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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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快繼續直播吃棗給我們看。 主播你老公是要吃得你上火啊,可以,很知道疼人。 阮流君笑著打開那包裹,里面是一兜紅紅的棗子,但下面還壓著一個竹筒。她將竹筒拿出來打開,里面是一張紙,紙展開了她頓時驚訝不已。 那是一副畫,畫的是……她,衣服是白日里那身衣服,背景是她蹙眉站在桌子前,著色不多卻栩栩如生。 這是……她被勾起往事想起謝紹宗那個時候?? 再看下面提著一行小字——低頭想是思張敞。 落款是——裴迎真。 她驚訝的說不出話,彈幕里也飛快的刷出—— jian臣愛好者:我天!這是裴迎真剛剛畫的主播??他不是不會寫字沒上過學嗎! 裴迎真科普君:他上過學,六歲時還考了第一呢,是個神童,可惜后來生病就一直養在府里,現在看來他一點沒耽擱啊。 最愛病嬌變態:這也畫的太好了吧!完全是深藏不露??!這也太心機了! 路過:主播他在調戲你,你知道那句‘低頭想是思張敞’出自哪里嗎?出自一本yin 詩 艷 曲的書里《芳 閨十勝》,全文非常的不 堪 入 目。 下面立刻刷出——樓上很懂嘛。樓上厲害。樓上求云 盤求地址求全文。 來看主播——這個裴迎真……很悶 sao啊,主播要不要也給他回個? 阮流君并不知道那句是出自哪里,但想來也不會是什么好出處,那話的意思不就是在問她是不是低頭在想情 郎嗎。 這個裴迎真就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裴迎真這一手畫絕了,她父親也擅畫,但通常畫山水,裴迎真的畫迤 邐又逼真,便是他的父親看了也要贊賞的,況且他才十六歲。 她腦子里頓時靈光一閃,她記得顧伯伯就喜歡畫,而且喜歡十分冷僻的瘦馬圖。 她忙對著彈幕道:“李四你出來,馬甲1號我知道你是李四,你快些出來,我有緊要的事找你?!?/br> ☆、第11章 十一 阮流君說完之后彈幕里刷出一片—— 李四是誰??? 馬甲1號是誰??? 馬甲1號不是隨機發的馬甲嗎? 主播有啥要緊事???可以找我??! 主播到底還直不直播吃飯了??? 阮流君看著馬甲1號沒有說話,又道:“李四,你再不出來我就扔了直播器再也不直播了?!?/br> 彈幕里立刻炸了,有留主播的,有勸主播的,有叫李四出來的,還有罵主播愛直播不直播的。 阮流君就等著,果然沒過一會兒有了一條私信,阮流君語音打開是馬甲1號。 馬甲1號:達成主播契約后你隨便丟棄直播器,不直播是會被處罰的。 阮流君試著用語音交流:“你以為我怕你那些處罰?” 語音變成信息發送了過去,幾秒之后馬甲1號又回復:哎,你干啥非要揭穿我的馬甲啊,你這個人一點套路都不講。 阮流君道:“我找你有緊要的事,辦完之后我絕對不再揭穿你了?!?/br> 馬甲1號回復:什么緊要的事??? 阮流君:“我要兌換東西?!?/br> 馬甲1號:這么快就要兌換道具?兌換啥?你直接點就好了。 阮流君道:“上面顯示的沒有我要兌換的,我想私底下跟你兌換,很要緊的,如果兌換不了我就不直播了?!?/br> 馬甲1號:你是在威脅我? 阮流君:“是。你可以隨便處罰我,甚至人道毀滅,但不給我兌換,我就不會再直播,我說到做到?!?/br> 那邊半天沒有回音,好半天馬甲1號才發私信過來:你先說說你想兌換什么,我考量一下。 阮流君一喜道:“是幅畫,那幅畫原本是我的,上面落款是顧風,在我原本的書房中,國公府被抄之后我想是落入了謝紹宗的手里?!笔侵x紹宗親自查抄的國公府,她猜許多不起眼的東西都會被謝紹宗中飽私囊了。 馬甲1號立刻回過來:謝紹宗如今是當朝相國??!你讓我怎么從他手里弄出你的畫來! 阮流君道:“那是你的事,你神通廣大,區區一幅畫肯定弄的來,但你要抓緊,我最晚明天早上就要拿到畫?!彼肓讼胗盅a充道:“你也想裴迎真早日翻身黑化給你們現代觀眾看是不是?這畫能幫他盡早翻身?!?/br> 馬甲1號過了半天回復她:行吧,我想想辦法,但我有一個條件,就是你每天直播不能少于十個小時,吃飯時要直播,現在的觀眾就愛看這些。 阮流君毫不猶豫應下,關了和馬甲1號的私信就看到熱火朝天的彈幕,大家都在問發生了什么事,她解釋沒什么事,又道了個歉,然后正兒八經的開始給觀眾老爺們直播吃晚膳。 等直播完已是深夜,阮流君關了直播又等了一會兒想是李四不會這么快搞到手,便洗漱睡了。 第二天一醒,李mama就進來低低對她稟報,有兩個婆子夜里鬼鬼祟祟的圍著院子里的嫁妝轉悠。 她問拿了什么沒有。 李mama說還不能確定,要清點一下嫁妝才好確定。 阮流君沒讓她清點只囑咐道:“這兩天先不要驚動她們,看到拿了東西再來告訴我,過了這兩日再和她們算賬?!?/br> 李mama應是退下,香鈴服侍她梳洗,不解的問:“小姐干嘛不現在就抓住她們嚴刑拷打?還要等兩日?!?/br> 阮流君只道她自有打算。 再過兩日顧老爺子就要來了,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大動殺伐的鬧,惹的宋元香不高興,裴大老爺厭煩,她自是不介意這些人怎么看她,但裴迎真要順順當當的去見顧老爺子,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添麻煩。 她去向裴老夫人請安,今日倒是裴迎真也進了屋子,和裴子瞻裴惠景正在聽裴老太太講話,說讓他們見了顧老爺子好好表現,也莫要失了禮。 她就在一旁坐著,確定了裴迎真可以一同去見顧老爺子她就放心了。 等從裴老太太那里出來,阮流君想跟裴迎真說幾句話,便等在院門口,見他從里面出來,剛想叫住他,卻見他連看都不看她越過她就走。 阮流君一愣,他這是……又怎么了? 她看著他走遠沒有追上去。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就見有個婆子在門口等她道:“姑娘,許少爺帶了位少爺來,正在正廳里等著您呢?!?/br> “少爺?”阮流君扶著香鈴進去,一眼看到坐在正廳里喝茶的許榮慶和謝紹宗她就兩眼一黑。 這個混不吝怎么還是把謝紹宗帶來了?? 許榮慶看她進來忙起身喜道:“嬌嬌你可回來了,我和你謝大哥等你半天了?!?/br> 阮流君瞪他一眼,感情她從前說的那些話他都當是屁話???還謝大哥! 阮流君冷著臉進去。 謝紹宗放下茶抬頭對她笑道:“義妹這是怎么了?臉色這般不好,可是生病了?裴家住的不習慣嗎?” 是因為見到你。 阮流君點頭算是行禮,道:“謝相國快別如此叫我,認干親一事是我大哥酒醉時的玩話,謝相國別當真,我們這樣的門戶不敢高攀謝相國?!?/br> 一句話將兩人的關系撇的干干凈凈。 謝紹宗笑容一頓,許榮慶覺得尷尬忙道:“瞧我這meimei怕被人說攀龍附鳳給謝大哥添麻煩,謝大哥先坐一會兒,我讓我meimei親自去給你換杯好茶?!崩盍骶统隽苏龔d,低聲道:“你這是做什么??!” 阮流君氣的甩開他的手質問道:“我還想問你在做什么!我不是說了讓你跟他說清楚嗎?你非但沒說清還把人帶來了!” 許榮慶一愣,撓頭道:“什么啊不是你昨晚讓香鈴來跟我說讓我去找謝相國借他一幅落款是顧風的畫嗎?我這好不容易把畫借來了,人家還巴巴來看你,你竟然翻臉不認人了?!?/br> 阮流君眉頭一蹙,頓時就想到了李四,香鈴一直在她身邊怎么可能去找許榮慶說這樣的話?李四既然能給她變臉成許嬌,就一定可以易容成別的人……那還能有誰干出這樣的事! 她盯著光幕里的彈幕,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在詢問她,只有馬甲1號沒有冒頭。 好啊,好個李四居然這樣把畫搞來! “怎么回事???”許榮慶看她臉色陰晴不定的嘟囔問。 阮流君深吸一口氣問他,“沒事,是我的問題?!爆F在也不是追究的時候,她又問許榮慶,“那你怎么跟他借的畫?說是我借的?” “沒啊,香鈴說你讓我已我的名義借?!痹S榮慶道。 她說了句沒事,讓許榮慶先回正廳,又讓香鈴去換好茶,自己站在墻后打開馬甲1號的私信道:“李四,這件事不解決之前,我不開直播,你將我人道毀滅吧?!彼鷱椖焕锏挠^眾老爺說了一聲今日有事先不開直播,道了個歉就將彈幕關了。 然后和香鈴一起進了正廳,香鈴將熱茶倒好,阮流君坐在了對面的椅子里,淡聲道:“方才是我失禮了,謝相國別介意?!?/br> “無妨?!敝x紹宗不介懷的笑道:“義妹和別的人不一樣,倒是令我刮目相看?!?/br> 阮流君忍下那個稱呼沒說什么。 謝紹宗從身側的畫匣子里取出一幅畫軸交給許榮慶,“這應該就是許賢弟要的那幅畫,這畫不是我的所以不好送給許賢弟,就暫時借許賢弟觀摩兩日,許賢弟別介意?!庇謫柕溃骸爸皇俏揖共恢S賢弟對畫有所研究?” 許榮慶剛要開口,阮流君就先一步道:“我大哥不懂畫?!痹谥x紹宗這種人面前不能說太多謊話,會被看穿,“只是過幾日裴府要請顧風顧老爺子來做客,裴家讓我大哥也跟著見見世面,我怕我大哥不學無術鬧笑話,想找顧老爺子的畫來給他看看,讓他有所了解也能搭上兩句話,萬一有幸得顧老爺子賞識也是好的?!?/br> “是的是的?!痹S榮慶忙應和,接過畫展開了給阮流君看一眼。 那畫上畫著斜陽枯樹一匹瘦骨伶仃的孤馬,落款是顧風,還有他的印章。展在阮流君眼前時讓她難以避免的呆了呆神。 這畫是當初她的父親帶她去拜訪顧風顧老太傅時,她厚著臉皮硬是討來的,顧老爺子酷愛瘦馬圖,也畫的一手好瘦馬,她那時看中這幅顧老爺子親筆畫的瘦馬圖,纏著父親在顧家住了三日,才磨的顧老爺子哭笑不得將畫送于了她。 顧老爺子囑咐她好好保存,好好跟著父親學畫,大山大水胸襟開闊,不要學他這個孤老頭子畫一些凄涼的畫。 可惜,她的父親再也教不了她學畫了,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義妹?”謝紹宗望著她,又叫了她一聲,她回過神來眼睛看向謝紹宗的那一瞬讓謝紹宗產生錯覺,她的眼睛又淺又冷淡,看向他卻是仇深似?!駱O了一個人。 “義妹怎么知道顧老爺子擅畫瘦馬?”謝紹宗問她,“顧老爺子這個愛好在京都之中都鮮為人知,義妹從何處聽來的?” 阮流君眉心跳了跳,淡聲道:“我原也不知,只是聽裴家人提起就有心記下了?!?/br> “哦?!敝x紹宗笑了笑,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這個許嬌和她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之處……可為何會有這么相似的感覺,“那這幅畫在我手上,也是裴家人提起的?” 李四真的是要害死她才罷休! 阮流君抬起眼看謝紹宗也笑道:“是啊,裴家人也有心借來觀摩,提起來在謝相國那里不好開口,讓我得了個便宜。怎么?這幅畫的蹤跡不能提起嗎?” 那眼睛看的謝紹宗一愣,他望著那眼睛笑笑道:“不是,只是這幅畫是我未過門妻子的,她很喜歡這幅畫,掛在書房中我次次過去她都會向我提起這畫來的多么不易……后來她遭不測,我替她保管著,希望有一日她能回到我身邊再一同看這幅畫?!?/br> “是嗎?”阮流君冷冷淡淡的笑了,“謝相國倒是癡情的很?!?/br> 是誰害的她家破人亡?是誰親自監斬了她的父親,查抄了國公府?又是誰利用她,背棄她,害她落到今日這種地步?他如今這一往情深要裝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