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八神魂蕩
    華衍自然不會覺得羞恥,畢竟這世上還從沒有人敢嘲笑他。他也沒有下意識地想要遮掩丑態。他自小所受到的教育都是他是最尊貴的,不需要對此事做任何忍耐。況且房中術本就是帝王術業之一。    可此時,才狠狠羞辱了一番對方的相貌,自己卻又當她面起了這種反應??粗鴮Ψ锦久嫉谋砬?,華衍人生頭一次感受到一絲臉紅的羞惱。    他在心中不斷暗罵。這玩意怎么這么不爭氣…!    但即使如此,華衍也不會向一個每次見面都在不斷冒犯他的賤民女人低頭的。他胡亂一踢袍子擋住異物,說出的話是異常的硬:“…也只有華淵那樣的廢人才會被你靠下賤手段勾上手!哼,以你這樣平庸的身材和相貌,你就是在本王面前脫光我也不會有一點感覺的!”    此言一出,對方似乎有些沉默。這個討厭的女人竟然破天荒地沒再回懟,反而一言不發地匆匆旋身向外去了。    見自己終于扳回一城,華衍更是自得極了。他氣宇昂昂地大步跟在她身后,乘勝追擊不斷惡意地放大她身材上的毛病,從她的腳羞辱到她的腿,再譏嘲她頭發不夠長發色不夠亮。對方身上每一寸每一處都被他拿來羞辱個遍。    華衍惡言惡語著,眼睛也不自覺跟隨話語在白皙皮膚上來回掃視。甚至都沒注意兩人路過了一個躺滿無數魔教弟子的大殿。    而等羞辱到腰臀時,視線也跟著話語停駐于此。    看著走起路來款款擺動的兩樣曼妙曲線,嘴里說的雖然是:“看看你這丑女的腰身,竟能羸惡至此!簡直難看的不像女人!”但腦子卻莫名在想,若是這兩樣騎在他身上不住款擺也應是如此…    想著想著喉頭便一陣發緊,身上更是奇異的火熱。    華衍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覺到處愈發燥熱。他的語調越來越低,甚至漸漸說不下去了。    他無意識地將目光緊緊駐足于她身上反復流連,看她毛茸茸的發頂,看她耳后那顆小痣。又看她頎長的脖頸和衣下深陷的肩窩。    直到目光被鎖骨下的領口擋住。他急切地想要再看更多,身子也忍不住越挨越近。男人心蕩神馳眼錯也不錯地去窺探她胸前一點隨腳步波瀾起伏的蕩漾美景。    梁曼已經忍了這白癡一路。    最后終于是忍無可忍。她猛地一停腳,掐住華衍快貼上來的臉:“再看老娘把你眼全戳爛!”    但對方神色恍惚,仍是癡癡地盯著她不放,華衍凜冽的眉宇間是一派著迷的深邃情切。他一邊盯她,背后被縛住的雙手煩躁地不住掙扎。一時骨節寬大的手腕都被麻繩磨出了血絲。    梁曼心中一驚,明白這蠢貨已經毒發了。正猶豫該如何是好,卻覺指頭一濕。    抬眼發現這下竟是華衍探舌舔的。    對方盯她的眼神仍是不肯移開。男人一邊眨也不眨地盯,一邊側頭繾綣地去舔舐她掐在臉上的手指。    此舉可將梁曼惡心壞了。她迅速將手抽走嫌惡地往墻上抹口水。    失去阻力,對方即刻上前用肩頂住她。華衍歪頭低下來,情不自已地將額抵在她頭上,迷戀地垂頭望她。    口中喑啞地意亂神迷:“…你,你為什么這么香…”    男人急促的喘息全噴在她耳旁。    梁曼惡心地一腳踢在他身上,對方卻連個悶哼都沒有,反而著急地貼更緊,還用膝蓋擋在她身前不許她走。整個體型悍實的男人縛住手籠罩著她,粗喘地用肩將她往墻上抵。    一邊擠一邊小幅度地用**在她綿軟的腰身胡亂戳弄,同時低頭急切地親吻她額頭發頂。嘴里難耐悶哼。    這人一發起瘋來就不是平時的力氣了。梁曼厭煩地扭頭躲閃,推在他肩上費勁地左招架右招架。一個躲閃不住,卻反被他叼住耳垂賣力吮吸。    一陣酥麻電流傳來,梁曼情不自禁打了個顫,推他的手也松了下勁。對方覺出她有反應更加激動,竟還得寸進尺地探舌細細舔舐起耳廓來。    梁曼在一刻的恍惚后迅速清醒過來,定了定神。    她高高揚起手。實足全身內力狠狠掄了對方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下絕對是實打實地狠,一巴掌就將華衍的頭重重打偏過去。乃至于那個歪歪散散的玉冠也被巴掌甩飛,“啪”地墜地四濺了滿地粉末。    疼痛總算將對方暫時喚醒了。華衍茫然一陣,終于恢復些許神智。    他懵懵地看了梁曼一會兒。遲疑道:“…你剛剛,是不是又扇本王了?你,你好大的…”    梁曼此時再也顧不上什么,上前揪住他領子惡狠狠逼問:“是!我好大的膽子!你的那幫子侍衛到底上哪去了?快讓他們來抓我去車裂!…不然我一會還扇你,老娘能把你扇成豬頭信不信!”    見華衍傻乎乎地又盯著她愣愣不說話,梁曼毫不手軟地啪啪給他再來兩巴掌。順便又照著他袍下的位置給了一記膝蓋。    踢他襠的那下是最管用的。    華衍悶哼一聲,痛苦地彎下腰弓成蝦米。等再開口,明顯就清醒很多了:“你…你個賤婢!你好大的膽子!你死定了??!”    梁曼沒有任何可能會害他斷子絕孫的自覺。只趁著他腦子好用急急詢問:“你那些嘍啰到底去哪了?快讓他們帶你走!”    華衍痛的根本站都站不住,只得單膝跪下倚住墻彎腰忍耐。見梁曼三番兩次提及王青等人,清醒的大腦終于開始運轉。他心中狐疑起來。    此時再回憶起自己從遇到她就一路莫名失態,華衍更是猜忌出了一些想法。    他危險地瞇起眼,冷冷審視她。    男人淡聲道:“本王不走。本王為何要走?!?/br>    梁曼懶得和他掰扯,他愿意在此處等死就隨便他。她忙不迭向外溜去,點頭應道:“OKOK那您就不走吧。尊貴的忘了幾皇子殿下您就在此好好休息休息吧?!?/br>    華衍怒道:“什么叫忘了幾皇子!本王是七王!”    梁曼邊走邊回頭詫異道:“七王?哦哦忘了你爸已經沒了。七王這么叫好怪啊…你的封號是什么?”    此話一出,對方卻給她問住了。華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地來回變換,臉色極其難堪。    梁曼只單純以為他是不愿意講,倒也沒有深想。知道對方要死了,還是因她而死,梁曼語氣也溫柔許多。    腳步匆匆不停,她遠遠回頭朗聲道:“七王殿下實在對不住,今天多有冒犯!小人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咱們后會無期!”    她隨便踹開間屋子,胡亂劃拉件衣服匆匆套上。    剛一轉身,對方正冷著臉,正倚在門框上堵著。    男人雖身形狼狽仍難掩氣質鋒芒灼灼。陰沉的眼底滿是如毒蛇般狠戾的陰鷙氣息,俊臉上的神色卻平靜無比。    他不緊不慢地緩緩吐了口血。    抬眼,盯著梁曼一字一頓道:“你給本王下了什么毒。是誰派你來的?!?/br>    “連夏。華灝。還是…賤,人,華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