榻邊走來。她嚇得臉都白了,慌忙間只顧得上把手頭的小枕頭朝那黑影丟過去,然后便自欺欺人的閉上眼睛,一咕嚕的鉆進了被子里,縮成小小的一團兒。

    過了一會兒,鄭娥便感覺到有人隔著被子戳了戳她的身子。她又怕又委屈,抽了抽小鼻子,軟軟的和那人商量道:“……可不可以先別吃我,蕭叔叔說我還小呢,還不夠吃的?!?/br>
    對方微微一怔,隨即刻意壓低了聲音,微微有些沙?。骸啊?,是有點小,那我得再等幾年???”

    居然真的要吃我!太壞了!

    鄭娥把被子抱得更緊了,撅著屁股趴在榻上,小心翼翼的掰著指頭算了算:“等我十歲,不對,十三歲……嗯……”她把十根指頭都算完了,眼眶跟著紅起來,正打算要拿腳趾頭再算,耳邊忽而聽見悶笑聲。

    這笑聲十分耳熟。鄭娥悄悄掀開被子,怯怯的往外看了一眼,心里的恐懼不翼而飛,她氣鼓鼓的瞪了對方一眼,憤憤然的道:“四哥哥!你作什么嚇我?”

    蕭明鈺一面笑一面坐在榻邊坐下,順手替她整了整那亂成一團的被子,口上應道:“我何時嚇你了,不過是順著你的話說了幾句罷了,誰知道你嚇成那樣……”

    鄭娥還有些女孩家的小脾氣,被他弄得又羞又惱,索性便坐在榻上扭過頭,用后腦勺對著蕭明鈺,揚著下巴不理人。

    蕭明鈺沒法子,只好伸手替她理了理略有些凌亂的碎發,輕聲解釋道:“我是怕你白日里受了驚,晚上睡不著,特意來瞧瞧你的?!敝钡酱丝?,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救了鄭娥、真的改變了夢中的事情。

    他動作小心的很,就像是對待什么易碎的珍寶似的,萬分珍重。鄭娥被他順了一會兒毛,白嫩的雙頰雖仍舊是氣鼓鼓的卻又忍不住便悄悄的扭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會兒才吶吶的道:“那,那你能陪我睡嗎?”她有些害羞,頰上泛紅,小小聲的道,“……我一個人的話有點害怕,你可不可以等我睡著了再走?”

    “好啊,”蕭明鈺立刻就應了,他英氣的劍眉微微一揚,雙眸黑若點漆,那已顯出輪廓的面上微微帶笑,“你睡吧,我就在這兒陪你?!?/br>
    鄭娥又轉頭瞧了瞧他,與他對視片刻,確定他說的是真的便拉起被子又躺了下來。

    她把頭靠在枕頭上,拉了蓋到脖子處,然后才扭頭對著蕭明鈺,眨了眨眼,眼睫看上去又長又卷,就像是小小的扇子。

    哪怕是在這樣的黑暗里,她的一雙眼睛都如朔夜的星辰一般明亮動人,看人時顯得既認真又專注。她就這樣眨著眼睛看著蕭明鈺,從被子底下出手拽了拽蕭明鈺的袖子,可憐巴巴的求懇道:“四哥哥,你給我講個故事吧?要不然我睡不著……”

    蕭明鈺被她看得心軟,聞言卻是一怔,不由道:“父皇以前也給你講故事?”

    “是的啊,”鄭娥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下顎抵在被子上,面上似有幾分倦怠,“我睡不著的時候,蕭叔叔就會講故事哄我睡?!?/br>
    蕭明鈺微微頷首,一手按住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手撫了撫她的額角:“好啊……給你講個故事。講什么呢……”他想了想,慢慢的道,“下月十八便是圣壽節了,去年的十二月十八日乃是皇祖母六十整壽。那會兒可熱鬧了,命婦們也跟著入宮拜禮,不僅宮里連著三日都擺了宴看戲吃酒,就連宮外都叫人搭了棚子唱戲賀壽。父皇還令人重修了幾座佛寺,僧人在寺內誦經,念經之聲如潮水一般此起彼伏,經日不止,各國各地送了壽禮來。對了,嶺南那里送了一座“翡翠亭”,大概有十個你那么高,用孔雀毛做的瓦片,光照下來的時候,看上去就像有好多好多眼睛……”

    蕭明鈺說到一半,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忽而頓住聲,垂了頭去看,鄭娥果然已經睡著了——也不知她是何時睡著的,現下睡得正香,烏黑的眼睫一根根的垂落下來,呼吸綿長,唇角還有一滴晶瑩的口水。

    蕭明鈺便止住了聲音,從袖中抽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口水,捏了捏被角。他垂首靜靜的看著鄭娥,許久方才緩緩的起身,放輕腳步往外走去。

    殿外的宮人見著蕭明鈺從里頭出來便躬身禮了禮,還有人提著燈籠上前來要替他引路。蕭明鈺擺擺手,讓人退下,隨口道:“我自個兒走一走?!闭f罷,他抿了抿唇,踏步走到了外頭空曠處,滿地皆是如水一般輕而涼的月光,微微仰了頭,便能看見夜空中的萬點星辰。

    蕭明鈺獨自站在底下,周側無人,終于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不出是什么感覺。自上一次太后圣壽,他跌了一跤后便夜夜噩夢,仿佛在心里頭藏了一把刀刃,時不時的往外戳著人,剮心剮骨、血rou模糊的疼,逼著他早早失卻少年該有的歡喜和天真,知曉什么是秘密和謊言。

    甚至,對著鄭娥這般懵懂的幼童,蕭明鈺都不能明言自己的心事——難不成,他要說:我夢見你死了,夢見母后死了,夢見兄長死了,夢見我自己死了?

    誰會相信呢,多么可笑的夢。

    第14章 長卿

    就如同蕭明鈺所說的,很快便是太后的圣壽節,宮內宮外都早早的準備起來了,等到十二月初,宮內六局也都跟著顯出忙碌的影子。

    崔先生的課也由原本的一天減為半天,只上早上的那半天課?;屎笠烟鎺讉€孩子都備了壽禮但還是特意拿了本《孝經》給鄭娥和二公主,讓她們兩個分著抄,既可以練字也能用來給太后做賀壽。

    便是躺在榻上的謝貴妃都準備親自做幾件衣衫送去給太后,權當心意?;实鄢Hヅ钊R殿,難免見著幾回。這一日,他沒讓人通傳,打了個手勢示意左右侍候的宮人噤聲,自個兒抬步入了內殿,果是見著謝貴妃正獨自一人靠坐在榻上,垂首做針線。

    燈光盈盈猶如水波,重重蕩開,幽幽的照在謝貴妃身上,雙鬢鴉雛色,肌膚如凝脂,一眼望去神容靜美,當真是有如神仙妃子。大約是太過仔細的緣故,她垂著頭捏著金針,竟是連皇帝腳步聲都沒聽見。

    直到皇帝走近了些,謝貴妃方才抬頭去看,慌忙擱下東西,直起身子便要行禮,口上道:“不知圣駕駕到,是臣妾失禮了……”

    “沒事兒,你坐著就好,不必特意起來了。朕也是一時起了性,沒讓他們通傳?!闭f著,他便在榻邊坐下,伸手將謝貴妃微涼的玉手握在掌中,不免心疼,“這大晚上的,怎地繡起這些了?怪勞神費眼的。要連這個都要你自個兒來,那底下的奴才又是干什么吃的?”

    謝貴妃把做了一半的針線擱到邊上的簍子里,瞧了皇帝一眼,忽而眨了眨眼睛,撲哧笑出來,細聲解釋道:“就是略做一會兒,打發時間罷了……再說了,這月十八便是圣壽節,臣妾閑著也是閑著,便想著給太后做身衣衫?!笨v然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但謝貴妃一雙妙目依舊如小鹿一般的溫柔純美,她眉目盈盈的看著皇帝,仍舊是柔聲細語的,“太后娘娘素是慈悲,臣妾這幾年亦是常受她老人家照顧,心里感激的很,只得做些小東西略表表心意罷了?!?/br>
    “倒是叫你費心了?!被实蹏@了一口氣,倒是更添了幾分憐惜。

    皇帝心里清楚得很:太后素是不喜歡謝貴妃的。謝氏的祖母文孝皇后亦是出身太原王氏,論起親,謝氏還能管太后叫一聲“表姨”,但她到底是姓謝的,太后瞧著她總是不大自在?;实叟c謝氏頗有些因緣巧合的舊事,后來納謝氏為妃,太后好幾年都沒給謝氏好臉色看,還是后來見著謝氏恭謹如初且又生了六皇子,這才漸漸好了起來。至少,兩人如今面上倒是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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