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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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君不舒服的厲害,一句話也不想多說,讓許榮慶陪他,她要去休息。 謝紹宗也不再逗留,起身要告辭,說了幾句讓她多注意身子,有事可以差人找他,要走時忽然又隨口問道:“裴家能邀請來顧老爺子也是難得,讓府中的少爺們都一塊見見老太傅,若是哪個少爺有資質被老太傅看上,那日后必成大器,只是不知裴家那位生重病的少爺可好些了?可能一塊見客了?” 他為什么會突然提起裴迎真? 阮流君心頭一跳,李四那本書上可寫了他和裴迎真是未來的勁敵,他堂堂相國怎么會知道一個不受寵的小少爺? “我聽許賢弟說起那是義妹訂了親的夫君,希望他早日康復,有機會見一見?!彼S口解釋道。 阮流君留了個心道:“他身子不好,想是不方便見客的?!?/br> 謝紹宗沒再說什么,和許榮慶一塊離開了。 窗外天忽然陰了下來。 阮流君拿著那幅畫靠在軟塌上呆呆看了半天,直到香鈴喚她用午膳才收起了畫,“先不用,你陪我去找一趟裴大少爺?!?/br> 她將畫收好,扶著香鈴去了裴迎真那里,越走天越陰,像是要黑了一般,眼看就要下雨了。 香鈴擔心的問她要不要回去拿把傘,頭頂一個悶雷響起,嚇的她與香鈴一縮脖子。 看著離裴迎真的院子不遠了,她讓香鈴回去拿傘,自己去找裴迎真。 香鈴囑咐她小心,便匆匆忙忙跑了回去。 她慢慢走到裴迎真院門前,拍了拍緊閉的院門,好一會兒阿守才出來開門,開了一條縫探頭看她,“許小姐啊……” “你們少爺呢?我找他有事?!彼崎T要進去。 阿守忙抓著門為難道:“許小姐還是請回吧……我們少爺說……他不想見你?!?/br> ☆、第12章 十二 “他不想見我?”阮流君又確認一遍,“他讓你這樣跟我說的?” 阿守為難的點點頭。 陰云之上悶雷滾滾,越壓越低。 阮流君又無語又有些惱火,這裴迎真是小孩子嗎?又在發什么脾氣?還玩這種不想見人的把戲。 “許小姐是有什么急事嗎?要不我再去給你問問?”阿守瞧著快要下雨的天,也不忍心把許嬌往外趕。 阮流君卻道:“不必了?!彼膊幌牍芩l什么脾氣,懶得理他,將懷里抱著的畫匣子交給阿守,“你將這幅畫給裴迎真,畫是借來的,過兩日就得還回去,讓他妥善保管?!?/br> 阿守抱著畫匣子看了看不明白的問道:“畫?什么畫?給少爺就行了嗎?” “是,他看了自會明白?!比盍骶戳艘谎厶焐?,轉身走了。 阿守忙道:“許小姐等一下!我……我去給你拿把傘,一會兒該下雨了?!?/br> “不用了?!比盍骶矝]回頭。 阿守看著阮流君嬌嬌弱弱的背影獨自走在悶雷下的陰云下總覺得不安心,忙抱著畫跑回院子,剛剛跑進屋子大雨就攆著他腳后跟落下,瓢潑一般,他縮了縮脖子扭頭看坐在窗下作畫的裴迎真,他也正望著窗外的大雨。 “少爺,下雨了?!卑⑹刈哌^去,將畫放在他的書案上道:“這是許小姐給少爺的,說是借來的讓您看看,過兩日就還?!?/br> 裴迎真讓阿守打開。 阿守將畫展開來給他看。 他看到那畫上的斜陽瘦馬和下面的落款就皺了眉,這是顧老爺子顧風的親筆畫?顧風愛畫瘦馬? “她可有說什么?”裴迎真問。 阿守便將阮流君的話給他學了一遍,“許小姐說您看了就明白,這是什么意思?許小姐為什么給您看這幅畫?”阿守不明白。 裴迎真卻是懂了,她這是在告訴他顧老爺子愛瘦馬圖,讓他在這方面下功夫,好在兩日之后的宴會上博得顧老爺子青睞,可她是如何知曉這些的?這畫……又是哪里借來的? “少爺外面下雨下的好大?!卑⑹剜洁斓溃骸霸S小姐是一個人來的,也沒有帶傘……” “她一個人來的?”裴迎真皺緊了眉。 阿守點點頭。 裴迎真抬眼看他道:“你沒有給她拿把傘?” 阿守忙道:“我說了,可許小姐說不用?!?/br> “她說不用你就讓她淋雨回去了?你越來越伺候人了?!迸嵊姹挥曷暢车臒┰?。 “可是是少爺不讓許小姐……”阿守被裴迎真瞪了一眼,委委屈屈道:“您自己不跟許小姐好了,我按照您的吩咐辦事,這也怪我嗎?” 裴迎真看了一眼窗外幕天席地的大雨,沒有松開眉頭問:“她可有問起我不見她的緣故?” “沒有?!卑⑹貧夤墓牡?。 裴迎真眉頭便更緊了,“她還真的什么都不在乎?!?/br> ================= 雨越下越大,阮流君躲在涼亭里,看著廊檐上珠簾似得雨幕留心等著香鈴來,她身上難免濕了一些,貼在身上被風一吹冷的她打哆嗦。 她坐在涼亭里看著不遠處的大雨掃竹林心中有些蕭瑟,她想起庭哥兒來,他總喜歡在雨地里跑,跑的又濕又臟,怕被她罵就偷偷躲在屋外不敢進來。 她那時對庭哥兒嚴厲了一些,母親早逝,庭哥兒打小和她住在一塊,總喜歡膩著她,可他怕謝紹宗,因謝紹宗總想出一些法子將他治的服服帖帖…… “許meimei?”有人在不遠處忽然喊了她一聲。 她一回頭就瞧見裴子瞻一襲青衫撐傘走了進來,她忙起身,“子瞻少爺,這么巧?” “是啊,這般巧,我來同大伯商量些事情本想抄個近路,沒想到就遇到許meimei在這里愣神兒了?!迸嶙诱靶σ饕鞯拇蛄克?,“許meimei怎一人在這里?還淋了雨,你的小丫鬟呢?” 阮流君往后退了退,將外衫拉了拉,“香鈴回去拿傘了,一會兒便來?!?/br> “哦?!迸嶙诱靶α诵Φ溃骸拔乙宦愤^來也沒見到那小丫鬟,這雨太涼了,許meimei坐在這里容易生病,不如我送許meimei回去吧?”他晃了晃手中的傘。 自然是不好的,她怎會跟裴子瞻共撐一把傘回去? 她便道:“就不偏勞子瞻少爺了,香鈴等會就來了,我便在這里等一會?!?/br> “許meimei怎還這般跟我客氣?”裴子瞻笑道:“叫我子瞻大哥便是了?!彼此桓本苋擞谇Ю镏獾臉幼佑值溃骸澳俏遗阍Smeimei在這里等一會兒吧?!?/br> “不用了?!比盍骶淅涞溃骸白诱吧贍斣谶@里反而讓我不自在?!?/br> 她話講的委實直接,讓裴子瞻笑容冷了一下,隨后抱歉的笑道:“看來許meimei十分討厭我啊?!彼麌@口氣將手中的傘遞給阮流君,“那許meimei撐我這把傘回去吧,我總不放心留你一人在這里等?!币娙盍骶唤铀阆雽闳M阮流君手中。 阮流君還沒待躲開就聽身后有人冷聲冷氣的道:“大哥如此空閑在這里陪許小姐賞雨?” 阮流君一回頭就瞧見裴迎真撐傘站在幾步之外的大雨中,冷颼颼的看著她。 裴子瞻皺了皺眉道:“我只是路過,看到許meimei一人在躲雨過來借把傘給她,倒是二弟,身子不好這樣的天氣就少出來走動,又犯了病可不好?!?/br> 裴迎真也不惱,撐著傘進了涼亭道:“多謝大哥提醒?!彼麑惴旁谌盍骶_邊清清淡淡的看她一眼,“這把傘借給許小姐用,雨大風寒許小姐早些回去,免得生病讓我大哥和老太太擔心?!庇謱ε嶙诱暗溃骸澳芊駝跓┐蟾珥樎匪臀一厝??” 裴子瞻臉色一僵。 裴迎真又道:“大哥這把傘不會只送許小姐,不送我吧?” 裴子瞻臉色陰沉的看著裴迎真,干笑道:“怎會?你我可是親兄弟,我怎會忍心看二弟淋雨回去,又病倒了?!睋瘟藗銓θ盍骶溃骸霸Smeimei早些回去,路上小心?!?/br> “她又不是三歲孩童,這些常識她還是懂的?!迸嵊胬湫Φ?。 裴子瞻一句話也不想同他講,撐著傘往外走,裴迎真就慢悠悠的跟過去,站在了他的傘下,客氣道:“有幸能讓大哥為我撐傘,實在是令我感動?!?/br> 裴子瞻不想搭理他,撐著傘快步往前走。 阮流君站在涼亭里看著兩人共撐一把傘離開,不知為何十分想笑,裴子瞻大概心里膈應死了吧?裴迎真不要臉起來可真是夠氣人的。 她撐著裴迎真拿把傘回院子,半路就遇上匆匆來接她的香鈴。 香鈴看她淋濕了又愧疚又惱火道:“都怪那些婆子和丫鬟們,耽誤了這么久害我來晚了,小姐冷嗎?可別生病了?!?/br> 阮流君說沒事,又問她怎么回事。 香鈴便抱怨了開,原來是天陰時乳娘就吩咐院里的那些下人將嫁妝給挪到空屋子里去,哪知她們粗手笨腳的弄灑了許嬌的一盒首飾,那一盒全是大拇指大的紅寶石,是許家老爺給許嬌做首飾用的,香鈴回去時她們正在撿那些紅寶石,可撿到最后竟然少了六顆。 “院子里找遍了都沒有,還能掉到哪里?”香鈴氣道:“定然是那些手腳不干凈的裴家下人們摸走了!她們還非說我冤枉她們,我要和她們理論,李mama不讓,說等小姐回去了再處置,小姐回去定要好好收拾她們!” 阮流君聽了只是一笑,“你確定院子里都找遍了?” “當然!我不放心她們,和李mama一起找遍了?!毕汊彽溃骸罢伊撕脦妆?,這才耽誤了接小姐,我還以為小姐會在裴少爺那里說會兒,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br> “我跟裴迎真有什么好說的?!比盍骶涞溃骸凹t寶石這件事回去后暫且不要提,等雨停了再找找,若是真找不到,過兩日再處置這件事?!?/br> “還要過兩日?”香鈴氣惱道:“她們都這么明目張膽的拿小姐的東西了!” “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讓她們拿,多拿點?!比盍骶Φ溃骸拔抑慌滤齻兡蒙倭瞬缓檬帐?。等顧老爺子來過后再一塊收拾?!?/br> 香鈴便不好再說什么,但心中卻是惱的,只覺得她家小姐太好欺負了,恨不能替小姐去收拾了那些裴家下人。 ============= 阮流君回去后的當天夜里就發了燒,歪在榻上頭昏腦漲的渾身發冷,沒有一點胃口。 香鈴匆匆忙忙去請大夫,開了藥給阮流君喝下。 夜里大雨未停,悶雷一下響過一下。 阮流君喝了藥在榻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迷迷糊糊之間聽到窗下有只貓一直在叫,一聲一聲,凄厲的像小孩兒哭,她被吵得睡不著,睜開眼無力的叫了一聲香鈴。 香鈴忙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問道:“怎么了小姐?是渴了還是餓了?還難受嗎?” 阮流君搖搖頭道:“窗外好像有只貓兒,你去看看它怎么了?將它抱去別的屋子里避避雨吧?!?/br> 香鈴輕輕推開窗探頭瞧了一眼,“果然有只黑貓啊,我去抱它避雨?!毕汊彄瘟税褌憔团艹鋈?。 阮流君靠在榻上聽見她,貓兒貓兒別怕乖乖過來,我們小姐說給你屋子住……是叫了半天,然后抱著貓兒跑去廚房了。 她頭疼的厲害,渾身發冷發虛,圍著被子咳了一聲,窗外忽然一陣冷風吹進來,將窗戶給吹了開,穿堂風吹進來撲地將燈給吹滅了。 屋子里頓時一片漆黑,阮流君嚇了一跳,忙圍著被子叫了一聲,“香鈴?好了嗎香鈴?屋里的燈滅了。 窗外是吵雜的雨聲沒有人應她。 她剛想去叫外面伺候的人進來點上燈,忽然一道閃電亮起,轟隆一聲宛若天塌,她嚇的在榻上一縮,就聽見“吱呀”一聲。 門開了。 昏昏暗的夜雨之下,有一道灰撲撲的小人影站在門口,似乎濕漉漉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著雨水。 “誰?”她心頭突的一跳,“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