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九三千水
…連夏? 哦,他現在正躺在棺材板上喂老虎呢。 可華浩又是誰?你哥哥也未免太多了,不認識不認識。 華淵…他果然回去了。 你們家的家庭關系也實在太差了吧。三個候選人里竟然有兩個是親兄弟,你爹在天之靈可真得欣慰死。 梁曼默默想著。 但她自然不會回答華衍的話。梁曼整好衣服就低頭往外沖,對方看也不看地拿肩膀擋住去處。 男人平靜的聲音從頭上傳來:“…恐怕你今天走不了了。不用這么著急,事情才剛開始?!?/br> 梁曼從頭到尾都沒把這個蠢貨放在眼里,他的這點屁用沒有的威脅更是對她不起任何作用。她翻了個白眼,毫不掩飾語氣中的譏嘲:“哇哦。那我好怕怕!” 本打算再找機會踹他弱點,但對方接下來的話打斷了她的動作:“他們都在地宮門外,你大可以出去試試?!悴?,沒有本王的命令他們會放你走么?!?/br> 梁曼眉心一跳。忙收住腿抬眼仔細看他,想要從華衍臉上分辨出此話真假。對方卻懶懶倚在門框上散漫地望著遠處。 見她仰頭看來,他也淡淡向下掃了一眼。 華衍垂眼不動聲色打量她一番。女人臉上所有表情盡收眼底。 他是故意將剛才那句話說的模棱兩可的,就是想以假話來試探她陣營。見女人并不反駁也不因此而松口氣,心里便明白她并不是華灝的人。 哼。諒他這蠢驢也不敢毀約。 既然如此,華衍也對計劃放下心來。 而這個膽大包天的臭女人竟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他。不管她是誰的人,今日必定不能讓她就這么輕易踏出此門! …只是,這個賤民女人身上確實好香。為什么要穿衣服…像剛才那樣,多好看… 嘶、好疼?。?! 梁曼一臉懵地看著華衍??此仁巧袂槠届o,接著又不知想到什么,轉而變成一臉壓不住的陰冷狠戾,一副教科書般標準的反派臉。但低頭看著看著她,對方表情又有些放松地入神。 直到忽然面容難看地彎下腰去。華衍跪倒在地咳嗽吐血,竟是怎么起也起不來了。 梁曼鎮定自若目不斜視地從他身旁繞了出去。 …原來斷子絕孫腳這么好用。早知道這招之前何苦受了那么多罪。 才走幾步。身后卻有人咬緊牙關陰狠狠地冷聲道:“…三千護軍早在山上埋伏好了,時刻準備踏平地宮!” “本王早已傳令下去。若非我允許,今日若有任何人膽敢踏出地宮一步。無論是誰,定教他死無葬身之地??!” 腳步一頓,她確實被這不知真假的厲聲威脅給鎮住了。遲疑地轉身看去,卻見對方嘴角滿是血跡,他狼狽地從地上搖搖晃晃站起。 華衍呼哧呼哧急喘,靠著墻才能勉強穩住身形。他仰頭喘息一陣,歪頭冷笑:“知道怕了?” 可余光掃到她身下因為糾結而緊張蜷緊的赤.果嫩.足。身下忽的一痛,他又痛苦地彎下腰去。 華衍面目猙獰氣急敗壞:“這是什么無恥下流的毒??!快給本王解藥??!不然今日就先拿你個賤女人來祭旗?。?!” 梁曼暴躁地將外衣狠狠一摔:“吵什么吵??!你個濫交的骯臟臭幾把??!老娘睡還不行嗎?。?!” …… “把褲子脫了…本王命令你脫了!轉過去,趴下!” 華衍皺眉不耐地揉著手腕,語氣兇惡地厲聲呵斥道。 見女人一邊恨恨瞪著自己,一邊不情不愿地褪下衣物。身下雖仍是陣陣隱痛持續不斷,但心底卻高漲著興奮難耐不已。 一想到馬上要將這個最為討厭的可惡女人騎在身下肆意奔騰…他就、他就… 好痛??! 梁曼背對他跪下。她死死攥緊拳頭,暗自在心里來回辱罵了這蠢貨賤人的祖宗十八代。 可等了又等,對方遲遲沒有動靜。 扭頭一看,華衍痛苦地蜷縮在地??∧槦o比的蒼白虛弱,嘴角又緩緩溢出血來。 見她轉頭來看,他強打起精神。喘息著嘶啞命令:“…誰準你起來的!趴回去!” 梁曼充耳不聞,只冷笑著大步上前。男人不肯讓她察覺出自己的無能為力。他咬牙費勁從地上爬起,支著胳膊忍痛靠坐于墻邊。 華衍佯作無事地大喇喇敞開腿,拿眼瞇起來危險地盯她。但陰冷的目光卻隨著她越走越近而逐漸怔愣。 直至她走到面前,他更是盯住那雙白皙細腿目不轉睛地又失了魂。女人貼近他彎下腰來。華衍不自覺屏住呼吸,呆呆地順著大敞的領口往里看去。 忽的悶哼一聲。他又痛苦地捂住襠順著墻倒下。 梁曼估摸著她應該是把他下面踢傷了。只要一想歪就疼。 看著對方這倒霉的悲催樣子,她簡直都快憋不住笑出聲了。想了想,干脆跪下來虛騎于他臉上,滿心惡意地逗弄起這蠢貨。 梁曼俯下去,長發也如瀑般散落開。她柔情似水地低頭看他,口中嗲嗲道:“七王殿下,您怎么還不來嘛。人家都等急了?!?/br> 華衍正皺眉咳嗽。他面容痛苦地拭了拭唇角血跡,抬眼竟見到如此春色,一時竟癡滯地說不出話來。男人情不自禁探手,口中意亂神迷般喃喃:“…自己都能成這樣。你個sao貨…” 此言一出,梁曼心底頓時大火。 她毫不猶豫地揪住他額前碎發重重向下一坐,口中惡狠狠道:“那就教七王殿下好好嘗嘗sao貨的滋味吧!” …… 梁曼拍拍他深陷情.欲的俊臉。歪身塌在他身旁軟聲道:“我給你解毒。能不能放我走?!?/br> 華衍現在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他滿腦子全被那勾人心魄的香氣占滿了。完全不知自己口中都胡亂應了些什么。 得了應允后,梁曼也不含糊。馬上將對方褲子扒下來,卻見鼓脹的東西上果然有一處不正常的紅腫。 梁曼心里對他多少還是有些膈應。想了想,便從桌上拎起一壺水。試也沒試地對準東西劈頭蓋臉澆了下去。 卻聽嘩啦一聲,華衍痛苦地弓身大叫。 ——只見壺嘴之下,茶水所淋之處生出團團白汽。男人下面霎時被熱水燙的通紅一片! 梁曼被他如此反應嚇了一跳。她馬上抬眼去看對方神色,卻見男人額上滿是豆大的汗珠,雙眼痛苦地都睜不開了。男體篩糠似的狂抖,一邊猛烈嘔血一邊無意識地攣搐成一團。 她忙用手探了下茶壺肚子?!?,果然guntang! 他吐出的血已經由鮮紅轉變為渾濁不清亮的深紅,吐到最后顏色甚至都有些隱隱發黑。不知是被熱水激的,還是因為被她反復從蠱毒中強行毆打至清醒。 梁曼第一次見有人中她的毒嚴重到吐黑血的地步。她這才后知后覺察覺出害怕來。 憂心忡忡蹲下,她試了試他的脈搏:“華衍你還好么。你不會要死了吧!你死了我怎么出去啊…你現在,還能搞嗎?” 手指壓下之后,卻覺他的脈搏狂亂又毫無章法。她嘗試著將內力往里輸,對方經脈翻江倒海般狂猛地鼓蕩,似乎已經被蠱毒攪成了一團糟。 華衍反抓住她的手,眼神迷亂地發抖望她。猛地又嘔出一大團黑血后,薄唇震顫著開合,卻毫無聲響。 他竟是連話也沒力氣說了。 手腕一緊,原來是華衍正使力抓她??粗腥嗣加铋g的急切,她心領神會地低頭將耳朵送去唇邊。 屏住呼吸耐心等了好久,終于聽到他氣若游絲地說了句:“…快,快…” 梁曼迅速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她鄭重地點一點頭:“好,我這就給你解毒!咱們現在確實別無他法了。七王殿下你忍著點疼!只要做完了就沒事了!” 說罷她干脆利落地翻身而上。 等適應過后。抬眼再看男人,他卻痛的是臉色慘白氣息奄奄了。 華衍現在可憐的就像是案板上那條剛被剁了頭的魚。他無意識抽搐一陣,才神志不清地喃喃出了后半句話: “…快,快…快傳御醫…本王要死了…” “王青去把那個臭女人抓來…本王做鬼也不放過她…我要讓她陪葬…!” 梁曼勃然大怒:“陪葬?!你算什么東西,你也配!…御醫御醫老娘就是御醫!我來給你治??!包管你個蠢貨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