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秦壽順勢在床沿坐下。并探手取來她的外衫,扔她臉上道,“穿上,晚了就捉不到皇后的馬腳了?!?/br> 聞言,雒妃神色一震,她一翻身爬將起來,三兩下穿好外衫,又套上繡鞋,眸子晶亮地站秦壽面前望著她,當真一副期待的模樣。 秦壽眉目放柔,他上下瞧了她,又多拿了件暗色的紗衣罩她身上,那紗衣很寬大,一穿上,就能將她全身上下都攏了起來。 這般妥當后,秦壽才一攬她細腰,并不走正門,悄無聲息地從窗戶跳了出去。 第134章 公主:惡心~~~惡心~~~ 普陀寺的晚上,帶著禪香與安寧,連白日里隱約誦經的聲音也是沒有了。 雒妃只能聽到自個心在撲通撲通跳的厲害,仿佛鹿撞,這樣月黑風高的晚上,秦壽還穿著窄袖收腰的夜行衣,帶著她鬼鬼祟祟的避開巡夜僧人。 這般明顯的做壞事,竟讓雒妃無端的興奮起來,一雙桃花眼亮得就像是被水狠狠沖刷過一樣。 秦壽帶著她專挑陰暗的地兒走,一徑往寺中東南角去,不多時,就到了一破敗的耳房。 秦壽適才駐足。他低頭,就見雒妃一臉興奮的神色,且難得這樣乖巧的待在他身邊,他微微勾起嘴角。眉目竟是從未有過的柔和。 雒妃見秦壽站門口不動,當即就想自個進去,哪知她才踏出一步,就依稀聽見皇后司馬初雪的聲音傳來。 她一驚。條件反射地向秦壽望過去。 秦壽鳳眼一凜,不慌不忙地抱起雒妃,縱身一躍,就上到角門外的大樹上,并在眨眼之間,就挑了個穩當的位置,才將雒妃放下來。 雒妃雙腿發軟,她從未站在這樣高的地方,故而即便曉得腳下的枝椏很是結實,可心頭還是發憷,她不禁死死抓住秦壽的袖子,用力到指關節泛白也不肯松手。 秦壽倒是自在,他甚至悠閑地坐了下來,撥開葳蕤樹椏,雒妃就見到樹下款款走來的司馬初雪,以及她那貼身宮娥。 雒妃瞧著司馬初雪徑直推開角門走進耳房,那宮娥卻是躲在角門外隱蔽的角落放風。 那樹再是高,可司馬初雪進去后,便是看不到了,雒妃大急,她拉了拉秦壽,又指了指里頭。 秦壽一揚眉,又帶著雒妃趁下面那宮娥不注意的時候,躍到耳房屋頂上。 雒妃皺眉嫌棄。叫她就那樣趴下去,她實乃難以接受。 她眼波流轉,瞧著秦壽就帶出怨色來,剛想說什么,秦壽一按她后背,就叫她跌倒下去,好在他墊在下面,她也只摔到他身上。并未鬧出動靜來。 她恨恨看過去,掄起拳頭,就往他肚腹的傷口要錘上一記。 秦壽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她手腕,沖她往底下一點下頜,她這才發現那宮娥竟走了出來,警惕的四處張望,她若不趴下來,定然是要被發現的。 雒妃撇開頭,刨開秦壽,一挨著她,她就渾身不自在。她卻是忘了此前,還手臂起雞皮疙瘩的事了,目下已經好上很多。 秦壽輕輕揭開屋頂瓦片,一霎。耳房內微光曳動,透射出來。 雒妃透過腦袋大小的洞往下面看,這才一眼,就叫她怒從心生。齜牙裂目...... 耳房內,貴為皇后的司馬初雪正很是不要臉面地死死抱著個灰袍僧人。 那光頭僧人背對著雒妃,她并不能看清相貌,可他任由司馬初雪從背后抱住他。還雙手合十,嘴里不斷默念著什么。 雒妃氣的心肝都疼了,她為皇帝哥哥而不值當,想將司馬初雪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她還聽司馬初雪在哀怨凄楚的說,“得舍,我一年也只能見你三四次面罷了,你連這一次都不應我?如此絕情,當初你就不該與我留有念想,叫我日日夜夜的受這相思之苦,好生難過……” 得舍并沒回答她話,嘴皮子反而越發動的快了,他好似在默念佛經。 司馬初雪轉到他面前,目有哀色地癡癡望著他,甚至還伸手沿著他臉沿緩緩下落,“得舍,你該曉得我想要什么?你不負如來??刹痪褪且撐也怀??” 聽聞這話,得舍一震,終于睜開眼回望司馬初雪,叫她悲切難當。又情絲不減,心頭再是掙扎,也全然不顧了,抱著她就俯身茍且起來。 雒妃心頭暗罵。狗男女! 但見這兩人似干柴烈火,情深似海的模樣,一旦動了情,就越發不可收拾,甚至于就這眨眼的功夫,就脫的個精光,還滾到了床榻上去。 雒妃看的惡心,她還聽著司馬初雪竟似個蕩婦一樣邊婉約口申口今。邊還催促得舍快些,用力些。 她撇開頭差點沒當場吐出來,下面那兩人白花花的rou體,在她眼里就像是恭桶之中糾纏不休的蛆蟲一樣。 “別看了?!鼻貕酆龅脑谒叺吐暤?,順勢用手捂了她的眸子。 這當看不見了,可耳朵里依然能清晰的聽到下面的動靜。 她當場就要不顧一切的跳下去,撕破司馬初雪的臉。 哪知,秦壽攔住她。將她一把攏進懷里,很是小聲的道,“莫沖動,撕破了臉。于誰都不好看,最難堪的還是圣人,且這種丑事不可讓旁人曉得了?!?/br> 雒妃不甘心,她掐著他的手臂。咬牙切齒的道,“就這樣算了不成,那更至皇帝哥哥于何地?” 聽聞這話,在雒妃沒看見的地方。秦壽斜長的眼梢微微一揚,帶出詭譎的滟瀲點光,“這事,我幫你處置。定然這兩人都沒好下場,順帶也可讓司馬家不得不站到圣人這邊,如何?” 雒妃狐疑地轉頭看他,因著兩人挨的近,她差點沒撞上他的下頜,“你?” 秦壽點頭,手底下又將瓦片還原回去。 雒妃斟酌片刻,“你想要什么?” 秦壽瞥了她一眼,先是帶著人直接從屋頂躥出去,一直臨到她落腳的廂房,他將人原封不動地送回床榻上,才高深莫測地望著她道,“明早與你說?!?/br> 說完這話,他又從窗戶出去,來來去去,并未經過任何一個人。 雒妃皺起眉,她將自個身上有的,翻來覆去都想了一遍,還是沒猜測出秦壽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出去晃蕩了半晚上,身子本就還病著,她直接脫了外裳,上榻休息,既然秦壽說明早與她說,那邊明日了。