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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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小的人影就站在門口,細細微微的叫了一聲:“阿姐……” 她渾身一顫,那是……“庭哥兒?”她渾身汗毛聳立,聲音發抖,“庭哥兒是你嗎?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匆忙赤著腳下地,剛要跑過去,就聽那小小的人影小貓叫似得道:“阿姐……我疼,我渾身疼的厲害,我一直在流血……我是不是像爹爹一樣死了……” 她就猛地一顫僵在原地,渾身打顫,頭暈目眩,她的弟弟,她的庭哥兒在這鬧鬼的院子里出現,跟她說他疼,他要死了…… 外面大雨轟隆,可她非常清晰的聽到那小小的人影身上落下的水滴聲,她不敢上前,她怕極了,怕看到庭哥兒鮮血淋漓的站在那里…… “阿姐……阿姐救救我,我好疼……” “庭哥兒……”她覺得天旋地轉,腳底冷的她走不動,“別怕庭哥兒,怪我,怪阿姐,都是阿姐的錯……你別怕,你不會死不會,阿姐一定會救你……” “阿姐……他們切斷了我的手指頭……”那小小的人聲音又飄又悲切,“我好疼,要阿姐吹吹……” 是她,都是她的錯,她害死了父親,如今又要害死庭哥兒了。 “庭哥兒別怕,庭哥兒不怕……”她失魂落魄的走過去,門口那小小的身影忽然在悶雷之下,不見了。 “庭哥兒?”她慌了神一般追出去,幾乎是跌跌撞撞絆在門檻沖出回廊,險些就要摔在潑天的大雨里,有人一把拉住她。 “你在做什么?”那人托住她的腰將她一把拽回來。 她被大雨淋的頭腦不清,有些發懵,扭頭看見裴迎真一張白白的臉,愣愣道:“庭哥兒……要死了?!?/br> “什么?”裴迎真看她像是燒糊涂了,渾身抖的厲害,她眼睛紅著,像是哭了。 阮流君失魂落魄的忽然顫巍巍的抓住裴迎真的衣襟,腿一軟就要跪在他眼前,低低微微的哭道:“裴迎真救救我……求你救救庭哥兒,裴迎真你快些翻身好不好?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救救我……” 裴迎真忙托住她,“許嬌你發燒了,你燒糊涂了?!?/br> “我沒有……我清楚的很,我聽見庭哥兒叫我了,他說疼,他才六歲……”阮流君站不住,哭的發抖,“是我害了他,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我該死,可我很害怕,我怕死了無顏面對父親……我還沒有救出庭哥兒,我有什么資格去見他……裴迎真你很厲害的是不是,你能救我對不對?” 她抓著裴迎真衣襟的手指發白發青,她哭的太厲害了,裴迎真彎腰抱起她輕聲道:“對,我會救你,你不要怕,我一定會救你,不要哭了?!?/br> 她像是得到安慰,看著裴迎真一頭扎在他懷里昏了過去。 ☆、第13章 十三 她燒的厲害,躺在榻上昏昏迷迷的不住的發抖說胡話,后來漸漸只哭不說話了。 裴迎真站在屋子外,香鈴在里面給她換了干凈的衣服,他看著黑夜里的大雨,對廊下站著的婆子丫鬟冷聲道:“可真是好樣的,你們夫人平日里就是這樣教你們伺候主子的嗎?許小姐燒成這樣,你們在自己屋里休息?” 那些小丫鬟倒是不敢言語,老油子婆子卻是不怕他這個不起眼的少爺的,陰陽怪氣道:“大少爺可要冤死奴婢們了,是許小姐信不過咱們不讓咱們進屋伺候的,平日里許小姐只許香鈴和李mama伺候,咱們也是……” 裴迎真扭頭一巴掌扇在那婆子臉上“啪”的一聲,手勁大的將那婆子扇的險些站不穩,痛呼一聲捂著臉懵了一般看裴迎真,平日里不起眼好欺負的大少爺居然……像變了一個人! “你在你們夫人那里也是這樣頂嘴的?”裴迎真眼神冷的像刀子,一眼掃過去讓一眾婆子丫鬟不敢再說話,“狗仗人勢的東西,今夜誰當值?” 有個婆子低頭應了一聲。 裴迎真冷聲道:“去雨地跪著,什么時候你的主子醒了,準許你起來了你再起來?!?/br> 那婆子一驚,推了推她們之中地位最高的那婆子。 便聽那婆子道:“大少爺說的對,是咱們做奴婢的疏忽了,等主子醒了自會領罰,只是大少爺這么晚了還在許小姐這怕是于理不合,許小姐畢竟還未過門傳出去對她也不太好?!?/br> 那意思就是趕裴迎真走。 裴迎真看了她一眼,“你叫什么?” 他問的突然,那婆子道:“奴婢金枝?!?/br> 他點了點頭道:“今晚之后若是傳出去傷了你們主子名聲,我第一個拔了你的舌頭?!彼謷吡四莻€當值的婆子一眼,“是在等我親自打斷你的腿嗎?阿守!” 那婆子被他那眼神掃是一顫。 阿守竄過來一腳就將她踹到了雨地,壓著跪下道:“我們少爺不發威你們就不把他的話當回事了吧!跪著!敢起來我就打斷你的腿!” 裴迎真再不跟她們多言,看香鈴紅著眼睛出來了,便跟著她進了屋子。 她陷在軟枕里一張小臉燒紅的不正常,擦的半濕不干的頭發散在一邊,她側身躺著弓著身子埋在錦被里還在哭。 香鈴也小聲的哭著,揪心的道:“小姐一直在說胡話,什么鬼魂來找她,誰死了,我也聽不懂,小姐這是怎么了?” 裴迎真彎腰想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卻聽她哽著叫了一聲:“裴迎真……”他的心突然就是一顫,像是被一只小小的手緊緊抓住了一般,她在難受的時候需要他一般的叫他。 “我在?!迸嵊嫔焓滞衅鹚哪様[正,想要讓她躺舒服了,她卻抓住他的手指在他掌心里貼了貼。 “救救我……”她在他掌心里抽泣。 “我救你?!迸嵊鏇]抽回手,在榻邊坐了下來,伸手將她潮潮的發理到一遍,不讓貼著她。 她又搖頭哭道:“太久了……你還要多久……” “嗯?”他俯下身去聽她低微的聲音,“多久什么?” “救我……當攝政王,救我救庭哥兒……替我殺……”她后面說的太輕,裴迎真聽不清。 當攝政王?裴迎真哭笑不得,她是當真燒糊涂了,說出這樣的胡話。 她只不停的哭著說,太久了,還要多久…… 裴迎真將她緊攥著的手拉開,看到她的指甲幾乎攥的陷在掌心的rou里,拉著她的手指道:“不會太久,我會盡快的,你安心睡一覺,一會兒大夫就來了?!?/br> 她如今病起來到像個正常的姑娘了,抽抽泣泣緊抓著他不放,他原先還在為她跟裴子瞻來往氣惱,如今全然化成泡影,聽她哭著胡說道見到了鬼魂。 他禁不住唇角一彎笑了,她竟真當真了,安慰她道:“沒有的事,這院子從未鬧過鬼,這世間也無鬼怪冤魂,我先前是騙你的?!?/br> 她還是不住搖頭落淚。 裴迎真又想笑又愧疚,無奈道:“我是在逗你,并沒有鬼怪,哎,以后我再不拿這種事哄你了,你不要哭了?!?/br> 他就這么一句一句解了她半天的胡話,她才總算是不哭了。 香鈴在一旁也聽不大清楚阮流君說了什么,只看著裴迎真的側臉感嘆裴家大少爺好溫柔啊。 在大夫到了裴府時裴迎真就離開了,他怕被外人看見總是對許嬌名聲不好的,離去之前他又囑咐香鈴和李mama好好照顧許嬌。 許嬌身邊可信的人太少了,香鈴太年輕顧不得周全,李mama一人又分不出那么多精力。 他便道:“且忍兩日,等過了這兩日將那些不聽使喚的下人都換掉?!?/br> 香鈴嘟囔道:“怎么裴大少爺和我們小姐一樣……都說忍兩日……” 裴迎真一頓,“她也這么說了?” 香鈴點點頭,“小姐說等您見過顧老爺子再處置了她們?!?/br> 她……當真這么說了?是為了不給他添麻煩嗎? 裴迎真忍不住又往屋里看了一眼,低聲道:“我不會讓你家小姐失望的?!?/br> 他帶著阿守匆匆離去。 許榮慶帶著大夫匆匆冒雨而來,一進屋子看到自己meimei那副樣子就紅了眼睛。 好在大夫說退了燒就沒事,忙開了藥,又讓拿溫毛巾給她降溫,忙忙糟糟一晚上,天亮起來時這燒總算是退了下來。 ======================= 阮流君再醒過來已是第二天夜里了,雨停了,許榮慶趴在她榻邊的凳子上睡著了,她腦子發昏動了動。 香鈴正好端藥進來就咋咋呼呼的叫了起來。 許榮慶被驚醒看到她醒了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像是她快死了一般。 香鈴服侍她喝了藥,紅著眼睛抱怨她突然撞鬼了一樣沖進雨里昏過去可嚇死她們了,還哭著說了一晚上胡話,得虧了裴大少爺陪著。 然后又說了裴迎真處置了那些婆子,當值的婆子跪了一夜昏過去被抬走了。 阮流君眉心一跳,她腦子里一團漿糊,只記得昨天……她好像見到了庭哥兒,還有父親……他們死了,鮮血淋漓的在怪她,她好像哭了很久,懺悔了很久……然后有個人一直在安慰她,那個人是裴迎真??? 他會如此好心?昨個兒還將她拒之門外呢。 她又不安心的問道:“我都說了什么胡話?” 香鈴想了想,“我也沒太聽清,反正就聽見你老是叫裴大少爺的名字,還說什么太久了,來不及了,求他救你呢。還拉著他的手?!?/br> 阮流君額頭青筋跳起,她坐在榻上不可思議的問:“當真?我……真這么做了?” 香鈴點了點頭。 阮流君恨不能將臉埋在錦被里死了算了,就聽許榮慶在旁邊幽幽道:“嬌嬌我看這裴迎真對你好像也挺好的?!?/br> “好什么好!”阮流君悶聲道:“他氣人的時候你沒看到?!币皇撬?,她也不會生這場病了。 正說著外面的丫鬟進來道:“小姐,府外有位姑娘說是您堂妹,來看你了?!?/br> 阮流君和許榮慶都是一愣,面面相覷。 “堂妹?什么堂妹?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個堂妹?”許榮慶一臉發懵問她。 阮流君卻怕是她之前認識的什么人,想了想讓小丫鬟領進來。 等那位“堂妹”一領進來,阮流君就笑了。 什么堂妹,這位姑娘就是那個坑了她的李四,大高個子男扮女裝的站在那里,倒還挺好看,他可算是找來了! 許榮慶依舊一臉發懵,“嬌嬌……這個是你……堂妹???” “認的,干堂妹?!比盍骶粗钏男?。 許榮慶更發懵了,還能認個干堂妹??他咋沒聽說過這個事???而且這堂妹長的不錯,但有點高大啊。 還要再問,阮流君已道:“我突然想吃京都里吉祥齋的點心,大哥去給我買一些吧,順便給這位堂妹嘗嘗?!?/br> 許榮慶一聽她有胃口了,也顧不得別的,興沖沖的就去買了。 阮流君將香鈴她們打發出去,單獨和這位堂妹,算賬。 李四被還嬌捏造做學姑娘家怯怯的坐著,等人一走他立刻放開了手腳起身大咧咧走到阮流君榻前,急道:“你知不知道你超過三天不開直播我就可以懲罰你!” “不知道?!比盍骶吭陂缴闲Φ溃骸澳銘土P我試試看,除非你不想繼續直播裴迎真?!?/br> 李四立刻就xiele氣,他要是可以不開這個直播他還用來!而且事已至此除了阮流君沒有更合適接近裴迎真的人選了,這是命定的,他不能更改。 “你這是干嘛嘛?!崩钏能浟苏Z氣坐在榻前跟她講道理道:“有什么事我們都可以好好商量嘛,你突然這樣關了直播幾天不開,觀眾老爺們都投訴我們了?!?/br> “好好商量?”阮流君笑看他,“你明知道我和謝紹宗的恩怨,你居然還干出這等事,也叫好好商量?” 李四心虛道:“這是規定劇情我也沒有辦法……況且最后畫不是借到了嘛,過程不重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