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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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澈看看他走開,拉著林淡的手腕看了看,上面一圈紅紅的印子,心里疼得厲害:“對不住。我還以為是……” “你剛才干嘛那么生氣,我又沒有做什么……呃?”林淡小聲抱怨著,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抬頭不可思議地問道,“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要娶妾吧?”胡阿妮千萬別點頭啊,要是敢點頭,看他不揍死他! 胡澈看著林淡的眼神充滿愧疚,嘴唇動了動,最后辯解的詞一個都說不出來,悶悶地輕哼:“嗯?!?/br> 混賬!竟然還真的承認了!胡阿妮竟然真的是這么想的!林淡頓時就被噎住了,紅著眼睛狠狠瞪了一眼胡澈,用力扯過自己的手腕,轉身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帶頭作用 林大郎·蛋蛋(ノへ ̄、):讀書不行,只會賺錢。 林二郎(⊙w⊙):賺錢買好吃的。 林三郎(⊙w⊙):賺錢買零食。 林四娘(⊙w⊙):賺錢攢私房。 林五、六郎(⊙w⊙):……跟著哥哥jiejie一起賺錢。 林七娘、八郎(⊙w⊙):賺錢養兔子! 林胡氏·阿妮媳婦·胡扯(*/w╲*):賺錢討夫君歡心。 第127章 耳光 胡澈還從來沒見過林淡真正生氣過,禁不住有些膽寒。 林淡也從來沒有真的和胡澈鬧過脾氣,上輩子的積累太嚴重,在胡澈面前他總是先軟,但是他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他就算是被逼著裝病沒辦法娶妻,但如果對胡澈沒那份心思,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是不容易,娶個小家碧玉給自己留后,難道還會有人跳出來說三道四不成?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是被逼著和胡澈成親的,但是他只要有心,難道安置一房外室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于他堅持要納妾,胡澈難道就真的能阻止得了?他何苦跑到北涼來找女人? 胡澈落后一步跟在林淡身后,一路走回房,竟然被放進了屋,而沒被門板拍平鼻子。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輕手輕腳地帶上門,走到坐在炕床邊上的林淡身邊,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不敢靠近。 “蛋蛋,我錯了?!焙嚎戳值椭^,看不清楚表情也不說話,等了半天都沒反應,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腦子里“嗡”地一聲,直接就跪在了林淡面前。 林淡被他嚇了一跳:“你這是做什么?!”他趕緊去扯,卻沒有扯動。他是生氣,可是從來沒想到胡澈會直接下跪。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把胡澈怎么樣,甚至還在自我反省。 “我、我錯了,你別生氣?!焙浩鋵嵾B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跪下來,但是跪都跪了,反正他們兩口子關起門來的事情,沒臉沒皮的時候還少么?他干脆就抱著余綃的大腿,不要臉到底! “你先起來再說!”這家伙抱著他腿又摸又捏又揉的,這是做什么?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胡澈也擰上了:“不起來,你先別生氣!” 他們一個要把人拉起來,一個拽著腿不放,兩廂拉扯之下,林淡只感到腿上一涼,低頭一看,自己的褲子被胡澈給撤了下來! 林淡氣得說不出話來:“……” 胡澈小心翼翼地抬頭往上看了看,覺得此處“風景”絕佳,有些舍不得起來。但是考慮到林淡的心情,他還是慢慢站了起來,順便還幫林淡穿上了褲子,重新系好了腰帶,心里面直呼可惜,臉上的表情堪稱忠厚老實,語氣也誠懇到不能再誠懇:“蛋蛋,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你不原諒我,我就是擔心……” 林淡坐回到炕上,沉聲問道:“你到底在擔心什么?我們不都已經成親了,你還擔心什么?”其實他早前就有些感覺,胡澈對他……嗯,看得有點緊,他一直覺得關系不大,再說以前在京城的時候,盯著他的人實在不少,有這些人在,至少他安全方面更有保障。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不由得認真反思,“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對,才會讓你有那樣的想法?” 像他,就從來沒有想過胡澈會納妾留后之類的問題。胡澈會這么想,一定是他哪里做錯了吧? “沒有!”胡澈快速否認,“你沒做錯,是我的不對,是我在胡思亂想,是我一直在……害怕?!?/br> 林淡就撓頭了:“我們都成親了,還害怕什么呢?難道我們還會和離嗎?” 胡澈原本緩和了一點的心情,聽到“和離”兩個字之后,立刻掀起了波瀾,沖口而出:“怎么就不會!你們林家同意我們兩個人成親,本來是受時事所迫,充其量不過是權宜之計!你們只是在等,等皇帝……等新帝繼位,之后你就可以重新回到林家,重掌門楣!” 林淡被他說得目瞪口呆,想反駁卻發現胡澈竟然說得很有道理。 胡澈見林淡不說話,臉色一瞬間就白了。果然被他說中了,林家真的是打了這樣的算盤!老皇帝現在已經年近五十,身體雖說大不如前,可是從林淡以前說過的話里來看,老皇帝至少還有十幾年好活。但是林家真的能夠等到那個時候?或者說,那個時候的老皇帝,對于朝局的掌控力度,正的能和現在一樣? 要知道,林永長可是太子太傅,不出意外的話,還會成為帝師!四皇子的背后還站著蔡家,被立為太子是遲早的事情。若是有心經營,順利的話,不出十年,林家就能靠著自己的力量護住林淡的周全。而十年時間,他現在不過是個七品的小官,一任三年,哪怕每次考評他都是優等,十年后他能是四品,還是三品? 十年后,林淡可以名正言順地“恢復健康”。然后,林淡就會離他而去。 “林淡,我想和你一生一世?!?/br> 曾經,他憂心求之不得。 現在,他惶恐得而復失。 林淡的回應是直接給了他一巴掌:“你想過我的意思沒有!” 林淡一點都沒有留力,直接把胡澈的臉打偏到一邊,要不是胡澈本身就是習武之人,恐怕能被他打趴到地上去。牙齒撞破臉頰,一道血痕從破裂的嘴角流下。 林淡看著心口一抽,卻硬氣心腸沒有去理會,沉聲問道:“清醒了沒有?” 胡澈找了條手巾,隨意抹了抹血痕,悶悶地點了點頭:“嗯?!?/br> 林淡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的樣子又實在心疼,拿過手巾,細細擦干凈,一邊說道:“你以為要不是我愿意,我們能成親?你擔心以后……別說以后,就是現在,我要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信不信我隨時都能走?” 胡澈猛地一抬頭,咽了咽口水:“蛋蛋?!?/br> “既然我們成親了,你覺得我不愿意和你一生一世?你覺得今后碰上一點事情,我就能重新娶妻生子?”林淡說著說著,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胡澈,你究竟是看輕我,還是在看輕你自己?你是覺得有人能比你更適合我,還是覺得有人能比你更讓我傾慕?” “還是你覺得,十幾年后,我依舊是現在這么一個空有點名氣的書生,沒有一點能力決定自己的去留?” 并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為兩個人的未來做努力。胡澈看著眼眶微紅的林淡,突然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他的林淡并不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孩子,哪怕他經常會下意識地把所有的危險隔開,他的林淡也還是那個經歷過兩世,遭逢過家族大變后,能夠撐起門楣的林淡。 林淡如果真的只是為了賺錢,何必為了在書生中博得名氣,而拼了命的學習;又何必和蔡國公府搭上關系?如果他只是想讓自己過得舒坦,林家能給他的一切就足夠了。 “我以后不會了?!焙褐挥X得一瞬間豁然開朗,原本像是走在死胡同里出不來的人,頓時柳暗花明起來。道歉的話他有些說不出口,不是不感到抱歉,而是只是三言兩語的道歉無法表達他的歉意。相對而言,他更想用實際行動…… 林淡任由胡澈情緒激蕩地把自己抱緊,伸手在他后背輕輕拍撫,拍著拍著突然感覺有點不對,不由得滿頭黑線地松開手,把胡澈推開,盯著他頂著自己的部位。 胡澈有些不滿,下意識地往前一蹭:“蛋蛋,時間還早?!?/br> “憋著!”林淡一把推開他,翻身拉過被子蓋好。他昨天的還沒恢復過來,真當他和胡阿妮一樣是個牲口不成? 林淡讓憋著,胡澈只能憋著,只是因為頭一次那么確定林淡對自己的心意,心里面無比激蕩,又怕翻來覆去擾到林淡,只能直挺挺地躺平在床上,睜著眼睛樂得呲牙,怎么斗睡不著。 林淡也睡不著。不過他不是樂的,純粹是氣的。他在被子里悶了一會兒,越想越生氣,越氣越睡不著,一把掀開被子,跳起來把胡澈踹了兩腳擰了幾下又咬了幾口,才算覺得氣平了一點,重新躺平了睡覺。 胡澈乖乖任打任咬,哼都不哼一聲,還真的挺疼。等感覺到林淡睡著了,他才大著膽子悄悄把人摟在懷里。 等到晚飯前,小廝來叫他們起床的時候,胡澈一下地就覺得有點不對。 林淡坐在炕上,眼神還有些懵懂,偏著腦袋往他背上一倒,含含糊糊地問:“怎么坐著不動?”他早就習慣了胡澈先起床,然后等胡澈來伺候他。 “唔?!焙涸诳谎刈艘粫?,雙手一撐,站起來的時候略微踉蹌了一下,輕輕抽了一口氣。 林淡偏過頭去看他:“怎么了?” “腳……好像別到筋了?!彼睦锒紱]傷到,唯有下午睡到一半的時候被林淡在腳上踢了兩腳。 林淡也想到了,默默拉高被子,假裝自己啥都不知道,心里面暗自嘀咕:不就是兩腳么,哪有踹得那么巧? 小廝端了熱水進來,在外間叫了一聲:“老爺,熱水準備好了,您現在洗漱嗎?” “我這就來。你去叫一聲余道長過來?!甭犚娡饷嫘P的聲音走遠了,他才一瘸一拐地走出去,手還沒碰到臉盆架,就被林淡捉住了按到椅子上,“怎么起來了?” 林淡這會兒眼睛里已經沒了懵懂,臉上還有點氣,更多的是不好意思,撇撇嘴說道:“你坐著?!比缓缶蛿Q了手巾,擦桌子一樣把胡澈的臉給擦了個干凈,臉上的巴掌印無比明顯。 胡澈還沒覺得,只是奇怪林淡怎么拿了手巾不動:“趕緊自己也洗把臉,一會兒水該涼了?!?/br> 林淡默默轉身,自己洗漱。 余道長進門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打理完畢,看著胡澈臉上的巴掌印十分驚奇,愣是穩重地沒問。 倒是林淡轉身出了房門,一會兒余道長回自己屋里給胡澈調制膏藥的時候,林淡手上拿了一個粉盒回來,打開用手指沾了一點就往胡澈臉上拍。 作者有話要說: 蛋蛋(〃>皿<):好!森!氣! 胡扯(ノへ ̄、):對不起,我把蛋蛋惹毛了。 暖手捂(⊙w⊙):哦,那蛋蛋現在長毛了? 胡扯(⊙v⊙):是的,所以蛋蛋現在變成毛蛋了。 第128章 歡飲達旦 擦粉,還是頂著一邊巴掌印,這是一個問題。 胡縣令第一個在北涼縣的年,是瘸著腿擦著粉進行的。 幸虧北涼縣的條件不好,就算他們家有錢,當天的晚宴燭火也沒有點的太明亮?;鸢训故亲銐?,不過火把全都是點在院子里,以及下人們歡宴的地方。 同坐的家人知道他今天不方便,也沒有讓他下場跳舞。余道長不是個大嘴巴,所以幾乎沒有任何知道胡澈是真的傷到了腿。諸如白正清之類的人,看到胡澈走路一瘸一拐,還以為林淡下午發了威,把他給就地正法了呢! 白先生喝了一口燙好的酒,咕噥了一句:“這年輕人吶……”貪慕戀花夜夜笙歌什么的,只是事情也要知道個輕重,不能因為過年了在家,就這么……沒日沒夜是吧?不過他雖然是先生,可是這大過年的,他也不好說些什么來掃興,還是等過完年之后再看看吧。 應道長這個老狐貍,早就看出白正清誤會了。他的醫術比余道長之高不低,胡澈究竟是傷在腿上還是傷在腚上,他還能分不出來?不過……無傷大雅。天南地北地忙活了一整天,還是莫要辜負良辰美景美酒佳肴的好。 這林淡教出來的廚子果然非同一般。北地天寒地凍的,菜色沒法做到像在京城中那樣,一個個放在精致的瓷盤中。 廳堂上,看似圍著擺了一圈的桌案,實際上卻是三五人一桌,桌上擺放著改良過后的小炭爐。這種小炭爐本來是用來燙酒烹茶的,這會兒卻在上面擺了一口銅鍋,里面濃白的湯翻騰出滾滾rou香。北涼這兒的牛羊rou極佳,切成了塊搓成丸子,在濃湯中上下起伏。 應道長舀了一勺湯,發現里面還放了泡菜。rou湯酸香可口,一點都不膩,微微還帶著點辛辣,讓人渾身一暖。 胡澈討好地舀了湯給林淡,又夾起剛剛放里面燙的幾根青菜苗放進去:“丸子再涼一涼,rou再滾一滾?!?/br> 林淡的眼角還帶著一點紅,默默接過碗。 胡澈微微松下一口氣,還好,看樣子是不生氣了。 其實林淡心里面也在忐忑。這件事情是他占理沒錯,但是面對胡澈,他占理的事情還少了?哪一次不是他有理變沒理的?上輩子十幾年的壓迫太嚴重,他早就已經對胡澈提不起反抗的心思了。今天下午也不知道他的氣性是哪里來的,竟然敢甩了胡澈一巴掌,還真是……痛快! 不過現在痛快已經過去了,想到胡澈可能會對他秋后算總賬,他就有些手軟,面前的rou湯也覺得不那么可口起來。 胡澈對林淡那是眨一眨眼睛就知道他哪里不對勁?,F在林淡這幅看著云淡風輕的樣子,他哪能看不出來實際上林淡在心思發飄心神不寧? "蛋蛋,在想什么?"胡澈微微碰了碰林淡的手。 林淡回過神,看到阿祥站在下面,點了點頭:“去讓人都上來吧?!?/br> 過年得發壓歲錢。下人們一個個興高采烈地排隊上來,給兩人磕頭說吉祥話。主人家大方,今年到手的壓歲錢格外多一點,好話更是不要錢一樣地往外倒。 其中有幾分真假,林淡并不在意,倒是真的把心思給壓了下去。也對,一年就那么一次年節,想那么多干什么?要是胡澈真的要收拾他……那過年了就翻篇了,不準翻舊賬! 林淡瞬間“念頭通達”,倒是和顏悅色起來,發完最后一波壓歲錢,洗了洗手,給胡澈盛了一碗湯。rou丸筋道彈牙,rou塊鮮嫩多汁,翻滾了一會兒的泡菜竟然沒有酥爛,而是帶著一點爽脆。 胡澈接過湯碗,有些受寵若驚:“不生氣了?” 林淡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嗯?!睋巫?,一定不能在這時候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